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情到深处无怨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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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凝步，扭头看向柳宗元，眸中惊诧又疑惑。

柳宗元笑眯眯道：“现在愿意跟我聊聊了吗？”

迟疑半响，秦笙点头：“就旁边的咖啡馆吧，我赶时间。”

哪怕听了柳宗元的话，秦笙还是决定回江城。

两人到了咖啡馆，选了一个较为安静的角落坐下，随意点了两杯咖啡。

柳宗元开门见山的问：“你什么时候想起了自己是沈初夏，而非秦笙？”

“在公海游轮上时想起的，你呢，什么时候发现的？”秦笙知道柳宗元既然已经问出这话，也没再瞒，不过她很意外，知道她想起的人不是韩原，不是郑云，竟然会是柳宗元。

柳宗元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咖啡，眼眸里透着狡猾，温笑道：“就在刚才，你承认的时候，我有朋友看到了你出现在酒店里，周博那边又好似有点异动，我再稍稍深查一下，能知道你回江城的目的，却当真不敢肯定，你想起了过去。”

秦笙顿时有种被耍的恼怒：“柳宗元，你诈我？”

柳宗元笑的有点欠揍：“初夏，别动怒，开个玩笑而已，原本我是不确定你是否想起了自己的过去，随口一，哪知你自己承认了。”

“柳宗元，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现在坐你面前的就是秦笙，不是什么沈初夏，若没事，我先走了。”秦笙起身就要走。

“初夏，不是我在玩，而是你在玩，你把大家都玩的团团转，你觉得这样厚道吗？”柳宗元虽然还是笑眯眯的表情，语气却严肃了几分：“你明明想起却装作没有想起，你将韩原支开，然后独自回了江城，你想找沈初媛算账，这没人你，可你非得用这种方式折磨韩原？”

心口一窒，秦笙深深眯了眯眼，语气透着几分苍凉：“我没有想过折磨他。”

柳宗元言辞激烈：“可你现在让他十分痛苦，你又一次莫名其妙的消失，他到处找你，你知不知道，你快耗光了他所有的精力，你让一个大男人，为了你像一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找沈初媛，找易南山，初夏，这不是折磨是什么？”

秦笙又坐了回去，耷拉着肩膀，迷茫的望着柳宗元，讷讷道：“你想我怎样？告诉他，我想起了自己是沈初夏？”

“难道不应该吗？”柳宗元情绪有些激动：“如果你对当年他与你离婚的事还耿耿于怀，那我告诉你，离婚不是他的本意，那是沈初媛背着他，骗了你，如果你对他在你面临病痛折磨，生死一线时他却没有在你身边而积怨，那我再告诉你，那一晚，他也差点死了，听有可以救你的药，他一个人开车去了两百公里外的大山里找药，听闻你的死讯，他出了车祸，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

柳宗元激动起来，一边，一边拿手砸桌子，这是他的一种习惯。

铿锵有力的话，柳宗元每一个字都让秦笙无力承受。

她从来不知道，韩原曾为了她差点丢掉性命。

她以为他从自己的死讯里走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秦笙整个人呆滞的坐在椅子上，就这么无声的，泪流满面。

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捏住。

见秦笙哭了，柳宗元敛了敛情绪，端着咖啡杯猛喝了一口，半响后：“这些话我也本不想，你们俩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也没什么插手的资格，这些年来，看着你们三人因为那些抹不开面的话而情伤，误会，矛盾，一个个把自己折磨的跟什么似的，我就想不通了，不就谈个恋爱，怎么到你们这，就跟要死人似的，伤痕累累。”

“你还真对了，我若承认自己是沈初夏，到时就真的要死人了。”秦笙吸了吸鼻子，拿手抹了一把脸，拭掉脸上的泪，长吐了一口浊气，抿了抿唇：“柳宗元，我知道你跟韩原关系铁，想必也不愿看到他出事，如果你为他好，就别告诉他，我现在只想做秦笙，因为秦笙可以选择不爱韩原，哪怕有一天秦笙死了，韩原的伤痛也没有一个沈初夏回应他的感情来得深。”

柳宗元皱眉：“你的病？”

“上天能眷顾我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秦笙睁大眼睛，让眼眶里的泪回流回去，强扯一抹笑：“我明白他对我的心意，已经足够了，不想再奢求什么，如果我……离开了，到时能帮助他的，就只有你这个朋友了，他的性子急躁，是个爱走极端的家伙，嘴上无情，内心却又很脆弱……”

细数着韩原的优缺点，秦笙着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泪水滚落，她连忙扯了纸巾：“不好意思，让你笑话了。”

看到这样的秦笙，柳宗元一时不知道什么了，他好似明白了两人的爱情，又好似一点看不懂。

过了许久，秦笙才将心情平复下来。

“你既然明白，那你该知道，若有那天，我无法劝阻他做任何愚蠢的事。”

秦笙看着他问：“当年他怎么挺过来的？”

“宝，因为宝。”柳宗元：“你是因为宝的事才病发进了医院，在韩原昏睡时，我对他，他要是这么随你去了，你就是在地下也不会原谅他。”

心，隐隐作痛。

“那个傻瓜。”秦笙又哭又笑，她就爱这个傻瓜，不可自拔。

柳宗元心情也跟着低落，：“初夏，你还是回到他身边去，别让他再折磨自己了。”

“我也想啊，可是我不能。”秦笙抿唇道：“柳宗元，你懂失去挚爱的痛吗？”

柳宗元沉默，他一个千年老光棍，连个女人都没有，哪里懂什么爱情，就更别提什么失去挚爱。

秦笙继续道：“那就好比是到了世界末日，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若如你所，当年韩原差点随我去了，那若再来一次呢？给了他希望，又夺走，那更残忍，你今天一个人来，想必也是心存着疑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目的很简单，让他活下去，我在游轮上见到过宝，若我离开了，希望宝还能支撑着他，再让时间去愈合那些伤痛。”

“你见到宝了？当真？”

这可是比韩原之前找的那些人搜集的线索还令人振奋。

“我确实见到他了，只是那样混乱的场面，我没法与他相认，但我能确定他活着，活得很好，已经很让我安心了。”

柳宗元想到什么，拧着眉心问：“等等，你刚才是在游轮上见到了宝？宝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这我不清楚。”秦笙：“跟在宝身边的还有一名女人，我没看太清。”

“只要你能肯定宝真出现在那游轮上，那真就离找到宝不远了。”柳宗元想到凡是登上游轮都必定有记录，回头找程峰查一下，那就能知道宝的下落了。

秦笙也想到了这茬：“韩原认识那游轮的主人，你也认识？”

柳宗元言简意赅：“有点渊源。”

“我正愁着如何将这消息透露给韩原，如果你认识，那你能让帮忙找找宝吗？”

“这个是一定的，就算你不，我也会帮这个忙，宝可还喊我一声干爹呢。”

“谢谢，还有……”秦笙迟疑道：“我想请你帮我保密。”

柳宗元：“初夏，我可以为你恢复记忆的事保密，但我希望你也别放弃自己，别让宝回来的时候，面临的是失去妈妈的痛苦，也别让韩原等太久了。”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最坏的算，不到最后，我不会放弃自己。”秦笙看了眼时间，：“我得必须赶去机场了，宝的事，就麻烦你了。”

柳宗元起身：“我送你去机场。”

秦笙犹豫了一会儿，点头：“行。”

路上，柳宗元随口问：“你昨晚为什么要救易南山？”

“老实，本意上，我不想救。”秦笙：“做了坏事，可能觉得心里有点愧吧，也就日行一善了。”

柳宗元知道秦笙指的是报复沈初媛那件事，：“易南山是一头狼，你救了他，日后不一定会有好报。”

“我没想过这些。”秦笙踌躇着问：“易南山跟韩原，有旧账吗？”

她总觉得易南山不仅仅是因为替沈初媛出头才绑架她，好似易南山有拿她为诱饵的意思。

“起旧账，那就来话长了，我们都没有想到，易南山还活着。”柳宗元笑着云淡风轻道：“这么吧，可能这两人会不死不休，上次算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游轮上遇到暗杀的事，不然韩原要从易南山手里将你带回来，不付出点血，那是不可能的。”

能不死不休的，要么就是夺妻之恨，要么就是杀父之仇。

秦笙抽了抽嘴角：“早知道就不救了。”

“韩原本来就没算真把他怎么样，算点利息，出出气而已，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做什么都要文明守法。”柳宗元笑若春风，话锋一转：“解决私人恩怨这种事，自然得选个好的地方，干净利索。”

“我相信韩原不会做如此残忍的事，除非人先犯我。”秦笙觉得面前的是一只笑面狐狸。

柳宗元笑而不语，亲自送秦笙进入机场，过安检时，：“回去就给他一个电话吧，别让他久等。”

“再吧。”秦笙知道，只要她回到蓉城，不用她电话，韩原那边就会得到消息。

飞机起飞，两个时后，秦笙在蓉城机场落地，将原来的电话卡换上，给郑云了一个电话：“我在机场。”

接到电话的郑云，愣了愣，立马高兴得拿了车钥匙就出去了。

去的路上还觉得有点做梦的感觉，接到人后，郑云才觉得这一切是真的。

“姐，你终于回来了，一声不吭的走了，你想吓死我们啊。”

秦笙笑笑：“我了出去散心几天，这不回来了吗，我有点累，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郑云没再扰秦笙，不知为何，她觉得出去一趟的秦笙变了许多，眼睛里噙满了忧伤。

将秦笙送回家后，郑云与胡一兰等人也没去追问秦笙这几天去了哪里，见她当真一脸疲惫，都尽量不扰，多给她时间休息。

郑云多留了一个心眼，将人送回去之后，给刘禹锡了一个电话：“我姐的病是不是又恶化了？”

秦笙这次出去可是连工作都辞了，能让她作出如此大的举动，没点原因不可能。

刘禹锡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会儿，委婉的：“确实不太好，我这几天还想着找你，看想个什么辞让她住院，她这种情况，我必须随时观察了。”

郑云的心一下子紧绷起来，呼吸片刻凝窒，讷讷道：“终究是抵不过老天吗。”

“郑云，你也别太悲观，不到最后，一切言之过早，劝秦笙住院的事，你得尽快了。”

“好，我知道了。”郑云失魂落魄的挂掉电话，坐在车里一个人待了许久，自从郑元澈死后，她也很累，扛起这个破碎的家，真的让她心力交瘁。

回到家里，郑母怀里抱着一只贵宾犬，板着一张脸问：“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又去那边了，我你缺不缺心眼，对一个外人这么上心，你什么时候想想自己，想想你妈我啊，那个克死你哥的扫把星，你管她的死活。”

郑云连头也没抬，一边在玄关换鞋，一边问：“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的话你听没听见，谁要吃什么了，你也老大不了，该考虑考虑自己了，我看那个刘禹锡就不错，家境那是没话，人又有本事，长得更是一表人才，只要你嫁过去，还用得着这么累上班，我们早搬进大别墅住了，不定还能把公司给抢回来。”

面对郑母的絮絮叨叨，郑云闭了闭眼，一下子火了，将包扔在沙发上：“你以为我想这么累吗？要不是你当初糊涂，股份被两位叔叔给骗走了，我至于这么辛苦，妈，你能不能就别折腾，我让你有吃有住，供着你，你有时间就去楼下溜溜你的狗，跟隔壁的大妈大爷好关系不行吗，非要整这么多事，你是想卖女儿吗，你觉得现在我一个落魄千金有什么值得人家娶的地方？”

郑母被郑云忽然发火给震慑住了，抱着贵宾犬愣在原地，看着郑云不敢话。

郑云觉得烦躁，又将包拿起，穿上鞋就要朝外走。

郑母上前一步，叫住：“云，你要去哪里。”

“我去公司加班，晚上你想吃什么自己买点，不用等我了。”丢下这话，郑云拉开门离开。

郑母一个人在家里抹眼泪，悔不当初。

江城。

备受屈辱的沈初媛回到家里，将自己泡在浴缸里一整天，皮都起皱了，也被她搓红了，搓破皮了，血丝飘在浴缸里，特别的渗人。

刘琴见人一直没出来，拧开门一看，吓得魂差点都没了。

当年的沈初夏受了同样遭遇后，那时的心情与现在的沈初媛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又有谁知道呢？

易南山醒来时，出租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吃力撑着起来，才发现腰部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

昏迷前的记忆回拢，他也是诧异，秦笙竟然会救他。

此地不宜久留，易南山捂着受伤的腰，披上外套离开了出租房。

休养没两天的易南山接到沈初媛的电话，那边咬牙切齿，带着滔天恨意道：“易南山，我一定要沈初夏死，我要她死。”

“沈初夏？”

“秦笙就是沈初夏，沈初夏就是秦笙，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易南山有点儿走神，没想到那个女人真的是沈初夏，真是越来越意思。

沈初媛还在电话那端着要把秦笙如何如何，易南山已经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沉思了一会儿，吩咐手下去查沈初媛这两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忽然要秦笙死。

很快，手下就将查到的结果报了回来：“易少，就在你出事那晚，沈初媛也跟着失踪了一晚上，好像是遭到了人的报复，被人给……轮了。”

易南山惊讶，结合到沈初媛来的电话，他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是觉得奇怪，怎么会在江城遇到秦笙，原来那个女人是来找沈初媛报复的。

嘴角浮起笑意，这两姐妹都是这么有意思，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他差点就以为那个女人是个良善之辈。

不过那个女人却出手救了他，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柳宗元按着秦笙给的线索，联系了程峰，将宝的照片发了过去，让他帮忙看看当天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孩子在游轮上。

很快，程峰回了消息：“二哥，我调出所有的监控，并没有在当天的监控里找到大哥的孩子，当天损坏了不少监控，也有可能遗漏了，回头我再查查。”

这个消息令柳宗元沮丧。

也幸亏，他没有直接去告诉韩原，否则又得失望。

当天损坏了不少监控，但宝与姜瑜当时也是有意避开了监控，连入场登记都是用的假身份，程峰自然也就查不到。

柳宗元犹豫再三，将这个坏消息告诉了秦笙。

当时秦笙已经听刘禹锡的安排住院观察了。

她就知道一切没有这么容易的。

秦笙回到蓉城，韩原这边就得到消息了，令人意外的，他并没有立即去蓉城找人。

他第一时间去了医院，老夫人还一直沉睡着，韩原在医院陪了一整天。

赵芳进来时，叹了一口气，：“原，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妈来照看着。”

韩原为老夫人擦了手，沉声道：“妈，明天我还得再去一趟蓉城，当年我没能陪伴在她身边，这次我想去陪她，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接受。”

赵芳一怔，心酸道：“你想好了？妈怕你到时承受不住。”

“她已经住院观察，她需要我。”他没去蓉城，不代表不知道那边的情况。

赵芳想起当年韩原差点就活不过来，抬手背着韩原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笑道：“你想好了，那就去吧，你奶奶有我呢，公司有你爸看着，去吧，咱们家也确实欠她太多了。”

自从当年沈初夏与韩原离婚之后，这个家就没有一刻安宁过，送回一个宝，家里多了欢笑的同时，又透着多少心酸。

这几年啊，韩家没好过。

韩原在医院里待了一会儿，离开时，望了望霓虹灯的街头，点了一支烟，站在医院门口默默的抽，像一个瘾君子。

当脚边已经一地烟头，他双手搓了一把脸，双眸通红的拉开车门，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从家里换了衣服出来，直接朝机场去了。

飞机起飞那一刻，他透过窗看了眼外面，此行若老天眷顾，他与她一起回来，若不眷顾，恐怕再没有机会踏上这片土地了。

若有人要问他，一辈子的精力都花在一个女人身上，半生追逐，值吗？

那他一定会回一句，情到深处无怨尤。

到达蓉城机场，韩原看了眼时间，凌两点。

本想给郑云个电话问问秦笙住哪家医院，想着太晚了，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过去。

郑云迷迷糊糊间听到铃声，摸过手机，睁不太开眼睛，也没看清来电是谁：“喂，谁啊”

“她在哪家医院？”

听到熟悉的声音，郑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韩原？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电话，你在哪？”

“刚到蓉城，她在哪家医院。”他又重复问了句。

郑云想到秦笙是住在刘禹锡的研究所里，而不是真的什么医院，她之前不太好明是在刘禹锡的研究所，这才了医院。

瞌睡全醒了，郑云急急忙忙了一句：“你先来我这，我跟你一起过去。”

将自己的地址报给韩原，她自己也急忙起来穿衣服。

差不多等了一个时，郑云在自家楼下见到了韩原，此时街道上已经没人，很是冷清：“要不天亮了再过去吧，这个时候，姐也休息了。”

韩原用执着的眸子看着她：“我想现在就见到她。”

郑云有些为难，因为刘禹锡早就跟她过，研究所不是随便人都能去的，能让秦笙住进去，那都是看在她面子上，还有秦笙也算是这次研究药物的试验品。

刘禹锡要随时观察秦笙的病情，方便研究。

斟酌了一会儿后，郑云：“我得一个电话问问。”

见郑云如此警惕，韩原起了疑，急道：“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只是姐现在住的不是普通医院，我得问问我那个朋友，他允许了你才能去，不然我也没办法。”

韩原知道郑云给秦笙找了一个医生治病，却一直没见过，现在又搞得如此神神秘秘，心里疑惑更深，不过他没表现在脸上，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郑云看了眼时间，凌三点多，这个时候她给刘禹锡，怕是没人接吧。

可看韩原这样子也不容易发，想了想，还是了一个电话过去。

刘禹锡平常都很晚才睡，刚做了一组数据分析，脱掉身上的防菌服，洗了手，见郑云的电话这么晚过来，带着疑惑接通：“郑云，有事？”

“韩原来了蓉城，想见我姐，你那方便吗？”

闻言，刘禹锡眉头皱了起来，思忖道：“我现在不在研究所，你让他明天再来，明天可以将秦笙转到刘家私人医院里，到时让他去医院。”

刘禹锡都这么了，郑云自然不可能再带韩原过去，挂电话后，对韩原：“你刚才也听见了，还是等明天吧。”

韩原哪怕心急，也只能等明天。

而这边研究所内，挂了电话的刘禹锡陷入沉思，韩原不同郑云与秦笙，这研究所里的秘密，不能见光，他肯定是不能放人进来，也幸亏秦笙现在病情还算稳定，能转去医院。

刚作出这个决定，助手来报：“老大，红绫带着沈天明天就到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