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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苏妁原谅一个险些将她溺死的人, 自然是不可能。但经此一闹,她倒也没了恨不得怡嫔马上去死的念头。
只是苏妁才刚刚起了半分仁恕之心, 怡嫔身边那个宫女却又站了出来,且语气还带着几分泼辣:“苏姑娘, 我们主儿都为您成这样了, 您要是还不原谅……”
“冷晴!怎么可以这样没规矩的和苏姑娘话!还不跪下!”怡嫔喝住了冷晴, 冷晴见状朝苏妁行了个跪礼, 既而回到主子身后。
怡嫔转而又以一副孱弱无比的语气朝着苏妁:“妹妹若是暂时不能原谅也无妨……日子长着呢……姐姐必会慢慢赎过……”
着,怡嫔抽泣两下,拿帕子拭泪的同时偷偷瞥了眼身后的冷晴,冷晴立马会意, 上前几步跪到苏妁跟前,“苏姑娘, 方才是奴婢一时心急言语冲撞,请苏姑娘恕罪!但是我们主儿眼下这副样子如何出得皇极殿大门?还求苏姑娘容个方便,借我们主儿一件干爽衣裳换了。”
迟疑了一下, 苏妁看了看谢正卿,见他并无意干涉, 便吩咐平竹带怡嫔去自己寝殿找身衣裳换了。
见怡嫔下去,朱誉晏才终是开口道:“谢大人,怡嫔确实骄横跋扈有失妃嫔懿范, 朕也预将她禁足于钟粹宫直至产子。苏姑娘这次受了委曲,朕定会给苏家个法,也请谢大人念在怡嫔身怀龙裔的份儿上……莫再作计较。”
最后这五个字意味深长, 谢正卿闻之轻笑,只以冷冰冰的眸子对了朱誉晏一眼,并未回应只字片语。
这时正巧怡嫔换好了衣裳回来,又拉着苏妁了几句赔罪的话,才随朱誉晏一同离开。
坐在轿辇之上,怡嫔望着行于她之前的御辇上的朱誉晏,唇边隐隐荡起抹明媚笑意。眼下皇上的确是不愿理会她了,觉得因她又被谢正卿践踏了一回帝王尊严,但是很快,皇上就会感激她的。
因为她,帮大齐除了第一奸贼!
谨慎如谢首辅,凡入口之物皆由内外膳房,近侍太监层层把关试毒,针插不入。可眼下却有一样入口之物是旁人检查不得的,那便是苏妁……
***
皇极殿的寝殿内,苏妁此时正坐在铜镜前,透过铜镜看平竹为她摘取发髻上的红玉饰品。
心中暗暗思忖着,就为了这么一会儿的风光,戴戴摘摘的好不折腾!这些红玉饰品看着华美精巧,可顶在头上却也是份儿负担,特别是如今还在病着。
偏偏镜子里平竹却笑的甚是开心。
苏妁又忖着,罢了,能让旁人觉得有成就感,那也不枉她像个布娃娃似的被摆弄一番。
平竹开心的自然不只是这点儿,她边拆着边笑道:“苏姑娘,您看先前怡嫔被浇凉水时那个狼狈样儿!想到她之前是怎么欺负您的,如今再看着她折腾自己来赔罪,就觉得份外爽快!”
想到先前怡嫔的那出儿,苏妁是既笑不起来也同情不起来。那人当初可是想要她性命的,如今也不似真心悔过,的皆是些漂亮话,可握着她手时那眼底深处拼力掩饰的憎恶,她看得清清楚楚。
“对了,方才她来换衣时我要你跟着,你可跟仔细了?”苏妁蓦地问起。
平竹从镜子里冲她点点头:“姑娘放心,奴婢一直跟着怡嫔呢!拉了个帐子供她在里面更衣,奴婢就在帐子外帮她递递衣裳,她更换完就出去了,并未碰这屋里的任何东西。”
苏妁转过头指着木施上挂着的一件绮罗云缎衣,“那件在外面的是怎么回事?”
“噢,那件是怡嫔最先要试的,但是她显怀已久,只比对了下便知穿不上,接着就还回来了。”
“既然她碰过了,那就拿去扔了吧。还有她今日借走的那件,若是明日还回来也直接扔了好了。我不喜欢用她碰过的东西。”
“啊?”平竹错讹的望向那件衣裳。上好的云缎,顶级的绣工,扔了委实可惜。而且苏姑娘平日里也是个温良节俭的性子,怎的突然就这般糜费。
“苏姑娘,既然您嫌她碰过,要不然奴婢去给您洗洗晒晒?”
“不用了平竹,她那双手是沾过血的,洗不干净了。”苏妁执拗的拒绝。
平竹虽听不太懂这话,但也不敢再坚持,松好头发后便听话的去将衣裳收了拿走。
苏妁换了寝衣躺去床上,脑中却出现五日前的一幕。
那是宋吉第一次找去钟粹宫时,怡嫔带着冷晴和翠蓉去前堂见他,只留下一个太监看管着苏妁。
苏妁好容易得到了丝喘息的机会,缓了缓劲儿,竟意外发现那个太监在哭。他在可怜她。
钟粹宫也并非人人都是蛇蝎心肠,苏妁便趁机求他放了她。太监良心虽未泯,却胆子不敢违背主子。在苏妁发誓自己是皇极殿的人,又承诺出去后定会求首辅大人护他周全之后,他终于答应放了她。
太监为苏妁解着手脚上的绳索之时,正赶上怡嫔回来,苏妁只得继续泡在浴涌里,垂着头装昏迷。
待看到怡嫔走后,太监立马将她抱出来,继续为她解剩下的绳索。可就在那时,苏妁的头上突然遭遇一记重击,眼前一黑,真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是在外膳房的废弃柴房里了。
苏妁大约能猜到,那时应该是他们被人发现了。可她一直想知道那个好心的太监后来如何了。
而就在方才,怡嫔走前再次向她赔罪时,她问了怡嫔。怡嫔告诉她那个太监家中母亲病重,她几日前放了他出宫尽孝。
苏妁明白,那个太监定是遭了毒手。
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双手沾满鲜血的怡嫔,她再也不想见。连同那女人碰过的所有东西,她都觉得是危险的,是罪恶的。
***
翌日,苏妁起寝后如往常那般去东暖阁用早膳。
昨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睡不下,是以今早起的也稍稍晚了些,已是退朝的时辰。
苏妁才刚在椅子里坐下,就见谢正卿下朝回来,进屋陪她一起用早膳。
两个太监如平日里那样试菜,试过一轮儿后,苏妁夹起一粒珍珠鱼丸塞进嘴里。便是同时,其中一个试菜的太监,叫良子的,突然两眼发直!双手紧紧掐在自己脖颈上,表情极为痛苦!
“吐出来!”苏妁听到身边的谢正卿冲她大吼一声,既而便被他突然揽过去,在她背上猛得一拍!
那粒还未来及下咽的珍珠鱼丸便被完整的吐了出来。
这时苏妁再看,良子业已跪在了地上,嘴里不断吐着白抹!他更为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圆瞪,瞳仁剧烈收缩!
“来人!传太医!”谢正卿冲着外面大喝一声,立马冲进来十几个锦衣卫,还有宋吉、平竹他们这些常伴主子身侧的。
锦衣卫们排成一排挡在大人身前,然后有人上前检查良子,而良子痛苦的完全不出话来,只一会儿功夫,人便咽了气儿,再也不挣扎了。
先前苏妁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到,人完全是懵的。这会儿才恍然悟过来,菜里有毒!那方才若是她动作稍快上一点儿,将那鱼丸咽了下去,岂不是这会儿也如良子般没命了?
“传太医,务必查明这毒是如何下的!”谢正卿疾言厉色的命道。
毕竟他的膳食皆要通过内外膳房检查,最后才能送到膳案上由试菜太监做最后一遍检查,这菜若是一早就被下了毒又如何能躲过前两道检查?
那极有可能是这菜在送来皇极殿后才被下的毒,便是他的皇极殿里,被人安插了细作!
苏妁张惶的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她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用脚走路的,只感觉腿软的立都立不住,被谢正卿夹在怀里就抱回了寝殿。
太医来后先给她诊了脉,确定并无中毒迹象后才又去东暖阁检查饭菜。最终以银针试遍了所有菜,却未见任何有毒反应。
检查过良子后,太医回寝殿禀报,带着一脸的诚惶诚恐:“禀首辅大人,恕卑职无能,只查出此毒乃是混了鱼鳔胶的雷公藤,但查了所有膳食,毒源尚未查明。”
安抚了下靠在床上的苏妁,谢正卿从幔帐里出来,双眸微眯,带着狠厉之色:“你是早膳中并无毒?”
“回大人,正是。”太医惭仄的将头磕在地上。
“宋吉,你立马去将从昨晚到今日,所有与良子有过接触的人,全带去后殿。”罢,谢正卿便出了寝殿大门,往后殿去了。
其实苏妁也想去旁听,她也想知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但眼见谢正卿是真的动了怒,她便不敢再开口添乱。只是想着方才太医所言,总是有些奇怪。
雷公藤是剧毒之物,一点便可轻易夺人性命,可为何要特意将它混入到鱼鳔胶中?鱼鳔胶仅有粘聚作用,下毒之人用它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饭菜中下毒,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皇极殿的下人众多,为此事,谢正卿在后殿审了整整一日,苏妁则乖乖呆在寝殿里哪儿都不敢去,等着结果。
可是当谢正卿回来时,仍是没有任何进展。
良子虽算不上什么有头脸的太监,却也常年服侍着首辅大人的一日三餐,故而在去年谢首辅便为他配了个宫婢莲儿。
自从良子与莲儿结为了对食,两人便共居一屋,故而良子昨夜至今吃过什么用过什么,莲儿也是同样吃过用过的,而太医为她诊过脉后却发现无任何问题。
这就奇了,两人同吃同住,却一个中毒而亡,另一个好端端的。苏妁听完谢正卿的话,也不免发出这种疑问。
窗外的风,无情扫过奄奄待尽的树木,整座皇极殿沐在落日的余晖里。
苏妁无心晚膳,沐浴后带着平竹往后院儿逛去,却在走近一处山景时,听到后面有嘤嘤垂泣的声音。
“什么人?”平竹挡在苏妁身前,先往前探去。
苏妁也不由得了个激灵,毕竟今日发生之事已令她吓破了胆子,这会儿又听到女子哀哀凄凄的哭声,莫名觉得渗人。
“是奴婢……”山石后的女子抹了把泪,自行站出,然后面对苏妁跪下,仍是抽抽搭搭的有些克制不住。
苏妁并不认得这个宫婢,但却认得她那一身衣裳。“你身上这是?”
那宫婢想起自己身上的衣裳,知道又是一桩大错,哭的愈发厉害了。这时平竹突然脸色有些难堪的跪在苏妁脚下。
“苏姑娘,这事儿……怪奴婢!”
苏妁蹙着眉完全理不清头绪,但在她看来这倒也算不上是什么大错,不过就是一件她不要的衣裳被这宫婢捡了去。
“你们先起来吧,慢慢。”苏妁伸出双手去搀地上的两人。
平竹与那宫婢一同起身,然后平竹率先道:“苏姑娘,昨晚您要奴婢将这件衣裳拿去丢掉。”平竹指了指宫婢身上所穿,接着继续娓娓道来。
“可是这件衣裳料子也好,做工也考究,奴婢是当真有些不忍心。去扔时正巧碰上了莲儿,莲儿也喜欢的紧,就问奴婢能否送她。奴婢想着反正也是您不要了的,便自作主张将这身衣裳送给了她,并叮嘱万万不可穿出门儿来。”
“莲儿?”苏妁对这名字倒是颇有印象,难道这就是良子的那个对食宫婢?
那宫婢立即颔了颔首:“回苏姑娘,奴婢是叫莲儿。”
“那你在这里是……”苏妁往山石后面觑了一眼。见有一个火盆儿,里面还有些未燃尽的纸钱儿。
“奴婢知罪!还求苏姑娘高抬贵手,莫将此事告诉首辅大人!”着,莲儿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知道在宫里祭奠是重罪,可是良子刚刚去了,奴婢实在是心里难受的紧,这才忍不住给他烧些纸钱儿……”
苏妁再次伸手将莲儿扶起来。想着自己进宫才没多少时日,但却看了许多的阴暗东西,如今看到像莲儿对良子这般有情有义的,她倒是有些同情这对苦命鸳鸯。
只是,她却有一点不解。
“莲儿,既然你是来送良子的,却又为何穿的这般艳丽?”苏妁盯着那衣裳上的大朵牡丹。
莲儿苦笑着垂下头,抻起前襟,另一只手爱惜的摸着上面的明艳花朵,“奴婢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昨晚将这衣裳拿回去后就赶紧穿上身试了试,良子也好看,以后回到房里让奴婢多穿给他看看……”
“奴婢想着既然是最后一次了,就穿成他喜欢的样子来送他。”完,莲儿又抽泣起来。
苏妁也是看的不忍,裹了裹身上的斗篷,道:“那你再跟良子会儿话吧,我们就不搅扰了。”
罢,便带着平竹往回走去。
回到寝殿时,苏妁已觉乏累,便让平竹熄了大烛塔后退下,只余一盏灯在床头。她脱下披风,边低头解着衫衣的带子,边掀开幔帐进去。
“啊——”一声惊呼,苏妁险些吓掉了魂儿。
谢正卿竟倚在她的床上……
自从她出了那次事,他一直顾着她的情绪,不再轻易招惹她,除了皇上和怡贵人来的那日他亲过她一回,其它时候两人则一直相处的规矩,没半分逾越。可今日,他却上了她的床。
“大人……您这是?”苏妁相信谢正卿眼下也没有那种心思,今日他也该疲累了。
不管是她先前的惊呼,还是现在的冷静,谢正卿脸上都不曾有半点儿波澜。他面色冷白,眸中带着丝难得一见的忧郁,伸手拉住苏妁的手,将她往身边猛的一扯。
苏妁一下跌进了谢正卿的臂弯里,原本还想挣扎下,可听他一开口,便安分了下来。
“当初印《鹊华辞》的那间印坊,早已没有了活口。不管苏明堂是当真做了,还是被人构陷,这桩案子眼下都成了桩无头公案。”
“这……这是什么意思?”苏妁懵懂的蹙眉望着身边的男人。
他垂眸对着她,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思就是这桩案子查无可查了。”
“那我爹会如何?”苏妁一双眼睛亮亮的凝着他,好似春雨新洗。
谢正卿的眼睑垂的更低了些,只眼缝儿里瞥着她,不清是挑衅还是迷离。声音带着几分懒怠的低哑:“是判是放,但凭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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