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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成魔成鬼,皆因贪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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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原剑眉冷蹙,语气里夹杂着怒气:“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周博嗤笑一声:“自然是拜沈初媛所赐,她跑去医院刺激初夏,导致她病发,险些连命都没了,这件事你别不知道。”

韩原紧紧的握着酒杯,手背青筋凸起,嗓音低沉:“我知道。”

周博又灌了一口酒,继续:“医生宣布死亡后,我与郑云进抢救室看她最后一眼,大概是老天爷觉得初夏命不该绝,忽然又有了生命体征,当时我跟郑云合计着再这样下去,初夏就是十条命也不够你们折腾的,就瞒了过去,将她带回了蓉城,没想到她醒来后,前尘过往什么都不记得了,大概是受了刺激吧,至于什么刺激,这就得要韩总你好好回去问问韩少奶奶了。”

最后那话,无尽讥讽。

周博并没有实话,半真半假,不管是受了刺激还是催眠,反正结果都一样,人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将责任推到沈初媛身上,也算是替沈初夏拿回点利息。

骤然,随着力道加重,酒杯在手中碎裂,发出嘭地一声,碎片刺进肉里,血顷刻涌了出来,有几滴溅在了桌子上。

韩原张开了手掌,手中碎片随着那血一并滴在桌上,倏地站了起来。

见韩原要走,周博也站了起来:“我已经告诉了你初夏的事,那你也要遵守承诺,不能再去扰她,她的病受不得刺激,我们可是心翼翼让她养了一年的病,这才好些,宝至今未找到,若是你敢去跟她多一个字,她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韩原冷冽的睨了周博一眼:“我比你更不想她有事。”

丢下这句话,韩原离开了,血顺着指尖滴了一路,他丝毫没有在意,也没有去处理。

车子极速开在路面上,得知她忘记一切,他内心是复杂且矛盾的,也许她的忘记,是一件好事。

诚如周博所,宝的丢失是永远的痛,沈初夏身有重病,别一下子接受那些陌生的回忆让她痛苦,若是去告诉她,她曾有个孩子,还丢失了,就足以让人崩溃。

车子在韩家老宅停下来,韩原带着一脸冷霜径直上了二楼,赵芳从厨房里出来见到人影,喊了他一声也没应,独自嘀咕:“出什么事了,脸色怎么有些不对。”

卧室里的沈初媛,刚洗好澡,坐在梳妆台前抹护肤品,门忽然被撞开了,她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看着脸色阴沉的韩原,莫名的了一个寒颤:“阿……阿原,你回来了。”

她已经记不得上次他回来是什么时候了。

夹着一腔火气的韩原,见到沈初媛那一刻,脑子里浮现起秦笙面带笑容的模样,怒气渐渐消散。

他太了解沈初媛的性子,若是他莽撞行事,让她发现了秦笙的存在,只会坏事。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韩原沉着一张脸,迈步走了进去,如黑曜石般的深邃双眸,冷冷的锁着她一切表情,淡淡开口:“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与沈初夏二十多年姐妹,她对杨桃过敏,你知道吗?”

杨桃过敏?

沈初媛心咯噔一声:“阿原,你怎么问起这个了,姐都已经不在了。”

提起杨桃汁,她想起了当年因杨桃汁而死的郑元澈,心里发虚。

“就是因为她不在了,我想多了解她一点。”

沈初媛不傻,韩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问起杨桃汁的事。

她斟酌着回答:“这个……我不太清楚,阿原你也知道,姐一直跟我作对,什么都跟我争,我们斗气的话过不少,贴心的话倒是没有,她在家里的时候,也没见她对杨桃过敏过,我又怎么知道姐是不是对杨桃过敏。”

这一番回答可真是好。

挑不出毛病。

韩原冷嗤一声,似是漫不经心道:“今天见到你爸了,听沈初夏对杨桃过敏,记得当年郑元澈在宝的生日宴上也是因为杨桃让病情恶化,最后就这么死了,我在想,若是当初沈初夏没有跟着我上楼,那盘菜被她吃了的话,会是什么后果,对于当年那菜里面莫名的加了杨桃,这事你怎么看?”

一句‘这事你怎么看’让沈初媛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吓的肚腿都在发抖,硬着头皮,:“当年不是问过厨师了,都没有加什么杨桃,兴许郑元澈是在来之前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也或许是厨师大意,加了又给忘记了,这事都过去了这么久,再这些,也没用了。”

韩原似喃喃自语:“过了这么久,再翻出来,也当真没用了,只是庆幸那盘菜沈初夏没吃,她本就得了病,若是吃下那菜的人是她,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生日宴那会儿,就连他都没有确定沈初夏真得了病,沈初媛也不清楚,不然早就来告诉他了,如此的话,沈初媛从中作鬼的可能了许多,她不可能只是为了捉弄沈初夏,恶作剧。

不过也只是可能性些,并没有排除这种可能。

沈初媛偷瞄着韩原的神色,强颜欢笑:“对啊,幸亏当年吃下那菜的不是姐,阿原,你今晚要留下来吗?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准备换洗的衣服。”

韩原冷下了脸:“不用了,我还是去那边住,不然她一个人在那边,会觉得孤单,当初她总我不着家,没有陪她,现在我想多陪陪她。”

这话韩原故意给沈初媛听的。

“阿原,姐她已经不在了,你能不能多回来陪陪我。”沈初媛一听到韩原要去新房那边陪着一盒骨灰,心里就跟火烧似的,可她又不能表露,只得压下火气,凄然道:“奶奶年龄大了,身子愈发不好,昨天还念着宝,我想着若是我们再生一个,也让奶奶宽心,尽孝了,你呢?”

“我韩原只会有一个孩子,那就是韩天。”

沈初媛气的眼泪直掉:“可宝已经丢失了一年,现在半点消息没有,若是再也找不到呢,难道韩家要绝后吗。”

“不管宝此刻在哪,哪怕找不回来,那也是韩家的种,绝不了,也用不了你操心。”韩原走到门口,忽然顿住脚步,转头眸光幽冷的看着她:“这几天你就收拾收拾东西,回沈家去。”

沈初媛表情一怔,讷讷道:“阿原,你这话什么意思?”

“离婚协议书拟好我会让人送过去。”韩原丢下这冰冷无情的话,转身就走。

沈初媛愣了两秒,忽然冲了出去,在楼梯口拦住韩原,抓住他的手臂,凄厉道:“我不离婚,不能你离婚就离婚的,你不是还要折磨我,为姐报仇吗,你不是认为是我害死了姐姐,那为什么要离婚,我不离。”

“是你害了她,可我现在觉得该换一种方式折磨你。”韩原绝情的扳掉她的手,当初娶沈初媛,他更多的是折磨自己,心爱女人没了,儿子没了,万念俱灰时,他才娶了沈初媛,可现在没了沈初夏,却有了一个秦笙,他必须跟沈初媛离婚。

沈初媛盯着空荡荡的手,摇头喃喃:“不对,不对。”

她忽然想到在鹤云楼听到那两女人的话,韩原有新欢了,而且还是不一样的新欢。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韩原忽然提出离婚,没这么简单。

她猛地抬头,第一次不惧韩原冷锐的眸子,直视他,魔症了似的:“阿原,当初沈初夏嫁给你的时候,她不同意,你离不掉,此刻也一样,只要我不点头,这婚,我就是死也不会离,你已经让我受尽了屈辱,我现在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什么可怕的,唯一的执念就是抓住你,哪怕是一具躯壳。”

韩原嘴角噙着一抹冷意,脸色冷的仿佛结了霜:“这世上除了她,没有谁,没什么事,是我韩原不可能做到的,若不是你骗了她,她永远都是我女人,我们不用分开三年,也不会有现在的……分离。”

“因为你不想,你纵容着她?”她一直都知道的,是他的纵容,才让沈初夏‘威胁’他成功。

不管是他与沈初夏结婚,还是他娶她,没有他的点头,什么都不可能。

一切的关键,还是在他。

沈初媛凄惶的退了两步,神情哀伤,祈求道:“阿原,哪怕你是想折磨我也好,让我做有名无实的韩少奶奶,也别离婚,看在沈家的面子上,看在我曾为你怀过孩子的份上,别离婚,好不好,你是我的一切,我的命,我可以没有一切,可不能没有你啊。”

“孩子?”韩原双眸深深一眯,墨深的眸愈加淡漠无温:“孩子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清楚楚,赵医生移民去了国外,你当真就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没人知道了?”

他的话是压死她最后一根稻草。

沈初媛双眸错愕的睁大,慌张忌惮在眸子里聚集,她拼命摇头:“阿原,你听我解释,你一定是误会了,孩子真的是你的。”

“是不是都无所谓,一个在试管里孕育出来的孩子,哪怕生下,我也不认,所以……”他靠近她,在她耳边,语气如十二月的天气一般寒冷,:“所以他没有出生的必要。”

没有必要?

她惊愕住,嘴巴微张着,瞳孔扩大,浑身冷得要命。

“是你,孩子是你谋杀的,你怎么可以,虎毒不食子啊。”

当年明明都好好的,医生忽然胎停了,让她终止妊娠,原来这一切都是韩原的阴谋。

在他醒来后,他只字未提孩子的事,她以为他这是接受了,没想他早在背后预备了一把刀,结束孩子的生命。

如果那天她不被撞倒,孩子也会命丧韩原手中。

结局,终究是逃不过。

“我们都是恶魔。”他冷冷的看她一眼,觉得再多也没有意义,迈步离开了。

沈初媛站在台阶上,盯着那决绝的背影,忽然跌坐在地板上,双手慢慢的捂住了脸,嘤嘤哭泣。

听到争吵声出来看的赵芳,只见沈初媛独自坐在楼梯口哭,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折身进了老夫人的房间,也没有去管。

离开韩家老宅的韩原,也并没有回当初与沈初夏的新房,而是去了秦笙住的酒店,就在隔壁开了一间房。

半夜里,秦笙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她竟然梦见了韩原,更奇怪的是,自己穿着婚纱,就在白天看到的那教堂里与他结婚。

画面一转,忽然冲进来一个面色凶狠的女人,威胁她不要嫁给韩原,随后只听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模糊的画面里,那女人拿着碎片往自己的手腕割了一下,血不断的涌出来,染红了她的婚纱。

她吓得一身冷汗,挣扎着醒了过来,伸手开了灯,有些失魂的坐在床上发呆,想到刚才的梦,她还心有余悸。

一阵冷风吹进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关窗。

起身下床走到窗前,凉凉的风,风干着额头上的冷汗,冷意让她十分清醒,可梦中如何,却又渐渐的记不起来了。

那个凶狠的女人长什么模样,也模糊了。

伸手准备拉窗帘时,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瞥到隔壁阳台上有点点星火,忽明忽暗。

借着外面的路灯,她定睛看清:“韩总?”

韩原抽烟的动作一顿,从迷思中拽回,侧头看了眼隔壁的秦笙,昏暗里,那双眸子里藏着爱意:“秦姐,还没睡?”

“做了一个……噩梦,吓醒了,出来透透气。”她笑笑,忽然想到一件事,将窗户推开了些,歪着脑袋看向韩原:“对了,今天的事还没有向韩总谢谢了,谢谢了。”

“事一桩。”韩原掐灭手中的烟,本想开阳台的灯,手摸索到开关,却还是算了。

这样挺好。

“韩总,你怎么会住隔壁,不回家吗?”

“明天与王总签合同。”

“呃?”秦笙起初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懂这话,他是就近住下,明天方便签合同?

这好像也不需要啊。

她见他隐在昏暗不明光线里的脸色有些不太对,猜测道:“是跟家里老婆闹矛盾了?”

这人常把前妻挂在嘴边,哪个女人能大度的不计较啊,肯定婚姻不幸福。

哪知,韩原还真认真的点头:“刚与她提出离婚了。”

秦笙一愣,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踩到了雷区。

干笑两声:“那我不扰韩总了,早点休息。”

她可没兴趣管别人家的家务事。

就在她准备拉上窗帘时,韩原忽然开口,淡淡地问:“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忽然提出离婚?”

“这……”这让她怎么好问,笑笑,看在他下午救过自己的份上,配合着问:“那请问韩总您为什么要离婚?”

原本她也就这么一问,至于他答不答,答什么,她没有关心。

可接下来他的话,却让她错愕了。

因为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定定地:“因为你。”

秦笙除了尴尬的笑,也不知道什么了:“韩总真会开玩笑,你对我有意思,有算追求我还有可能,可就因为相处了一天,就回去跟自己老婆离婚,除非是傻子,否则就是韩总将我当傻子。”

闻言,韩原嘴角扬起了一抹宠溺的弧度:“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自信那是有,可也得有自知之明。”秦笙笑了笑,只是那笑冷了几分:“韩总今天几次提到前妻,可见你对她感情极深,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现在的妻子,又为什么要离婚,但绝对不会是因为我,若真是那样,我可不就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三了,韩总你自己,岂不也是表里不一的虚伪之人。”

嘴角弯着的弧度加深了几分,韩原双手搁在栏杆上,换了一种悠闲的方式与她聊天,噙着笑意:“可我这还真是为了你。”

秦笙一时语噎,脑中浮现刚才那个模模糊糊的梦,不禁恼了:“韩总,请你自重。”

着,哗啦一声将窗帘拉上了。

她不喜欢被人如此开玩笑。

自然,让她最恼的还是刚才自己在听到韩原那话时,心竟然产生了喜悦。

韩原明显就是一个吃着碗里,盯着锅里的主,她怎么还……心动了呢。

关键是,这份悸动好像是一种本能。

却又不是她的本意。

她很矛盾。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女人。

她会莫名的为这个男人伤心,为他心软,难道是因为他向她诉的前妻故事?亦或是那个梦?

她不知道。

索性蒙头大睡。

韩原还站在阳台,回想着她刚才生气的样子,眉梢里竟浮起笑意。

原本他想多拖王总几天,可他还要处理与沈初媛离婚的事,加上怕沈初媛碰见了秦笙,也就很干脆的签了合同。

他很想将她留在身边,可她该回到蓉城,那才是对她最好的地方。

王总也没想事情如此顺利,他都已经做好了要在江城逗留一个礼拜的算,现在韩原干脆的签了合同,也就早点回去了。

他自然清楚,这其中是秦笙的功劳。

听秦笙要回蓉城了,周博也松了一口气,他并没有挽留的话,巴不得秦笙赶紧回到蓉城去。

韩原撞见了秦笙的事,他已经告诉了郑云,这事也瞒不了。

韩原送王总去机场,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来送秦笙的。

过安检时,韩原靠近秦笙,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秦笙扭头去看他,只见他嘴角绽放着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她出于礼貌冲他笑了笑,什么也没,提着包昂着头走了进去。

韩原一直目送着她过了安检,连背影都在转弯处消失后,这才离开机场。

同一时刻。

在韩原放了那句要离婚的话之后,沈初媛静坐了一夜,脑中很多事都清晰了,心中的积怨也越来越深,一点点在膨胀,仿佛要到达一个极点,全面爆发。

她开始行动了。

当年她找的私家侦探被韩原发现了,后来莫名其妙的,那人就断了一条腿,她知道,这是韩原给的忠告。

所以,她没再敢找那些私家侦探。

她意识到与韩原真的走到尽头时,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她从来没有主动拨的号码:“帮我调查韩原近几天的动向,以及他见过什么人,去过哪里,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男人阴恻恻的笑声:“终于舍得对他下手了,宝贝儿,你知道,要我做事,是有代价的。”

沈初媛咬了咬牙:“我知道,你只管按着我的话去做,多少钱我都给。”

对方沉默了半响,颇有深意的:“你来皇庭找我,面谈。”

“我……”沈初媛话没完,那头已经将电话挂了,她知道,自己只能去皇庭找人,而那个地方,她极其不愿踏进去,可一转念想到韩原冷漠的眼神,她暗中攥了攥拳头,拿了包去了。

按着地址,沈初媛来到皇庭,看了眼门口上流光溢彩的‘皇庭’二字,她将衣服上的帽子往头上一扣,低着头进去了。

那人像是知道她来了,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是包厢号。

沈初媛深吸一口气,按着手机上的指令,来到了八楼,推开了888号包厢。

里面漆黑一片,并没有开灯,让人止不住有些害怕。

她准备伸手去开灯,忽然黑暗里一个人影朝她扑过来,一把抱住她,在她脖颈处狠狠的吸了一口:“真香。”

男人特有的温热气息让她如触电一般,身子一颤。

“放开我。”沈初媛挣了挣,哪里挣得开男人钳住她的双手,不禁恼了:“你再不放开我,那我就走了,我也不让你帮忙了。”

“既然来了,你觉得还走得了吗?”男人搂着她手就开始往衣服里探,呼吸急促:“想要我帮忙,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沈初媛意识到男人要做什么,吓得脸都白了,不过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声音发抖,又透着一丝娇嗔:“放开我,否则我要喊人了。”

“这是我的地盘,谁敢找死?你既然来了,就要守我的规矩。”适应了黑暗的男人哪里管这么多,将沈初媛抱起,压在一侧的沙发声,黑暗里,只有衣服撕裂与沈初媛求饶声。

让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书,韩原给沈初媛送去,哪知沈初媛消失了,沈家没人,韩家也没人,电话也不通,这还是第一次他不通沈初媛的电话。

这时只能暂时搁着。

皇庭会所888号包厢里。

沈初媛已经在里面待了三天,身上不着一缕,反而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三天里,她就如生活在地狱里,饱受着摧残。

与恶魔做交易,代价岂是金钱就能了事的。

沈初媛将自己蜷缩在沙发角落里,双手抱膝,脚趾头抠紧了沙发皮,头发散乱,空洞的双眸像是忽然之间被一把火照亮,里面透着熊熊恨火。

三天的屈辱就像是剔骨刀剔去了她所有的筋骨,只剩下卑微与恨。

她有今天,都是韩原给予她的无情,将她一步步逼成这般的。

他待沈初夏有情,却无情的杀死了她的孩子。

沈初媛缓缓抬眸,盯着眼前上身赤裸的男人,咬唇道:“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一无所有,最后匍匐在我脚下。”

背对着她的男人,伸出纹有蝎子图案的左臂拿过一旁的衣服,漫不经心的穿上:“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自然不能受了委屈,你让办的事,早已经让人去做了。”

男人将桌上一个黄色油皮袋子丢在沈初媛面前:“自己看吧。”

沈初媛忙慌开袋子一看,里面都是韩原提出离婚前后几天的活动轨迹,以及见过什么人的照片。

一张张照片看下去,沈初媛忽然丢掉了手中照片,吓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哆嗦着唇瓣:“不可能,沈初夏明明死了,她的骨灰现在就被韩原放在当年他们结婚的新房里,怎么可能又活过来了,不可能,不可能……”

沈初媛吓的甚至不敢看那照片,嘴里一直念着这么一句话。

男人并没有转过身,声音凉淡:“这女人叫秦笙,蓉城人,除了那张相似的脸蛋,确实与沈初夏没什么关系。”

“这不是沈初夏,对不对?”沈初媛壮着胆子又瞟了眼被她丢在地上的照片。

照片上,秦笙的每一个神情都那么清晰,任由谁都会以为是沈初夏。

男人露出一张刚毅的侧脸,冷冷勾唇:“她是不是沈初夏这不重要,你的目的不是让韩原一无所有吗?”

“对,对,让韩原一无所有,生不如死,让他知道,抛弃我的下场。”沈初媛有些呆怔的缓缓蹲下来,目光如炬的盯着照片上的人。

他因为一个与沈初夏长得相似的人与自己离婚,而那晚离开家,他也并没有回新房,反而是去了这个叫秦笙女人入住的酒店。

他的眼,他的心,都随着这个叫秦笙的女人,活了。

这世上,他可以为任何女人目光停留,却独独不会为她。

她守了二十六年的身子,就是想给他的,可他怎么也不要,他宁愿要一个被人强奸过,一个不爱他,再婚的沈初夏,哪怕死了,他也要一个跟沈初夏长得相似的女人。

沈初媛想到当初为了试管吃的苦,她缓缓的抓紧了照片,为了让他相信这孩子是他的,相信他们已经有了关系,她自己弄破了自己的处女膜,一切一切都是为了他。

成魔也好,成鬼也好。

照片在手中慢慢变形,怒从心起,她一把撕碎了那照片,像疯了一样往空中一抛,看着碎照片纷纷而落,想到自己不洁的身子,她癫狂大笑:“韩原,你既然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男人看着癫狂的沈初媛,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淡淡提醒:“我想你现在应该回去跟韩原把婚离了。”

沈初媛站在沙发上,低头看着男人,对于自己一丝不挂也毫不在乎,不羞耻,笑道:“我为什么要离?你放心,他不会碰我,这身子也只有你喜欢,二十六年了,只有你碰过,你不亏。”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微讶,江城无人不知沈初媛曾给韩原怀过孩子。

一个连孩子都有的人,怎么会没被人碰过。

看出他的疑虑,沈初媛也不在乎,自嘲笑道:“孩子是试管的,我自己戳破了处女膜,而他,杀死了孩子。”

男人算是懂了,这个女人心中的恨,会是一把很好的利剑。

“我替你报仇。”

沈初媛转动了布着血丝的眸子,想起一件事,问:“当年我将韩原的儿子交给了你的人,现在宝在哪里?”

“手下办事不力,宝半年前已经跑了。”

“跑了?”沈初媛眸色一凌:“那你们怎么没去找,不能让韩原找到宝,绝对不能。”

男人冷哼:“放心,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在那里面待了半年,不傻脑子也会出问题,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若他记得,半年了,早就自己找了路回来。”

沈初媛想想也觉得对,忽然笑了:“他杀了我的孩子,我就让他永生见不到那个孽种。”

寻找一年,韩原依然没有宝的踪迹,茫茫人海,线索越来越少。

可他从来没有放弃。

现在知道沈初夏还活着,他更是不能放弃。

拳击馆,韩原与柳宗元一场酣战过,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擦汗喝水。

“你有一年没来找我拳了,看,最近有什么好事?”柳宗元一边擦着汗,一边问,他本想问是不是有宝的消息了,话到嘴边,愣是没敢。

韩原灌了一口矿泉水,:“有两个好消息。”

“哦?”柳宗元一怔,笑问:“看,是哪两个好消息。”

“第一个,我要与沈初媛离婚了。”

柳宗元讶异:“你终于舍得从苦海里脱离出来了?想通了?那第二呢?”

他以为韩原真要这样一辈子了,乍一听要离婚,着实意外,也算是个好消息。

“这第二……”韩原嘴角噙着笑:“她回来了。”

柳宗元喝水的动作骤然停住,错愕的看着韩原,又拿手摸了摸他额头:“兄弟,你没事吧,你可千万别吓我,初夏她都已经死了一年了。”

当年沈初夏离开三年,韩原消沉了三年,后来人回来了,韩原脸上也是这种笑,可当年那是生死不明,都还抱着一个念想。

现在,沈初夏死的时候,他可就在,都成骨灰了,还怎么可能回来。

韩原掉他的手,表情严肃:“我没跟你开玩笑,她真回来了,只不过她现在叫秦笙,已经不是沈初夏了。”

柳宗元越听越糊涂。

“韩原,你真病了,还病的不轻。”

韩原起身,卖了一个关子,没有去跟柳宗元细解释怎么回事。

搁在拳击场外面凳子上的手机响了,韩原一个漂亮的动作从栏杆翻了过去,毛巾搭在脖子上,接通电话,也不知道那头了什么,脸色顷刻凝重起来。

沉声了一句:“好,我马上过来。”就挂了电话,急匆匆去更衣室。

柳宗元见韩原神色不对,问道:“出什么事了?”

“宝有下落了。”韩原远远的回了一句。

柳宗元一怔,一笑:“看来今天是三喜临门啊。”

随之一个翻身也去了更衣室。

这一年来,韩原一直有让人寻找宝,近来传回来的消息越来越少了,此时的消息,很让人振奋。

今年柳宗元可难得百忙偷闲,也跟着韩原一起去了。

专门寻找宝的男人在拳击场附近的咖啡馆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见到韩原匆匆而来,起身道:“韩先生。”

韩原做了一个坐下的手势,:“不用客套了,直接正事,宝现在在哪里?”

柳宗元也跟着坐了下来。

寻找宝的男人:“经过几番听,走访,确定了宝曾在蓉城出现过。”

韩原迫切问:“那现在呢?”

“我们找到曾经见过宝那人,他宝在附近出现了两天,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消失了,再也没见过,这事已经是半年前的,目前我们正顺着这线索继续找,暂时没有什么进展,就先回来给韩先生报告一声。”

半天,也就是还没有找到。

韩原腮帮子紧绷着,重重砸了一下桌子,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已经给你们一年时间了,半年,我再给你们最多半年时间,必须给我将人找到。”

“韩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只是……”男人吞吞吐吐的,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韩原目光一沉:“有什么话直。”

男人踌躇着:“韩先生,半年前听蓉城一时间丢了不少孩,最的两岁,最大的也不超过八岁,走访的这一年来,我听了一个消息,黑道上似乎有人有意培养一批孩子作为接班人,一年之内,蓉城前后丢失了两次人数较多的孩子,就连周边地区,也有不少遭殃的,我担心宝会不会也落到了这些人手里去,若是的话,那这人我们可就没法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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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

青篁/墨竹 / 文

十二年前,十七岁的晏海满怀憧憬渡海而来,觉得自己会过着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吃香喝辣,娶世上第一好看的美人做媳妇,这样梦想中的好日子。十二年后,二十九岁的晏海成为了朝暮阁下院里的一个管事,整天穿着灰扑扑的衣服,肠胃不好只能喝粥,世上第一好看的大美人云寂,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所以说,梦想这种东西,真的害人不浅……虽知世事半枯荣,此心犹待离人归。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耽美 71万字 2020-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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