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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自打黄妙云拒收了储崇煜的玉如意之后,两人再没了往来。
她一想到母亲死期将至,家中明年便要遭逢大变,也无心去想儿女情长,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外面再有任何邀约,她都一概拒了。
算算日子,一个多月都不曾出门,十一月的冰冷雨水,将院子里花叶全部打落,黄叶铺满了一地。
留香见黄妙云正看着窗外枯枝枯叶,便吩咐了人去清扫。
黄妙云视线里突然闯入人影,眉毛微动,眼神挪了个窝,正好就看见木香进来了。
黄妙云虽然不出府,可不代表她不管事,福寿堂的两位表面上暂时安宁了月余,她却不大信尤贞儿母女没有异样心思,便派了人日日盯着黄家几个侧门角门的动静。
木香进来禀道:“姑娘,表姑奶奶又出门了。”
黄妙云掐日子一算,问道:“今天是初七?”
木香点头,就是初七。
每旬逢七的日子,张素华都要去一趟寺庙里虔诚拜佛,这是她住进黄家以来从未断过的习惯,据是为了故去的黄怀仁念经超度。
从前黄妙云不太注意,这些日子静下来,才觉察出几分异常。
张素华根本不是潜心信佛的人,黄怀仁都走了那么多年,她当真还有那么多的惦念?倘或真有这份心,家里的佛堂难道不够她日日供奉么?
黄妙云没成过亲,男女之事她没有经验。
可她前一世在尼姑庵里见过太多腌臜男女,有的男人家里有妻,却要在尼姑庵里讨快活。
男人女人都一样
她听尼姑庵的姑子们,到和尚庙里寻快活的女人,也很多,尤其是有些家底的寡妇,最爱找和尚。
张素华现在是孤身一人,她要另嫁,谁也管不了她。
可她一面儿在老夫人面前打着忠贞的旗号,嘴上着替黄怀阳守寡,一面儿找男人快活,这就不行!
老夫人要知道了,铁定扒她的皮。
黄妙云打定主意要抓个正着,当下快速收拾了,叫前院套马,跟去了寺庙里。
到底是去迟了,黄妙云到的时候,张素华的马车已经走了。
但是黄妙云回家之后,张素华还没到家。
木香的哥哥成了亲,嫂子生了一对双胞胎,她今年回去过好几趟,听了些“大人”才的话,虽然怕羞,还是同黄妙云声道:“姑娘表姑奶奶多半是会人去了。”
黄妙云点了点头,道:“等十七的时候,提前备好马车,她一出门咱们就跟过去对了,张老太太搬去哪里住了?”
借住在黄家的张老太孙二人,自从张举人谋职之后,便另寻了院,搬出去住。
他们走的时候,老夫人和黄怀阳都给了些银子,七拼八凑,听在附近买了间还不错的宅院。
木香的老子娘跟张老太太家住的近,她道:“就在我老子家隔壁的隔壁。”
黄妙云思量着什么,吩咐:“叫你爹娘跟老太太多来往,等到了日子,约老太太一起去庙里。”
毕竟是脏事,她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怎么好去抓奸,而且张家老太太颇得老夫人欢喜,她的话,也更容易被信任。
木香直道好,她咬牙:“活该!张老太太是表姑奶奶请来的,这下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没等到十七的时候,黄妙云先等来了何家的邀约,何家郎君代表他们族学邀请文兄弟两个出去游湖,他的心思谁不知道他真正想约的人,是黄妙云。
言跑到团月居兴高采烈地问黄妙云:“姐姐,你都一个月没陪我出去玩了,这次去不去嘛?”
黄妙云不想去,她不喜欢何家人。
言失望地:“好吧好吧,姐姐,你如果不想去,我就和族学的人一起去,听他们这次要在湖边较量诗文。”
黄妙云眉毛一扬:“你们族学的人也去?”
言点头:“我们族学和何家哥哥的所在的族学一直有交谊,何家哥哥他们族学的人去,我们学堂的同窗肯定也要去呀,先生都给我们放好假了。”
黄妙云绞着帕子,犹犹豫豫,去是不去
这时候文来了,他带着礼物来的,两个木匣子,一个长的,一个方的。
他把两个木匣子分别给黄妙云和言。
言笑嘻嘻问:“大哥,这什么呀?”
黄妙云也打开了木匣子,一根金簪静静躺在里面,她抬头意外地看着文平常他可不送东西她,而只送尤贞儿。
文有些不大好意思,侧了侧头,才看着黄妙云:“妙云,周家姑娘也想去游湖,能不能麻烦你一起去?彼此之间好有个照应,我”
言抓着文袖子坏笑道:“哦我知道了,大哥想见准嫂子!托我和姐姐帮你打掩护!”
文红脸,默认了。
黄妙云收了簪子,笑道:“当然可以。”
黄家和周家已经过了三礼,吉日已定,等明年开春就能完婚,黄怀阳和姜心慈都很喜欢周家娘子,黄妙云也喜欢,去照顾照顾准嫂子,她乐意之至。
言打开他的木匣,八颗象牙子儿,他乐得高高举起木匣子,:“我要去抓子儿咯!”
撒丫子就跑了。
黄妙云摆让丫鬟快快追上去,无奈道:“谁越大越乖来着,分明越大越调皮!”
文瞧着言哥儿的背影笑了一下,转头瞧见黄妙云脸上温柔之色,心里软了一下,又想起从前他做的混账事,不由自主道:“妙云,对不起。”
黄妙云光顾着看窗外的言哥儿,当下没听清,过了一会子才反应过来,文已经改了口:“妙云,谢谢你。”
黄妙云眉眼弯弯,可爱的样子,让文心里融了一团棉花似的。
翌日清晨,言哥儿一大早就到团月居来,催促着黄妙云快点收拾。
黄妙云动作麻利,文过来的时候,她便打扮好了。
文过来接弟弟妹妹的时候,多看了黄妙云一眼,她的头上戴着他昨日送的金簪,最后看着她的朱唇,道:“妹妹,你今天怎么抹口脂了?”
平日里,黄妙云很少上妆。
言抬头一看,接话:“红红的,还怪好看,姐姐,让我亲一下。”
黄妙云不答文的话,伸着指头抵着言哥儿的额头,羞道:“都多大了,我让父亲揍你信不信。”
三人笑笑,出了黄家。
上了马车,言凑在黄妙云跟前看个不停,像个傻子一样笑,一会儿她嘴巴比平常红,一会儿她眉毛比平常细长
黄妙云本来没打腮红,被言闹的脸颊绯红,娇嗔之间,多了一抹妩媚。
到了太绝湖边,两边族学的学生已经聚在山下落脚的长廊里,摆弄诗文。
今日来的姑娘们,则在远处的亭子里佯装赏湖边的无边落木与天际征鸿,实则都在议论长廊里的青年才俊们,哪个长的好看,哪个才情好。
黄妙云过去的时候,周家娘子还没来,她便在丫鬟放软垫的地方坐下等着。
言从长廊底下跑过来,像个耳报神一样传话:“姐姐,他们在作八股文,定的题是‘仁政’,拿我们学堂先生昨儿赠的青田石做的赌注呢!”
黄妙云心里犯嘀咕,这个题目定的也太大太难了,他们这一群人都这么年轻,能写出好文章吗?
亭子里有个年轻的娘子塞了块儿糕点给言,笑着:“郎君,你再去看看,哪几个文章做的好,等你回来了,我还有好吃的给你。”
言捏着糕点,又跑腿儿去了。
黄妙云远远瞧着,也有些好奇不知道他来了没有,似乎是没来,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长廊里,诸位郎君都将自己提前写好的文章从袖子里掏出来,挨个地念,一圈下来,何家郎君的文章得了第一等的赞誉。
何郎君拿着文章,朝亭子那边瞥了一眼,明显像开屏的孔雀。
几个稍逊一筹的读书人,眼神从文身上转到何郎君身上,笑呵呵打趣他:“何兄今天可是有备而来,莫不是昨夜悬梁刺股有神助,才写了这等佳作?”
何郎君起身作揖道:“悬梁刺股是肯定的,但没有神助,如果非神明,大约是祖宗保佑。”
文笑呵呵:“何兄这篇‘仁政’的确做的不错,便是拿给先生们看,也一定会受到褒奖。这块青田石,依我看,属于你了。”
何郎君谦虚地:“不敢受,还有同窗没有念,兴许后面也有佳作”
众人环视一圈,还有谁没念?
好像只剩角落里的储崇煜了,但他在族学里几乎不写文章,便是写也都不是尚的了台面的内容,可以忽略不计。
有人道:“不必等了,都念了,何兄,今天你就是第一。”
何郎君嘴角翘着,走到长案边,:“那我便却之不”
他刚要拿起青田石,却叫人给摁住了,抬头瞧去,就是储崇煜。
何郎君脸皮薄,脸色涨红,问道:“储二郎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储崇煜道:“还有我。”
何郎君审视着他,随后一笑,好整以暇道:“行,你把文章拿出来我们瞧瞧。”
储崇煜岿然不动,左仍摁在青田石上,嘴里不疾不徐念道:“民富,则君不致独贫;民贫,则君不能独富。有若深言君民一体之意,以止公之厚敛也。为人上者,所宜深念也横征暴敛、竭泽而渔”1
他嗓音低沉,吐字清晰,平稳而有力,有如风雨中不飘不摇极有定力的常青树,令人向往且信服。
长廊里笑笑闹闹的声音忽然止住,学生们全神贯注,生怕漏下一字一句。
末了,不知道从谁的口中发出一句喟叹,何郎君的摁在青田石上的,才羞愧地收了回去。
他的文章相形见绌,与储崇煜比肩站着,简直是自取其辱。
何郎君颇觉颜面有失,亦有些心有不甘,几种情绪交织之下,发出了疑问:“储二郎君,这文章,是你做的吗?”
储崇煜拿着青田石,转身走了。
踏出长廊前,他蓦然朝亭子里瞧了一眼,很快便收回目光,只留了背影给那边的人。
文深皱眉头,盯着他的背影,仿佛从未认识过与他同窗多年的储崇煜。
在议论纷纷之中,他站出来道:“此等文章,只应天上有,抄是抄不来的。”
有人:“我看是神仙托梦,储崇煜怎么做得出这样的文章。”
言也懵了,他不知道储崇煜的文章多么精妙,只是看大家艳羡膜拜的样子,就像见到状元一样。
那他就当是听了状元文章。
言抢着背了二三句,一路狂奔到亭子里,给大家传话:“储家二郎君文章做的最好!他赢了青田石!”
亭子里的姑娘们都感到意外,七嘴八舌了起来,储崇煜怎么会来文会,又怎么会当众做文章,还做的那么好
娘子们催着言学几句,让她们也开开眼。
言酝酿了半天:“呃呃民、民”半晌,才挠头:“哎呀,反正他得了青田石,大家都他做的好。”
长廊里的郎君们散了,准备去湖边游玩,亭子里的娘子们则结伴往山上去。
言回到黄妙云身边,:“姐姐,崇煜表哥就是文章做的好嘛!”
黄妙云拉回视线,不再看储崇煜刚才消失的地方,抿唇轻点头,:“我知道”
他有这个能力。
只是她不知道,他蛰伏多年,为什么今天突然跑出来露锋芒,他不怕引起储家人的忌惮吗。
他临走前,又为什么朝这边看一眼,他看见她了么,还是他今天就是为了她来的。
黄妙云心如擂鼓,不敢深入想。
言闹着要去文跟前玩,黄妙云打发了留香把人送过去,木香在亭子里收拾软垫等包袱。
黄妙云走下亭子,她绞着一片从树上摘下来的叶子,心不在焉地去湖边看鱼。
东边码头上,方才的年轻学生们好像要上船游湖,黄妙云看完了鱼就看他们,言哥儿这会子已经在文和何家郎君的身边,被两人夹在中间护着,十分安全。
忽然身后传来踩断枯枝的声音,她回头一看,一张精致冷白的脸赫然出现,储崇煜神出鬼没在她身后,黑亮的眼眸落在她精心打扮过的面颊上,闪着光。
“你在看他?”
“崇、崇煜表哥?!”
黄妙云吓得不轻,整个人弹了一下,脚踩在湖边的大石头上,身子往后一仰,险些摔倒。
储崇煜一伸,便牢牢地抓住了黄妙云的腕子,将她拉了回来。
只一瞬,便松开她的,仿佛多碰一下都是亵渎。
黄妙云站定后,眼神东躲西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道谢,还是该什么。
最后什么也没,掐着自己的指头,脸红心跳地看着储崇煜,呼吸都要静止。
储崇煜一步步走近,黄妙云不敢动,好像被逼得没有退路了,他才:“你簪子掉水里了。”
黄妙云刚才太惊慌,完全没注意到落水的金簪,一脸茫然:“啊?”
眨眼功夫,储崇煜已经跳进湖中。
在冰冷刺骨的湖水里,摸寻她的金簪。
黄妙云脑子一片空白,她张口想要呼救,却见储崇煜抓着簪子从水中冒头,湿漉漉地爬来。
十一月的天,寒风刮面,从湖水里起来,更是像掉进冰窟。
黄妙云站在储崇煜身边,都能感觉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
一时间,她完全找不到任何能出来的话。
储崇煜打湿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忍着寒颤,将夹杂着泥土的簪子用袖子擦干净,塞到她里,他垂眸,牙齿打颤:“别嫁给他。”
黄妙云摸着冰冰冷冷的簪子,心口猛抽了一下,仿佛藤蔓将她的心脏绕了个密不透风,生生绞痛。
取自四书章句集注。
很感激还在的读者,时隔一年,心态好了不少,心情也好多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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