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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大人要的金匣了。”
天晴接过打开,果然!除了上面的文字图花略有差别,这个金匣的工艺质地、边角大,都和阿赤烈那枚一模一样!
真没白来一趟!天晴心内暗喜,拿着金匣在中把玩:“连老板也真沉得住气,捂着这金匣那么久,却是心如止水,对宝藏一点都不好奇的。”
听他语意飘飘,轻重难辨,连为贵扑通跪倒,真涕假泪交错横流:“还请大人明察!当年卖给我的人也是将它掺在一堆字画的箱子中,的浑没在意,只当是块镂花金一并收了,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一整个箱子的东西,都是蓝玉北伐时从北元缴来的当年蓝玉案牵连那么广,要是被人发现的还曾与那群逆臣有过交易,的有几颗脑袋能掉?”
“连老板这话可不大对头。既然那箱子从北元缴获,就是公家的东西,得明白点——都是皇上的。谁能作主卖给你?”
“这个”连为贵苦恼地搔了下头,“的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化名王道通的古董贩子,原来是蓝玉下的一名钱粮师爷,估计是觉着圣上又不爱什么字画墨宝,蓝玉这种老粗更不会附庸风雅,还不如直接拿了换钱实在。当时蓝玉圣眷正浓,这般倒买倒卖,也出不了什么大事。的猜是这么猜,要实况到底如何,只能去问那个王道通了”话到此,又暗暗后悔,蓝玉附党,此刻肯定死得透透了,让沈智去问,不是叫他去见阎王么?
天晴并不在意他这无心之失,接着道:“所以你贪生怕死,这些年来,就把箱子里的东西都藏起来,不见天日了?”
“是,是。哎进货容易出货难,真是笔亏本买卖。再后来,听到了那个宝藏传,的孤陋寡闻,又不知真假,就只能继续放着了呀!”
“连老板这可不是放着呀。”天晴游目四周,“藏这么把细,皇家库房都比不上了。”
“大人明察!这也是没办法呀!命要紧,只能尽量心”
切要真光为了心,怎会单单只把这金匣藏这么好?
“既然连老板不知它的真假,那为什么不熔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呢?”
“这这毕竟事关铁木真秘宝,当今圣上何等耳聪目明,万一日后发现了的里有个金匣,还被的私自开了,的就有一百张嘴,岂不也难清了?这可是谋逆大罪啊!的不敢动,更不敢丢,只能先保管着了”
“哟,看来连老板不光听过宝藏传,也听到过别的风言风语啊,是怎么的?”天晴以刀背抬起连为贵下巴,目光凛凛直视着他。
“呃、的也记不真切,隐隐约约好像是匣内的东西都破壳见日的时候,这天下就要改姓易主了?”
易主是易主,姓可没改。到底是坊间传闻,口口流传难免走样。
“那连老板是一直候着,只等皇上查问,就立时把金匣呈交出来了?”
“那是自然!要不是因为怕无端惹祸,的早就进京面呈了。这下大人来了正好,总算去了的一块心病。”
他一脸赔笑样,天晴心里暗讽,我是割了你一块心头肉才对!又引逗他道:“既然听过那个谶语,连老板买卖又做得兴隆,真没想过弃商从政,不做生意坐江山么?”
连为贵今日连番受她惊吓,如何再经得起?“大人这是要逼死的啊!江山就是过了千秋万代,那都是皇上的!都是朱家的!的再痴蠢,何至于放着如今太平日子不过,去干那杀头灭族的买卖?大人千万在圣驾前禀明,的绝无此心啊!”毕把头磕得咚咚响。
“好了连老板这般配合,我不会辜负。只要以后继续做你的忠君良民,发财的时候不忘助利民生,那便不枉我一番好心了。”
“谢大人!的一定全意为皇上、为大人尽忠效力,万死不辞!”
“起来,连老板名下商号遍布南北,一家生意做得比整个商会都大,就没有听到过关于其他金匣的一点风声?”
“大人明察!人真的只有这一个金匣而已,已经交给大人了呀!”连为贵以为沈三怀疑自己还有私藏,怕得又声音颤颤。
“诶连老板别慌嘛。我知道你只有这一个。我就问你有没听过其它金匣的消息,不是想做个参考嘛。”就算有线索,朝廷民间耳目众多,以连为贵的胆量,未必敢出去找,他有多贪生怕死,天晴已深有体会。但他不敢动,不代表她徐天晴也不敢。
“参考的什么身份,哪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见闻,配给大人参考?”连为贵想了想,怕沈三觉得自己语焉敷衍,又,“的觉得,如果这匣中真有羽印,大人不妨把这个和皇上的羽印相合,或许从印文中,能找出点什么线索来?”
皇上的羽印?!天晴心跳一促,可她现在正假扮皇上的御前行走,绝不能显得惊讶:“皇上有羽印的事,连老板都知道?”
察觉自己失言,连为贵面如土色:“这、的只是瞎猜的。谁不知皇上八次北伐,得缴获蒙古诸部多少财宝!连的缘巧合都能获得金匣一只,皇上洪福齐天,又有举国之力,当然少该得到两三个了!”
天晴轻笑:“要是皇上已有三个,那不就差你这一个了?”
连为贵心里苦声震天:在这沈三面前话真是一点不能多!不知哪个字眼会被他抠出血来!慌忙连掌自己的嘴,比绮香楼那时重得多了:“都怪的信口胡,皇上内库有什么、有多少,的如何能知道?大人大人若不原恕的疯话,的只能一头撞死墙上,明志证清白了!”
“行了行了,不用这么怕这不和你开玩笑嘛?”皇上的金匣才没三个那么多,起码有一个在阿赤烈那里。不论如何,她今天的收获已经超出预期——连为贵得有理,皇帝八次北伐,又一早从刘基那里知道了传,以他的作风,怎么可能任由元室遗族捏着中的宝藏东奔西逃却不作为?
如果皇帝已经收获了两枚羽印,加上连为贵这枚,阿赤烈那枚那四枚不就齐了?
明晃晃成堆连山的财宝,仿佛在对她招!
心情一好,天晴笑得也特别和气:“连老板快起来吧这金匣原封未动,足见你忠诚心。圣上宽仁大量,只要在下禀清内情,相信决计不会怪罪的。”
连为贵一颗悬到中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反正其他三个金匣至今捞不着,把里这个给了,换一家太平,还是划算买卖老连正自我安慰着,迷迷糊糊攥在里的夜明珠已被对方拿了回去,但听一声问——“诶?刚才连老板要买个什么杜鹃儿送给我,不知是随口的,还是真心的?”
连为贵一抖,记起沈三方才要为他在圣前“禀清内情”,皇上便“不会怪罪”,他怎么敢随口?勉力扯了扯脸皮,强做一笑:“当、当然是真心的了。”
“哦不知道那个杜鹃儿,值多少钱呢?”
“嗯?”你定的价钱,这不明知故问吗!连为贵已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便知是火坑,也只能往里跳,“值、值一千两黄、黄金”
“哇?一千两黄金?啧啧”天晴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抱胸若有所思半刻后,又道,“在外办事难免有费用之处,连老板出如此豪气,一片赤诚想为圣上分忧,我若一再推辞,实在太不像样!至于什么杜鹃儿花,不当吃不当喝的,不如折现,连老板钧意如何啊?”
“折现好、好啊这地库里的东西,大人就就估摸着拿吧!”
半个时辰后,连为贵送沈智从后院门离开,那两个仪表堂堂的高还等在那里。沈三客客气气甩下一句“连老板的功劳义举,我定会向上峰一一报告”,便把皮袋包袱扔给那两人抱住,大摇大摆地走了。
望着他满载而归的背影,一阵悲辛自连为贵心底凄然刮过。刚刚他替沈智背着提着,累得跟只死狗一样,可如今气也不喘了,肩膀臂都忘了酸,满腔只剩了剜心的疼。那可是实打实的——
一千两黄金啊!!!
付家扬州别业厅,三人围坐一桌。
“阿晴,你到底和那个姓连的了什么?这才两三刻功夫,就让他乖乖拿了一千两黄金出来?”阿赤烈问道。
“没什么啦,就骗骗他加吓吓他咯这次辛苦二位了,来来来,一人十金,算作帮忙费用。”天晴着拿出两锞十两元宝锭,推到二人面前。
他怎么能收她的钱?“不要不要!”阿赤烈急急推回,“这都是你挣来的,一分一厘都合当你来拿。”
阿赤烈这个呆瓜。穆华伊睃了天晴一眼,心里百转:这哪是钱的事情。这个阿望,本来沈三轻松拿出一千两黄金给那女子赎籍,姓连的只要大肆宣扬添油加醋一番,官府再借题发挥来查,就算账目毫无问题,只怕苏集商会也要倒场大霉。可她这一通连糊弄带吓唬,不仅让连为贵自掏钱袋付了千金,看他送她出府时的表情,恐怕早就彻底死了想兴风作浪的心。
看来这个阿望不简单,以前真是瞧了她。朝鲜国商队的事无疾而终,恐怕也逃不出她的笔。以宁王对“沈三少”的三分防备,只怕还少了点。可这次花这么多力气,就为了救一个孤女出风尘,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姓连的刚才在绮香楼怎么骂你的,我们可都看见了,这样子你都不教训教训他?”穆华伊依旧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口气。
“哎他是经商的,眼里只有钱,你就是把他舌头割了脸皮揭了,也抵不过拿他一千两黄金让他肉痛对他而言,这才是最刻骨铭心的教训呢!”再,我留着他活蹦乱跳的还有用呢。天晴暗道。
石络听她胡扯了那么个弥天大谎,如今见宁王也被拖了进来,起疑是迟早的事。正好借这次当冤大头的会,让他瞧瞧。就他那个玲珑心肠,一定看得明白她意思——沈三可没逃跑啊,招个*都能那么高调,难道后台还有假的么?沈三铁定诚实!
如果真的太张扬惊动了别他人,那也好办。听严霏轻的意思,这绮香楼该是曹国公的暗门生意,还跟其他大人物有关,真要查起什么来,那位皇亲国戚能不想办法兜住么?
天晴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趟因势利导真真行云流水,得到了金匣不,还一箭多鸟,她果然是诸葛孔明再世,灵鬼中的天才啊!脸上禁不住流露出几分得意来。
穆华伊见她笑得恶心,肯定又没在转什么好念头,刚想挖苦两句顺便套套话
“主子。”花姣轻声一唤,掀帘走了进来,“陆竞已经醒了,没什么要紧,就是嚷嚷头疼脸疼。”
“行了,自己什么情况都没点数吗?哪能,怕破了相还是怕摔坏脑子?叫他忍一忍了!”
“好。”
花姣目不斜视,穆华伊却把原来备好的词统统咽了下去,只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眼光掠过杯沿,不时戳向天晴身侧的花姣。
怎么回事?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俩发生了什么?天晴暗怪。
“时辰不早,二位辛劳一天,该回了。我家主子也要歇息了。”花姣突然面向两人行了一礼,出言赶客。天晴更觉古怪了。
穆华伊哈哈笑了两声,站起道:“是我俩太不识趣,叨扰多时,这就告辞了。”着拉起阿赤烈,又向花姣看了一眼,才打帘出去。
阿赤烈走到天晴身边站定,心中大有不舍:“阿晴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等我把这里的事办完,一定马上去找你。放心啦苏集商会就在那儿,跑得了我也跑不了它,你还怕我又不见了?”
阿赤烈真诚单纯,看提到金匣时他的反应,天晴就能确信他还不知秘宝的事。但是眼下问他要,就算傻傻如他不起疑,穆华伊那只狐狸肯定会嗅出不对。时尚未成熟,如今还不能动作。
只要阿赤烈这个保险箱能继续保险就行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二人在绮香楼出现,应该不是巧合。”是夜,花姣边为天晴理被铺床,边与她商量。
天晴点点头,她已经想过,就她在兀良哈部的所见,脱儿火察和朱棣并没有什么交集;跟他交好的海撒男,应该也不会撇下老兄弟,自己去攀什么不靠谱的高枝。那最有可能为朱棣走镖的,就是泰宁卫了。
“同感。应该是宁王要他们来处理朝鲜商队的事,确保自己能择干净,还要顺利把祸首转嫁给朱棣。结果事出意外,穆华伊怀疑到了商会头上,就想查一查商会当家的沈三,知道我要来扬州,特意到这边看着的。”
“你就一点不担心吗?”花姣皱眉问天晴。
她确有几分担心,毕竟她还在宁王权面前露过脸呢。如果他们回去如实报告,这次她女扮男装,助朱棣化险为夷,难免要引起宁王联想。
阿赤烈最讲义气了,应该不会出卖她;穆华伊就难了。他对宁王虽然谈不上什么忠心,可也实在没有帮她隐瞒的理由。好在就算宁王知道也不能怎样——她替朱棣办事,如同三卫替他办事,都是皇子间的暗斗,本来就见不得光。宁王派人来查,不过图个知己知彼的心安,那就让他心安好了。
她又不是朱棣,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儿,就杀了穆华伊灭口吧?
“哎——”话虽如此,想到前途难测,有变数势必要有应对,两边还都得包圆了,实在不是件易事。
见她拧眉叹气,花姣还道她仍旧为穆华伊的口风发愁,原来“多管闲事多吃亏”的教训也出不了口了,只能宽慰:“你也不必太担心,我想他们,多半是不会拆穿你的。”
天晴一愣:“为什么这么?”
想起穆华伊对她承诺担保时信誓旦旦的神情,花姣一瞬双颊火烧,不禁低了低头:“不为什么,就是感觉”
天晴一下就联想到方才两人怪怪的样子,大惊快要失色:“你、你、你们难道已、已经”
“瞎什么呀!”花姣正色道。
“不、不是啦!”天晴见过穆华伊与其他女子调笑打闹,深知他的段,可花姣“你也喜欢穆华伊吗?!”穆华伊虽然败絮其中,奈何金玉其外啊!花姣总归是个妙龄少女,看到帅哥会动心一点都不奇怪!不等她否认,“不行啊花姣!他可是草原上出了名的野马啊!他还过”
“过什么?”
花姣从来没对外人外事这么感兴趣过天晴心里愈发凉凉,难道真是一物降一物?不可以,不行!绝不能拿花姣的终身幸福冒险!
“反正他人品不好,不适合托付终身!你要真想嫁给个蒙古人,那还是阿赤烈吧!”
花姣未料她能急到乱点鸳鸯谱的地步,笑着啐了一口:“胡什么,我可没看上他们谁。”
“看不上最好!”天晴长舒一口气,又莫名有些不安,“要真的要看上了,也别压抑自己,顺其自然,看上就看上了呗只是一定要告诉我呀!”
花姣无语。神也是你来鬼也是你,到底要怎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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