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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穿过人群,沈初夏怔怔地盯着朝落水孩游过去的独臂男人的背影,她不知为何,心忽然一阵抽痛。
她捂着胸口,等着疼痛过去。
买鱼的人一见有人落水,都往落水地点挤过去,站在路中间的沈初夏,被越挤越靠后,一眼看过去,都只能看到黑压压的后脑勺。
她看不到前面什么情况,但隐约听到落水孩救上来了,孩子父母感激的声音。
有人送独臂男人几条鱼回去。
沈初夏踮起脚尖,却还是只能看到独臂男人的侧脸,戴着口罩,她其实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韩原几次推迟不要鱼,耐不住孩子父母的热情,最后提了两条鱼。
刚刚下水的时候,口罩湿,几乎是黏在脸上,韩原感到有些不自在,正要摘下,却在侧过身时,看到了拥挤人群外的那一抹念念不忘的身影。
他当时愣住,口罩下喃喃着“夏夏”两个字。
他眨了眨眼,就怕那又是他出现的幻觉,不然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可是不管怎么样眨眼,暗中掐自己大腿,她还是站在那里,不是幻觉。
这个认知让韩原既兴奋又惶恐。
他没再敢摘下口罩,赶紧将头转过去,提着孩子父母送的两条鱼,与鱼塘的东家了声招呼,朝相反的方向急急忙忙的走了。
就在韩原看过来的时候,沈初夏也正好望着,四目相对的时候,哪怕是短暂的不过几秒,却让她心隐隐作痛,又莫名激动。
正算挤进去,却见独臂男人走了,如果忽略男人左袖的空荡,那背影,像极了韩原。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冒出来,她心里更为激动。
心下一急,她拨开人群挤进去,好不容易穿过人群,那人却走远了,连个身影都没有。
沈初夏目光四下寻找,想到那独臂男人的住处,她急急地朝那边跑。
韩原步子比她更快,先沈初夏一步到了家里,门一开一关,他背靠着门,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沈初夏的身影。
他紧紧攥着手,青筋暴现,他极力压制着那份想要出去拥抱沈初夏的躁动。
摘下口罩,让那张丑陋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他双手捂着脸,缓缓地从门上滑下去,蹲在地上,神情痛苦,他将对沈初夏的思念都隐忍着。
“你见着她了?”沈初媛忽然走出来,也蹲了下来,冷笑道:“怎么,你不敢去见她?你也知道自己这幅模样,见不得人是吗?阿原,你只有跟我在一起才是正确的。”
“滚。”韩原一个冷冽的眼神掠过去,他真有杀了沈初媛的心。
沈初媛才不怕韩原,她笑着:“阿原,你冲我发什么火啊……”
话还未落,外面响起了沈初夏的声音:“有人吗?方便开开门吗。”
听到沈初夏的声音,沈初媛整个人紧张了起来,尔后笑笑,对韩原道:“她来了,就在门外,正叫你开门呢。”
通过口型知道沈初媛的什么,韩原身子一僵,腾地站了起来,他不敢话,却又忍不住透过门缝去看院子里的沈初夏。
她就在眼前。
沈初媛凉凉一笑,压低声音:“阿原,她就在门外,让你开门呢,只要你开门,就可以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夏夏了。”
韩原再次攥紧了拳头。
沈初夏在院子里站着,盯着屋子看了好一会儿,又喊了半天,都没有人应,她之前明明就看见里面有人,那个生病的女人在里面。
想到这里,她朝门口走近,而在里面的韩原,却在她一步步走近的时候,一步步后退。
尔后,他看见门在动,哪怕听不见外面的她在什么,也能猜出来。
沈初夏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反应,就连窗户也是关的严严实实的。
有邻居过来,冲她:“别敲了,那家人一个是聋子,一个是生病见不得光,这家人的门,一天到晚都是关着的。”
听到聋子二字,再想到之前看到的那熟悉背影,沈初夏心骤然一紧,问:“你知道这户人家姓什么吗?”
邻居摇头:“这还真不清楚,大家都叫是聋子聋子的叫,也没人知道真姓什么。”
沈初夏问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也没有走,在院子里找了石凳子坐下。
她等着这家人开门,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要在这里等。
看到在院子里坐下的沈初夏,韩原也颓坐在屋里的板凳上,她就是那样的执着,当年执着的嫁给他,如今执着的等待,她甚至都不确定,不知道,她所等待的是谁。
沈初媛轻轻撩开窗帘一角,看着院子里的沈初夏,之前的幸灾乐祸,全然消失,若是沈初夏执着的不走,韩原没死的事就保不住了。
她得想个办法让沈初夏离开。
沈初夏坐到了天黑,她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怎么换过,就在那一直坐着,因为她知道,里面一定有人,只是不想为她开门。
邻居见她一直坐着,天黑了也没走,走上前问:“你认识这家人吗?”
“可能吧。”沈初夏揉了揉已经发麻的腿,微笑着礼貌道:“白日里我在鱼塘见到了你们的聋子,他很像我去世的丈夫,明知道我亲眼看着我的丈夫被火化,下葬,有时却还是会犯傻,或许我的丈夫还活着,就在这世界某个角落。”
邻居:“我看你像是城里来的,你丈夫又怎么会在这镇上呢,而且这户人家是一对夫妻,男的还是个断臂的聋子,长得也不好看,你们城里人怎么会瞧得上,怕是你弄错了,天都这么黑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沈初夏望着那屋子没动,似在自言自语:“我的丈夫,他曾经因为救我,失聪了,不过你得对,若是我的丈夫还活着,怎么会跟别人在一起,怎么舍得让我一直想念他,想来又是我犯糊涂了。”
“邻居叹息一声:快回去吧。”
沈初夏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屋子,随口问了句:“这户人家你们连姓什么都不知道,那他们是后来搬来的吗?”
“是后来搬来的,大概是五年前搬来的吧,那时候这户人家的女人还十分漂亮,一看就像是城里的,只是忽然得了病,现在连门也不出了。”
沈初夏忽然红了眼睛,她又问:“那这户人家的男人,手臂是怎么断了的,你们知道吗?”
“这个不清楚,这夫妻俩刚来的时候,那男人的左臂就已经没了。”
这时,她的声音里已经透着几分痛涩:“这几年,他们是靠什么维生的,过得好吗?”
“女人没有生病前,她就去农家乐下手,男人呢,有点力气,脑子又灵活,大家也就都爱叫他帮忙去做事,做些搬搬扛扛的散工,对了,利用荷花池吸引你们这些外地游客的主意还是那聋子出的呢。”
邻居见沈初夏忽然泪流不止,有些慌措:“城里姑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老婆子错什么话了。”
“没……没有。”沈初夏忙慌抹了泪,嗓音有些沙哑:“阿婆,我就住前面的旅馆里,如果这家人开门了,或者有什么事,你来告诉我一声好吗?”
“成,城里姑娘,你别哭了,快回去吧。”
沈初夏连最后再看一眼屋子的勇气也没有,她步伐急促的走了,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一直注视着外面情景的韩原见人走了,他在膝盖上搓了搓手心的冷汗,看向沈初媛问:“有烟吗。”
刚才沈初夏与老阿婆聊天都是侧对着这边的,加上天暗了,他根本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
而沈初媛也没听到,她们聊天的声音太了。
沈初媛怔愣了一下,拿了烟给他,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现在她找来了,不管是不是知道你在这里,她不见到我们,估计是不会走,而我们也不可能就这样忽然离开镇。”
那样做会更引起沈初夏的怀疑,等于不自招。
韩原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求沈初夏早点离开。
接下来几天,韩原都会在天刚亮就出门,他帮忙零工,像平日里一样,唯一变了的,只是他做事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他怕在某一个霎那间,会看见沈初夏的影子。
沈初夏还是会去院子里守,她有时坐一会儿就走,有时坐到天黑。
他们就像是在不同的空间里,他走时,她来了,她走时,他回来了。
从未在平行空间相遇。
直到这晚,沈初夏刚吃了晚饭,准备去院子里溜达溜达,碰碰运气,却听见旅馆老板娘刘姐大声叫她家那口子:“还磨蹭什么啊,赶快过去看看,那女的好像不行了。”
那对可怜的夫妻,对这镇上大部分都有帮助,加上人的怜悯之心,若是出点什么事,邻居们也都会赶过去帮忙。
沈初夏这次也跟着去了。
她到时,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那屋子的门终于开了,一股恶臭加上浓烈的药味扑出来,很是难闻。
她还在院子里,就已经闻到了那味道,也听见了那屋子里发病的女人的痛苦呻吟。
只是目光四下寻找,并未看到独臂男人。
老板娘的丈夫从屋子里走出来,焉焉的了一句:“快不行了。”
是指那患病的女人不行了。
这次沈初夏挤进了人群,也到了门口,看到了躺在木板床上,患了传染病,活不了的女人。
这一次,她不再被女人恐怖的脸吓住,但也是久久愣住了。
女人身上的症状,她一眼便知道得了什么病,艾滋病。
沈初夏不可置信,消失了五年的沈初媛,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难怪,她会给刘琴寄明信片,因为她活不长了。
沈初夏挤到最前面,脚如灌铅般沉重,一步步朝木板床移动。
沈初媛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她早知道,沈初夏一定会出现,她还是看到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
沈初媛望着沈初夏,气若游丝:“最终还是我赢了。”
沈初夏想起当年沈初媛过的话。
她,穷极一生,她不信赢不了自己。
沈初媛在这,那个所谓的沈初媛的‘丈夫’就一定是韩原了。
他果真没死。
沈初夏噗通一声跌坐在了木板床前,她怔怔地望着回光返照的沈初媛,讷讷地问:“这就是你所谓的赢?你拉着他与你沉沦了?”
沈初媛笑了:“过程不重要,我要的是结果。”
她反正快死了,她得了他几年相陪,哪怕不是真心,至少她将人绑在了身边。
沈初夏忽然情绪失控,抓着沈初媛的肩膀,咆哮:“他在哪里,他现在在哪,沈初媛,你这个魔鬼。”
沈初媛放声痛快的笑着。
屋外以及站在门口的人都被这忽然的转变给震住了,老板娘刘姐想到之前沈初夏告诉过她,她是来找人的,难道这要找的人就是这对可怜的夫妻俩吗?
沈初媛盯着屋顶,她好像看到了初遇韩原那时的自己,而剩下的二十年,她都在为一见钟情而付出代价。
“沈初夏,结束了,真的都结束了,你赢不了我,你找不到他的,他不属于你。”
沈初夏都快急疯了,气疯了。
她松开沈初媛,冲出人群跑出去,对着漆黑的四周哭着大喊:“韩原,你给我出来,出来啊,你躲了我五年,还不够吗,你出来,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韩原,你出来啊,奶奶已经去世了,爸妈回了老家,宝也不在我身边,你知道这几年来,我有多孤独吗,你回来吧。”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还有院子里那一群人被这扭转的剧情而茫然的眼神。
四周昏暗没有路灯,而就在那黑暗处,隐匿着一个人影。
他听不到她的呐喊,却能看见她声嘶力竭的模样。
右手抓着空荡的左袖,韩原深深闭眼,痛苦的靠着树干,他已经失去爱她的资格了。
沈初夏知道韩原就在附近,知道他听不见声音,却只能用这种办法,试图让他出来见自己,她见一直没人出来,心里急了,慌了。
她瞥见院子里站着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电筒,双手合十,对着四周的人拜着,祈求道:“请你们帮帮我,我丈夫他听不见,但是他懂唇语,你们将手电筒都开,这样他就能看清我了,拜托了,求求你们了,我只想让丈夫跟我回家。”
四周议论纷纷,有人发出疑问:“你的意思是这户人家的聋子是你的丈夫?可他的妻子现在不正在里面吗?”
“对啊,这是怎么回事。”
沈初夏哭泣着解释:“不是的,他们不是夫妻,我才是他的妻子,我才是,求你们帮帮我好吗。”
老板娘刘家见沈初夏哭的伤心欲绝,的话也不像是有假,嘀咕了一声:“好像那聋子也从来没有承认里面躺着的就是他的妻子啊。”
这话声音不大,却足够身边的人听到。
其实也真没错,一切都是他们自认为是一对夫妻,当事人却没有真正承认过。
刘姐拿手肘靠了一下自己的丈夫:“还愣着做什么,快开手电筒啊。”
一道灯光出来,接着每个人都将手电筒开,那亮光都在沈初夏身上。
站在白光里面的沈初夏,看四周什么都是漆黑的,她不知道韩原会在哪一个方向,她对着四周一遍遍求韩原出来,跟她回家。
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黑暗处的韩原眼里,心被她扯的生疼。
她知道自己的软肋,知道他舍不得她哭,舍不得她痛,她就用这种方式,逼他出现。
他紧紧地攥手,就在她用自己的生命威胁他时,腿才终于踏了出去,他一点点朝光亮处走。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死了,死了,没气了。”
沈初媛透过窗户一直望着院子里的情景,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眼睛也没能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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