《惊!压寨夫君竟是皇上他哥》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m.chenxixsw.com)
这一年, 局势愈发紧张,任谁都能感受到风雨欲来的气息。祸乱将起,上到九五至尊, 下至黎民百姓,皆不过是乱世中的浮萍。
谢斯年不见了, 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只知晓几月后青年又悄无声息地归来了。归来时仍然穿着月白色锦袍, 丹凤眸一如往常淡漠寡情, 已经恢复了正常。
没有人敢再提永宁长公主, 这个人名仿佛随着即将失去的安宁尘封在前尘旧事中。
叛党迟迟没有发动进攻, 只因尚未准备周全。大梁数百年基业, 显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攻陷。是以沈毅渗入朝堂,便花费了数十年。
几年前那场宫变, 又令他们元气大伤。
如今,更是不可能轻举妄动。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他必然要有着十足的把握才会向大梁宣战。
前世叛党正式向大梁发起进攻是几年后,光是抽丝剥茧, 查清叛党的身份就花费数年。更别提叛党那时已谋划周全, 双方鏖战数年才彻底结束战争。
多年来的战争,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谢斯年安顿好百姓后, 已是垂垂老矣。
现在谢斯年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自然不会再放任叛党休养生息。他杀伐决断, 主动出击,了叛党个措手不及。叛党尚未准备周全,但仍不是吃素的,在吃了亏后, 立马还击。
双方彻底撕破脸皮,陷入鏖战。
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大梁主动出击,不再像前世接连溃败,丧失城池。双方隐约成平衡之势。
又是一年春。
谢斯年倚在桃花树下,半阖着眼眸。他面前摆着沙盘,正是当今局势。
伊莲娜一进院子,便看到这一幕。
那道雪白的身影卧在桃花树下,他生得极好看,面若冠玉。周身旋落的桃花亦然掩盖不了他出众的容貌。
比容貌更灼目的,是他运筹帷幄的心智。
后半年,局势逐渐发生了变化。
叛党元气尚未恢复,谢斯年专攻错漏之处,手段之狠厉,令叛党招架不住。
加之沈毅过于贪婪,妄图干涉西域王权更迭。前世伊莲娜死于青城竹林,这一世被沈清姝所救。趁着叛党统治松动,她召集昔日先王部下意图夺权报仇。
西域内政不稳,叛党后院着火。倘若放了西域,必然元气大伤。伊莲娜甚至可能反咬一口。倘若不放西域,与大梁内战同时还要分心顾及西域。霎时间顾首不顾尾。
局势向大梁倾倒,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
伊莲娜宰了王叔,顺利夺权后,匆匆赶回大梁援助,看到这一幕,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细数谢斯年归来后,处变不惊、多谋善断,绝对称得上是一名好的将领。的确应照了国师的预言。
似乎没什么不同,似乎又有什么细微的东西悄然改变着。
伊莲娜想,或许是生气。她见过两人相爱的模样,所以一眼能看出谢斯年的了无牵挂。
她心底蓦然闪过一个可怖的念头——
拖着谢斯年活着的只是肩头的责任,无论是身为皇子,还是兄长的责任。
一旦责任尽完,这个人就会随着前尘往事一同消散。
她的脚步骇然停在原地。
谢斯年睁眼,朝她看来,狭长的丹凤眸内瞧不出一丝情绪。
伊莲娜的想法愈发明确,一直维持到叛党落败,沈毅被捕。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大梁取得了胜利。
分明是应该高兴的,可是伊莲娜心头宛若有着沉沉的担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或许不只是她,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谢斯年的不对劲。
问斩沈毅那天,天公不作美。一大清早,天边乌云层层叠叠,黑得浓稠,瞧不出一丝光亮,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
伊莲娜望着天际出神,旁边的丫鬟出声,“王上,瞧着这天气怕是要下雨了。不如您先进屋……”
乍然间一声雷响,强势地断了丫鬟的话。可怖的紫电照亮整个天际,宛若开了什么开关,豆大的雨珠落就落。倾盆大雨随之而来。
紫光映亮了两人的容颜。
还是丫鬟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撑开了伞,“京城还是头一次下如此大的雨,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
丫鬟得没错,这雨到了临近午时时分依然没停,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豆大的雨珠在马车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伊莲娜掀开车帘,走下马车。
天边依然是浓稠得像墨汁一般的乌云,偶尔紫电划破天际,不详而可怖。
今日问斩逆贼沈毅的时候,原本断头台下该围着不少百姓,可是因着骇然的天气,百姓们望而却步。
但伊莲娜知道,他们一定会来。
就像她一定会来一样。
果不其然,一下马车伊莲娜一眼望见断头台旁跪着的身影。
在伊莲娜印象里,原本高大的身躯此刻狼狈不堪。自然不会有人为他撑伞,雨水顺着他两颊滑落。淋湿的头发紧紧贴在他的脸上,令人瞧不清他的神色。
但是伊莲娜猜,一定是一如既往的冷锐与嘲讽。因为饶是如此狼狈的境地,沈毅的背脊依然是挺直的。
伊莲娜的神情一时间有些微妙,她对沈毅的感情很复杂。
挑起战乱的是他,可是当年放了她一马的也是他。如果不是留下她这么个祸患,他决计不会输得如此之快。
敬德公公给傅斯奕撑着伞,恭敬地站在他身后。
大雨滂沱中,一人白衣似雪,撑着伞自雨帘中而来。雨珠顺着伞骨滑落,完全隔离在伞外。那人干干净净,衣不染尘。
顺着修长白皙的手指往上,缓缓露出一张淡漠清冷的容颜。
谢斯年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神色,但异常安静的沈毅却在他来时忽然抬起头,眯着眼睛,似是量,似是审视。
谢斯年淡然地与他对视。
两人的视线碰撞,雨幕中霎时陷入沉寂。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话,只有雨珠啪嗒啪嗒溅落在地上。
在场诸人都知晓,多年过往将要在今日彻底了结。
沈毅盯了他半响,兀然笑出声,“不愧是姝儿看上的人,果然非同一般。”
谁也没想到沈毅还敢提起这个名字,断头台上的气氛倏然压抑。沈毅端详着青年渐冷的神情,“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吧?”
为什么伤害沈清姝?
为什么要挑起战争?
沈毅收起脸上的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元阳族精通玄黄阵法之道,族人天赋异禀,皆跟随祖皇抛头颅撒热血,不战役中立下的汗马功劳,单对祖皇,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百年前,战乱纷繁。
先朝分崩离析,各路亲王拥兵自重。
元阳族因自身秉异的天赋,惨遭外族排斥、虐杀。是以世代隐居,不为外人所知。然则元阳族血脉日益萎靡,生下的孩子大多畸形。族长急于寻找一片新的的土地,却囿于战火。
直到他救回一名外族男子。起初,外族男子对于救下自己的陌生族群是满怀感激的。后来,他在元阳族内看到大量奇书异样书,大感震撼,更是起了心思。
在族内一年,元阳族族长待他亲如兄弟。离别之际,此人方言明身份。原来他正是拥兵自立的亲王之一,被亲信背叛流落到此地。
祖皇感慨幸得元阳族族长搭救,又抒发自己想还乱世清白的雄心壮志。他请求元阳族相助,并许诺他们繁荣富贵。
元阳族族长虽撼动,可他身上背负着整个族人的命运,于是思虑再三后拒绝了。
祖皇悻悻离去。
前尘旧事到此处,似乎都是美好的。
沈毅顿住,嘲讽一笑,“倘若就此了结,倒也不错。”
后来,族内的情形愈发不容乐观。元阳族不能再固步自封,必须寻找新的庇佑。
族长思虑再三,终于决定出去寻找祖皇。他四处游走,探听祖皇的消息。这些传言大多彰显祖皇会是位明君。族长最后一丝顾虑也消除了。
他跋山涉水,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祖皇,表明来意。祖皇笑容和善接待了他,转眼被士兵围攻,万箭穿心而死——
元阳族的能力,在乱世之中,是最锋利的刀,亦是最坚固的盾,更是会惹来觊觎的宝藏。倘若为己所用,必然是一大助力。倘若不能为己所用,恐会惹出大患。
而祖皇要的,是这把刀绝对为自己所用。
他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带着族长的尸体回了元阳族。
果不其然,元阳族内掀起轩然大波。祖皇适时落下两滴眼泪,表明族长是在乱世之中被其他亲王所害。
没了老族长的元阳族,就宛若无头的羔羊。更何况祖皇戴着平易近人的面具,族人皆对他有好感。他精心伪造的证据,挑不出半分差错。
族长的死,令元阳族彻底醒悟。
新上任的族长决定为祖皇效劳,祖皇大撼,立马命军队协助元阳族迁族。
“当时我的父亲就站在族长旁边。”沈毅语气平淡,“他带军队来的目的,恐怕并不是为了帮助我族迁族。”
话音一落,在场诸人面面相觑。
这种情况,谁都能猜到祖皇背后的目的——
倘若元阳族不愿为之效劳,就地格杀。整个元阳族都会被夷为平地,寸草不生。
“可惜没有人意识到不对,元阳族避世太久,也安逸了太久,早已忘记外头的人心险恶。”
祖皇激动地握着新任族长的手,“孤落难后,势力惨遭削弱。但有贵族相助,必能成就大业,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清。届时诸卿必然为我座上宾。”
族长婉拒了荣华富贵,扬言只需给元阳族平静的生活即可。
他深知功高震主,出世只是保存元阳族的无奈之举。
乱世之中,无人可独善其身。
可他还是低估了人心的多疑,尤其是一位帝王的多疑。
元阳族忠心追随祖皇,在祖皇开创大梁,成就一番高功伟业中立下汗马功劳。祖皇荣登宝座,就在族长以为元阳族可以卸甲归田时,他向这群羔羊举起了屠刀。
元阳族在乱世中立下太多功劳,祖皇并不愿后世史书上全是对元阳族的夸赞。更何况,元阳族能帮助自己登上九五至尊之位,自然也能帮助他人夺了他的脑袋。
王位之下,白骨累累并不是夸张。抵达权力之巅,总需要一些牺牲不是吗?
反水来得猝不及防,元阳族人纷纷成为屠刀下一缕缕冤魂。而祖皇看着这群软弱的,待宰的羔羊露出嘲讽而怜悯的笑容。
唯一活下来的,是沈毅的父亲。
其实元阳族救下外族男子,此前还有先例在。不同的是,第一位被救下的外族孩被老族长收为义子,在族内长大。
他的天赋饶是在元阳族都要为之惊艳,族长带回他,原以为他可能是振兴元阳族的一把火,却没想到他是火焰的稻草。
少年很有天赋,学习元阳族各类秘籍,年纪轻轻有所成就。随着能力不断增长的,烧不尽的野心。
他到底是个外族人,不理解元阳族面临灭族绝境仍要避世的想法。雄鹰终归有展翅的一天,他渴望去外族闯荡。
这种矛盾在祖皇请求元阳族协助后,被激发到了顶峰。他与族长争辩无果,一气之下离开了元阳族。
乱世之中,他凭借着出众的天赋果然为人所重用。但是不够,依然不够。
他还想爬上更高的位置。
他选择去投靠祖皇。
他在祖皇麾下得到重用,地位也步步高升。但少年也逐渐看出祖皇并不如外面所言,他敏感而多疑。
可是彼时他已经被权势蒙蔽了眼睛,在这里他能当最尖锐的刀。
将他的才华,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种虚假的飘飘然,一直维持到族长出现那天。
少年正准备兴奋地迎上去,下一瞬,亲眼目睹了义父被万箭穿心的画面。
他怔在原地,霎时间手脚冰凉。
而罪魁祸首放声大笑着,“一个元阳族的人就能为我带来如此多的利益,那倘若整个元阳族的人都为我所用呢?”
他死死盯着祖皇疯狂的神情与那双同样被权势蒙蔽的眼睛,宛若被扯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露出最原本的野兽般狰狞的面貌,与令人作呕的欲望。
少年疯了,是他与虎谋皮,是他与虎谋皮啊。
他应该回去向元阳族揭发祖皇的阴谋,可是他没有这个勇气。每每踏出这一步,少年就会看到族长死不瞑目的样子。
如蛆附骨,日日夜夜纠缠着他。
于是他躲到了偏僻的城池,剃发出家。跪在佛前每一日,他都在为自己的罪孽赎罪,亦是在为族人祈福。他在佛前忏悔,亦是掩耳盗铃。
原以为他不看,就能避免噩梦。
直到祖皇开创大梁,按理元阳族从龙有功,可他仍然心有戚戚焉,最终还是选择去盛京看一眼。
没想到这一看,看到的是整个族群血流成河的场景。
他救下了元阳族最后的血脉,也是前任元阳族长的亲儿子,更是他的义兄。
只可惜义兄在这场杀戮中受伤过重,往后几十年皆在痛苦中而活,就连死前也是郁郁寡欢,托不再年轻的少年看顾好自己的孩子。不久后,沈毅的母亲随着夫君而去。
诺大的元阳族,最后只剩下年幼的沈毅一人。
少年羞愧难当,夜夜噩梦缠身,但佛前修身养性数年,他到底生不出杀心,更做不让一名孩童背负仇恨的事情。
然则,年幼的沈毅看着父母双双故去,在父母沉重的仇恨浸染下,他对大梁的恨意早已萌生。
少年将他带在身边,企图化解他的杀心。
年幼的沈毅学会了隐藏,学会了在少年面前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只可惜少年游荡多年,阅历丰富,哪里看不出他的伪装?
在沈毅又一次伤害到自己,如同绝望的野兽在暗处独自舔舐伤口时,少年忍不住伸出手,感叹道,“我愿意帮你。”
于是他收了沈毅为徒,他门下还有两名徒弟。
一名叫慧君,一名叫慧明。慧君擅制药,慧明心性通透。他收两人为徒,希望他们在将来能助沈毅一臂之力。
少年倾尽所有,将元阳族毕生所学传授给沈毅。
其实那时候他年岁已经很大了,只是他的确是元阳族千年难见的天才,将典籍研究得淋漓尽致,容貌始终维持在四五十岁。
逆天改命,对身体伤害极大。轻则七窍流血而死,重则神魂湮灭。但是他想看着这个苦命的孩子走下去。
然而看到沈毅挑起的叛乱,再度导致民不聊生时,他又陷入了迷茫。
自己的行为,与当年始皇何异?
于是他离开了乐华寺,四处游历,想要从游历中找到答案。
后来世人皆知先帝路过青城,被青城的百姓所救,却不知先帝也曾救过两人性命,分别是慧君、慧明,彼时他们已经成为德高望重的大师。
命运,让当年这群人的后代冥冥之中牵扯到一起。
慧明大师赠予了先帝一块玉佩,是救命之恩的信物。在抓周礼上,太子谢斯年一把抓中了玉佩,在那时就为他日后被送入乐华寺修行奠定了基础。
随之退回的是那枚玉佩。
郡主八岁那年身体不适,大夫皆言她活不过十岁。慧明大师上门医治,将玉佩挂在郡主脖颈间,又将郡主带回乐华寺修行。
已经成为镇南王的沈毅再也没有回过乐华寺,慧明知晓,他对师父有恨,可师父又对他有养育之恩。贪、嗔、痴,不外乎此。
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将郡主抱回去,便是希望过去的仇恨能永远止步于上一代。
他与师兄受师父恩惠,理当遵从师父遗愿,协助师弟沈毅。两人皆知沈毅所行不义事,挣扎之下选择视而不见。但机缘巧合下成了谢斯年师父,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数。
他们悉心培养皇太子,便是希望能够弥补过错。
只可惜,两位大师没有料到郡主也不过是沈毅的棋子之一。
火烧乐华寺的是沈毅的得力手下,诸多场景中沈毅的替身。他戴着与沈毅容貌相同的人.皮面具。沈毅寡情,但他难免不会在多年相处中对沈清姝产生感情。
因此手下原本想对沈清姝下杀手,宁不敛力保之下才叫沈清姝逃脱。
多年往事,终于在今日得以重见天日。
谢斯年抬头,望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断头台上的白发老者,方才正是他将沈毅的话补全。
“是你?”
“师父。”
白发老者不顾场中人复杂的目光,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玉佩通体莹润,上头连着一条红绳。
“起这玉佩,还有个奇妙的渊源。它起初其实是我向祖皇表达诚意,进献的宝物。”
当年少年曾经投靠多国,最后选明主将至宝献给祖皇以表诚意。后祖皇与元阳族联盟,将玉佩赠予族长作为结盟的信物。
元阳族人重诺,哪怕祖皇背信弃义,仍然妥善保管玉佩。举族遭难后,玉佩便流落到唯一的血脉沈毅父亲手上。
后来沈毅的父亲死前,托少年将玉佩传给沈毅。可是少年不忍仇恨延续,遂将玉佩赠予了慧明大师。哪知后头会引发如此多的牵连,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如今,这枚玉佩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白发老者满眼感慨,“当年之过,老夫用了一生来赎罪。如今拖着这副病骨头,腆下脸面来求人。”
他扬起那块玉佩,“谢斯年,你可还记得当年在青城许下的诺言?”
断头台上诸人呼吸一紧,目光纷纷落在那道清瘦出尘的身影上。
他狭长的丹凤眸不知望着何处,骤然听到这么多秘闻依然是古井无波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老者此时提起这个要求,目的为何众人皆心知肚明。
假使谢斯年放走沈毅,无异于放虎归山,遭到天下人唾骂。假使不放沈毅,又于信义相违背。
显然是进退两难。
青年却没什么反应,好似没有听到,又好似听到了,半晌后才嗯了一声。
老者将玉佩掷给谢斯年,“让老夫将沈毅带走。”
谢斯年接过玉佩,台上所有人霎时间面色难看,伊莲娜甚至想冲过去让他冷静一点,然而侯嘉玉死死拖着她,就连老者眼中都滑过一丝不明显的失望。
又听到青年冷淡的声音传来,“让你带走他的尸体。”
犹如惊雷猛地炸开。
就在这时,沈毅猛地吐出一口血。
天边骤然亮起一道骇然的紫光,将每个人的神情照得清清楚楚,或脸色苍白的,或面怀异色的。这些神情最后都汇聚为相同的惊讶。
沈毅自老者拿出玉佩起,就没再出声。众人的注意皆聚集在老者身上,直到此时才发现沈毅的脸色苍白,唇色重透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吐在断头台上的血很快被雨水冲刷,他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沈毅回头,看向谢斯年,“不愧是姝儿选出来的夫君,我的确提前服下了毒药。”
老者从一开始想带走的,就是他的尸体而已。
“你不是问为什么吗?可是你的好皇弟,不也在利用姝儿吗?”沈毅又喷出一口血来,面部肌肉不正常扭曲着,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痛苦。
哪怕沦落到如今的情境,他依然风轻云淡,“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多可悲啊。”
“多疑,从始至终流传在你们谢家的血脉中。”
大量的鲜血从他七窍流出,最后一刻沈毅望向老者,“我不后悔,如果再来一遍我还是会这样做。”
他低声呢喃着,“我不后悔……”
一代逆臣,死在了瓢泼大雨中。
随之落幕的,是那段惊天秘闻。
老者抱起他的尸体,一步一步走下断头台。他身后拖出长长的血迹,很快又被雨水冲散。
最后一级台阶上,老者忽然回头看向谢斯年,“玉佩应该还给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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