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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培的脸色一白,四皇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心中过了一遍,随后脑海里一些莫名的线突然连了起来。
很早之前,他为了日后跟顾元培撇清楚干系,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沈大人和父皇面前顾元培的坏话。那时候沈大人总是对他怒目而睁,但是父皇却好像眼神奇特的时不时看他一眼。
当时他虽然觉得父皇的眼神颇为奇怪,但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在他的心中,他跟顾元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隐秘的。
四皇子这么多年,没做成一件什么大事。但是对于顾元培能进太子府里这件事情,他时常就要在心底骄傲一番。他觉得自己将顾元培隐藏的够好,谁也不会发现,所以在他的计划里面,将来是要把顾元培作为一根隐形的刺,是要在关键是的时候,深深的刺向太子的心脏。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他看向皇上,阶梯上面的人其实也是高高在上的,他看太子的眼神,带着忌惮和欣赏,可是看他的眼神,却是好像在逗弄一条狗。
四皇子的心中总算是没有了志得意满,他压下了所有的恨意,他知晓,就是自己做的事情败露了,那也是皇上的儿子,只要这个高高在上的人这是个误会,那这就是个误会。
他惶恐道:“父皇——这定然是太子给儿臣的设下的又一个陷阱——不,不,这可能是顾元培记恨儿臣,才跑到儿臣的面前胡八道。”
武帝听了之后,笑出了声。他叹息了一口气,拿着刀一步步的走下阶梯。其实一共也就四五个台阶,但可能是由于此时气氛紧张,四皇子心中胆颤,便觉得就这么一会,已经过去了一辈子似的。
这算是什么事情呢?四皇子心道:如果顾元培早就是太子所知晓的,那自己让顾元培做的这些事情,岂不是每次动脚,就被太子暗暗的笑话一番,可若是太子一个人笑也就罢了,太子甚至还将这事情告诉了父皇——
父皇想来也觉得他是个玩意的。
可是父皇不就是喜欢他这般行事吗?比起太子那般“风光霁月”的段,每次他办事的时候,父皇不也没什么吗?这种想法,让他不由得升起了一种希望。
他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哭道:“父皇,儿臣真不知道这个事情。”
武帝本来被他哭的心烦意乱,觉得这个儿子算是废了,可是见太子站在那边好像是看戏一般,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一场猴戏,这戏里,还包括着自己。
武帝没由来的一阵心火冒出来,将刀突然丢到地上,问:“你可是在想朕会如此处置这事情?”
太子殿下抬头,此时,他没了之前四皇子想的“急忙解释”的神态,而是又恢复了往日的般的清冷,出来的话都是带着凉意的,“杀人犯法,父皇刚刚拿刀,不正是想杀了四皇子这个杀人犯吗?”
武帝笑了。若是杀人犯法,那在场的人,都要死吗?这里的人,谁没杀过几个人。就是听闻养在太子身边的那个折乌,也已经上沾满了鲜血。
他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拍拍道:“吧。你想让朕怎么处置老四。”
四皇子一听,这不对劲啊。他慌张忙喊:“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这怎么还定了他的杀人罪呢。
武帝一眼瞪了过去,“闭嘴,你这个蠢货。事到如今,你还没想明白吗?”
四皇子心中一紧,虽然也知道事情让自己办砸了,可是即便这事情是自己做的,也绝对不能承认。他摇头,“父皇,儿臣想不明白。”
武帝冷哼一声,正要斥骂,就听外面脚步声咚咚,太后带着沈琩进来,武帝就头疼起来,谁知还没皱眉,就见皇后和四皇子妃也跟在了后面。
太后看也不看皇帝,进去就坐在下面的第一把椅子上,道:“皇帝,你外面的侍卫被哀家请去吃茶了,人不在,哀家便先进来了。”
武帝叹气:“母后,你怎么来了?”
太后啧了一声,也不再看武帝,而是看向四皇子:“老四,你刚刚不是,你什么也不明白吗?”
皇后和沈琩,四皇子妃行过礼后站在了一边,听见太后这般话,皇后一着急,就要抢了话茬子去,就被太子冷冷的看了眼,皇后一愣,这个话的会就错失了。
而这时,太后已经气势十足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踱步到了四皇子面前,盯了他一眼,然后出,狠狠的在四皇子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四皇子没想到太后会打人,打人的力道还能这么重!他被打的崴到在地上,脸上红肿起来,若不是今天一直被打击,理智还在,他是跳起来就要还击的。
皇后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连忙扑上去,抱着四皇子就哭了起来,“母后,母后——你厌恶儿媳和四皇子,儿媳知道,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这般的磋磨他啊——”
四皇子这时候也懂得了示弱,“皇祖母,孙儿——”
可惜他耳朵被打的嗡嗡响,开口的话声音很声,很快就被他家母后的声音盖,过去。
只听母后哭着喊着道了句:“母后,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您要是看不过儿媳,您冲着我来就是了,何必要打我的儿子呢?他还这般,不懂事——”
然后,求仁得仁,四皇子只听得更重的一巴掌,甩在了母后的身上。
太子殿下微微弯起了嘴角——很好,看皇祖母轻轻甩了甩臂,应该是下太重了,打的自己也疼了。
宫殿里如此安静,太后总算是舒了一口浊气。又慢慢的回去坐下,喝了一杯茶,这才慢慢的接着起了话。
“你们总觉得哀家偏心太子,看不惯老四。那好,哀家今日便也宠宠老四——老四刚刚不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法吗?哀家来告诉你。”,她眉眼间一厉,看的四皇子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娶了青州于家的侧妃之后,便跟于家来往甚密。你跟于家的人商量了几次,都觉得韩家实在是碍眼。其一,韩家在青州隐隐压了于家一头,于家人想要除掉韩家。其二,韩家在去年之前,即便韩先生跟哀家交好,可韩家却是没有偏向于太子的。今年,却因为折乌,也就是太子养的一个侍女,竟然让韩家跟太子搭上了线。”
“如此种种,你们便开始密谋。有什么法子,是既可以让太子和韩家的人反目成仇,又有什么法子,可以让韩家彻底跟君王离心。”
“你们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顾元培曾经过,太子在折腾秘方的事情,于是,由于家派出了自己的细作,也就是韩先生宅子里的护院,你也用掉了自己的底牌之一,就是顾元培。”
“老四,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算计人心,一举多得。
“可是,你太着急了。负责跟你联络的于家人昨日离了京都吧?他不在,你就着急了,你太希望看见太子一败涂地了,你觉得事情已经做的差不多,你到宫中告个状,将顾元培带上。而之前太子又确确实实是有这个秘方的,所以到那时候太子怎么着,也翻不了天了。”
四皇子心中惊惧,他第一个看向的不是太后,而是武帝。无论太后什么,只要武帝他没有错,那他就可以清清白白,而只要武帝偏向太后,他才算是危险。
好在这个时候武帝一直都没有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皇子心中总算缓过了神。他昂起头,道:“太后娘娘,这都是您自己的猜测,你没有证据呀。”
这回,皇祖母的称呼也不喊了。
他一边话一边回想这件事情的办的经过,然后越想越觉得天衣无缝。
这个细作是于家二十几年前就放在了韩家的人,这一次的联系也只是让于家在京都的一个细作掌柜口述转达而已,而那个接触的掌柜早就已经离开了京都。他们本来打算的是,若是没有被发现,那韩先生烧成一具枯骨,平常人是发现不了枯骨里面有毒的,到时候,自然有人能查出来骨头里面的毒素。这种毒素,因为稀奇,是有药方能查的。
到时候,太子查的药方,就是他们诬陷太子的证据。有了这个证据,到时候怎么拿捏太子和韩家都是在掌握之中的。
若是进行的不太顺利,韩先生被人发现了,那也不过是提前一点而已。到时候,他们指证太子,父皇想来也不会为了太子,真正的将韩家众人之心至于寒地。
太子遭到贬斥,他登上大位。
四皇子想的很好,各种情况都想到了。而且,皇天不负有心人,折乌竟然闻出了韩先生身上的蒲草味道,自己出了方子。
这就又省了他们一道难关去。四皇子高高兴兴的回去,想找于家的幕僚商量一下。谁知道却听这幕僚出城去了。
四皇子心中着急,又怕韩先生治好了,功亏一篑,又怕时间等的太久,太子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太过于想看见太子跌倒在地上被夺取太子之服的样子了。
四皇子连夜让顾元培跟他进宫,信心满满,如今却傻了眼。
不过只要对方没有证据,这件事情刘赖不到他的头上。
武帝见他还是这么一副蠢样子,不由得头疼起来,“老四,你给朕闭嘴!”
顾元培是他的人,这事情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他是知道的。那他就是联合顾元培骗人。
既然药方子顾元培看见了,那就竟然也会告诉他,那这药方子,就不是什么证据,而是一张废纸。
他坐在龙椅上:“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你回去的时候找不到人商量,那是因为太子的人已经找去了,只要做下了事情,哪里会无踪无迹,太子肯定是抓住了把柄才敢这么的。这会子,怕是韩将军已经做好了进宫的准备。”
太后讥讽插了一句:“你们觉得这事情天衣无缝,是,寻常人想不到夺韩先生性命上去,可是你太着急了,你将顾元培露出来这就是你最大的错处。”
武帝又梗了一下,摆摆,已然不想再跟四皇子多费嘴舌,而是看向太子:“吧,你想要什么。”
太子默然,他看向地上的刀,将刀捡了起来:“皇上,这是您的刀,您了算。”
言下之意,不无有威胁的意思。
武帝气笑了。他指头敲了敲桌子,“来人啊,宣韩将军进宫。”
***
韩将军急匆匆的进宫去了,折乌看着它随着太监走远的身影,心中越发的紧张起来。
韩忠也带着一个人回来,韩孝平日里的憨憨傻傻全然不见,而是拿着一根鞭子,从折乌的面前走过。
折乌见了,问:“我跟你们一块去吧?”
韩义犹豫:“我们是要去审讯人的,你可以吗?”
折乌顿了顿:“我曾经杀过人,并不惧怕这一些。”
于是韩孝和韩义两个人便看向韩忠。韩忠点头,“若你觉得不是便提前离开。”
折乌点头,“好。”
审讯这个捉来的人的地方,是韩先生练武的地方,这里放满了兵器,在折乌没有察觉的时候又增加了一些刑房里面才有的东西。
她看见了烧着的碳火里面放着铁,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但韩家三兄弟并不是负责审的人,他们站在一边,问一个看起来精瘦精瘦的男人,“从他嘴里撬出一些东西要多久?”
那瘦的男人道:“三个时辰。不过在下要的东西,主子们可寻得了?”
韩忠便递过去了一张纸,瘦男人接过纸看了看,笑了,对着犯人道:“你也是好大的胆子,有家有室的,竟然还敢做这种事情。不过如今你倒是不用着急了。”
折乌便见瘦男人时不时在犯人的身上烙下一个铁硬,时不时又跟他几句话,还给他吃了一种药,这般来来回回的折腾了时间,终于问出了点东西。
瘦男人笑着对韩家三兄弟道:“幸不辱命。”
***
武帝让人去请韩将军之后,大殿里又陷入了宁静。但这静中,却让四皇子和顾元培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顾元培,脸色灰败的跪在地上,他知道这一次无论是太子赢还是四皇子赢。自己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其实这一次的计划他并不赞同,但是四皇子是天,是他的主子。
四皇子已经决定这么做了,顾元培也只好顶着脑袋往前面冲,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对四皇子忠诚如此,但出了事情,刚刚第一个将自己抛出去的也是四皇子。
顾元培心中凄凉一片,他知晓,按照刚刚的情形,韩将军定然是已经相信了太子殿下所的话。那么,四皇子想要太子殿下和韩家之间生出仇恨,让韩家对皇上彻底离心的这一段,已然被太子殿下翻转过来。
如今,韩将军一到,皇上怎么抉择才是后面最重要的事情。而无论怎么抉择,自己都是第一个要被杀了出来祭旗的。
他是做细作的,所以对于生死早就已经看透了。即便今天四皇子让他当场死去,他也绝对不会皱一皱眉头。但是如今他家中还有一个肩不能挑不能提的娇妻,也不知道他走了之后,娇弱的妻子该如何自理。
顾元培第一个想的便是求太子殿下。他如今也算是明白过来了,太子殿下这个人,做人做事,有时候无情,有时候有情,全看他的心情。
如今他的心情算好的。
顾元培知道,这满屋子的人,都是聪慧的。他们将话绕来绕去,其实有些关键事情,却是真没有证据的。
刚刚,太子殿下其实看了他好几眼,顾元培心中知道这是太子的递过来的橄榄枝。他犹豫着,却又不敢犹豫。
他正在想的时候,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应该是韩将军到了。
他闭上眼睛,突然大声喊道:“皇上,臣有话要。”
太子殿下眉头松了松。
他们从于家的那个幕僚嘴里严刑逼供出来,不如从顾元培口中得知的比较让人信任。
果然,太后也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他老人家坐下,端起茶杯又开始喝茶了。
而武帝的眉头一直都没有动过。他看看四皇子,又看看底下的一群人,再看看刀剑被卸了,只穿着盔甲进来的韩将军,眼睛眯了眯。
韩将军一进来便跪在地上,“臣拜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武帝让他起来,“想来事情你也已经跟太子商量好了。朕想问问你,对四皇子,你有何想法?”
倒是将顾元培忽略了过去。
顾元培也不是傻子,此时见了如此情景,他才知道四皇子败的有多惨,自己有多蠢。
太子和太后娘娘之所以对他意有所指,是因为想要彻底扳倒四皇子,所以,难得一个人证变得一个人证,能多得一个证据,便多得一个罪状。
但是皇上却并不看重自己所的事情,他看中的是韩家怎么想,所以刚开始,皇上便对四皇子的愚蠢大家斥责,明显是站在了韩家这一边。
而帝王如此主动的斥责儿子,韩家会赶尽杀绝吗?
这一招,想来四皇子和太子殿下都知道。只有自己这种人物,在最后才看明白。
这么一想,他不由得想得更深了一点。太子殿下和太后娘娘两个人的松气,皇上阻止他继续话
是啊,他是想保住四皇子的,那是他的儿子。
而若是自己了,那即便太子能帮他保住家人,皇上让吗?
他又渐渐的缩了回去。
韩将军也跪在地上,叩头道:“陛下,臣的妹并没有醒来,臣的一家,并不知道妹如今危在旦夕,若是妹就此离世,韩家的祖宗祠堂里面,也只能添上她的牌位。”
外嫁女是不能入祖宗祠堂的。
韩将军的意思,武帝知道。
他叹了一口气。
韩家世代忠诚,若是此番囫囵过去,怕是韩家死去的列祖列宗都不会安息。
武帝其实是个很看重武将的人。韩将军,韩先生死后,韩家会将她的牌位放入到祠堂里去,潜在的意思便是,韩将军生前被人欺负了,他们不敢保护,那便让死去的人来保护他们被冤死的韩家女吧。
此中悲凉之意,让武帝也举棋不定。韩将军此话的清楚,无论他做什么决定,他都是允诺的。韩家那边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什么影响都可以被扼杀在摇篮里。
——只是,活人申不了的冤屈,也只能让他们韩家的死人去保护。
何其仓惶。
他又看向站在那边义愤填膺的沈琩。沈琩是太后强行让他叫进来的,太后的意思也摆在那里。
武帝坐在龙椅上继续沉默,并不话,但是沈琩却忍不住了,他突的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此案已然明了,若是还有证据不足的地方,那便去查,若是还有疑惑的地方,那便去问,不能白白的让好人受冤,让真凶逃之法外啊!”
武帝听的额头一跳。不过沈琩就是这么个性子。他倒是也没斥责,张了几下口便要话。
但他这幅模样实在是太让皇后和四皇子惊恐了。皇后尤其觉得心中怒火攻心,站在这里和跪在这里的人,除了一个韩将军,不仅仅是太子的亲人,也是四皇子和她的亲人啊。
皇上一直以来都偏心,太子一生出来,她觉得欢喜。这就是她以后的依靠,但他却将太子从他她身边夺走,转而给了太后抚养。
太后就更不用了,自打她嫁进来之后,便看她不顺眼,她一句太后便要怼回十句,且从来不分场合。婆母脾气古怪,她刚开始也是意哄着,可是太后却着实过分,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在众人都在的地方对她加以训斥。
她是皇后啊,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太后呢一点儿脸面也不给。
她一个人也就算了,教出来的太子也是如此。
她再看向旁边跪着的沈琩和跟着跪下的四皇子妃,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明明沈家是她从太子那里夺来的,但是这些不知好歹的狗东西们,却对着她和四皇子举起了刀。
如此,就不要怪她不仁不义了。她也拿捏着他们的秘密。
她憋着气,却也知道要等皇上的话出后,看对谁有利才能放一搏。
武帝的一生,前半生总是有这种的选择。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要选择他捡到的黄侍卫活着还是死的。黄侍卫是他最为信任的人。
那个傻子曾经傻的不得了,在他面前总是像个儿子似的。明明也比他也了几岁,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总觉得他是个孩子。
他们一起登过高山,也下过湖水,武帝许下过自己的承诺:将来我富贵了,便让你回家去,娶一房妻子,做这天下第二个权势最大的人。
但最终,他还是为了自己的江山,将他杀死了。
他当时是真的没有办法。那么多皇兄皇帝,先帝对他并不亲睐。甚至,在他内心彷徨之期踩死的一只猫,都被先帝拿出来他不仁不义。
一只猫而已,算的上什么呢?
但在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心中,他就是这般的恶毒没良心。武帝是不屑的,人物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价值。黄侍卫得知此时,就安慰他,鼓励他。
武帝便问他,“如果你能走,你想去哪里呢?”
他笑着:“主子,奴才想去军营。”
他也是个血性之人,只是因缘际会,被他所知,所以留在了他的皇子府里,做了一个奴隶罢了。
得到黄侍卫的时候,武帝便开始布局了。
他让他只做为一个普通的奴隶,无论遇见什么情况,都不能露出自己的力气和武艺。然后,围绕着这个人展开了一个为期十年的计划。
在这个计划的开始,他哄骗着他,告诉他只要成功了,他就放他离开。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一开始,他就不可能活着回来。
武帝站起来,看向窗外,突然觉得世道甚是可笑。他死了一个黄侍卫,老天爷却给太子送来了一个折乌。
明明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却突如此的相像。他有时候总在想,是不是黄侍卫回来讨债来了。
武帝很清楚的知道,太子这回迫不及待,甚至是有些急躁的对四皇子发起驱逐之意,是因为四皇子最近做的蠢事越来越多,惹了他倒是算了,可是他惹了折乌和韩先生。
武帝便又走了几步,慢慢的,捡起了地上的刀。
太子最近倒是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他突然笑起来,“看来,人性这东西,倒是难的很。”
完这话之后,他看向了顾元培。顾元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皇上能用上他,那便是万幸的。
他心中已经没有了别的想法,只想用自己临死前的这一点东西,让家中之人活下来。
他跪在地上开始磕起响头来,“皇上臣有话。”
武帝点了点头。
太子抬眸看了眼,目光平静,略带遗憾。但四皇子却是惊的指着顾元培便开始骂:“你这人,又想什么!”
顾元培:“四皇子殿下,您对臣有恩,所以这么多年臣也愿意为您尽犬马之劳,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您曾经让臣做下的恶事,臣若是再不出来,怕是到了地府里面,也只能去投牛鬼蛇神胎了。”
四皇子站起来便给了他一巴掌,“好你个狗东西!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
太后:“”,果真够蠢的。
武帝:“”
皇后却突然看明白了几分。她赶紧拉住四皇子,“你在这里胡八道什么!”
四皇子惊讶不已,“母后你在干什么呢?你也不帮儿臣了吗!”
武帝再也忍不住了,骂道:“给朕跪下,闭嘴!”
四皇子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
顾元培这才继续道:“皇上,四皇子犯的罪过,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就拿当初的闵信案来,都是他自己给太子殿下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将臣成为太子殿下的麾下。”
沈琩其实之前就已经查出来一些事情了,但听顾元培这么,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竟然是如此!”
顾元培便趁着这口气继续将四皇子做下的事情一一了出来,然后他知道自己该死了。
他站起来,大声道:“皇上!臣对不起天,对不起地。为臣,对君王不忠,为子,对父母不孝,为夫,对妻妾不良。只求皇上,现在臣最后醒悟之际,放过臣的妻儿老。即便您日后将臣五马分尸,臣对您也是心怀感激。”
他完,一头撞在在了柱子上,鲜血四溅。
顾元培曾经听人过,人在死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人一定是最重要的。但是很奇怪,他发现自己脑海里面出现的不是卫愉,而是年少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只知道读书的呆子。他每日想的便是四书五经,将来想做的便是做一位父母官,为百姓谋福利,为盛世创太平。
但最后这一些他都没有做到。
太子殿下静静的看着他的鲜血从桌子上流到地上,然后走过去,踏着他的鲜血,神情平淡的跟他了一句话。
“你可知道,在你府里那个美人,突然死去的狗子,都是四皇子的人?”
顾元培临死之际,瞪大了眼睛。
他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在场中的众人都听见了。沈昌对四皇子投去了全新的目光:以前总觉得是皇子是个傻子,但现在发现他自己才是个傻子。
四皇子的心其实并不少。
武帝厌恶的看了眼顾元培,随后叹息了一口气,“四皇子,私德不修,与闵信案等多案有关,朕实在心痛,如此,将他困于京都,修一座院墙,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来。”
皇后即便心中已经想到了这种后果,但还是怒不可遏。四皇子却颓然倒是,突然大怒:“父皇,你的心可真偏呀,都是你的儿子,你对太子把的教他诗词歌赋,对我却像个玩意似的,我有时候都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他着着又笑起来,对太子道:“你别以为今天你就得逞了。父皇不喜欢我,难道就会喜欢你吗?你别忘记了,他抬我起来就是为了打击你——”
这一番话的又急又快,然后根本来不及阻拦,等到他完,她才反应过来,狠了狠心,巴掌打在四皇子的脸上。
“你这个孽子,如何敢对你父皇这种话?”
四皇子此时已经觉得自己再也不怕任何事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何况此时他已经怒火攻心,丧失了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连皇后也开始骂起了。
“好啊!好啊!”,他脸扭曲着:“儿子还没有死呢,你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太子那边了。我这么多年对你毕恭毕敬,你要什么我不答应你,我以为你是这天下最疼我的,没想到你却是个两面三刀之人。”
皇后的心都被他的碎掉了,她捂着心哭道:“你这个孽子!你在什么?还不快快闭上嘴。”
四皇子嘿了一声,哭哭笑笑,像个疯子一般:“到底,你也是个谄媚之人,当年,你对太子献殷勤,却被人当做驴肝肺,你见太子那边没有希望了,这才来照顾我的吧?”
皇后一颗心好似被绞了一般,艰难开口,“你冷静冷静。”
四皇子勃然大怒,“还冷静个什么,一切都没了。”
他咬牙,看向太子,恶狠狠的道:“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尝到我今天的滋味。你现在风光,和你要记住了笑到最后的人,才能赢家。”
太子嗯了一声,“总比你如今输掉翻不了盘好。”
武帝见四皇子越越不像话,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啊,将四皇子压到偏殿,等候处置。”
皇后心神俱灭,哭着喊着扑到四皇子身上,“放开放开他!”
太后抬眸:“皇后,养出如此之子,哀家还没追究你的责任呢。”
皇后大笑起来,“既然如此,那大家便将话敞开,明白了才好。”
太子猛然抬头,立马就想开口阻止。但刚刚皇后去扑要被带走的四皇子,已经门口的位置,跟众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太子的声音即便再大,也阻挡不住她喊出了一句话。
“沈大人!你不知道吧?你们家老夫人之所以让你放弃掉沈眉这个赔钱货,那是因为有新的女儿进了太子府了。”
沈琩一点儿也没反应过来,他傲然道:“臣知晓,外面都在传臣的女儿沈染对太子殿下有仰慕之情,可那只是玩笑话罢了。臣的女儿,绝对不会嫁给太子殿下的。”
皇后咯咯笑了出来:“本宫的可不是沈染那个蠢货,本宫的是折乌。”
这话一出,屋子里面倒是有两个人是平静的。那便是太子,武帝。
就连太后都震惊的道:“什么?折乌是沈大人的女儿?”
太子殿下迟疑的点了点头。
如此,便是确认了皇后的话是对的,不是信口雌黄。
沈琩和沈眉互相对视一眼,沈琩已经不出话来了,沈眉却看向皇后,“敢问皇后娘娘,折乌姑娘是我父亲和何人所生?”
太子定定的看向皇后,他知道她今日能出来,应该是留了后的。果然,就听她道:“这件事情,马上就会传的全京都都知道了。”
皇后不无得意的道:“若是今天四皇子安然无恙,那还好,可若是四皇子有了难,太子没有遭到贬谪,这件事情便会传遍大街巷。”
“你们这些聪明人没有想到吧。一个私生女,如何能当的起这大秦的皇后?即便将来你力排众议,也不能让她这身世换一个吧?”
太子殿下问:“你这么做,又有何意义呢?”
皇后嘴角慢慢的塌下去,眼神渐渐的诡异起来,“对于你们没有意义,可是对于其他人却是有意义的。”
太后闭上眼睛,唤人:“还不快将皇后也押起来。”
沈琩愣愣的,还有些傻的模样突然问太子:“臣,臣没有啊。”
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有个女儿。
皇后已经被压下去了。太子没有回答他,只道:“皇上,请让儿臣探查皇后身边之人。”
武帝点了点头,叹息道:“愚蠢。”
今天的事情,本该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可谁知四皇子和皇后的承受力也太弱了,将好好的事情搅和成这般。
太后也疲惫的道:“沈琩,你和老四的媳妇先去偏殿候着,哀家有话跟皇上。”
沈琩魂还没回来。还是四皇子妃扶着他出去,心中有些想不通的事情,这时候全都想明白了。
她有时候总想不通,为什么祖母和父亲会这么决然的放弃自己。以前不知道的时候,还觉得是为了家族,是祖母和父亲都看好太子殿下。
毕竟四皇子跟太子殿下一比,实在是没有可比性。她便将这个苦果咽在嘴里,卡在心里,这半年来,她无数次告诉自己,祖母和父亲的选择是对的,她享受了沈家女带来的荣耀,就该为沈家做一番退让。
可是如今,所有的想法,所有的念头原来都是错的。
不是她想的国之大义,不是她想的储君风姿,而是因为,她被替代了。
因为一个私生女。
沈眉自就是京都明珠,作为沈家女,她是高高在上的,即便被四皇子和皇后磋磨多年,她的心依旧高傲。
可此时,她觉得自己着实可笑。
她走出宫殿,问父亲,“您真的不记得了吗?”
沈琩觉得自己冤枉极了,“为父都不曾逛妓院,也没有什么红颜知己,虽然喜欢喝几杯酒,但却从来不曾在外面醉过,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何况都过去了十五年了。
沈眉呆呆的坐下,喃喃道:“那就是祖母知道。”
祖母啊。她也算是养在昨天膝下的。
如今,她怕是就要随着四皇子软禁起来了。祖母会救她吗?
她又看向父亲,父亲此时愁眉不展,绞尽脑汁在回想以前跟谁有过露水情缘,却忘记了,四皇子要是被圈禁起来,作为四皇子妃的她,也是要随之去伺候的。
她捏着,人生第一次,有些迷茫起来。
她这一生,有何意义呢?
而另外一边,太后也在问:“她的母亲是谁?”
武帝缓缓道:“定北候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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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叹调,作为一种抒情性的乐曲表现形式,极其富有表现力。在世间的每个人,包括你我,又能否畅快淋漓地抒发自己的情感,表达出自己的真是内心呢?也许只有象征着刚毅的剑和象征着睿智的魔法,可以窥透人内心中的万千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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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科学实验尝试实现时空挪移技术,在无数巧合之下,我的躯体留在了未来时空。而我的意识却在宇宙中复活,由此,我踏上了一条无与伦比的道路。战天骄、斩邪祟、闯地府、逆天行、弑天意;逆天之路,注定充满离奇曲折。在我的身上,我看见了我曾经害怕过的黑化和人性的堕落,我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遥望,却只看见了欲望。当我闯过了十七层地狱,在来到第十八层门口的时候,有两个恶魔笑着对我说amp;amp;ldquo;欢迎来
玄幻 103万字 2021-0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