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压寨夫君竟是皇上他哥》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m.chenxixsw.com)
黄昏的斜阳映照进昏暗的寝殿, 殿内没有掌灯,在稀稀落落的光线下分割出斑驳的阴影。窗牖外,枝桠上一点点鲜嫩的绿芽儿含苞待放。
又是一年春好处。
“你醒了。”悄然而至的伊莲娜望着半倚在床头的青年。
他穿着单薄的绸衣, 乌发散落在身后。清绝无双的容颜苍白羸弱,宛若大病初愈。那双狭长的丹凤眸不知望向窗外何处, 竟是瞧不出半分鲜活气儿。
饶是一贯喜欢与谢斯年作对的伊莲娜看到这副尊容,都不由软了心肠, “她的……还没真正传来不是吗?”
“你现在要振作起来, 只有将叛党斩草除根, 才能去北境救沈清姝。”
“沈清姝看到你如今的模样一定不会高兴的。”
……
伊莲娜了一连串劝慰的话, 可是青年从始至终没有丝毫反应, 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
到最后,伊莲娜已经没算等谢斯年回应了。
她望着窗外的桃花, 声音中带着一丝侥幸,不知是在劝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更何况,沈清姝是镇南王养大的。镇南王不一定舍得伤她。”
“会的。”
那两个字很轻, 轻到伊莲娜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在寂静的宫殿中又如此清晰。
伊莲娜愕然回头, 看到青年在不甚明晰的余晖中扭头,夕阳落在那张俊美的容颜上,映出他古井无波的眼神, “会的。”
伊莲娜莫名在他过于平静的面容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只可惜青年完这句话又望向窗外, 显然是没有交谈的欲望。
伊莲娜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听到厚重的殿门关上,谢斯年才侧头看去,恰好捕捉到最后一缕夕阳随着殿门关闭消逝。
会的。
当然会的。
因为前世, 沈清姝就是死在镇南王手上。
从始至终,她不过是一只早就选好的替罪羔羊。
谢斯年漠然望着窗外,在一室昏暗中他终于想明白了从前沈清姝奇怪的反应。
原来,他们都是重生的人。
两世了,他都没能保护好沈清姝。
前世,沈清姝在迷香中昏睡过去。
他抱着沈清姝去暗室,按照计划两位大师会将沈清姝送走,再慢慢疏散寺庙里的僧人。有他父皇的手谕,乐华寺的师兄弟们必然能有个好去处。
至于他们,他们三人留下来玩一招釜底抽薪,顺势摸出叛党的底细。只可惜,谢斯年绝没想到的是两位大师从一开始就没算和他‘共进退’。
慧君大师正是利用他不设防这一点,轻易点了他的穴道。
谢斯年不可思议地望向两位大师,却只看到慧明大师悲悯的笑容,他叹息着,“斯年,你还是太年轻了……”
太年轻了,未曾参与当年的往事,更不知晓叛党的真实实力。
那是筹谋多年的编织出来的大网。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权力的棋局上无路可退。
当时的谢斯年并未读懂慧明大师的深意,少年的眸色愈发沉冷,悄无声息地试图冲开穴道。
可惜两位大师几乎是看着他长大,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
慧君大师终于动了,挥了挥衣袖。
少年竟倏然间露出绝望的目光,那双狭长的丹凤眸眼尾染上旖旎的红色。
慧君大师抚上他的眼眸,“睡吧,睡着了就好了。”
他新研制的迷药,为的便是防住这个呕心沥血培养的徒弟。
谢斯年终于还是闭上了双眸,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是慧君大师翕动的唇瓣。
“冤冤相报何时了……”
再睁眼醒来,他躺在厢房里。
温偏见他醒来,一声不吭跪在地上。
“跪着做什么?”谢斯年勾唇,笑容略有些嘲讽。
倘若不是温偏与大师事前算计,谁信呢?
温偏垂着头,还是咬牙道,“属下也是为了殿下好。”
谢斯年扫了他一眼,不再话。
温偏以为他需要冷静,正准备退出房间,却被谢斯年喊住,“随我回去看看。”
温偏正算劝他,却发现他的神情平静得有些诡异,与其不在乎,倒更像是绝望过后的压抑。满肚子劝谏的话霎时卡在腹中,艰难地道,“好。”
两人轻衣简行,往乐华寺而去。
这种诡异感在到达乐华寺后更加明显了。
庄严肃穆的寺院被大火烧成灰烬,几日之前它还香火旺盛,今日沦落为断壁残垣。两人勉强顺着径朝里走,每至一处,都能回忆起它曾经的模样。
覆着青苔的径,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
谢斯年看着满目疮痍,神情称得上漠然。温偏只觉这样的主子陌生得可怕,虽然他平时便不苟言笑,郡主出现后才温柔些。
走到慧君大师的院子,院落中央的桃花树十分显眼,不知为何居然没有被烧毁,在一地灰烬中格格不入。
温偏原以为谢斯年会有所动容,却没想到他只是目光停顿了几息。他终于忍不住,试探着开口,“慧明大师将内力传给了郡主,郡主现在应该回了盛京。”
看青年没什么反应,他又加了一把火,“听郡主撞伤了头,失去了记忆。”
“嗯。”谢斯年面色平静。
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她本来便不应该牵扯进权力的腥风血雨中。
这样也好,这样……也算是回到了她原来的正路。
他目光落在那棵桃花树上,如今的时分枝桠上光秃秃的,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青年转身,离开了乐华寺。
甚至没有再多回头看一眼。
回去以后,他的行为举止如常,甚至没有悲伤。
温偏将茶水放在桌上,余光不经意观察着谢斯年神情,他一时间不出是好是坏,只能恭敬地退出房间。
可他没想到,这是往后几年他最后一次见到谢斯年。
温偏走后,房间内彻底归于沉寂。
若谢斯年十三年来来在乐华寺坐以待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的势力在黑暗中无声无息扎根,尔后慢慢扩张,其实早就探查出叛党的些许信息。
这正是先帝送他出宫的目的。
一则护他安全。
二则日后倘若皇宫沦陷,有他在外头,行动方便。
如今,谢斯年算换种方式。
十三年了,慢慢渗入的方式到底过于温和,倒不如他亲自潜入。
谢斯年慢悠悠喝完了一盏茶,悄无声息离开了厢房。
他身怀两位大师的绝技,花了六年时间,彻底与亲信断绝联系。一步步从无足轻重的卒走到勉强获得信任,其中艰辛自是不必言。
他成了叛党手中最锋利的刃,暗处盯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多。偏生他面上含笑,处理得游刃有余,令人挑不出丝毫错处。
在质疑的声音中,走向高位。
明日,就要去面见首领。
青年倚着窗框,月色映在他白皙的侧脸。他垂头,细致地擦着手中的匕首。
可能是多年夙愿即将达成,他忽然想起四年前的事。
那时叛党发起第一次宫变。他借任务之名回皇宫,以端王的身份替皇帝出谋划策。正遗憾于宫外无可用之人,少女一袭红衣闯入视野。
当年那个娇软顽劣的姑娘如今容貌昳丽,姿态肆意。
“驾!”高马尾在她身后漾出利落的弧度,放眼望去宫内烽火燃烧,却有一人狂妄恣意策马而来。
他捏着棋子的手微颤,胸腔内那颗尘封已久的心怦然跳动。
宛若死灰复燃。
抬眸却仍以冷淡的视线描摹着少女的容颜,熟悉而又陌生。
傅斯奕问他,为何不过去。
他缓慢地收回视线,“不必了。”
姑娘对于乐华寺的记忆模糊不清,算是件好事。
两人自此再无牵连。
远处姑娘勾唇,桃花眸依稀可见当年的灵动活泼,又有些不同。
“不必了。”谢斯年又低低重复了一遍。
更何况,他的桃花精已经和他人定亲。
身后倏忽传来的脚步声,谢斯年悄无声息握紧匕首,直到听到来人熟悉的声音,“你在这里啊。这是明天任务对象的画像。”
谢斯年收起袖中的匕首,接过画像,只看了一眼。
画像上少女站在桃花树下,昳丽勾人的桃花眸不知望着何人。
“怎么?你认识啊?”来人见他迟疑。
“镇南王府的千金。”谢斯年很快收敛神情。
来人笑道,“什么千金啊,你消息落后了。”
谢斯年神色瞧不出什么变化,那人知他性情,索性不再卖关子,“她不过是镇南王抱错的孩子。”
抱错的孩子?
青年袖中的五指蓦然攥紧,他回想起沈清姝对镇南王的亲昵,转念又想即便她不是镇南王的亲女儿,想必镇南王也舍不得亏待她。
可是来人的话直接破了他的幻想。
“两年前,真千金回府。这位假千金心思恶毒,怕她抢了宠爱机关算计。只可惜最后皆被揭露,惹得镇南王大怒,扬言要与她断绝关系。为人嚣张跋扈,老太尉的心肝宝贝找回前被她得落下病根。”
“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罪了上头的人,被推出去顶了叛国通敌的罪名,收监进了监狱,虽罪名没定下,恐怕也过得不好哩。”
“所以任务是什么?”谢斯年忽然断,那人正到兴起处,看到青年冷淡的神情,忽然想起眼前这人焖没意思的性格,登时意兴阑珊,“派你去了结了这位可怜的郡主。”
他完,转身走了。
没注意到身后谢斯年晦暗的眼神落在他脆弱的脖颈,又慢慢收回。倘若他走得晚些,必然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青年慢条斯理从袖中伸出手,只见原本白皙修长的手上赫然多出狭长狰狞的伤口。
像是被利器割破,血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上。
谢斯年看着伤口,那双狭长的丹凤眸内一丝情绪也无。
当夜,他顾不上明日能够目睹叛党首领的阵容,连夜赶往盛京。
一路上,他想起了很多当年的事情。
上元节,姑娘在他怀里抬起楚楚可怜的脸,“陪我去看花灯吧。”
屋顶上,月色很美,姑娘趴在他肩头要请他喝青梅酒。
酒楼内,姑娘抽抽嗒嗒娇蛮地给他梳头发。
生辰时,在姑娘脸上画乌龟。
……
一幕一幕,谢斯年以为自己浸盈在黑暗中多年,早就忘记了往事。可是如今心口的空洞与慌乱,逼着他清醒地面对离别。
他累趴了几匹马,可是等他赶到牢狱时还是晚了一步。
他恰好看到那枚玉佩,曾经是他抓周礼的玉佩,随着那只手的垂落进泥泞里。
谢斯年心口一颤,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去。
姑娘衣衫单薄,安静地躺在木板床上。月光透过栏杆照亮漆黑肮脏的牢房。少女眉眼间一如既往的肆意,饶是身处阴暗、不堪入目的牢笼依旧没能磨灭她身上的傲气。
“啪嗒”,泪水滴落在沈清姝卷翘的睫毛上。
谢斯年轻轻吻在她的眉心。
身下的人仿佛有所察觉,睫毛不安颤动着,宛若脆弱的蝶翼拼命挣扎,手轻轻拽住他的衣袖。
“我带你回家。”
回家。
谢斯年抱起沈清姝。
怀中的人下意识呢喃,“不……”
其实两人都清楚,她坚持不到离开了。
“让我,让我……”
谢斯年忽然读懂了沈清姝的意思,脚步顿在原地。
怀中的人睫毛颤抖得愈发厉害,努力想要睁开眼看清他的模样,唇中的呓语渐弱……
青年垂眸,静静看着这一幕。
片刻过后,他怀中那只手垂落。
他的桃花精死在冬天,没有桃花盛开的冬天。
死时只有他和玉佩给她送终。
他把她葬在盛京外一片桃花林中。
他甚至没有时间停下,被权力的浪潮推着向前。
不过这次,身上的血仇又多了一条。
帮她报仇。
多年来,谢斯年派人扫桃花树下的坟墓,可自己再未去过。
直到真相大白,他挖出了那坛青梅酒。
那一日,桃花开得极好。桃花林内落英缤纷,娇艳的桃花瓣纷纷扬扬铺陈一地。
他的故人,皆在林中。
谢斯年倚着桃花树,指尖轻轻拾起飘落的桃花,仿佛还有个姑娘站在桃花树上,等着他去接。
他在等,等着未能赴约的故人。
与他饮尽那坛青梅酒。
我有故人抱剑去,斩尽春风未肯归。
他的故人,不会来了。
那日谢斯年在桃花林里喝到伶仃大醉,等到最后也没能在花影重重中等到故人。于是余下的岁月,只能怀着满心的遗憾,带着沈清姝的贴身玉佩周游大梁。
他死后,再睁眼回到了叛党逼宫两年后。彼时,沈清姝还活着。
一如前世,谢斯年义无反顾地奔向了他的桃花精。只是这一次中途生变,叛党发现了他的身份。
等到谢斯年行至江陵山官道,已是筋疲力尽。他一头栽在了官道中央,失去了记忆。
后来青城之难中恢复了一部分记忆,在替傅斯奕挡箭弩后方才完全恢复了记忆。
原来,他又错过了沈清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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