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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腿上的剑疤(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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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不三这么一问,丁璫和石破天登时都呆了。

丁璫心头如鹿乱撞,寻思:“爷爷一身武功当世少有敌,石郎若得爷爷传授神功,此后纵横江湖,更加声威大震了。先前他,他们长乐帮不久便有一场大难,十分棘,他要是能学到我爷爷的武功,多半便能化险为夷。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江湖上大帮会的帮主,自是以功业为重,儿女私情为轻。”偷眼瞧石破天时,只见他满脸迷惘,显是拿不定主意。丁璫一颗心不由得沉了下去:“石郎素来风流倜傥,一生之中不知有过多少相好。这半年虽对我透着特别亲热些,其实于我毕竟终也如过眼云烟。何况我爷爷名声如此之坏,虽然他长乐帮和石破天名声也好不到那里去,跟我爷爷总还差着老大一截。他既知我身分来历,又怎能再要我?”心里酸痛,眼中泪珠已滚来滚去。

丁不三催道:“快!你别想捡便宜,想先学我功夫,再娶阿璫;要不然娶了阿璫,料想老子瞧着你是我孙女婿,自然会传武功给你。那决计不成。我跟你,天下没一人能在丁不三面前弄鬼。你要了这样,不能再要那样,否则命儿难保,快!”

丁璫眼见事紧迫,石郎只须一句“我要学爷爷的武功”,自己的终身就此断送,忙道:“爷爷,我跟你实了,他是长乐帮的帮主石破天,武林中也是大有名头的人物”丁不三奇道:“什么?他是长乐帮帮主?这子不像罢?”丁璫道:“像的,像的。他年纪虽轻,但长乐帮中的众英雄都服了他的,好像他们帮中那个‘着成春’贝大夫,武功就很了不起,可也听奉他的号令。”丁不三道:“贝大夫也听他的话?不会罢?”丁璫道:“会的,会的。我亲眼瞧见的,那还会有假?爷爷武功虽然高强,但要长乐帮的一帮之主跟着你学武,这个这个”言下之意显然是:“贝大夫的武功就不在你之下。石帮主可不能跟你学武功,还是让他要了我罢。”

石破天忽道:“爷爷,叮叮当当认错人啦,我不是石破天。”丁不三道:“你不是石破天,那么你是谁?”石破天道:“我不是什么帮主,不是叮叮当当的‘天哥’。我是狗杂种,狗杂种便是狗杂种。这名字虽然难听,可是,我的的确确是狗杂种。”

丁不三捧腹大笑,良久不绝,笑道:“很好。我要赏你一宝,既不是为了你是什么瓦帮主、石帮主,也不是为了阿璫喜欢你还是不喜欢。那是丁不三看中了你!你是狗杂种也好、臭子也好、乌龟王八蛋也好,丁不三看中了你,你就非要我的一宝不可。”

石破天向丁不三看看,又向丁璫看看,心想:“这叮叮当当把我认作她的天哥,那个真的天哥不久定会回来,我岂不是骗了她,又骗了她天哥?但不要她而要学武功,又伤了她的心。我还是一样都不要的好。”当下摇了摇头,道:“爷爷,我已喝了你的‘玄冰碧火酒’,一时也难以还你,不如便算你老人家给我的一宝罢!”

丁不三脸一沉,道:“不成,不成,那‘玄冰碧火酒’过是要还的,你想赖皮,那可不成。你选好了没有,要阿璫呢,还是要武功?”

石破天向丁璫偷瞧一眼,丁璫也正在偷眼看他,两人目光接触,急忙都转头避开。丁璫脸色惨白,泪珠终于夺眶而出,依着她平时骄纵的脾气,不是伸大扭石破天耳朵,也必顿足而去,但在爷爷跟前,却半点威风也施展不出来,何况在这紧急当口,扭耳顿足,都适足以促使石破天选择习武,更万万不可,心头当真不出的气苦。

石破天又向她一瞥,见她泪水滚滚而下,大是不忍,柔声道:“叮叮当当,我跟你,你的确是认错了人。倘若我真是你的天哥,那还用得着挑选?自然是要要你,不要学武功!”

丁璫眼泪仍如珍珠断线般在脸颊上不绝流下,但嘴角边已露出了笑容,道:“你不是天哥?天下那里还有第二个天哥?”石破天道:“或许我跟你天哥的相貌,当真十分相像,以致大家都认错了。”丁璫笑道:“你还不认?好罢,容貌相似,天下本来也有的。今年年头,我跟你初相识时,你粗粗鲁鲁的抓住我,我那时又不识你,反便打,是不是了?”

石破天傻傻的向她瞪视,无从回答。

丁璫脸上又现不悦之色,嗔道:“你当真是一场大病之后全忘了呢,还是假痴假呆的混赖?”石破天搔了搔头皮,道:“你明明是认错了人,我怎知那个天哥跟你之间的事?”丁璫道:“你想赖,也赖不掉的。那日我双都给你抓住了,心中急得很。你还嘻嘻的笑,伸过嘴伸过嘴来想想香我脸孔。我侧过头来,在你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咬得鲜血淋漓,你才放了。你你解开衣服来看看,左肩上是不是有这伤疤?就算我真的认错了人,这个我我口咬的伤疤,你总抹不掉的。”

石破天点头道:“不错,你没咬过我,我肩上自然不会有伤疤”着便解开衣衫,露了左肩出来。“咦!这这”突然间身子剧震,大声惊呼:“这可奇了!”

三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左肩上果然有两排弯弯的齿痕,合成一张樱桃口的模样。齿印结成了疤,反而凸了出来,显是人口所咬,其他创伤决不会结成这般形状的伤疤。

丁不三冷冷一笑,道:“娃娃想赖,终于赖不掉了。我跟你,上得山多终遇虎,你到处招惹风流,总有一天会给一个女人抓住,甩不了身。这种事情,爷爷少年时候也上过大当。要不然这世上怎会有阿璫的爹爹,又怎会有阿璫?只有我那不成器的兄弟丁不四,一生娶不到老婆,到老还是痴痴迷迷的,整日哭丧着脸,一副狗熊模样。好了,这些闲话也不用了,如此来,你是要阿璫了?”

石破天心下正自大奇,想不起什么时候曾给人在肩头咬了一口,瞧那齿痕,显而易见这一口咬得十分厉害,这等创伤留在身上,岂有忘记之理?这些日子来他遇到了无数奇事,但心中知道一切全因“认错了人”,唯独这一件事却实难索解。他呆呆出神,丁不三问他的话,竟一句也没听进耳里。

丁不三见他不作一声,脸上神色十分古怪,只道少年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承其事,哈哈一笑,便道:“阿璫,撑船回家去!”

丁璫又惊又喜,道:“爷爷,你带他回咱们家去?”丁不三道:“他是我孙女婿儿,怎不带回家去?要是冷不防给他溜之大吉,丁不三今后还有脸做人么?你他帮里有什么‘着成春’贝大夫这些人,这子倘若缩在窝里不出头,去抓他出来就不大容易了。”

丁璫笑咪咪的向石破天横了一眼,突然满脸红晕,提起竹篙,在桥墩上轻轻一点,船穿过桥洞,直荡了出去。

石破天想问:“到你家里去?”但心中疑团实在太多,话到口边,又缩了回去。

河如青缎带子般,在月色下闪闪发光,丁璫竹篙刺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漪涟,船在青缎上平平滑了过去。有时河旁水草擦上船舷,发出低语般的沙沙声,岸上柳枝垂了下来,拂过丁璫和石破天的头发,像是柔软的掌抚摸他二人头顶。良夜寂寂,花香幽幽,石破天只当又入了梦境。

船穿过一个桥洞,又是一个桥洞,曲曲折折的行了良久,来到一处白石砌成的石级之旁。丁璫拾起船缆抛出,缆上绳圈套住了石级上的一根木桩。她掩嘴向石破天一笑,纵身上了石级。

丁不三笑道:“今日你是娇客,请,请!”

石破天不知什么好,迷迷糊糊的跟在丁璫身后,跟着她走进一扇黑漆门,跟着她踏过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弯弯曲曲石路,跟着她走进了一个月洞门,跟着她走进一座花园,跟着她来到一个八角亭子之中。

丁不三走进亭中,笑道:“娇客,请坐!”

石破天不知“娇客”二字是什么意思,见丁不三叫他坐,便即坐下。丁不三却携着孙女之,穿过花园,远远的去了。

明月西斜,凉亭外的花影拖得长长地,微风动树,凉亭畔的一架秋千一晃一晃的颤抖。石破天抚着左肩上的疤痕,心下一片迷惘。

过了好一会,只听得脚步细碎,两个中年妇人从花径上走到凉亭外,略略躬身,微笑道:“请新官人进内堂更衣。”石破天不知是什么意思,猜测要他进内堂去,便随着二人向内走去。

经过一处荷花池子,绕过一道回廊,随着两个妇人进了一间厢房。只见房里放着一大盘热水,旁边悬着两条布巾。一个妇人笑道:“请新官人沐浴。老爷,时刻匆忙,没预备新衣,请新官人将就些,仍是穿自己的衣服罢。”二人吃吃而笑,退出房去,掩上了房门。

石破天心想:“我明明叫狗杂种,怎么一会儿变成帮主,一会儿成了天哥,叫作石破天也就罢了,这时候又给我改名叫什么‘娇客’、‘新官人’?”

他存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看来丁不三和丁璫对自己并无恶意,一盘热汤中散发着香气,不管三七二十一,除了衣衫,便在盘中洗了个浴,精神为之一爽。

刚穿好衣衫,听得门外一个男子声音朗声道:“请新官人到堂上拜天地。”石破天吃了一惊,“拜天地”三字他是懂的,一经联想,“新官人”三字登时也想起来了,时候曾听母亲讲过新官人、新娘子拜天地的事。他怔怔的不语,只听那男子又问:“新官人穿好衣衫了罢?”石破天道:“是。”

那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将一条红绸挂在他颈中,另一朵红绸花扣在他的襟前,笑道:“大喜,大喜。”扶着他臂便向外走去。

石破天足无措,跟着他穿廊过户,到了大厅上。只见厅上明晃晃地点着八根大红蜡烛,居中一张八仙桌上披了红色桌帏。丁不三笑吟吟的向外而立。石破天一踏进厅,廊下三名男子便齐声吹起笛子。扶着石破天的那男子朗声道:“请新娘子出堂。”

只听得环佩叮咚,先前那两个中年女子扶着一个头兜红绸、身穿红衫的女子,瞧身形正是丁璫。那三个女子站在石破天右侧。烛光耀眼,兰麝飘香,石破天心中又胡涂,又害怕,却又欢喜。

那男子朗声赞道:“拜天!”

石破天见丁璫已向中庭盈盈拜倒,正犹豫间,那男子在他耳边轻声道:“跪下来叩头。”又在他背上轻轻推了推。石破天心想:“看来是非拜不可。”当即跪下,胡乱叩了几个头。扶着丁璫的一个女子见他拜得慌乱,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男子赞道:“拜地!”石破天和丁璫转过身来,一齐向内叩头。那男子又赞道:“拜爷爷。”丁不三居中一站,丁璫先拜了下去,石破天微一犹豫,跟着便也拜倒。

那男子赞道:“夫妇交拜。”

石破天见丁璫侧身向自己跪下,脑子中突然清醒,大声道:“爷爷,叮叮当当,我可真的不是什么石帮主,不是你的天哥。你们认错了人,将来可别可别怪我。”

丁不三哈哈大笑,道:“这浑子,这当儿还在这些笑话!将来不怪,永远也不怪你!”

石破天道:“叮叮当当,咱们话在头里,咱们拜天地,是闹着玩呢,还是当真的?”丁璫已跪在地下,头上罩着红绸,突然听他问这句话,笑道:“自然是当真的。这种事那有那有闹着玩的?”石破天大声道:“今日你认错了人,可不管我事啊。将来你反悔起来,又来扭我耳朵,咬我肩膀,那可不成!”

一时之间,堂上堂下,尽皆粲然。

丁璫忍俊不禁,格格一声,也笑了出来,低声道:“我永不反悔,只要你待我好,决不变心而去爱上别的姑娘,我我自然不会扭你耳朵,咬你肩膀。”

丁不三大声道:“老婆扭耳,天经地义,自盘古氏开天辟地以来,就是如此。有什么成不成的?我的乖孙女婿儿,阿璫向你跪了这么久,你怎不还礼?”

石破天道:“是,是!”当即跪下还礼,两人在红毡之上交拜了几拜。

那赞礼男子大声道:“夫妻交拜成礼,送入洞房。新郎新娘,百年好合,多子多孙,五世其昌。”登时笛声大作。一名中年妇人持一对红烛,在前引路,另一妇人扶着丁璫,那赞礼男子扶着石破天,一条红绸系在两人之间,拥着走进了一间房中。

这房比之石破天在长乐帮总舵中所居要得多,陈设也不如何华丽,但红烛高烧,东挂一块红绸,西贴一张红纸,虽是匆匆忙忙间胡乱凑拢,却也平添不少喜气。几个人扶着石破天和丁璫坐在床沿之上,在桌上斟了两杯酒,齐声道:“恭喜姑爷姐,喝杯交杯酒儿。”嘻嘻哈哈的退了出去,将房门掩上了。

石破天心中怦怦乱跳,他虽不懂世务,却也知这么一来,自己和丁璫已拜了天地,成了夫妻。他见丁璫端端正正的坐着,头上罩了那块红绸,一动也不动,隔了半晌,想不出什么话,便道:“叮叮当当,你头上盖了这块东西,不气闷么?”

丁璫笑道:“气闷得紧,你把它揭了去罢!”

石破天伸两根指揑住红绸一角,轻轻揭了下来,烛光之下,只见丁璫脸上、唇上胭脂搽得红扑扑地,明艳端丽,嫣然腼腆。石破天惊喜交集,目不转睛的向她呆呆凝视,道:“你你真好看。”

丁璫微微一笑,左颊上出现个的酒窝,慢慢把头低了下去。

正在此时,忽听得丁不三在房外高处朗声道:“今宵是孙女于归的吉期,何方朋友光临,不妨下来喝杯喜酒。”

另一边高处有人道:“在下长乐帮帮主座下贝海石,谨向丁三爷道安问好,深夜滋扰,什是不当。丁三爷恕罪。”

石破天低声道:“啊,是贝先生来啦。”丁璫秀眉微蹙,竖食指搁在嘴唇正中,示意他不可作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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