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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夏娆明白。
这封信里的秘密,她若是接下,便会重新被卷入到另一桩秘闻里去,不定还会因此而给本就危机四伏的燕诀带来麻烦。
“妾身想先见见柔福公主。”夏娆垂眸,没有去接那封信。
宸皇贵妃明白她的心思,略坐起来了些,才浅笑看着她:“你既已是局中人,你便是不接这信,也无法独善其身,除非燕世子能从这权势里抽身,否则你永远也无法逃避暗处的冷箭。”
夏娆抬眸看她,又看了看递到面前的信,问她:“皇贵妃娘娘,这信中的秘密,可是关于太后的?”
宸皇贵妃眸光微闪,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夏娆见她默认了,心底幽叹一声,柔福既然敢写太后的秘密,只怕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夏娆将信接了过来,才行着礼,道:“妾身想见一见公主,妾身有十分要紧的话,一定要尽快亲口跟她。”
“本妃带你过去。”着,宸皇贵妃便要起身。
曹嬷嬷担心她的身体,而且也担心太后会借故发作,不由劝慰道:“娘娘,太后既然让公主殿下住在她的殿里,您此时过去,少不得要去给太后请安行礼,您的身体如何受得住?”
“不过是请安,我的身体还能熬得住。”宸皇贵妃浅笑着更了衣,就拉着夏娆往外去了。
宸皇贵妃的手指很凉,好似沁着冰水里一般。
夏娆试图去探她的脉,却被宸皇贵妃摁下了。
“上次难得你替我解了毒。”宸皇贵妃微微一笑,阳光落在她脸上,越发将她显露出苍白和美人老矣的沧桑:“只可惜杨嫔奉皇上之命送来的一盏茶,我是消受不起了。”
夏娆心思微沉,这么来,是杨嫔在暗中捣鬼?
可宸皇贵妃也不是好惹的,她却选择了隐忍,暗中只怕是得了皇上的默许。
夏娆一时不知什么,随着宸皇贵妃走了一段,不多会儿就到了太后的慈宁宫前。
快到七月的天气,太阳已经毒辣起来。
宫墙的影子已经缩在墙根,宫门口没有人任何的大树可以遮阴,宸皇贵妃领着夏娆过来,嬷嬷们要去里面通传,她们便只能在这烈日下晒着。
如此足足晒了有大半个时辰,才见里面的嬷嬷走了出来,行着礼道:“太后娘娘还在跟南烟公主话,让皇贵妃娘娘和县君先回去歇息,有什么要紧的话,告诉奴婢,让奴婢去通传便是。”
又是凌南烟。
夏娆瞧着面色已经十分苍白的宸皇贵妃,虚扶着她道:“娘娘,我们先回去吧。”
曹嬷嬷也赶紧过来扶住了她,劝道:“娘娘,我们走吧。”
宸皇贵妃不放心柔福,可太后压根不让她见,她犹豫了会儿,,也无其他办法只得应下转身了。
谁知这刚转身,就瞧见了扮素淡的杨嫔款款而来。
杨嫔是典型的素雅美人,不止五官婉约温柔,平素衣着也挑着素雅的来,在后妃里显得格外不同,这也是她还能得蒙盛宠的原因之一。
杨嫔一过来,便朝宸皇贵妃行了礼。
“不知贵妃姐姐也在,实在是巧了。”杨嫔温柔一笑。
宸皇贵妃被晒得已经有些眼前模糊了,瞧了瞧她,淡淡嗯了声,便要继续往前走,杨嫔却起了身,挡住了她的路,问:“姐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身子不适,还要赶紧请太医来的好……”
曹嬷嬷心里着急,若是娘娘此时在这儿中暑晕倒了,岂不是叫太后以为娘娘心胸狭窄,故意装晕好给她难堪?
宸皇贵妃分明都快晕了,可愣是撑着一口气,瞧着杨嫔浅笑:“本妃今儿一早瞧见那凉菜爽口,便贪多吃了些,如今坏了肠胃,自然不适,一会儿回去吃些热茶便好了。”
“那曹嬷嬷未免也太疏忽了些,皇贵妃姐姐身子一向不好,如何能让她吃凉的?”杨嫔笑着责备曹嬷嬷。
曹嬷嬷立即认下这罪:“是奴婢疏忽。”
杨嫔见她认错了,才朝宸皇贵妃一笑:“曹嬷嬷也是年纪大了,办事糊涂,竟叫姐姐遭了这罪。臣妾知道姐姐是个念旧又心软的,但这些个下人不罚,往后还不知要惹出什么样的祸端了,回头臣妾便一定奏请皇上,重新给姐姐安排个嬷嬷。”
杨嫔这话里话外,俨然都成了后宫之主了,而且还踩到了宸皇贵妃身上来。
但宸皇贵妃身经百战,这种儿科,她早已不放在眼里:“妹妹想必还忙着慕容太子的事,这般的事,岂敢让妹妹费心?”完,就拉着夏娆一起走了。
杨嫔这一下就被宸皇贵妃给堵住了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露出一个笑来。
夏娆心扶着宸皇贵妃回了宫,但刚进宫门,她便趔趄一下,差点摔倒。
“娘娘——!”
“我没事。夏姨娘,你先出宫吧,今儿看来,太后是要帮扶着杨嫔母女,也就是帮扶着老十三了,这个消息你早些告诉燕世子吧。”宸皇贵妃罢,喉咙涌起一股腥甜来。
她面色又白了几分,也顾不上夏娆,便匆匆往殿里去了。
夏娆瞧见她这般,心底五味陈杂。
一路出了皇宫,夏娆在宫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燕诀才从养心殿回来。
夏娆将宸皇贵妃的事与他了,才问他:“皇上是要皇贵妃的命吗?”
燕诀看着撑着下巴靠在马车边不知想些什么的她,道:“再得宠的后妃,也不过是用来平衡后宫权力的一枚棋子而已。”
“我怎么觉得爷好似是在警告妾身。”夏娆睨他。
“是吗?”燕诀挑眉,一副无辜的样子。
夏娆哑然,不过燕诀还是与她起了宸皇贵妃的事。
皇帝并无杀宸皇贵妃的意思,他只是给宸皇贵妃一个警告,让她不要恃宠而骄,而宸皇贵妃不肯让夏娆看病,约莫也是因为柔福一事伤透了心,算以自己的性命相威胁了。
唏嘘一阵,燕诀将夏娆送回别院后,便又出去了,可夏娆却迎来了一个意外访客——独自前来的江郁。
江郁似乎在这别院附近等了很久了,等到燕诀离开了,她才敢出来,却是早已被汗水湿透衣衫,脸上的妆容也掉了,整个人畏畏缩缩的,看起来是有事相求。
夏娆瞧见她这这般模样,扭头要走,却听得江郁道:“我有要紧的事要告诉你。”
“多要紧?”夏娆侧过身问她。
江郁咬得嘴唇发白,才犹犹豫豫的看着她,开了口:“卫国公活不长了,国公府的人跟他合计,算利用他的命,陷害世子爷。”
跟在夏娆身侧的澜沧立即严肃了脸:“你什么!”拿自己的命来陷害人,卫国公能有这个胆子?
而且卫国公一向谨慎微,从不与燕诀作对,他怎么忽然就要拖燕诀下水了?
夏娆将信将疑,看着江郁:“你有何证据?”
“我亲耳听到的,就在……”江郁眼泪滚滚落下,羞耻的卷起了自己的衣袖,而上面,是一块块新冒出来的烂疮,这是花柳病:“就在我大哥,将我送去的那晚。”
江郁原本是算自尽的,可她放不下燕朗,尤其是自己出事之后,燕朗不但没有嫌弃她,反而对她温柔了起来,她就更加舍不得死了。
可她也没有勇气跟自己的亲哥哥翻脸,她只能寄希望于夏娆了。
“我还没告诉公子我的病,夏姨娘,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做对了,我再也不害你了。”江郁心翼翼的求着,生怕夏娆拒绝她。
若是夏娆拒绝,那她就只能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澜沧看了看夏娆,皱眉:“这件事我要立即去告诉世子爷。”
“嗯。”夏娆看着江郁哭花的脸,想了想,到底还是道:“进来吧。”
夏娆给她服下了解毒丸后,开了张药方,叫人去配了药来后,便让迎春去煎了药。
“内服外敷,你的症状尚轻,三天内就能痊愈。”夏娆道。
江郁犹犹豫豫的咬着牙,瞧着对自己没有半点讥讽和嘲笑的夏娆,终于蚊子一般低低道:“谢谢。”
夏娆瞥了她一眼,才十几岁的年纪,放在现代,也才刚刚开始读高中吧。
迎春现在已经是十分妥帖的‘护士’了,给江郁处理好,才将药方给了她。
江郁拿着药方,离开之前,还回头看了看已经一心开始拨弄自己的药材的夏娆,咬了咬牙,这才转身离开了。
“姨娘真的信她能悔改?”阿蛮问夏娆。
“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是最令人伤心的。”夏娆浅浅的道:“她再蠢,也该知道,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何况她现在一心就想跟公子在一起。”
“她不怕公子不要她吗?”阿蛮不解的问。
夏娆嘴角扬起,侧身瞧她:“阿蛮姑娘难道没有发现,她腰上挂着的玉佩,乃是公子平素戴着的吗?想必她能找到此处来,也是公子送她来的,公子不进来,也是不想她难堪吧。”
阿蛮还真没发现,反倒是一向心细的迎春跟着点了点头。
“但江郁的哥哥江季,看样子已经是投奔到了卫国公的手下,卫国公竟要对爷下手,看来不是投靠了凌北墨,便是皇后膝下的五皇子一党。”夏娆道。
“应该是十三殿下。”阿蛮道:“奴婢这几日盯着京城里的动静,这个江季不仅去国公府去的频繁,去杨府更是殷勤。”
夏娆总觉得这京城里的人,都在绷着一根弦了,只等何时这弦一断,便是血流成河之时。
没过几日,就听到传言,蒙古迎亲的使臣已经提前入京了。
夏娆因为胳膊还吊着,只能安静在院子里呆着,只等阿蛮回来,才起了那蒙古人。
“一个个生的高大彪悍,满脸的络腮胡子,眼神也凶狠极了,街上的百姓们看到,都退避三舍。”阿蛮道。
“柔福公主那样娇滴滴的人,嫁去这样的蛮夷之地,可如何是好?”迎春担心的问起来。
夏娆担心的,却是柔福根本不会活到蒙古。
得想个什么法子把大公子还活着的消息平安送去内宫呢?
夏娆发愁起来,七月的天气热得人心烦,蝉鸣叠着一声又一声,直到夏娆在阿蛮鼓着脸去赶蝉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个法子,但在此之前,她得先去见见燕萧才行。
下午,夏娆就逼着澜沧带她出别院了。
京兆府隔壁的李府里。
张妈妈听到敲门声,立即开了来,瞧见是夏娆,松了口气:“奴婢正要想法子去见主子。”
“怎么了?”
“长生草成熟了。”张妈妈浅笑着,将带着要拿去给夏娆的长生草给她瞧着。
夏娆瞧见,这果真是已经成熟了的长生草,立即笑起来:“妈妈带人去,将这些长生草即刻收割下来,不必晾晒,留下大约三十斤给我送去别院,其他的都拉去京城最大的药铺卖了便是。”
张妈妈应下。
等张妈妈走了,夏娆这才听到府里好似有琴声传了来。
循着琴声往前走,夏娆刚到临湖的树荫下,就看到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的燕萧,和他雪白的衣衫上,晕染开的点点血迹。
夏娆过来,燕萧的琴声便停了下来。
“多谢你救了我一命。”燕萧浅浅的笑。
夏娆干脆在他身旁的绿草上坐了下来,捡起地上的石子,扔到面前平静无波的湖里,瞧着湖水泛起一圈圈涟漪,才笑:“大公子谢错了。”
“错了?”燕萧懵懂看向她。
夏娆只勾着唇角,道:“我要救的,是柔福公主,救大公子,只是想感谢柔福公主给我免死金牌的恩罢了。”
燕萧瞧着显得慵懒又闲适的她,再看看她吊起的胳膊,嘴角泛起笑意来,与她一起看向湖面。
他手指被琴弦割破了,血一直流着,夏娆也不管,只道:“不过我现在怕是救不了柔福公主了。”
“为何?”燕萧眼神一闪,立即问她。
“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服她,不要因为你的死,而殉情。”夏娆轻声道。
燕萧的心如受重击,人也剧烈的咳嗽起来,本就弱不禁风的样子,此刻更加苍白如纸了。
夏娆手心托着一枚药丸给他:“若是大公子不想公主就这样香消玉殒的话,就帮我个忙。”
燕萧瞧了瞧她素白的手心,再抬眼瞧着眨巴着幽黑大眼睛满是狡黠机灵的她,冰凉的心底,总算柔软了一块。
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她,心底都像是有一层阳光,暖暖的裹着他,温暖又放松。
当天下午,皇宫外,忽然就飞入了十多只只风筝。
都是从不知何处的高楼内飞来的断了线的风筝,禁卫军迅速出动,但一个人也没找到。
风筝也被人拿去检查了一番,也是什么异常都没有,皇帝勃然大怒,宫里一时也议论纷纷起来。
柔福被太后关在慈宁宫侧殿的一个院子里,宫女捡了风筝回来时,还与她笑道:“公主您瞧,今儿满宫都是这燕子的风筝呢。”
柔福神色木然的坐在廊下,眼睛只看着花坛里的花草,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伺候的宫女们都习惯了她这样子,也懒得再多了,只收了风筝准备扔掉,却有个识字的宫女,忽然瞧着上面的字,念了出来。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这词儿倒是写得极好的。”宫女笑着。
木然的柔福,却忽然有了反应。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夺过那风筝,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眼底微湿,唇瓣却泛起了笑来。
这是她和燕萧初遇时,她在听的戏词。
那年他才堪堪十六,而她已是仗着父皇恩宠,不得如意郎不肯出嫁的公主,她大他几岁,是最不该相爱的人,可偏生那个繁花绽放的午后,那惊鸿一瞥,惹得他们十年相思。
这字迹也是他的,他没死吗?
柔福瞧着这风筝,想了想,翻转过来,这才瞧见风筝的骨架内,都心的用丝线,缠了一朵干了的勿忘草。
是夏娆,一定是她。
柔福瞧着这风筝,终是笑出了声来,可眼泪也旋即落了出来。
宫女们瞧着又哭又笑的她,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由着她这样了。
皇帝本算来看看柔福的,再得知她哭笑一场后,就开始正常吃饭睡觉了,心底那点愧疚,这才消失了。
“公主还是孝顺的,知道皇上的难处。”范公公拍着马屁笑道。
“你吩咐内务府,公主的嫁妆切不可疏忽了,既是远嫁蒙古,带去伺候的宫人也要细细挑选,决不能让公主受了委屈。”皇帝浅笑道。
范公公立即笑着应下。
解决了柔福这桩事,皇帝安心了些,翻了翻奏章,道:“这谢爱卿,当真是滑头的很,眼看着皇后的人都要将六部架空了,他便来哭诉无能,要朕罢免了他。”
范公公听到事关皇后,立即闭了他那张伶俐的嘴。
皇帝也知道他不敢擅议立储的事,只瞧了瞧这奏章,冷冷一笑:“明儿让他抱着这些折子去寻燕诀,让燕诀出手解决了。”
“是。”范公公笑着应下,心里却明白,皇帝这是又要让燕唱白脸,他唱红脸了。
夜色稍安,夏娆从燕萧处回来,就算到天香楼找澜沧一起回别院去,但刚上天香楼,就看到了站在二楼廊间等她的南润亦。
夏娆转身要走,南润亦也不急,只是温柔的笑看着她:“卿儿,我只是有些话想与你。你既以觅得如意郎君,我不会强迫你随我走的。”
夏娆不是怕他强迫,是此刻原主的那份执念正在疯狂的冒出来,令她委屈,想要哭喊,甚至想要扑到他怀里去。
夏娆死死咬着牙,才回头看他,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到了嘴边,要的话,开口却变成了颤抖着的一声‘南哥哥’,声音柔弱娇怜。
“卿儿。”
南润亦瞧见她的眼泪,满心的愧疚,上前便将她温柔拥入了怀里:“是我不好,不该抛下你,让你独自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夏娆死死咬了下舌尖,刺痛的感觉让她一个激灵,瞬间就推开了南润亦。
“你认识的夏娆……已经死了……”夏娆死死攥着手心,才出这句话:“你若是后悔,留到下辈子遇见了她,再与她罢。”
夏娆罢,转身便走了。
殊不知此时天香楼外的杨大海已经将这些全部看在了眼里。
杨大海恨夏娆已久,如今瞧见她居然给燕诀戴绿帽子,嘴角立即得意扬了起来。尤其是那南润亦,看着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并非哪个权贵。
想到这里,杨大海只等夏娆一走,就寻了上去,开门见山的跟南润亦道:“这位公子,若是想抱得美人归,我们不如合作一番怎么样?”
“你是杨家的厮的。”南润亦瞧着他,淡笑。
“公子知道?”杨大海诧异。
南润亦推开房门,便请了杨大海进去。
等到夏娆回到马车时,澜沧才匆匆赶了回来,他瞧见夏娆眼眶微红,忙问:“夏姨娘,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你被人调开了?”夏娆问。
澜沧面色微紧,算是默认了。
夏娆知道澜沧经验老道,办事细心,不可能轻易被调走,除非是十分要紧的事。
如此来,这南润亦知道的竟然不少。
上了马车,夏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捂着这心底的执念,心思微沉。
等到夏娆的马车离开后,来京兆府办事的杨忠才独自走了出来,还奇怪杨大海怎么不见了踪影,只等掀开马车帘子准备上车,才看到杨大海竟坐在他的马车里,瞪着眼睛张着嘴。
杨忠察觉不对劲,问他:“出什么事了?”
正好马车动了下,杨大海便砰的一声栽了出来,后背心脏的位置,插着一把匕首。
天香楼内。
南润亦淡淡看了眼杨忠,才朝夏娆的马车望了过去:“下一个要出事的,是燕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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