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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六章 赵尤&筱满part4.
那王老师停在书房门口,面朝外站着,不知在看些什么。赵尤已经在围着茶几摆着的两张沙发中的其中一张上坐下了。他道:“要是您这里有止痛药,可以给他吃点。”
王老师闻言,转过身对他微微一笑,仍然是那么和蔼可亲。这世上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改变他的这副派头。他关上了门。木门“无声”地合上了——关门声被封窗的木板发出的咔咔响声盖了过去。
雨势弱了些,但风照旧疾狂,一下又一下冲撞着这座会堂。
木板缝隙里透出些微亮光。赵尤感慨道:“差点都忘了现在还是白天了。”
“嗯,对,现在还是白天。”王老师缓步朝他过来,语调淡淡。
赵尤又道:“好像岛上的人都很擅长看太阳判断时间。”他往上指了指,“现在没太阳,就没办法了吧?”
王老师笑着:“差不多十二点半吧。”
赵尤一看手表,赞叹不已:“好厉害,十二点四十一分,您这得算是特异功能了吧?”
王老师带着浅笑靠近了赵尤,抚着沙发靠背,对他道:“我的作息比较规律,生理时钟一到十二点半,肚子就该饿了。”
赵尤一拍大腿,起身:“那我们先吃饭吧,我也有点饿了,零食不顶饱,有什么事我们边吃边?”
王老师伸手按着赵尤的肩膀,眼里闪过一丝慎重的目光,拍了拍他,叹道:“我想和你的事情,你大概已经猜到了,是没有办法当着其他人的面的。”
“当着许老师的面也没办法?”赵尤合了手掌,嬉笑道,“王老师,开个玩笑,您别怪我八卦啊,我就是觉得您和许老师关系应该挺近的吧。”他挠挠头发,重新坐下,,“我也不是试探您什么的,就是我这查案,有些事情真的不方便和您透露,您千万别见怪,我没有怀疑您参与了延明明的案件啊,上头的规定,您理解啊。”
“理解,那肯定理解。”王老师也坐下了。他和赵尤坐在同一张长沙发椅上,两人侧着身子,侧着脸互相看着。摆在茶几上的蜡烛在他们脸边烧出红红的光。
“秀芬帮了我很多,是我的得力助手,如何岛能做到今天,她功不可没。”王老师道,“就别叫我老师了吧,叫我威廉就好了。”
“威廉是您的真名吗?”
“当然,我在美国出生的。”
“所以您是真的叫威廉,william?王就是wang?”赵尤在裤腿上拼写,一笑,,“我还以为您和许老师一样是香港人,然后香港那边单位里不是都喜欢叫英文名字嘛,我就以为威廉是你平时用的英文名。”
“怎么呢,应该算是英文名吧,只是它就是我的名字,我就这么一个名字,没有中文名字。”王威廉无端端地提起:“我父母是香港的,祖籍是广东江门的。”
“广东的?”赵尤道,“他们没有给您起中文名吗?”
“起了,我记不住,是算写在族谱上的,我也不清楚,我离开他们,离开家已经很久了。”王威廉靠着沙发,自然地和赵尤闲话起了家常,“我那时候,整个社区就我一个亚裔孩,孩子嘛,在那种环境下面,时候对自己的身份定位,按照现在时髦一点的法,就是有身份认同方面的障碍。”
“离家出走?”
“我遇到了善林老师,就是那天你在凉亭里看到的那位老师。”
“哦,他也是美国人啊?”
“对,他以前是教堂里的神父,后来吧,”王威廉摸摸鼻子,笑着道,“他也有些身份认同障碍,他琢磨出了一套自己的理论,关于如何成就更好的自我,如何面对这种认同的障碍,如何发现自我的价值,如何在有害的,有毒的环境中保持自我,寻找到一种和谐的,纯净的状态,我觉得那套理论很有道理,传播出去是很有利于社会,有利于个体的,我们就一起创办了一所学校,一直在致力帮助一些对生活,对自我感到迷茫的人。”
赵尤认真听着,认真提问:“你们没有想过和父母再联系吗?您去江门看过吗?”他想了想,还问:“什么叫做有害的,有毒的环境?”
王威廉道:“来惭愧,是父母拒绝了我。”
“拒绝了你?”
“他们认为我在做的事情很让他们丢脸。”王威廉注视着赵尤,“你在生活中,有没有某个时刻问过你自己,这个决定真的是对的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别人的干预,不考虑别人的目光和评论,你还会作出那样的决定吗?”
赵尤点头:“应该有吧。”
王威廉安静地点了点头,赵尤摇晃了下脑袋,紧张地摸膝盖:“是要我举一个例子吗?”
王威廉笑了笑:“没事,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也没有关系,”他的手上作出了一个包裹住什么东西的动作,“所谓的‘别人的目光’其实就是有毒的环境。”
“您的意思是,人就是要做自己?呃,想杀人就杀人?”
王威廉:“一个人如果达到了一个绝对和谐,无毒的状态,他是不会存有这样暴力的,有害的念头的。
“从到大,你作出过多少选择?那些选择里有多少是真的你自己的选择呢?你现在的工作是你自己选择的吗?大学专业呢?而在自我选择的表象下,又有多少是因为生长的环境的潜移默化下而引发的呢?因为父亲是警察,或者家里的亲戚是警察,你觉得警察不赖,很威风,或者因为他们的言传身教,你从就很有正义感,你也很想当警察,但是这真的是你发自内心的选择吗?”
赵尤抓了抓耳朵,似乎很难消化王威廉的话:“您的意思是,我家的环境有毒?毒害了我的本我?”
“不,不,哈哈。”王威廉笑出了声音,“赵,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做聪明的选择,你看得透,但是世上很多其他人都只是随波逐流,他们不断作出愚蠢的选择,因为这些愚蠢的选择而厌恶自己,殊不知他们该怨恨的东西应该追溯到几百几千年前。”
“哦,你是想,一些约定俗成的概念其实是封建糟粕残余,人犯了错也别急着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社会有问题,您要净化个人,达到净化整个社会的目的,我明白了。”赵尤道,王威廉的眼神闪烁,赵尤不等他再发表什么长篇大论,马上,“您看您现在这管着这么多人,这么多富豪挤破了脑袋要来您这里上课,您得认识多少大老板,多少政商名流啊?这您现在回去,就是衣锦还乡啊?”
王威廉清了清嗓子,道:“学员们来这里学习的事都是保密的。”
赵尤恍然道:“哦,对,对……”
王威廉进一步道:“一是为了保护个人隐私,二来,商人们之间很难不去讨论一些商业方面的事情,也是怕被人存在什么内幕交易吧。”
赵尤笑了笑:“怕证监局调查吗?”他面露尴尬,似是不愿意听到这些信息。
王威廉就:“老实和你吧,昨天去接你之前,雁城的高队长和我们通过气了,告知了我们你的身份来历,你是周思畅的学生吧?”他道:“我听你刚才周思畅自杀了,是吗?”
赵尤微垂下眼眸,换上了一副忧郁的神色,叹息着,:“您认识他?”
“我不认识,只是……延在一些课堂上聊起过他。”
“课堂?大家都在的那种吗?”赵尤忙抬起头看着王威廉,眼神迫切——迫切地想要寻找到一个答案一般。
“有时候是大课,有时候是课。”王威廉拍了拍他的手背,“你们感情应该不错吧?不然他也不会自首之后只要求要见你。”
“一对一的课?那我能见见和她聊过周思畅的老师吗?”赵尤吞了口唾沫,略显伤感,“其实他要见我,我很意外……”
王威廉指了指自己:“你不正和那个老师聊着了吗?”
赵尤握住了双手,苦笑:“我先前还以为您是个很严肃的老师。”
“我看上去很严肃吗?”
“就是对待自己的课程啊,想要传播的理念啊,都很认真的那种。”
“那你的感觉没错。”王威廉和赵尤这么热络地了会儿话,他道:“周老师找你过来,却突然自杀,你一定很不好过吧?”
赵尤把茶几上的烛台推远了一些,人坐在暗处,看着那三根蜡烛不断跳动的火苗,黯然道:“比起他自杀,他杀了人这件事我更难过,他是我的老师,他在警察学校上课,我们那时候,他教了那么多案例,那么多……我真的不明白他怎么就成了杀人犯,难道钱真的这么重要吗?我知道他一直都没结婚,没孩子,他他一个人活得挺自在的啊,是,他的腿脚是不太方便,老了肯定需要人照顾,他也了,到时候就坐轮椅,去养老院,好的养老院确实需要花很多钱,”赵尤摇了摇头,“也许人一旦老了,就会一直在想没人给他养老送终这件事,人真的会很怕老,有钱人养老真的比没钱的过得好很多,享受很多……”
王威廉靠近了赵尤一些,拍了拍他:“你先前的周思畅坦白的同伙,该不会就是徐吧?那现在需要我们配合什么吗?”他也开始摇头叹息,黯然神伤了:“我没想到徐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滥用药物,但是我觉得他本性还是不坏的。”
“徐逸?”
“你刚才第二次要找他问话,和他在厕所里了那么久,他还一直骂你,难道不是因为他被你拆穿了,恼羞成怒?”王威廉痛定思痛,“我没想到在如何岛上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徐是同伙,难道是周思畅知道延要来我们这里,联系上了徐,徐逸确实是我们今年这一批学员里最后一个定下来的人选,本来这一期我们只接待五个人,但是他的父亲和我们关系不错,他告诉我,徐逸的母亲最近过世了,他从就和母亲很亲,母亲离世的时候,他在瑞士的疗养院做戒毒疗程。他父亲为了不耽误他的疗程,他他也是为了徐逸好,这次再戒不成,他这个儿子就废了,就没有把告诉他,儿子没能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这件事对他的击是很大的。”
王威廉道:“你们调查过了吗?周思畅的社会关系,他认识徐家的人吗?”
“周老师的社会关系很单纯,他和徐家不认识。”
“那……”
“哦,您误会了,不是徐逸。”赵尤看着王威廉,欲言又止,王威廉并不急于追问,突然起了别的话题:“赵,你知道如何岛的名字来历吧?”
“是出自《神异经》吗?”赵尤断断续续地背诵着,“我记得是什么南方大荒有一棵树,名曰如何,三百年开花,九百年结果,吃了之后就不怕水不怕火,也不怕刀砍什么的。”
王威廉露出赞许的目光:“赵,我果然没看走眼,你是个聪明人。”
赵尤尴尬:“这……记性好和聪明也不沾边吧?”他按着胸口,郁闷地:“我要是真的很聪明,那我早就解开老周把我从外地叫过来,还就叫我一个,然后又自杀,留下一封遗书的迷了。”
王威廉还是别的:“闹剧,都是闹剧,陆地上发生的事情也好,如何岛上发生的事情也好,都是闹剧。”他道,“闹剧也该收场了。”
赵尤一愣,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是?”
王威廉的声音发沉:“如何岛对我来是一片净土,”他问赵尤,“你觉得谎是对的事情吗?”
“有善意的谎言这种可能性吧?”
“没有谎言是善意的,如果你要对一个人善意的谎言,那只明你无法对那个人坦诚,无法坦诚就明你害怕让别人看到自己真正的想法,害怕暴露真正的自己,但是我们为什么要惧怕让别人看到真正的我们呢?我们的脆弱,我们的无能为力,我们的虚荣,我们的嫉妒,它们都是毒素,我们要看到这些,排出这些,只有看到了,看清了,我们才获得了真正的强大,这个世界才会变成一个更美好的世界。一切的症结都在于我们在一个经年累月的有毒物质构架出来的社会中被迫作出一些愚蠢的决定,老实话,我对这一批的学员十分失望,他们来到这里这么多月,我以为他们学了很多,可是没想到他们刚才还引发了暴力流血事件,他们竟然将负面的情绪诉诸暴力,明明我告诉了他们很多其他处理的方式,明明还存在很多其他解决的办法,他们的愤怒,他们的挫败感,他们对周遭不确定因素的怀疑,多疑,其实都是可以心平气和地解决地。”
王威廉的目光也变得很沉,漆黑的眼底里没有一丝光亮:“如何岛上的人绝不能谎,这是唯一的一条准则。”
他望着赵尤:“我知道这次的这些学员里肯定有人对你了谎。”
赵尤:“不能谎……那我问您什么您都会如实告诉我吗?”
“那是当然。”
“那个抽屉里有什么?”赵尤指向了那书桌,“那里有个带锁的抽屉吧,这是这个岛上唯一的一个锁吧?”
王威廉立即起身,摸出一把钥匙,走到书桌后头开了那个抽屉。他道:“没错,这是岛上唯一的一个锁,它锁住的是这个。”
他拉开抽屉,看着赵尤,赵尤便起身过去。
抽屉里躺着一把手枪。只有这一把银色的史密斯·威森左轮手枪。
“这是我们当中的一个志愿者带上岛来的,他是个缺乏安全感,又会对别人施加暴力的人,他上岛之后意识到这把枪并不能保护他,这把枪是暴力的症结,他希望我能替他保管它,为了防止他忍耐不住那些有毒的念头,偷走手枪,我就在抽屉里上了这把锁。”
王威廉还:“如果可以的话,还请麻烦您把这把枪带走吧,就当是你发现我私藏枪械,收缴充公了它,我愿意跟你去录口供,不过,恕我抱歉,我不能透露那位志愿者的身份,我答应了他要为他保密,你们要告我什么罪名我都接受。”
赵尤忙:“没事,没事,我就是在岛上捡到的应该就能交差了,您这……不需要,没必要,没必要……”他就要关上抽屉。
王威廉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这样的东西放在这里太危险了。”他紧盯着赵尤,目光灼灼:“如果不是徐的话,那周思畅的那个同伙是谁?我现在就找那个人过来问个清楚,我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人继续留在岛上。”
赵尤眨了眨眼睛,王威廉又:“赵警官,你不用担心这些人在外头的社会关系,在如何岛,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不管他的银行户头里有多少钱,他认识多少达官贵人,不过,如果事情要拖到离开了如何岛再去解决,我不确定到那个时候,你还能不能从那个同伙嘴里得到什么真相。”
赵尤咳了一声,王威廉强调:“对你来,你不想知道真相?作为一个警察,你不想逮捕罪犯?”
赵尤思索片刻后,道:“同伙的事,周老师在他的遗书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高队长那么信任您,把我的底细和盘托出给您,我相信她的判断,您是我们警察的朋友,对吧?”他,“您看一看吧,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赵尤拿出了周思畅的遗书,递给了王威廉。
筱满看着林舍前,追问着:“那这个岛呢?你是第一次来吗?这个木屋不会是你搭的吧?”
他并没有得到先前那个问题的答案。林舍前擦了下脸,眼神往外一送,顾左右而言他:“雨停了。”
雨确实停了。筱满却无瑕关注天气。林舍前有秘密,这个秘密和这座岛屿有关,还是和龟背岛,如何岛有关?难道他是故意让方把他带来这里?他不想他们上龟背岛?他不想他找到赵尤??
筱满又冒出了许多问题,那个冷案组属于雁城哪个派系他一点头绪都没有,林舍前究竟是不是其中的成员,他也无从确认,他不信任他,林舍前难道就会相信他?台风那么大,出海那么危险,他为什么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陪他出海?真的只是为了调查如何岛的确切方位?方知道龟背岛,那他很可能也知道龟背岛上有一群人在运作着一个自给自足的社会,林舍前如果认识方的话,会不知道这些?他一直在找如何岛,难道就没把如何岛和龟背岛上生活的那些人联系到一块儿去?
“我去找找水。”林舍前把一粒退烧药塞进了方嘴里,帮着他咽下,又要起身。他的神情很平静,道:“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座岛,我认识方是因为有时候我会搭他的渔船出海钓鱼。”
“他和你起过龟背岛吗?他对附近那么熟,龟背岛上有一群人在生活的事情他没和你起过吗?”
林舍前气极:“我就是出海钓鱼!我要是早知道如何岛就在那个龟背岛上,我早上报了啊!”他一捶木屋那单薄的木板墙壁:“我也想知道幕后的老板到底是个什么人!所以我才跟你出了海!我差点搭上自己这条命!!”
筱满收敛了眼神,就算林舍前早就知道如何岛是在龟背岛上运作,按照他现在的表现和辞,他不是确实不知情,就是有意回避,追问下去也毫无意义,筱满就道:“抱歉,我整个人都有些……我的状态不太好。”
林舍前摆了摆手,语气也温和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他摸摸鼻子,“诶,你的鼻子还好吧?”
筱满点了点头,两人握手言和,都决定先去找水源。屋外,天边渐渐放晴了,可还是有些烈风,两人走到了棚屋后头,这里还开垦出了一片农田,这里的田地土地发红,田地早已被风雨糟蹋得乱七八糟,一些地瓜似的根茎植物被连根拔起,地里还躺着许多断裂的树枝,和不知从哪儿来的香蕉和芒果。
林舍前指了个方向:“是不是从那边的树林吹过来的?去那边看看吧。”
两人便往附近的树林走去。筱满还是想探一探林舍前的虚实,就和他起了闲话,他道:“我看这个岛上应该有人住吧,渔民临时的落脚点?”
“可能吧。”
“那个蘑菇能吃吧?”
“还是别乱吃吧,你肚子饿了?”林舍前摸出一包奶油饼干,“刚才顺手拿的。”
“我可能不应该来雁城。”筱满接过饼干,拆开咬了一口,道。
林舍前没接话。筱满:“你看,你也成了和我搭上关系就倒霉的人了吧。”
林舍前笑了,斜眼量他,道:“华英雄和鬼仆关系那么好,也不见得鬼仆很倒霉啊?”
筱满笑着吃饼干。两人之间的气氛有所缓和,林舍前悠悠:“你没看过啊,那么经典的电影,放现在就是漫改大ip!”
“好看吗?”
“鬼仆武功挺好的。”林舍前捡了根树枝当作手杖,拄着地走着。他挥舞着树枝,嘴里发出“咻咻”的声音:“我武功好,你放心。”
筱满笑了笑。林间充斥着雨后的潮湿气味,土地潮湿,加上台风过境,地上随处可见断枝,有些大树拦腰断裂。路实在不太好走。筱满也捡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探路。
走了一阵,林舍前忽而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生活有个非常明确的目标。”
“明确的目标?”
“不希望赵尤出事啊。”
“要生活目标,你难道没有?”
“有啊,还每月的房贷啊。”
两人都笑了,这时,他们走到了一个三岔路口,林舍前指着一条草叶低矮,能勉强看出有人踩踏过的痕迹的道,:“这里有条路。”
“好像有水声。”筱满听了听,仿佛有水流从高处落下,“像瀑布……”
两人互看了一眼,都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加紧步伐,沿着那路跑了起来。筱满跑在后头,他还在留意着周遭的情况,一些树上能看到一些刻印痕迹,都长在两米多的地方。那地上除了些树枝之外,还掉落了些椰子和个头很大的波罗蜜。
林舍前跑在前面时还:“在这里走路可得心!”
这么跑了一阵,瀑布奔流的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林舍前拨开了几片棕榈树叶就喊了:“你看!真的有个瀑布!”
一帘二十多米高的雪白水瀑飞流直下,在这密林中的空旷地带冲击形成了一个不的水潭。林舍前冲到那瀑布水潭下,捧起一抔水就喝。筱满到处看了看,这就在距离那水潭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一片发黑的土地。那黑土不像岛上泥土的质地。黑土地上还能看到一些或长或短的木棍。
筱满朝那里走去。林舍前喊了他一声:“你干吗呢?”筱满走到了那黑土地前,捡起其中一根木棍看了看,闻了闻,一股焦味窜进鼻子,他咳了一声,蹲下摸了摸地上的黑土,焦味还是很重。
这里似乎发生过一场不的火灾。
“筱满!”林舍前跑了过来,“我,你干吗呢?”
筱满丢开了那木棍,搓了搓手上沾染到的黑尘,:“你看像不像被火烧没了的房子的残骸?”
这时,他的眼角扫见一股聚集在黑土地周围的低洼处的黑色水流,它正向着一片草丛蜿蜒。就在那靠近草丛的地方,一根黑乎乎的,像是注射器的东西一半扎在泥地里,一半暴露在了空气中。筱满走过去拔出它擦了擦。林舍前轻声:“是针用的注射器?”
筱满看了看他,收起了那注射器,追随着这支细流,钻进了一片半人高的草丛,地上能看到一些饼干,火腿肠的碎包装,没被火烧过,就这么被丢弃在这里。林舍前走在筱满身后,这草丛长在一片下坡上,两人心地往下走着,心地来到了一棵躺倒在地的大树边。就在那大树树根的位置,一截白骨钻出地面,直直指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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