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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没做过的事,那肯定是不承认啊。
郑母却不信了,加上她心里十分满意这个女婿,有种非要把这事坐实的意思。
郑母是在刘家私人医院堵住了刘禹锡,当时刘禹锡正在跟父亲刘振天讨论一个学术上的课题,听到郑母的话,刘禹锡茫然道:“伯母,我想你是弄错了吧,我跟郑云就是朋友,并没有其它关系,怎么会把她肚子搞大了。”
刘振天则是相反的态度,慈眉善目的惊喜问:“云她妈,你刚才的是真的,云怀了我刘家的孙子?”
郑母振振有词:“那还有假,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我在家里看到了验孕纸,证实了我家云怀孕了,这才来找禹锡,禹锡你可别不认啊,我家是落魄了,可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孩子都有了,你必须负起责任来,把我家云娶回去。”
刘振天心里那个高兴,也:“禹锡,若这孩子真是你的,咱们刘家男人得拿出态度来,不能耍赖,你赶紧去找云,把这事定下了。”
刘禹锡真真是哭笑不得:“爸,伯母,我用人格担保,这孩子真不是我的,要不这样吧,我先去找郑云,一切都等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下定夺。”
见儿子这么信誓旦旦,刘振天心里有些不太确定了,郑母觉得自己反正证实了郑云有孕的事,且这事跟刘禹锡脱不了关系,也就先松了松口,:“那没问题,你是该去跟云谈谈,云脸皮薄,她没告诉你,估计是拉不下脸来。”
刘禹锡听着不多,就怕郑母再出什么话,走时,刘振天嘱咐道:“好好跟云,拿出男人的担当。”
刘禹锡笑笑,脱下白大褂,离开了医院,前往郑云工作的公司楼下等着。
郑母怕出什么幺蛾子,自家女儿的脾气,她还是了解的,心里不放心,也就紧随其后去了。
郑云揣着心事坐在电脑前发呆,孩子越留越久,这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不舍。
到点了,同事们一个个离开,有跟她招呼的,也有大着肚子上班的同事,疲惫的挺着大肚子收拾包准备走,动作很艰难,钥匙串掉地上了,却弯不下腰去捡。
旁边别的同事见着了也冷漠的走了,郑云上前替她捡起来。
孕妇同事笑道:“谢谢。”
郑云瞄了眼她的肚子,问:“几个月了?怀孩子挺辛苦的吧。”
“已经七个月了,再有两个月孩子就生了。”孕妇笑容温柔的抚摸着肚子:“辛苦是辛苦,可一切都值得,这房子车子票子都是没就没的,老公也不一定就属于自己一个人,唯有孩子,才是自己的。”
这话让郑云心中一动,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滋生。
同事们都走光了,郑云环看了眼空荡的办公室,这曾经是郑家的产业,她是郑家的千金,可这些没就没了。
现在的她不过是普通的上班族,为了生存,在这城市喘息着。
她不知道距离自己拿回公司还有多长时间,又还能否拿回吗?
活了二十多年,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唯有……
郑云手覆上腹部。
这是属于她的,是她生命的延续。
“郑云。”
门口传来一道沉邃的男声,断郑云的迷思。
她一个激灵回到现实中来,扭头看向在楼下久等却未见她下去而上来的刘禹锡。
“你怎么来了。”她将手自然的放下。
刚才郑云摸着肚子失神的一幕,正好落入刘禹锡的眼里,她脸上的怅然,矛盾,也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刘禹锡笑着走过去:“我来接你下班,一起去吃个饭。”
“好啊。”郑云只当是普通的吃饭,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她收拾了东西跟着刘禹锡去了一家常去的法国餐厅。
服务员问他们需要酒的时候,刘禹锡抢在郑云之前,:“不用了,来两杯果汁吧。”
等餐时,刘禹锡委婉切入主题:“郑云,我怎么一直没听你过交男朋友了,什么时候是不是带出来见见。”
“男朋友?”郑云表情一怔,否认:“没有的事,你听谁瞎的。”
“真没有?”
郑云笑笑:“我要交男朋友了,肯定第一个让你帮忙看看。”
一听连男朋友都没有,刘禹锡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妙了,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陷入为难之地。
对方是女孩子,他一个大男人问私密的问题,还真的开不了口。
郑云见刘禹锡脸上神色交替,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闪过尴尬之色,不由得笑问:“怎么了这是,一个大男人话吞吞吐吐,有什么你就呗。”
刘禹锡踌躇了半天,郑重其事的:“刚才伯母来医院找过我,她你……”
又卡住了。
郑云好奇了,笑:“我怎么了?”
“她你……怀孕了。”
刘禹锡话一出,郑云脸上的笑僵硬了,比刚才刘禹锡更为尴尬。
她心里慌乱,紧张的端起果汁,又放下,眼睛没敢去看刘禹锡的目光,她怕看到他看她的异样眼神。
刘禹锡见她不话,急了:“郑云,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你跟我,我一定为你出头。”
见她这般难以启齿,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就怕郑云是生意上被人欺负了。
半响,郑云故作无所谓的笑笑:“没,没受委屈,我都是成年人了,难道连保护自己都不会吗,那天只是我们都喝醉了,我们都已经好了,我不让他负责。”
“所以,你是没把怀孕的事告诉孩子的父亲,更是做好了掉孩子的算。”刘禹锡太了解郑云了,知道她一定会这么做。
“对。”郑云深吸一口气:“这是我的个人事,我没必要跟任何人,特别是他。”
一听这话,刘禹锡就知道,郑云不算交代孩子的父亲是谁,也暗示他不要多管闲事了。
刘禹锡正要什么,郑母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来,抢先一步,分贝特别大,特别气愤的抓着郑云的手:“我是你妈,你的事,那就不是你的个人事,你今天必须告诉我,那个混蛋他是谁,妈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混蛋,敢欺负我的女儿。”
郑云一时惊愕住,这边的大动静让餐厅不少人纷纷侧目,郑云只觉得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脸涨得通红。
刘禹锡起身劝:“伯母,你别激动,有话好好。”
“禹锡,是伯母不会教女儿,误会了你,可那也是伯母一直把你当作半个儿子,一心想撮合你跟云,没想到我这女儿如此不争气。”郑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动作浮夸:“我这张老脸没法见人了,真的是丢不起这个人啊。”
着,郑母拽着郑云就往外走,事情演变成这样,郑母自然不能再把脏水往刘禹锡身上泼,她想要住大别墅的梦,可算是碎了。
郑云被连拖带拽的拉出了餐厅,刘禹锡付钱后紧追出去,见郑母情绪过分激动,郑云心里估计是难受,如此倔强的她,竟然在他面前流了泪。
“伯母,郑云,让我送你们回去吧。”
郑母见刘禹锡这个时候还如此关心郑云,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不定刘禹锡会不计前嫌,接受郑云,也就点了头,让刘禹锡送她们回去了。
回到家里,郑云要强的抹了泪,对刘禹锡:“今晚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
“郑云,伯母,你们有话好好。”刘禹锡知道自己在这多余,他送她们回来,也算安心了。
刘禹锡走后,坐在沙发上的郑母先痛心疾首的开口:“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妈一直盼望着你跟刘禹锡好,没想到你竟毁在了临门一脚,真是可惜啊。”
“我跟刘禹锡从来就没有什么,只是朋友,妈,你为什么什么事都不事先来问我,为什么要把事情搞的这么糟糕,你是怕全世界不知道你有个让你失望的女儿吗?怕别人不知道,我怀了孩子,还要去赖别人吗?”郑云一想到餐厅里的难堪,真的恨不得拿刀自刎了。
郑母一点没有悔意,霍然站起来,振振有词:“是你自己不好好保护自己,被人欺负了,也不告诉我,我知道你怀孕了,肯定会想到是刘禹锡,哪知道闹出乌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你今天要不,我也没这个脸活在世上了。”
郑云头疼,她有种恨不得自己先郑元澈一步去了,也没有这些烂摊子了。
“周博。”郑云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这下满意了吧,不是你中意的刘禹锡,我明天会去把孩子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周博?”郑母两眼一亮:“就是那个江城的周博?跟沈初夏认识的那个?孩子是他的?”
“对。”
当郑云肯定的一个字落下,郑母欢喜道:“我的好女儿哦,这孩子不得,不得。”
江城的雪,没有停过。
沈初夏吃了药,裹上厚厚的衣服,又准备要去韩家。
周博看她先前好不容易长回了点肉,现在又瘦了下去,眸里透着心疼:“初夏,你还是在家里休息一天吧,这戒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总要给韩原一个时间,让他好起来,而且你每天这么去,韩家也不让你进门,天寒地冻,到时韩原好了,你希望他第一句就问,你怎么样了,我不希望到时我告诉他的是你在医院,或者又是什么话。”
沈初夏执着:“周博,我有分寸,我不会让自己病倒,你看我已经穿了四件衣服了,够暖和了,不会凉着的。”
周博是从来改变不了沈初夏的决定,这次也一样。
沈初夏最后还是去了韩家。
赵芳透过玻璃窗看见大门外那一抹身影如约而至,心里多少也有些动容了。
这时佣人从楼上下来,在她耳边了一句话,赵芳一怔,旋即道:“知道了,你先去准备午饭吧。”
赵芳又看了眼门外的沈初夏,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朝门口走去。
冻得不停搓手的沈初夏见赵芳出来了,眼里涌现欣喜。
这是除了她第一次来见过赵芳出来,大半个月以来,这还是赵芳第一次开门出来。
赵芳走到铁门前,对沈初夏的脸色,依然不好:“我你这个人的性子,怎么这么倔,你是存心让大家都不好受。”
沈初夏眸中坚定,急切:“阿姨,我只是想见见韩原,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真是作了孽。”赵芳叹息一声,拿出钥匙开了门:“自己上去吧,看了现在原的样子,你或许就会改变主意了。”
就在刚才,佣人对她,韩原要见沈初夏,作为母亲,这才心软。
沈初夏喜极而泣,连声感谢:“谢谢阿姨,谢谢。”
她几乎是飞奔去了二楼。
她知道韩原在哪一间房,迫切激动的推开房门,原本脸上扬着笑的她,在见到韩原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心,骤然一紧。
韩原靠坐在墙角,手上脚上都有链子,若不是迫不得已,她相信赵芳是不会舍得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
可事实就是,韩原就像是家畜一样被铁链锁着,瘦了许多,沧桑了许多,满脸的胡渣,头发也长了不少,她都快认不出,这会是她的韩原。
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可能大家怕他伤害自己,都给搬走了。
因为她在墙面上看到未清洗干净的血。
“韩原。”她一张开,声音就沙哑了,眼泪也随之滚落,她心翼翼的唤他,心翼翼的靠过去,就怕惊吓了他。
韩原垂着眸子,双手搭在膝盖上,露出的那一截手腕,上面布满淤青,那是被铁链拉伤的。
他像是没有听见她喊他,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就像是木偶一样。
她在他身边心翼翼的蹲下来,冰冷的手握上他骨节分明甚至是骨瘦如柴也不为过的手。
韩原肩膀先是抖了一下,手也条件反射的缩了回去,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里,氤氲着雾气,也含着迷茫,让她不清的东西。
“夏……夏夏。”他的声音十分低沉而暗哑,就像是多年未用的老机器,迟钝而笨拙。
一声夏夏,让沈初夏泪如雨下,断了肝肠。
“我在,我在。”
他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唇瓣,像是在猜测什么,眸子流转。
忽然,他将她紧紧抱住,就像是抱住失去已久的宝贝,将她牢牢的锁在怀里,再不撒手。
他的动作扯动铁链,发出脆响声,那种声音像是一种侮辱,铁链更是灵魂上的枷锁。
曾经那样骄傲的男人,铁链加身,那是什么?
这些日子,他到底受了何等的苦啊。
她失声痛哭,他越抱越紧,恨不得揉入骨髓,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呢喃:“夏夏,夏夏……”
他像是不相信自己最珍惜的宝贝回来了,唯有这么抱着,这么喊着,才能让他心安一点。
“我在呢,在呢……”她一遍遍的回应他,安抚他惶恐的心。
赵芳不放心,躲在门口看,房间里的那一幕,儿子那一声声害怕失去的呼唤,就像是针一样扎着她这个为人母亲的心,她心里堵得难受,红了眼眶,湿润了眼角,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给二人独处的空间,自己先下楼去了。
赵芳没走多久,她忽然听到楼上传来韩原的嘶吼声,铁链被挣扎的哗啦哗啦响,沈初夏安抚他的声音也夹杂其中。
赵芳脸色大变,赶紧大喊:“张医生,李叔。”
张医生是为韩原戒毒,调理身体的。
韩国荣离不开公司,韩原毒瘾发作,难免他有不在的时候,这个时候赵芳一个女人肯定是应付不了,都是张医生与李叔帮忙。
沈初夏在楼下听韩原毒瘾发作嘶吼的多,真正见到,还是第一次。
此刻的韩原就像是想要挣脱铁链的凶狠的一匹狼,狰狞的表情,猩红的眸子,似乎要吃人。
铁链不断发出声响,特别刺耳。
沈初夏上前去安抚韩原,他却好似什么都不听见似的,只顾着大吼大叫,问她要毒品,求的,要挟的,骂的,什么难听骂什么,贱人婊子都骂出来了,拿脚踢她。
她心犹如被凌迟着,疼痛的无以复加。
张医生与李叔很快冲上来,将踹倒的沈初夏扶起来。
张医生见多了,最为冷静:“都先出去,只要他熬过就好了。”
如果没点意志力,恐怕任谁也架不住韩原的破口大骂与苦苦哀求,给了他毒品。
“不,我要在这陪他,我要陪着他。”
哪怕做不了什么,她也想陪着他,度过这个难关。
沈初夏再次上前抱住被铁链锁住的韩原,哭着求他:“韩原,你别这样,再忍忍,痛苦很快就会过去了,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去找宝,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
韩原一个大男人,也哭了,他特别痛苦,哭着求她:“夏夏,求求你,给我点吸,就一点,我真的好痛苦,我快受不了了,求求你,哪怕一口也好。”
韩原的话就像是一把盐,撒在沈初夏的伤口上,痛不欲生:“韩原,我们再忍忍好不好,已经忍过了这多次,你一定可以的……”
她安抚着他,用勾勒出的未来最美蓝图试图让他坚强。
可赵芳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就那么残忍的将真相鲜血淋漓的剥开,摆在她面前。
赵芳揪心痛哭,大声道:“你别了,你的那些他都听不见,他的耳朵,失聪了。”
“什么。”沈初夏彻底石化当场。
韩原见沈初夏并不妥协,给他毒品,愤怒之下,张嘴就要往她的脖子上咬下去。
张医生见状,眼疾手快的将沈初夏一把给拽了过来,并朝李叔大吼:“快拿毛巾来。”
李叔早就熟练了,毛巾立马拿上,张医生费了很大的劲才将毛巾塞进韩原的嘴巴里,防止他伤害自己。
待这一切都做完了,张医生满头大汗,:“都先出去。”
沈初夏是被推搡着出去的,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韩原,听着他朝她发出唔唔的声音,双眸嗜血。
李叔将门给关上,几个人都在门外面等,焦心的等,每一分每一秒,那都是折磨,就像是在油锅里滚过。
房间里铁链被挣扎的发出刺耳的声音,令人崩溃。
沈初夏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滑了下去,双手捂着脸,埋在膝盖里痛哭。
这样的煎熬持续了一个时,里面的声音渐渐地了,最后彻底没了声音。
张医生松了一口气:“算是又熬过一关了。”
沈初夏第一个推开门,跪在了韩原面前,急慌的扯掉他嘴里的毛巾,心如刀绞:“韩原。”
这一声呼唤落下,她才想起,他听不见。
刺痛又加深无数分。
韩原疲惫的跪在了地上,满头都是汗,他却还是冲她扯出了一个笑,哪怕那样勉强,那样难看,却还是告诉她:“没……没事……别怕……夏夏……别怕……”
“韩原。”她恸哭,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此刻的她,真的希望韩原爱她少一分,或者她不要他爱了。
不要了。
这样,他就不会痛苦了。
看清一份真心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她真的承受不起啊。
赵芳默默抹了泪,让张医生与李叔下去,她去拿了干净的衣服,待到韩原疲惫的沉沉睡去,给沈初夏,让她给韩原穿上。
沈初夏是那样温柔,缱绻的为他换了衣服,为了用温热的水洗脸,擦手。
当看到他的手腕处因为刚才的挣扎被铁链磨的鲜血淋漓,皮破肉烂,她的心仿佛被人用手捏住,狠狠的,硬生生的摘掉。
她不想再让他受一分疼,给他手腕上药的动作也柔了几分,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给他剃胡渣,为他哼着歌,哪怕他听不见,哪怕那声音哽咽破碎难听,只要能让他心安一分,痛苦少一分,她都愿意去做。
赵芳见沈初夏照顾韩原尽心,也就暂时留下了她。
周博等了许久,却没见沈初夏回来,他看了眼沉下去的夜,许是她又不舍得离开,还在寒冷的雪地了。
正准备出门去接人,门铃响起来了。
他开门看见门外面站着脸色十分难看的郑云还有满面笑容的郑母,愣了下,问:“郑云,伯母,你们怎么来了,是来找初夏的吗?快请进。”
郑母拿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上下将周博量了个遍,越看,那是越满意,拉着郑云不客气的进屋坐下了。
“周啊,今天我跟云来,不是为了沈初夏,是专程为了你跟云的事来的。”
“我跟郑云的事?”周博心里沉了一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郑母给郑云使眼色,让她话。
郑云是被郑母拿命威胁着才从蓉城赶来了江城,她现在连看周博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开得了口。
自然,有人替她开口。
郑母笑眯眯道:“是啊,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跟我家云好上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该管,你们自由恋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我们做父母的再出场,今天我来,就是想跟你父母谈谈你跟云的婚事,尽快把这日子定下了,不然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这名声也不好啊。”
闻言,周博目光刷的一下掠向郑云的肚子,不可置信:“你怀孕了?”
郑云紧紧的闭着眼睛,想死的心都有。
郑母扯了她一下,她这才睁开眼睛,用了所有勇气才吐出一个字:“嗯。”
早知道有这么多麻烦,她之前就不该多留了孩子两天,她就该立马去掉。
周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哪怕他知道,他应该毫不犹豫的娶了郑云,这话他现在要出口却很艰涩,他心里十分复杂,没想到自己竟然做了父亲。
见周博沉默着,郑母脸沉了下去:“周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认账是吧,我告诉你,哪怕今天我们郑家没落了,没个男人,也不会让这件事这么算了,任人欺负。”
“妈,你就少两句吧,算我求你了。”郑云痛苦道:“周博,你别听我妈的话,她就那性子,我还是当初那句话。”
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郑云拉着郑母就走,她能来这里,更多的是郑母的威胁,但心里也有一丝丝期盼,她复杂矛盾的情绪,想让周博来做决定,这样,她就更能服自己,不要留下这个孩子。
听过同事的话后,她有些舍不得孩子了,她想看看周博的反应,是否还像那天那样坚定。
可刚才,他犹豫了,他眼里闪过的是茫然。
就在郑云与郑母即将踏出门口,周博急切道:“等等,郑云,我也还是当初那句话。”
他娶她。
只要她不介意他心中之人。
郑母欢喜不已。
郑云五味杂陈。
她的手不着痕迹的覆上腹,一想到那里有生命在孕育,心就像被什么扯着似的,闷闷的疼。
慢慢的柔软下来。
周博将郑母与郑云留了下来,立即电话让父母过来。
这态度让郑母还算满意。
趁周家二老还没有来时。
郑云走到他身边,低声问:“你真要娶吗?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因为一场荒唐,一个孩子被束缚。”
周博睨了一眼她的肚子,微微弯唇:“让你嫁给一个不爱你,只因一场荒唐,一个孩子的男人,从此被冠上周太太的头衔,我想怎么算都是我捡了便宜,委屈了你。”
她望着他,他笑看着她。
彼此都知道那眼里藏着的是什么,却不知道,未来这双眼里又会有什么。
周博父母匆匆赶了回来,郑母热情的喊道:“亲家母,亲家公。”
周母被吓了一跳,并没有什么,而是用精明的目光先仔仔细细量了郑云一眼,最后才对周博:“博,你随妈上来一趟。”
周母丢下这话就先上楼了,也没跟郑母与郑云招呼,那股由于身份给的高傲,郑云很是熟悉,曾经自己的母亲也用这样的脸色对沈初夏。
周博握了握郑云的肩膀,温笑道:“先在这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周父留了下来,对于自己妻子刚才对郑母的态度,他也觉得不太好意思,讪讪地笑了笑,让佣人添茶。
周博随母亲回到房间,简单的要娶郑云的意思。
周母言语犀利的问:“你的那个郑云,她在蓉城有什么背景?你们又交往了多久。”
周博知道周母的手段,就算他不,她也能查到郑家破败的事,也就老实都了。
听后,周母当即道:“一个落魄千金,以为拿一个孩子就能嫁入豪门,享受以前富贵的日子,这门婚事,我不同意,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给那女孩子一笔钱,把孩子掉,从此断了来往,二是先不结婚,孩子生下来若为男孩,再领证不迟,若是女孩,给一笔钱就行了。”
周博惊愕于自己的母亲会出这样的话。
“妈,这两个选择我都不会选,郑云她今天既然来找到我了,那孩子也是我的,我就必须娶她。”
“博,在看女孩子这方面,你还是没有妈妈眼光好,妈跟你的绝对没错,郑云这个女孩子她不适合你。”周母劝:“你也看见了刚才那女孩子的母亲,一见面就叫亲家公亲家母,你见过这么上赶着连脸皮都不要的人吗?我看她们就是受不了穷日子,想来讹你,今天你要是一个穷子,你信不信她妈立刻能拉着她去医院做了人流。”
“郑云不是那种女孩,而且我要娶的是郑云,又不是她妈。”周博:“这件事没有商量,除非你想周家在我这代断了香火。”
丢下这话,周博摔门离开。
他不是因为爱郑云才这么做。
而是因为作为一个男人,他该这么做,如果沈初夏知道了这件事,也一定会让他娶了郑云,而不是看到他毫无担当的拿钱发郑云。
那是对郑云的侮辱,也是对他的侮辱。
周母跟着出来:“博,我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掉孩子,要么就先生下孩子,不结婚,如果你要还认我这个妈,就给我回来。”
周母的声音之大,在客厅的郑云听的清清楚楚。
就在刚才,她就有了这种预感。
周家肯定看不起她。
周母的话,将郑云刚砌起的决心,一下子推倒了。
周博匆匆下楼,牵起湿濡了眼眶的郑云:“我们走。”
接着,他又抱歉的对郑母:“伯母,不好意思,我先送你们去酒店,安顿下来。”
这令人恨不得钻地洞的场面,郑云自然恨不得赶紧离开,郑母心里不甘,但郑云挣脱周博先冲了出去,她也只好跟着出去:“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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