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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嘈杂的菜市场。
韩原与秦笙二人正在菜贩前杀价,她常来买菜,也知道菜价,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这些卖菜的人都涨价了,而且只对她涨价。
刚才,明明她在后面听着前头一名大妈以十五块钱一斤买了韭菜,到她这了,卖菜摊贩索价二十。
秦笙睨了一眼韩原,对卖菜的笑眯眯:“李大妈,刚刚你不是卖那人十五吗,怎么就卖我二十,我可是常在你这买的。”
卖菜大妈不好意思笑了笑:“十五就十五吧,我亏点卖给你。”
买好了韭菜,秦笙一路砍价买了不少东西。
最后韩原也看明白了,跟着砍价。
至于今天为何涨价,这一切都归功于韩原身上那一套价值不菲的衣服,谁买个菜像韩原穿的那么考究?
西装西裤皮鞋,衬衫领带,手腕上百达翡丽限量款的名表。
就韩原这种人来买菜,菜市场的人眼睛还不都亮了,这就像远远走来一头猪,等着宰啊。
韩原老老实实的提着菜,问:“笙笙,我们还要买什么?”
每次一听到‘笙笙’二字,秦笙就觉得自己牙疼。
皮笑肉不笑,她磨牙将手里刚买来的蒜头塞给他,:“你还是在这站着,别添乱了,我去买螃蟹。”
秦笙完就朝海鲜店去了,韩原站在原地等,见她跟人问价,砍价,挽起袖子挑螃蟹,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轻轻撩着他的心,一种满足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他接触的都是名媛淑女,富家千金,或者商场上的女强人,让那些女人来菜市场买菜,恐怕闻到血腥味就各做矫揉造作了。
生活需要人间烟火,他很享受与她来买菜,仿佛过着一对普通夫妻生活的日子。
她仰头也不知在跟海鲜店老板什么,不满的瘪瘪嘴,尔后又忽然笑了起来,一缕发丝滑落,贴在她脸蛋上,韩原的心暖暖的,嘴角也跟着不自觉上扬。
很快,秦笙提着螃蟹回来:“走吧,回去做饭,今天菜都是我买的,待会晚饭该你做了,不然你还真白吃白住了。”
柔情的眸光含着几乎要溢出来的宠溺,韩原莞尔:“绝不白吃白住。”
被韩原用这种眼神看着,秦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别过了头,故意板着脸:“快点回去了,吃了晚饭,我还有点工作上的事要处理完。”
秦笙空着手悠闲的走在前头,韩原大包包的提着东西落后一步跟着。
路过区大门口时,保安大爷叫住她,笑眯眯问:“秦,这是你男朋友啊,眼光真好,这伙子一看就不错。”
秦笙尴尬的笑笑:“刘大爷你误会了,这不是我男朋友,他是……客户,对,就是客户。”
大爷瞟了一眼韩原手里的菜,显然不信,什么客户还能陪着一起去买菜?
韩原嘴角噙着笑:“刘大爷好,笙笙正跟我闹脾气呢。”
秦笙一记眼刀子飞过去,她什么时候跟他闹脾气了,这不是陷害她吗。
刘大爷:“秦,最近区里头不太安全,原想着你一个人提醒你,现在看有人陪着,我也就放心了些。”
“不安全,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一直住这里,治安都挺好的,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刘大爷左右看了看人,声道:“就在昨晚,你住的那栋楼一个单身女孩家里被抢劫了,警察都来了两趟了,最近你还是注意点,没事晚上别出门,把窗户门都给锁好了。”
秦笙心一沉,对刘大爷:“谢谢刘大爷,我会注意的,那我们先回去了。”
韩原注意到秦笙的神色有些不对,到家后,更是问他:“你昨晚在楼梯口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韩原摇头:“怎么了?”
“昨晚在你来之前,我在电梯口碰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没有下雨,却披着雨衣,带着雨伞,戴着口罩,眼神阴气森森的,怪瘆人的。”秦笙:“你还记得昨晚我问你按门铃的事,在你敲门之前,有人在外面一直按门铃,之后我还在楼梯口看到了一个人影。”
韩原大致明白,这可能就是秦笙昨晚爽快让他住进来的原因。
“你一个单身女性独住,确实不安全,不过放心,现在不是有我了?刚才我们一路一起回来,谁都知道家里住进了一个男人,也没人敢你的主意。”
“你的意思是……长住?”秦笙这次可没稀里糊涂,抓住了关键。
“不用太感激。”
秦笙:“……”
韩原将菜都一一拿出来,冲她笑道:“你不是还有点工作没处理?你去忙吧,这里都交给我。”
着,韩原一模一样的拿了围裙往腰上一系,开始动起手来。
秦笙原本没指望着堂堂的大总裁真能做饭,刚才不过是随口一,哪知人家还真动起手来,到嘴边要赶人的话,也变得不好意思出口了。
加上刘大爷这一栋有单身女性遭了抢劫,她也不敢把人赶走。
是劫财,谁知道有没有劫色,昨晚那提心吊胆的恐怖事件,她不想经历。
见韩原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她看了一会儿,也就回了房间,将工作上未处理的事,处理了。
闻到菜香,完工的秦笙摸了摸肚子,还真是饿了,收拾好电脑出去。
韩原做了一桌子的菜,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这都是你做的?不是你偷偷叫的外卖吧。”
将蒸好的螃蟹端上来,韩原莞尔道:“去洗手吃饭吧。”
对着满桌菜肴咽了咽口水,秦笙去洗了手,出来时,韩原已经将米饭盛好了,筷子递给她。
“谢谢。”秦笙盯着螃蟹,:“那我开动了。”
“吃吧。”韩原很喜欢她脸上丰富的表情,仿佛这才是沈初夏真正的样子。
做了秦笙,她完全变了个样。
想到当年他与沈初夏疾言厉色的争吵,她冷漠又失望的表情,淡漠的脸上鲜少有笑容,更别露出女人情态来。
原来那时,只是他不够懂她。
韩原看着她出了神,久久未动。
秦笙抬头时,正好瞥见他注视着自己的温情目光,很是不自在:“我脸上有花吗?”
“你比花儿还好看。”
猝不及防的情话,让秦笙迅速红了脸,羞涩的垂眸,戳着碗里的饭:“别以为我让你住进来,你就愈发得寸进尺了。”
她用刻意拔高的声量掩饰自己的情绪。
韩原笑了笑,什么也没,夹了菜吃饭。
秦笙有点泄气,盯着他迟疑着问:“你刚才是不是又想起你前妻了?我跟她很像吗?”
刚才他那眼神,显然是在透过她,陷入某种回忆里。
韩原的动作一顿,心犹如被一根细针刺入,痛一点点泛开。
根本不是像,本就是同一人。
他压住心底的钝痛,面上不动声色的:“你跟她不像,她不会像你这么爱笑,我们总是争吵,从认识的那一天,就像是冤家,一见面就会吵,最后不欢而散。”
“你们认识多久?”
“算到今天,有十几年了吧。”他也记不太清,自己当年第一次去沈家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他第一次去沈家见到的她,就像是生长在幽谷里的兰花,让人挪不开眼睛,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氤氲着的泪水,他至今还能想起。
只是不清楚,当年的她为什么躲在角落里哭。
秦笙见韩原脸上布着悲伤,眸子里透着忧郁,心没由来的狠狠扯痛。
“十几年,难怪你会对她念念不忘,都算是青梅竹马了。”秦笙语气酸酸的:“你们感情真好,吵了那么多年,还能在一起。”
“是吗。”韩原嘴角泛着苦涩,笑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喜欢我,我听过太多人她喜欢我,却唯独没有听她过,只听她过,她恨我。”
“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恨的时候,那就是爱。”秦笙见他一双星眸里藏了太多心事,心口仿佛被什么堵着,十分压抑难受,眼前的饭菜都没有了胃口,:“她一定很爱很爱你,不然怎么会吵了这么多年,互看两相厌还要嫁给你。”
闻言,韩原心底涌出狂喜,激动的抓住她的手:“你她爱我,真的?”
哪怕此时的沈初夏不是沈初夏,可这话却是从真正的沈初夏口中出来,韩原想听这话十几年了,如今以这种方式听到,怎么能不激动。
可在激动之余,一种悲哀也随之而来,让人伤情。
“真的,女人最了解女人,每个女人都希望嫁给爱情,她爱你,才会嫁给你。”秦笙睨了一眼被抓住的手,挣了挣,对方好似没反应,知道他现在满心都是前妻,她也就没计较,:“而且我想她也不是真的恨你,她是爱你,爱的连恨都不能,韩总,你很幸运,能得一个女人如此倾心相对。”
韩原忽然跟失了魂一样,眸色黯然,神色恍惚:“可我辜负了她。”
他并没有及早明白那一份真心。
秦笙见韩原眼底悲伤,想到他之前前妻已经过世,叹息一声:“可能你们是有缘无份吧,也不定还能来生再续前缘呢,别灰心。”
被心爱的女人安慰,韩原心里有点哭笑不得。
松开她的手,他心情忽然颇好:“快吃吧,菜都凉了。”
这变脸变的够快,秦笙懵了懵,‘哦’了一声低头吃饭。
饭后,秦笙去洗碗,韩原在电话,厨房里,她隐约听到他讲电话的声音,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洗好后,韩原也讲完了电话,她出于好奇,问:“韩总,你这次来蓉城到底是做什么?”
“找人。”因为秦笙并不记得以前,他也就没有刻意去瞒,:“我与前妻的儿子丢了一年多了,我是听闻他曾在蓉城出现过,就过来看看,或许会有什么收获。”
“啊,孩子丢了,那你有什么收获吗?”秦笙惊讶,她一是不清楚韩原有儿子,二是孩子竟然丢了。
“现在还没有。”韩原知道她的身体不好,虽然喜欢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却还是:“笙笙,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秦笙看了眼时间,她每晚都会十点准时睡觉,这马上就要到十点了,听了韩原前妻与儿子的事,对他,她也没那么排斥了,人家住在家里,一是透过她缅怀妻子,二是找儿子,而她呢,有他在也没那么害怕了,算是各取所需。
“那行,你也早点休息。”
秦笙走到房门口时,韩原又忽然叫住她:“笙笙。”
“呃?”她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称呼,下意识应道。
他走过去,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如今近距离,让她脸颊一阵发烫,微微偏头,不敢对视。
就在她心怦怦快要跳出胸膛时,他的手朝她伸了过来:“别动。”
“啊?”不明所以的她,忽然抬眸,僵硬着身子盯着朝自己越来越近的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他的脸越来越近,唇也越来越近,她双手紧张的揪来揪去,双眸却慢慢闭上。
看着如此脸红的她,韩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以前当真没有发现,她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可以回去睡觉了。”
听见笑声,秦笙睁开了一只眼,瞥见他从自己的肩膀上捻起一片菜叶子,脸顿时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原来他不是……
意识到后面两个字,秦笙立刻消了自己的邪念,暗中甩了甩头,干笑两声:“谢谢,那我去睡觉了。”
懊恼的暗中骂了一声自己,秦笙推开房门,忽然手上一股力道将她一扯,转了半个圈,落入韩原的怀里,还没来得及稳定心神,唇忽然被噙住。
秦笙脑袋里轰了一声,一片空白,蓦地睁大了眸子。
韩原在吻她?
吻。
缠绵缱绻。
她竟然沉浸在了韩原高超的吻技中。
吻。
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理智也几乎燃烧殆尽,腹部一紧,有将她拆入腹中的冲动。
若不是念及着她的身体不好,韩原绝对忍不住。
他对她的思念,贪念,占有欲,无人能知。
见她脸颊绯红,呼吸困难,他这才放开她,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声线暗哑:“早些休息。”
秦笙懵在原地,脑袋昏昏沉沉的,从缠绵的吻中缓过神来,她竟然没有发脾气,反而是讷讷的点了点头,红着脸真老实的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一阵冷风从窗口灌进来,让她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她自己都惊呆了。
若不是刚才韩原及时刹住,恐怕她今晚就要‘晚节不保’了。
一想到这,她懊恼不已,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怎么就对韩原抵抗力如此低,好似遇到这个男人,她就没了辙。
洗漱后躺在被窝里,秦笙摸着唇瓣,发呆了,嘴角抿着笑而不自知。
人的身份可以改变,性情可以改变,刻在灵魂深处的东西,绝不可能改变,它会在遇到另一半灵魂,相撞时,产生不自知的情愫。
隔壁的韩原冲了半个时的冷水澡,这才灭掉欲火。
韩原就这么住了下来,秦笙也没再让人走的话,好似这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这就该是它原有的样子。
她每天去上班,竟对回家产生了期待。
韩原白天出去找人,然后买菜做饭。
有了上次买菜的经验,他换了一套休闲装去逛菜市场,学会砍价,也没被人宰。
秦笙若是早点下班,两人都是一起去买菜,若回来晚了,饭桌上必定是做好的菜肴。
谁也没有去提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她见他没有回江城的意思,疑惑的问:“韩总,你公司倒闭了吗?这么清闲。”
他一笑:“偶尔过过清闲的日子也不错,难道你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公司他暂时都交给了韩国荣理,一些走关系的生意,他有跟柳宗元招呼,也不用他操心什么。
这种透着丝丝甜蜜又让人心里彷徨的日子,秦笙谈不上喜欢,可又不讨厌。
过了半个月,郑云忙自己的事,又出差了,没来家里。
胡一兰给学生补课,周五也没来。
秦笙都忘记了,家里住了一个‘不能见光的男人’。
这天,当她下班回去时,还在门口就听见胡一兰与韩原有有笑的声音,她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周五,胡一兰除了给学生补课,每个周五上完课就会从县城来陪她度周末。
秦笙尴尬的喊了一声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的胡一兰:“妈。”
“胡一兰满面笑意:笙回来了,快去洗手吃饭,今晚的菜可都是韩做的,妈刚才尝了一下,比妈做的还好,你可有口福了。”
“……韩?”她没在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胡一兰看了眼厨房里,凑到秦笙身边,挤眉弄眼道:“笙,你交男朋友了怎么也不告诉妈,好让妈给你把把关啊,你们这也太快了,妈就半个月没来,你们都同居了,不过快是快了点,我女儿选男人的眼光不错,妈都帮你观察了,韩是个可靠会疼人的好男人,你也老大不了,得抓紧点了,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能在短短几个时里搞定了胡一兰,秦笙不得不佩服韩原。
不过也因为胡一兰的话,秦笙猛地醒悟,韩原是有家室的,心里更是住着一个不可磨灭的人,别她现在也搞不清楚对韩原的心思,哪怕就是弄清楚了,她也不能跟韩原在一起,破坏别人家庭,更是做别人的替身。
想通了之后,秦笙也理智了许多:“妈,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是我的客户,暂时住这里而已,过两天就走了。”
就在这时,韩原从厨房出来:“阿姨,笙笙,都坐下来吃饭吧。”
普通客户关系,哪里可能住家里,还亲切的喊笙笙。
胡一兰笑道:“笙,你还瞒呢,妈都知道了,你脸皮薄,妈不趣你了,你们以后好好相处,妈下周也就不过来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秦笙百口莫辩,这‘同居’的事实摆在眼前,好像也是怎么解释都像是欲盖弥彰。
她索性不话了,暗地里瞪了韩原一眼。
韩原无辜摊手。
胡一兰来了,晚上秦笙就跟胡一兰住一屋,她那屋还是留给了韩原,趁胡一兰先进屋睡觉时,秦笙凑到韩原面前,声道:“你什么时候走,再不走,我妈可要替着张罗婚礼了,我可解释不了。”
她相信胡一兰做得出来。
韩原思忖了一会儿,深情看她:“原本我想着再等些日子,如果你着急,立刻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秦笙:“……”
磨牙:“韩总,韩原,韩大总裁,我跟你认真的……”
韩原倏然将脸凑到她跟前,目光诚恳:“我也是认真的。”
秦笙抓狂了,觉得两人没法交流。
“韩原,暧昧玩过头了,你有家室,心里更加有人,而我。”秦笙指了指自己:“上次你让医生给我抽血化验,想必也知道,我得了跟你前妻一样的病,随时可能没命,我从来没有想过找个伴,谈恋爱,我只想过简单平凡的日子,不想成为你对前妻的某种精神寄托。”
“我没有跟你玩暧昧,笙笙,我是认真的。”他眸光柔情的凝着她:“如果简单平凡是你想要的,那我可以跟你过简单平凡的日子,买菜做饭,散步看电视。”
“韩原。”秦笙有几分恼了:“你能不能别这样,你还是早点搬走吧。”
她下了逐客令,什么也不想多,也不想争吵。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受韩原所的他与前妻故事的影响,就在刚才,她跟他吵架时,脑中冒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模糊场景,她好似总是跟一个人吵架,不断的争吵。
脑袋好疼。
丢下这话,她脸色有些发白的回了卧室。
韩原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翌日。
韩原来了蓉城,且在秦笙这里住下的消息就传到了郑云耳朵里,当然,这得归功于胡一兰,女儿找了男朋友,当妈的肯定到处炫耀。
听闻这个消息,郑云首先找的不是秦笙,而是找到了韩原。
见面就是厉声质问:“韩原,你是不是还嫌害她不够,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韩原神情淡漠:“这是我与她的事。”
言下之意,不管别人的事。
郑云气笑了:“她在生死线上徘徊时,你在哪?她受病痛折磨时,你又在哪儿?你凭什么这话,我告诉你,现在的秦笙,是我郑云让人全力救回来的,我就有资格管。”
这话是事实。
也就是看在郑云对秦笙的恩情,韩原才能站在这这些话。
他没必要向任何人交代,当年沈初夏出事时,他在哪里,那些都是陈年旧事,没必要再提。
韩原望了眼河面,眸色沉沉:“你对她有恩,就是对我韩原有恩,算我韩原欠你一个人情,你若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会全力以赴。”
“我不需要,韩原,你到底懂不懂,我救她,那是因为她是我姐,她曾是我哥的妻子,不是因为你韩原。”郑云蓦地拔高音量:“请你离开立刻我姐,从她家里搬出去,更别扰她的生活,别忘了,你有家室,别祸害她了。”
韩原不恼不怒,语气如天气一样不冷不热:“我觉得她跟我在一起挺开心的,至于沈初媛,我已经向她提出离婚,我不会在笙笙面前提一个字从前的事,一切从头再来,若她再次爱上我,那是我们缘分未尽,就算你对她有恩,也无权安排她的人生。”
“你可以从头再来,可她不行,韩原,我明告诉你,我那位朋友也没有把握治好她。”郑云想到前不久刘禹锡对她的话,心情一落千丈:“她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寻常的药物,已经不起作用了,她撑了四年,这已经是极限了。”
闻言,韩原眸色疼痛,眸子骤然变得冰冷:“我知道有药可以治好她,江城两百公里外,有一个叫蔡平海的人,他手里的药曾经治好过癌症患者。”
“这个人我也听过,我那朋友更是去找过他,没用的,那药根本就不能治好姐的病。”郑云心里十分难受,她看了眼韩原,抿唇:“韩原,实话,你来蓉城,很让我提心吊胆,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何用意,只是希望你,若还有点心,别再伤害她了,如果仅剩时间不多,我也希望她剩下的日子是无忧的。”
哪怕是没有做回自己,做秦笙,只要她是无忧无憾的,是不是就是一种幸福?
郑云不知道她的做法对不对,只是走到了这步,她也只能希望一切都好了。
韩原心口感到一阵刺痛。
与郑云谈完话后,他回到秦笙家里,见她跟胡一兰两人有有笑,整理着刚从外面买回来的战利品。
胡一兰见到他,热情的招呼道:“韩,你回来了,刚才我还在问笙你去哪里了,她你要马上回自己家了,对了,我还没问呢,你老家是哪儿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什么时候有空约出来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啊。”
一听这话,秦笙脸颊微烫,赶紧截话:“妈,你什么呢,搞的跟见家长似的。”
“这可不就是见家长吗。”胡一兰笑眯眯道:“你都跟韩同居了,这把婚礼的日程提上来,那也是正常啊,韩,你呢。”
秦笙狭促的瞥了韩原一眼,不好意思的急道:“妈,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韩总他有喜欢的人。”
“怎么乱点鸳鸯谱,昨晚我还问了人家韩,人家就喜欢我女儿这样的,还是专程为了你而来的。”胡一兰冲韩原挤眉弄眼:“韩,你是不是。”
见秦笙脸已经红的跟红苹果似的,急的都快跺脚了,韩原心里泛着异样的情绪,脸上在笑,心里却淌着泪:“对,阿姨得对,我算明天回一趟老家,跟家里人我与笙笙的事。”
秦笙心里乱了,慌了,急了,她跟韩原认识不过才一个月不到,怎么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谁答应了啊。
秦笙强扯着笑对胡一兰了句:“妈,我有事跟韩总单独谈,先出去一会儿。”然后拉着韩原就出了门。
外面很冷,秦笙就穿了一件单薄的针织衫,下了楼,一阵冷风吹来,她一阵瑟瑟。
韩原不声不响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你身体不好,别感冒了。”
“谢谢。”暖意包围,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与韩原走在区绿化区,组织着语言:“韩总,我以为昨晚话已经的很明白了,如果你有什么不解的地方,我可以再次解释,你就别再让我妈误会了。”
“我也以为自己的话的很明白了,可看来,你还是不明白,那么我就再一次。”他深邃狭长的眸子深情缱绻的凝视着她,仿佛要将那深情化为一汪水,密不通风的包围着她,交融,缠绵,不分你我。
她迎上那一往情深的黑曜般的双眸,心缓缓沉沦其中,耳畔风掠过,他的情话也掠过:“秦笙,我爱你,不管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对你的爱,刻在了骨子里,镌刻在灵魂里。”
他将她拥入怀中,宽厚的胸膛,跳动的心脏,证明着誓言。
她呆呆的,不知如何回应,仿佛她的心里住了另一个灵魂,另一个声音,在为他的情话,热泪盈眶,她无力控制。
这番话,她仿佛等了几个世纪,终于等来了。
眼泪滑落,沾湿他的肩膀。
他用力拥着她,恨不得将她揉入骨髓,声音沉沉:“生,我陪你,若阎王爷不作美,那我陪你一起死。”
她连一句拒绝的话都不出,眼泪倒是像断了线的珠子,没完没了了。
周博刚从机场匆匆过来,踏进区,远远的就看见韩原与秦笙深情相拥。
他觉得仅仅是大半个月没来看她,仿佛就错过了她一辈子。
无力,连悔恨都不能。
注定无缘。
韩原离开江城也有半月了,沈初媛不急不躁,经常早出晚归,赵芳颇有微词,过几回,沈初媛全当了耳旁风。
她不出去,难道守着冰冷的四面墙吗?
尝过了男人的味道,她从最初的排斥,怨恨,现在已经是变得享受了,每次欢愉过后,看清身上之人并不是梦想中人,对韩原的那一份恨,又深了些。
得知韩原去蓉城并不是只找那个叫秦笙的,还是为了宝,好像是有了线索,她这心里不免紧张了起来。
她不知道宝是否还能记得当年是她将他给送走的。
焦虑之下,沈初媛难得的没有出去了,刘琴来韩家看她,没见着韩原人,问:“韩原呢?上次你他要跟你离婚的事,是真的?”
“去了蓉城,我已经有半个月没见着他人了,至于离婚,喏,你看,离婚协议书还在这呢。”沈初媛将韩原留给她的离婚协议书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刘琴看。
“这是真的?这才一年,他怎么就要离婚,媛媛,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惹到他了,不是妈你,有些事你也收敛点,私底下怎么玩都可以,可别让人逮住了把柄。”刘琴语重心长,女儿她生的,什么性子,她清楚。
“妈,就是我把这房子给烧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因为他,根本不在意你女儿,懂吗?”沈初媛自嘲一笑。
“这真的是命啊。”刘琴忽然长叹一声,那一声叹息,让她忽然老了许多:“这要离婚,也行,但是媛媛啊,你得长个心眼,可不能让自己亏了,离婚可以,这补偿一定不能少了。”
沈初媛敷衍的回了句:“我心里有数。”
这时,沈初媛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了来电,迅速接了,那端简单的了几句,她的脸色就白了,一会儿又变得铁青,回了一句:“知道了。”
挂了电话。
刘琴觉着不对,问:“怎么了?谁来的电话?”
“韩原就要回来了,他这次去蓉城,就是得到了宝的线索,不知道他有什么收获。”
“韩原还没死心呢。”刘琴知道事情严重性,担心道:“媛媛,这事情都隔了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吧,当年你不是把那宝送走了吗,你找的人靠谱吗?会不会连累到我们。”
“他们一时疏忽,半年前宝就跑了,现在谁也不清阿原能不能找到宝。”沈初媛烦躁道:“早知道会留后患,当初我就不该心软,直接将宝交给人贩子就好了,算了,我出去一趟。”
难得有点精气神下地活动的韩老夫人,路过沈初媛的房间,正好听到了这一番话,颤巍巍的身子一震,浑浊的眸子闪烁着,握着拐杖的手抖着。
沈初媛将房门一开,见到站在门口的老夫人,整个人愣了,双眸瞪大:“奶奶,你什么时候来的?”
老夫人两腮抽搐着,唇也哆嗦着,目光却凌厉得很,举起拐杖就往沈初媛身上狠狠了一棍:“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还我重孙,快,把宝弄哪去了。”
这一棍将沈初媛那点心虚都没了,大声道:“什么宝,我不知道,奶奶,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还有事,没空替你找什么重孙。”
“你不许走,还我宝来。”见沈初媛要走,老夫人急了,上前拉着她的手,不让走,一路拉扯:“刚才我明明听到是你将宝送走了,你把宝还回来,阿芳,国荣,原,你们都去了哪里,我找着宝了,找着了……”
老夫人拽着沈初媛不撒手,她大声喊人,沈初媛急了,用力直接甩开了老夫人:“你别乱喊了,我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管我事。”
老夫人被这么一甩,连连退了好几步,正处在楼梯口,脚下踩空,整个人脑袋就这么往后直直的倒下去,在沈初媛与刘琴的惊愕中,一路滚到了楼梯脚下,那双浑浊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台阶上的沈初媛,身子抽搐了几下,就没再动了。
沈初媛吓的脸色苍白,刘琴也慌了:“媛媛,这怎么办啊。”
“别慌,别慌,先下去看看。”沈初媛咽了咽口水,心里的恐惧也没削减,尤其是刚才老夫人最后看她的那个眼神,让人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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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严酷无比的修真界,成了最出色的丹修和剑修后,舒玖又回到了原来的21世纪。这时她还是一个惨遭校园欺凌的,150斤的瘦子。但是舒玖却流下了冲动的眼泪,这个时分明筝还活着。这辈子她一定有仇报仇,有渣虐渣。当然,假如能迎娶本人的女神就更好了。操天日地只对明筝二的舒玖vs清冷腹黑只对舒玖温顺的明筝:食用指南:1.双向暗恋,攻受皆美~2.文笔逻辑皆差,蠢作者也在努力矫正,假如承受不了请冷笑点×,不要留言
耽美 25万字 2020-06-13
十二年前,十七岁的晏海满怀憧憬渡海而来,觉得自己会过着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吃香喝辣,娶世上第一好看的美人做媳妇,这样梦想中的好日子。十二年后,二十九岁的晏海成为了朝暮阁下院里的一个管事,整天穿着灰扑扑的衣服,肠胃不好只能喝粥,世上第一好看的大美人云寂,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所以说,梦想这种东西,真的害人不浅……虽知世事半枯荣,此心犹待离人归。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耽美 71万字 2020-0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