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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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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仪殿下◎

慕容祈当日便下了旨, 遍寻天下名医,为慕容澈治病。

消息传出来,朝野皆惊。

百官们之前只知道慕容澈遇刺, 这事儿是端王慕容淳犯下的。

端王也因此事被削爵圈禁。

但他们没想到慕容澈伤得那么重,毕竟太医院的人医术已算精湛,可他们都束手无策,迫使皇帝不得不广寻名医。

此消息一出,慕容澈的拥趸们自然是忧心忡忡, 盼着他早日好起来, 否则他一旦出事, 不管谁成为新的储君, 他们这些人都是要被压的。

而其余众人, 则是各怀鬼胎。

乐康长公主府。

赵嘉惠自听慕容澈重病卧床后, 便哭着喊着要去东宫,乐康长公主冷眼看她撒泼, 等她哭够了, 才冷笑着道:“你真要去东宫?”

赵嘉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娘,我要去。”

乐康长公主道:“你忘了你上次去东宫,他怎么对你的了?”

一提起此事,乐康长公主便气得厉害。她闺女, 去东宫前还好好的,可回来后却卧床十来日。

那慕容澈当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 竟然下得了手把赵嘉惠扔出东宫。

乐康长公主不还好,一起此事, 赵嘉惠就觉得难受。

那姓盛的狐狸精到底有什么好的?那日她不过是提了一句, 表哥就把她扔了出去, 半点没留情。

“可是,娘,表哥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此时我对他不离不弃,他定会感激的,会知道谁才是真的对他好。”

乐康长公主很是头疼,她指着门外,道:“行,那你去,等太子病故,你就守着他的牌位过日子吧。”

赵嘉惠有些慌了,“病故?娘,表哥的病有那么重吗?”

乐康长公主冷笑,“你笨你就不聪明,如果不是很严重,你皇舅舅会遍寻天下名医么?就算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那也是个病秧子,难当大任。长此以往,你皇舅舅迟早会考虑易储之事。”

赵嘉惠愣住了。

易储?她从未想过此事,毕竟慕容澈从五岁起就是皇太子,在她看来,皇位就是慕容澈的囊中之物。

见赵嘉惠迟疑了,乐康长公主又道:“如何?他当不了皇帝了,你要是跟着他,也不会是皇后,甚至一辈子都要守寡,你还要去吗?”

赵嘉惠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我……”

赵嘉惠犹豫了。她现在才发觉,原来她对慕容澈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她不愿意嫁一个当不了皇帝的人,更不愿意守寡。

乐康长公主见状叹气,“惠儿,娘就盼着你过得好,娘是不会害你的。”

赵嘉惠呆滞地坐着,讷讷地问道:“那娘,该怎么办?”

乐康长公主想了想,道:“若太子出事,你皇舅舅剩下的几个皇子,最有希望成为新储君的,是六。但他有张太后、张德妃,我这个姑母算不得什么。所以,娘想着不如扶持你二表兄。李贵妃倒了,李家不成气候,若咱们帮他坐上了那至尊之位,你还怕做不了皇后?”

乐康长公主未出阁时,在宫中不起眼,及笄后先帝将她的婚嫁大事交给了当时的张皇后、如今的张太后操办。

那时张太后已经决意扶持慕容祈,因此对乐康长公主也多上了几分心,给她选了个很不错的驸马。

一来可以笼络慕容祈,二来也可以成为慕容祈的助力。

因她夫家势大,乐康长公主才有底气扶持慕容润的话。

赵嘉惠有些犹豫,“可是,万一太子表兄好起来了呢?”

乐康长公主知她放不下慕容澈,只得道:“那好,娘再去听听,若太子还能好起来,咱们便等等,若他真的不行了,那就听娘的,先入宁王府做侧妃,再图谋后事。”

赵嘉惠咬着下唇,最终同意了。

……

“殿下,乐康长公主今日又在探您的身体状况了。”

东宫正殿内,慕容澈扮演着病入膏肓的人,正躺在榻上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

听了韩越的话,慕容澈轻嗤,他此番装病,为的是诈南诏,可没想到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慕容澈问:“嗯,你们都是如何回答她的?”

韩越道:“自然是按照殿下的吩咐答的。”

慕容澈吩咐的是,无论谁问起,都要他病入膏肓、如今连起身都难了。

太医院的脉案也都被段臻改了,旁人就是想去查脉案,也查不出什么来。

慕容澈哂笑,“看来我这姑母,也想分一杯羹啊。”

韩越闻言,忙将自己听到的消息禀给慕容澈,“属下听,乐康长公主是想扶植宁王殿下。”

“啧,”慕容澈不屑地道:“我这姑母怎么不长脑子?宁王?”

她也不看看慕容润那样,是那块料吗?

“这么,她听我的状况,就是为了下那把宝押在慕容润身上的的决心?”

韩越哪知道乐康长公主的盘算?不过慕容澈也并非是在问他,不过随口一罢了。

“皇太后、张德妃处有什么异动?”

韩越摇头,“太后与德妃都挺安分的,德妃娘娘快临盆了,眼下心神大概都在皇嗣上吧。”

慕容澈淡淡地“嗯”了声,又问起了一人——

慕容澜。

韩越不知道他为何会问起慕容澜,但他们的人本就一直盯着慕容澜,他倒是知道情况。

“听四皇子病了,这几日都在卧床。”

病了?

慕容澈微眯着眼,他已查清行宫斟酒的宫女就是慕容澜的人,此人不声不响,但绝不简单。

“继续盯。”

韩越应是,见慕容澈没其他吩咐,便行礼后退了出去。

他刚退出去,恰与盛纾碰上,又忙不迭地回去告诉慕容澈,“殿下,娘娘来了。”

禀完这消息,盛纾也入了殿。

韩越殷勤地道:“娘娘,殿下正盼着您呢,您请。”

盛纾如今虽住在国公府,但也来过东宫两次,韩越每每见了她,都如从前那般,唤她“娘娘”,她也不曾纠正过。

盛纾颔首,越过韩越,去了内殿。

慕容澈早在得知盛纾到了之前,就已经命伺候的人都退下了,殿中只余他们二人。

没了外人在,慕容澈哪还有半点病弱的模样?他除了那张刻意修饰过的“病弱”的脸,哪儿哪儿都正常得很。

他起身揽着盛纾的纤腰,将她带向自己,面露委屈,“纾儿怎么才来?我都想你好久了。”

盛纾无奈扶额,“我前日刚来过,我如今身份不便,哪能时时入宫?”

况且,她如今来东宫,还得避着许多人,非常不便,她来一趟容易吗?

慕容澈的手掌在她背上游离,低声道:“真想明日就娶你,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哪像现在,两日才能见一回。纾儿,你得补偿我才行。”

他如今越发黏糊,全然不像那个杀伐果决的太子,盛纾既觉好笑,又觉甜蜜。

她环住慕容澈的腰,踮脚亲了亲他,“这样行了吧?”

慕容澈腹一紧,暗哑着声音道:“不够。”

言罢,他搂紧盛纾,对着那嫣红的娇唇亲了下去。

辗转吸吮、不舍流连……

半晌后,直到两人皆气喘吁吁时,他才放开盛纾。

因他太过用力,盛纾的嘴唇都有些红肿了。

慕容澈抱着盛纾去了软榻,两人依偎在一起,他把玩着盛纾的手指,问她:“盛家算何时认你回去?”

那日盛纾随程氏回到梁国公府,除了盛老夫人外,其他众人无一不惊,都没想到盛纾还活着。

盛纾假死一事,无论是宫里还是国公府,都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慕容澈给慕容祈的交代,就是他回京那晚对慕容祈的那番辞。

当然,这些他并没有与盛纾过。

而盛纾对国公府的交代,则是两人早就商议好的,只道这是慕容澈的意思。

盛纾将此话对盛家人一,也没人敢再深究。况且,既然是太子的意思,那就是太子不会因为此事追究盛家,那他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这关过了,盛纾当然要正式认祖归宗。

“我爹选了三日后,是个良辰吉日。”

慕容澈亲了亲她的发顶,愉悦地道:“如此甚好,等你认亲后,南诏的事应当也解决了,到时父皇便会下旨,你就会是我的太子妃。”

皇帝已经应下此事的消息,盛纾上回来东宫时,慕容澈已经告诉她了。

盛纾撇嘴,故意逗他:“我爹还不一定愿意呢。”

盛黎旸一直对盛纾之前慕容澈不爱她的事耿耿于怀,饶是盛纾解释过这是误会,盛黎旸似乎还是不能释怀。

慕容澈哼了哼,“他帮你假死,知道我要去淮安府……”

他本想,盛黎旸做的那些事,他不治罪就不错了,他竟还敢阻挠盛纾嫁给他。

但话到一半,慕容澈想起这话肯定会让盛纾不悦,便又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盛纾冷笑,撑起身子看着他,“然后呢?”

慕容澈讪笑,赶紧找补:“盛公如此为你着想,真是个好父亲。”

盛纾:“哼!”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先前想的,绝不是什么好话。看在他能及时“醒悟”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了。

“不过,”慕容澈搂着她,虚心求问:“我能知道,盛公为何不愿意把他的掌上明珠嫁给鄙人吗?”

盛纾有些心虚,随口搪塞道:“我爹以为你命不久矣,怎会愿意嫁女?”

慕容澈装病一事,只有盛纾、慕容祈并他几个心腹知道。

盛黎旸自然也以为慕容澈病重,盛纾倒也不算诓他,她爹确实因此忧心来着。

慕容澈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意味不明地道:“我身子骨有多好,纾儿不知道?怎么没替我解释解释?”

盛纾红了脸,慕容澈所的身子骨好绝不是表面那个意思。这人真是的,惯会东拉西扯的。

盛纾拍开他,“你自己解释去吧。对了,此事你也瞒着公主呢?”

慕容澈颔首,“皇姐藏不住事,瞒着她是最好的,只有她真以为我病重,才能瞒住其他人。”

他的也有道理,可是——

“方才我来时,恰好看到公主,她很伤心。”

自慕容澈回宫,慕容漾就一直住在东宫,没回过公主府,就怕慕容澈出事。

慕容澈闻言也心生愧疚,“此事是我对不住皇姐,等此事了了,我再向她赔罪。”

盛纾点点头,又疑惑地道:“今日二哥陪我一道来的,倒是不知道他何时与公主那么熟稔了,见公主难过,他便过去安抚了。”

“他们?”

慕容澈蹙眉,和盛纾有些同样的疑惑。

而此时的东宫一角,慕容漾和盛怀璧正僵持着。

慕容漾神色淡淡,她不笑时总是高高在上、拒人千里之外的。

“殿下,你真就这般厌恶我?”

盛怀璧神情低落,堵在慕容漾身前,不愿走。

厌恶他?

慕容漾微怔,她不厌恶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想起那日,她遇到陆琮,也不知他发什么疯,非得拦着她话。

所幸盛怀璧瞧见了,奚落了陆琮一番,陆琮方落荒而逃。

因她心绪不佳,盛怀璧便将她送回了公主府。

她一想到陆琮还想缠着她,便觉心烦意乱,便拉了盛怀璧陪她饮酒。

最后也不知是谁主动、是谁开始的,总之两人就那么……

想起那晚盛怀璧不知疲倦的索取,慕容漾略微有些不自在。

那晚太荒唐,但也着实叫人难忘。

第二日她醒得更早,看着自己身侧的盛怀璧,慕容漾只觉得心虚,匆匆离开了,并吩咐婢女在门外守着,等盛怀璧醒后就送他出去。

她本以为两人就是一夜荒唐,不会再有什么来往,以后盛怀璧娶妻了,自然就忘了。

可谁知盛怀璧到公主府找过她好几次,哪怕吃了闭门羹也没放弃。

但是慕容漾一直避而不见。

今日是那晚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盛怀璧见她紧抿双唇,就是不话,心中突生了几许委屈。

“殿下,那晚之前,我从未…是不是弄疼了你?”

所以她才会生气,不理他?

慕容漾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有些恼怒地瞪了盛怀璧一眼,脑子里却不由想起了那晚。

一开始盛怀璧确实…不怎么样,但后来就无师自通,一次比一次让她愉悦。

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要躲着盛怀璧。两人的开始本就是个意外,有什么必要再见?

慕容漾蹙眉,“你别胡。”

盛怀璧是个脸皮厚的,见慕容漾开口了,心中阴霾便一扫而空,又凑了上去。

“殿下,我…”

“盛二郎,”慕容漾断他的话,“那晚咱们都饮了酒,做下了荒唐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必觉得有愧于我,毕竟真论起来,占便宜的是我才对。”

盛怀璧愣住了,他想告诉慕容漾,他不是觉得有愧于她。他就是想见她,她不理睬他,他便觉得心中难受。

但为何会这般,他也不知道。

可没等他把这些话出口,慕容漾已经趁他愣神的功夫离开了。

盛怀璧神情怔忡,又想起那晚他们为何会开始。

是因为她遇上了陆琮,她因为陆琮而不开心,所以才会拉着他饮酒……

盛怀璧知道慕容漾与陆琮做了三年的夫妻,两人数月前才和离。

陆琮既会拦下慕容漾,看那样子是对慕容漾没有忘情,而慕容漾…

盛怀璧心中发闷,慕容漾肯定也是因为挂念陆琮,所以才会对他避而不见。

盛怀璧闷闷不乐,直到与盛纾一同离开东宫,也没能开怀。

“二哥这是怎么了?”

马车上,盛纾好奇地问。

盛怀璧叹气,“浓浓,二哥问你,若是我总是念着一个人,想见她,这是为何?”

盛纾刚饮了茶,闻言差点被呛到。

她量着盛怀璧,想起方才他急吼吼地去安抚慕容漾,心中已有了计较。

“二哥的,是永安公主吧?”

盛怀璧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

盛纾语塞,这很难猜吗?

盛怀璧急切地道:“浓浓,那这到底是为何?”

盛纾不紧不慢地道:“还能为何?因为你心悦永安公主。”

盛怀璧这些日子被折磨地抓心挠肺的,被盛纾这么一点,总算觉得豁然开朗。

原来,他是心里有慕容漾。

想明白这一层,盛怀璧浑身轻松起来。但刚轻松了会儿,他又低落了起来。

“二哥,你与公主,怎么回事?”

盛纾凑过去,万分好奇。

盛怀璧被她看得不自在,头一回觉得妹妹烦人,“你就别问这么多了。”

“哦。”

盛纾淡淡地道,又坐了回了方才的地方。

盛怀璧以为她生气了,又过去哄她,“浓浓,二哥没有嫌你的意思。二哥就是,有些心烦。”

盛纾暼了他一眼,“心烦什么?”

盛怀璧有些丧气地垂下了头,“她不乐意搭理我。”

盛纾问他:“公主知道你的心意吗?”

盛怀璧摇头,他自己都刚刚想明白,慕容漾怎么会知道?

盛纾暗想,在行宫时,慕容漾对陆琮还是有几分情意了,就是不知如今如何。

若慕容漾对陆琮仍旧不能忘怀,那她二哥……

盛纾同情地看了看盛怀璧,道:“三日后,国公府认亲,会有筵席,公主应当会到,要不二哥与她谈谈?”

盛黎旸认女,这排场自然不会,各勋贵都在受邀之列。

慕容漾也不例外。

盛纾那次去行宫,有不少人见过她。盛黎旸原本担心那些人再见到盛纾,会生出风波。

但盛纾回京第二日,慕容祈就特意召见了盛黎旸,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已经知道盛纾假死的事,但不会追究,只当东宫盛侧妃真的已经没了,活着的只是盛黎旸的嫡女盛蕴浓。

有了慕容祈这话,盛黎旸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他广邀宾朋,让盛纾在上京勋贵中露面。

转眼到了认亲这日。

盛纾早早地就被叫了起来,由着婢女们替她梳洗扮。

因是重要的日子,她的装扮比平日里隆重了许多。

用过早膳后,盛老夫人带着盛纾并盛家众人一道去了祠堂。

盛纾的名字早就写入了族谱,到祠堂为的是给先祖们上香,让先祖知道流落在外的子孙归家了。

盛纾跪在蒲团上,与众人一道上香磕头。

从这一刻起,她便是真正的盛家人了。

再也不是那个孤苦无依的孤女。

筵席设在晚上,盛纾歇了个晌起身,宾客们也陆陆续续到了。

那些命妇、贵女,有不少人都见过东宫盛侧妃,眼下见了盛纾,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有贵女躲在母亲身后,声嘀咕:“娘,她怎么…她不是死了吗?”

命妇也没底,“兴,兴许不是同一人吧?”

如果是同一人,那盛家也太胆大妄为了吧?藏了太子的侧妃不,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认亲、宴请。

众人正犯嘀咕时,慕容漾到了。

她原本不想来,但慕容澈求她,今日是盛纾的大日子,他不能亲临,便请她替他来。

慕容漾端着笑意向程氏道贺,又神色如常地与盛纾话:“听闻盛姑娘从前被人收养,如今认祖归宗,也算是去了侯夫人的心病了。”

慕容漾那句被人收养,是为了替盛纾正名。否则有的人大概就会揣测,盛纾流落在外的十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依着她对那些命妇、贵女的了解,她们的揣测绝不是什么好听的。

但她如此,并非是为了盛纾,而是为了慕容澈。他那般喜爱盛纾,怎么能容忍旁人对盛纾妄加揣测?

盛纾明白她的意思,也承她的情,“殿下得是,若是没有好心人收养我,我只怕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慕容漾还因盛纾假死的事,心里存着气,面子情做了,她也就不乐意再和盛纾多什么,独自带着婢女去游园了。

有那胆大的贵女凑到她身旁,问她:“殿下,您没觉得那盛姑娘像极了太子殿下从前的侧妃么?”

慕容漾淡淡地瞥了那贵女一眼,无甚情绪地道:“嗯,是挺像的。”

那贵女好奇地看着她,“您就不觉得太凑巧了?”

慕容漾冷笑,“是像,但也不是同一人。此事连我父皇都知道,怎么,你觉得不妥?”

那贵女听了这话,哪还敢再?连皇帝都知道了的事,她再追问,那不是跟皇帝对着干吗?

见那贵女闭了嘴,慕容漾这才带着婢女离开了。

梁国公府的园子极大,今日的宾客虽多,但慕容漾还是找到了相对僻静的地方。

她不爱交际应酬,若不是慕容澈,她是真不想来的。

慕容漾靠在美人靠上,兴致缺缺地盯着池塘里那些游来游去的鱼。

“殿下,您瞧,那是不是盛二郎?”

慕容漾正在出神,听到婢女这话,她猛地抬起了头,果真见盛怀璧往这处而来。

慕容漾有些头疼。

不管盛怀璧是特意来寻她的,还是偶然碰上的,她都不愿和他再有什么纠缠。

慕容漾作势要走,却还是被先她一步的盛怀璧给拦下了。

拦下慕容漾后,盛怀璧对她的婢女道:“我与殿下有话要,你们暂且回避一下。”

那几个婢女自不会听他的,只看向慕容漾,询问她的意思。

慕容漾担心盛怀璧又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遂点了点头,命她们退下。

“你又有什么事?”

盛怀璧毫不在意慕容漾冷淡的态度,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殿下,我,我是想跟你,我心里有殿下。”

这下慕容漾是真诧异了。

盛怀璧什么?他心里有她?

“你,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盛怀璧见她不信,忙不迭地剖白心迹,“我不是胡言乱语,殿下,我的是真的。你不知道那晚我有多欢喜,可我一醒,殿下就把我发走了,还避而不见,我心里别提有多不好受了。”

慕容漾听了这番话,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她与陆琮成亲三年,也没听他过这么直白的话,两人除了冷嘲热讽,就是冷脸相对。

慕容漾微微撇头,她之所以对盛怀璧避而不见,就是觉得那晚两人都不清醒,见了面也是徒增尴尬罢了。

可她真没想到盛怀璧竟然……

“殿下,”盛怀璧靠近了些,“殿下还是不信我?”

少年郎灼热的眼神盯着她,直叫她心慌意乱、心如擂鼓。

“没,没不信,”慕容漾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她尽量镇定地道:“你,你年纪还,哪里分得清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慕容漾二十有一,但盛怀璧还未及冠,她年长他两岁有余。

“?”盛怀璧不乐意了,又开始满嘴胡话,“我不的,殿下不是最清楚吗?”

慕容漾:……

盛怀璧又面露委屈,道:“殿下是不是还对淮阳侯……存有情意?”

慕容漾拧眉,她对陆琮还存有情意?她认真地想了想,去行宫之前应该是有的,但后来便没了。

陆琮和他表妹许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还念着他做什么?

那日她碰见陆琮后,之所以饮酒,也是因为觉得心烦。

恼那陆琮非得来招惹她。

“没有。”

慕容漾毫不犹豫地回答了盛怀璧。

盛怀璧闻言,眼神顿时亮了,“那殿下对我呢?”

对他?

慕容漾心道,在方才盛怀璧剖白心意之前,她就只当他是与自己有过一夜情缘的人,更多的,真不上。

可她一对上盛怀璧那满含期待的双眸,却怎么也不出否认的话。

她沉默不语,盛怀璧立即顺杆爬,“那殿下以后不要再对我避而不见了。”

慕容漾乐了,故意逗他:“如果我就是不见你呢?”

盛怀璧开始耍无赖,“那我就翻墙去见你,反正我知道殿下在公主府的住处。”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娶妻?”

盛怀璧闻言,理所当然地道:“我想娶的是殿下,又不想娶旁人。”

他心仪的人是她,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

也许是从在东宫第一次见她起,也许是因后面熟稔后才开始的,也许是那晚过后……

总之,他心里装着的人是她。

“越越没谱了,”慕容漾瞪了他一眼,“行了,该的都了,我得走了,要开席了。”

盛怀璧的话,慕容漾信了一半,但却不信盛怀璧这份情意能存多久。

少年郎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然,慕容澈例外,他与盛怀璧同岁,但他心智比盛怀璧成熟得多。

盛怀璧眼睁睁地看着慕容漾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下却也不觉难受。

至少慕容漾并不抗拒他,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动她的。

……

筵席隆重盛大,有人欢喜,也有人愁。

乐康长公主也来了盛家,但她这顿晚膳却吃得很不是滋味。

她不信如今的盛蕴浓不是从前那个盛侧妃,两人分明就是一模一样!

席面散后,乐康长公主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俩要真是同一人,那盛家人就是欺君啊。乐康长公主想到自己那已经入了宁王府做侧妃的闺女,再想想盛纾如今的风光,真是越想越气。

她虽让赵嘉惠入了宁王府,但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故而连席面也没办,赵嘉惠就那么委委屈屈地去做了妾。

她闺女受着委屈,那盛纾凭什么风光无限?不行,她得进宫去,她得在她皇兄跟前揭露盛家的真面目。

若不是天色已晚,乐康长公主真想马上入宫。

她烦躁地等了一夜,掐着皇帝下朝的时辰,进宫去了。

平常她要见慕容祈,都无需通传,可今日,她却被拦下了。

乐康长公主怒视着胆敢拦着她的那内侍,不悦地道:“你算什么东西?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拦我?”

那内侍不卑不亢地道:“奴婢不敢拦长公主殿下,但陛下吩咐了,谁也不见。”

乐康长公主撇撇嘴,“那是其他人,皇兄怎会不见我?”

内侍又拦着她,“长公主殿下,陛下眼下是真有要事。南诏的王后进宫了,陛下正召见她呢。陛下吩咐了,谁来了都得拦着,还望长公主殿下不要为难奴婢。”

南诏的王后?

乐康长公主蹙眉,下意识地往那殿中看去。

慕容祈确实是在召见南诏的王后。

他已晾了南诏的人数日,按着他和慕容澈的谋划,今日他召见了那王后。

可他没想到,那王后竟然是他的故人。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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