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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传·阎君殿
他以为他可以不需要任何感情,他以为他能够强大到任何人都无法让他在意。
他,孤独的站在冥界的最高点——那座辉煌的阎君殿,望着鬼市里一片繁华。
今天,在那里,他的妹妹正进行着属于她的婚礼。他知道,此时的她,必定穿着那身火红的嫁衣,红妆轻抹,凤冠霞帔,青丝尽绾。他也知道,一会儿,她就会牵起她丈夫的手,然后拥有自己得幸福……
此时,满城灯火,这是那个男人为她准备的礼物,终于,她走出了君家这个深渊。
而他,大概就只能永无止境的沉在这里吧……
晚上的风微凉,他苦涩的勾起唇角,转身踏入了阎君殿。那里,像一只漆黑的巨兽一点一点的将他吞噬。
君家,天生的鬼族。在这里,诞生了一代又一代的阎君。在这里,无论男女,只要是君家的孩子,他们从出生开始就背负着责任。
那年,不到六岁的他牵着五岁的妹妹迈向十九层,那是君家看守恶灵的地方,也是君家训练阎君的地方。
“君家第十九代听令,辰时十九层开,你们要斩杀一只恶灵,但你们一百人中只能活五人。到那时候,你们就是我君家的成功者。”
“哥哥,我……我怕。为什么……爹爹要送我们能去那种地方啊……”年幼的妹妹害怕的抽泣,而他们的周围,皆是害怕到颤抖的孩子。
他抱着五岁的妹妹,抬头看着站在高处话的那个人——那是他的父亲,冥界现任阎君。
他从来不知道他可以那么绝情,明明昨天晚上还抱着妹妹,扮演者慈父的角色……
风停,阵启,十九层鬼门开。
他的眼前,是无数的恶鬼,他的耳边是不尽的哭嚎。一个被吓傻的孩子呆呆的站在原地,不一会儿黑影袭来,原地,只剩一堆白骨。
他吓得脸色苍白,可他不能放弃,他的怀里,妹妹还。
他拼了命的将他所学的魂术往黑影上丢,死盯着一个,不能松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的魂力消失殆尽。赌最后一把吧,他毫不犹豫的冒着消亡的危险聚集魂力,进行最后一击。
黑影终于不堪承受,化为灰烬。
“米,别怕,我们能出去了,相信哥哥,我会带你出去的。”他长舒了一口气。
他抬头看了一眼周围,他们的周围只剩下了二十几个人,该,结束了吧。
“噗嗤——”
他扭头看去,那是一对亲兄弟。就在刚刚他们还站在一起杀了恶鬼,现在,哥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插在他心口的那根白骨。
是了,只有五个人能活着出去。
他一抹脸上的血迹,眼底是一片猩红。从地上捡起一根尖锐的白骨,接下来,是另一次战斗……
等他恢复神志的时候,是在他的房间。他这是,活了下来吗?
“哥哥——”他的妹妹穿着崭新的衣服站在床前,“我们回来了。”
“阿御,你不要怪我那么对你和米,”他的父亲一脸愧疚“这是君家人的使命呀!”
看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他突然就明白——君家,他一定会在未来的某天彻底改变。
什么使命,什么应该,不过都是为这种制度找的借口罢了。
君御,独自在阎君殿里冥思。当初他让君家从这种残酷的制度里解脱,为冥界阎君的选取制定了新的方案。
他成了孤家寡人,独自在那个可笑的君位上挣扎。
他看着他身边的人获得了幸福,独独他一人在孤单。
这,大概就是他妄改规则的惩罚吧!无尽的孤独!
冥界之城里灯火通明,人们欢声笑语。
而他的阎君殿内,黑暗孤寂……
冥传·判官笔
“九歌,你真的不能饶过慕离吗?”杜蘅赤红着眼睛盯着这个他最好的朋友,满脸的不可置信。
“对不起”陆九歌手持那把赤红的判官笔,决绝的在苏慕离的名字上划了一笔。杜蘅眼睁睁的看着苏慕离的身影化为流光投入了三界轮回池。
五十年前,十九层的恶鬼脱逃地府,陆九歌奉命捉拿,判官笔因为他魂力耗尽召唤不出,结果差一点魂飞魄散。他以为他会消失,却遇见了杜蘅。
他以千年灵芝做引,为他洗魄,让他重新活了过来。未免他受到惊扰,他将妻子请来,长达两年,他才重新变成了那个“断阴阳,掌轮回”的陆判。
他的妻子,就是——苏慕离。
可惜,苏慕离生缘浅薄,她的生命注定要在今天终结,她注定要和他的丈夫归于殊途。这,是天命,更是阴阳轮回的规律!
“对不起……”
看着一脸绝望的杜蘅,他只能重复着干涩的话语。天命,是任何人都无法违抗的呀。他苦涩的低下了头……
很多年以前,陆九歌不是判官。
准确的,没有陆沁綾,就没有现在手持片判官笔的他。他曾无数次的想,如果那个时候走的是他,该多好……
陆沁綾,是他的阿姐,在他的记忆里,她总穿着一袭红色的衣裙,眉眼如画,唇畔微翘。
“歌儿,等你长大了,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她在那片青草地上牵着他,笑眼弯弯。而那时的他,不过是个父母双亡的遗孤,形容枯槁,骨瘦如柴。她不顾他身上的脏污,牵着他的手“从今往后你就叫陆九歌,是我陆沁綾的弟弟。”
他只记得,那一刻他冰冷的心开始复苏,像千尺冰层上裂开了一条缝,缝里涌入了一池春水。
后来她带着他游遍江河山川,看过花开花谢,那大概是他们之间最为平静的日子。习武,识字,他为她丹青描眉,她为他补衣烹饭。他想,总有那么一天,他会成为她的依靠,然后,就变成了他护着她。
那天,她突然就消失了,递给他一枚赤狐钗,出了门就在也没回来。他没有了她的踪迹,疯了一样去找她,他们一起住过的院,一起种下的茶花树……都没有她的身影。
颓然的坐在树下,看着掌心那枚钗子,上面那只灵动的赤狐正开心的盯着他看。
陆九歌突然就想起初见她的样子,那时候,他其实是看见她从一直狐狸化为人形的,软软的样子让他有些着迷。那时候的他也没有过害怕,看着要认他做弟弟的君綾,竟然有些窃喜。
他奔向那片青草地,他有种预感,陆沁綾,一定在那里——
“九……九歌,快走……”在一片青绿的草地里,她的红衣刺目,比那身红衣更刺目的,是她满身的鲜血。
走?走到哪去?陆九歌决然的迈向君綾,既然逃不掉,那我们就一起死!
人与妖,是不能相恋的。就算他们不承认,以姐弟相称,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这天命,终不可违……
她度不过这情劫,他逃不过死亡,终究不被天道承认的情,总是无果。
再睁眼,他已经化为了一道残魂,听到了阎君他担任判官的时候有些悲凉,又有些可笑。这,是对他的惩罚吗?
她与凡人相恋,结果度不过情关,灰飞烟灭。他与狐妖结缘,结果囚于地府,永生不得转世。
他们的宿命,其实早都在天道的手里被牢牢固定。
那个时候,他成了真正的铁面,“断阴阳,掌轮回”,这一舞判官笔,便是几万年……
“杜蘅,这其实都是天命……”
陆九歌抬起头,眼光微红,转身坚定的走向了远方——
冥传·无常链
谢白是淹死的。
不得不,她实在很懵逼……
就在刚刚她还在桥上为了抢那一个馒头和其他乞丐的头破血流,可脚一滑就抱着那块白馒头从上面掉了下来。
当了十几年的乞丐,和十几个人抢馒头,谢白表示她的运气也是好到炸。所以现在,她就变成了半透明状态,看着她的身体直直的往下沉。那大白馒头在湖面上着转……
“谢白?”一扭头,她就瞅着一个身穿带着无常字样的黑衣,手拎铁链的男人,“走吧。”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额……”这就完了?所以地府的无常都是这么高冷的嘛……谢白撇撇嘴,快速的跟上他的步伐。
“喂,兄弟,所以我就这样死了?”
“那我到地府会有好吃的吗?”
“唔,虽然不知道鬼要不要吃东西,不过对于我来好吃的是一定要有的!”
“就算实在没有,也得给我找个富贵点的人家投胎啊……”
“兄弟,你怎么都不话呀?”
“兄弟你这怕是病呐。人呢,啊!不对,是鬼。咳咳,鬼生就那么一回,更何况你还领了个苦命的差事,有啥心里话就得知道吗……”
“闭嘴……”
范无悔一脸无语的制止这个一路上都在他身边上蹿下跳,絮絮叨叨的鬼,转身牵着她的手来到阎罗正殿。
“谢白,阴年阴月阴日女,死因溺水,现因上任白无常卸任转世,继任白无常一职。”
“啥,大哥我没幻听吧,白无常?”谢白一僵,扭头看向她旁边的黑无常大哥,又看向殿上端坐的阎王,眼神在他们俩之间来回飘。结果成功的收到了一张面瘫脸以及一枚白眼。
“额,无悔,你找的这人靠不靠谱啊?到时候可别坏事。”阎君忽略了谢白的犯傻,“你不会是还没告诉她吧?”看着脸色明显一僵的无悔,阎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我自己告诉她……”在阎君话之前,范无悔拉起谢白离开了大殿。阎君叹了口气不在话。
“无悔大人?这到底是咋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呗。”范无悔刚把谢白带到无常居,就看着谢白狗腿的拽着自己袖子,眼里冒着星星。
“上一任白无常等到了他的妻子,上阳间投胎,你正好是傍阴而生,傍阴而死,顺承继位。”额,所以是想她刚刚运气好,凑了个全阴属性背了上一个无常的锅吗?谢白听了她家无悔大人的话暗戳戳的腹诽,眼珠子眨巴眨巴的来回转。
范无悔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心里一阵好笑,抬头继续“不过每一任无常要有自己的无常链,你先用普通的魂锁,之后我带你去地下十九层找神铁,为你炼制你的无常链。”
谢白好奇,转头去看他手上的无常链。
玄黑色的环铁一个扣着一个,每个环上都刻着暗红色的梵文,此时正如同游龙一样盘在他肩上,他没有戴那顶无常帽,头发披散着垂在他肩上,眉若劲松,目似星河,薄唇轻启,正在什么。她盯着他漂亮的薄唇,偷偷地咽了口水。
“咕噜——”
额,空气好像突然了一下。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尴了个尬,谢白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啥时候犯花痴也不能这个时候呀,竟然对着她家无悔大人……
偷偷瞅了一眼,她家无悔不苟言笑的盯她看“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话?”
“啊?”
“我,制无常链的时候我来辅助,你自己动手……”嘻嘻,谢白眼尖的看见她家无悔的耳垂上泛了红。等到她制无常链的时候,一定悄悄刻上他的名字,她在无悔看不见的时候悄悄勾起了唇角。
“喂,我告诉你哦,你是黑无常,所以拿黑色的链子,那我是白无常,到时候可是要那白色的链子呢!”
“好——”
“哎哎哎,你别应的那么快呀!我跟你啊,我的无常链,是要印上地狱远近闻名的彼岸花的!”
“恩——”
“唔,我还想印上和你一样的梵文……”
“可以……”
“最重要的……”到这,谢白有些恶趣味的停下,想看一看他的表情“还要有你的名字!”
“……”他猝不及防,停顿了一下,正了正身子“好呀——”
……
十年之期,长不长,短不短。
谢白表示,如果给她一个范无悔,就算是再来十年也没事。毕竟,看着冷面无常害羞的样子,还是挺过瘾的。
她拖着用了十年的魂锁踏进无常居,白色的无常帽险险的勾在她指尖,要掉不掉。
“唉,无悔大人今天竟然还没回来,这是被我赶超了吗?”谢白,很疑惑,平时她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见他坐在院子里等她了呀。
推开她的房间,在正中央摆着的是一条新做的链子。环扣雪白,上面彼岸花开的正艳,与之呼应的,是暗红色的梵文。她仔细的看去,在链子的最顶端还用黑色写出了他的名字——无悔!
一片阴影落在了她头顶,扭头,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的,是一条和她的相匹配的无常链,链子的顶端有一个白色的——白!
“嘻嘻,这是你送我的无常链吗?”
“喜欢?”
“嗯嗯,喜欢!不过……你为什么没有等我呀?”
“你太慢。”
“喂!”
“是骗你的——”只是不想让你受伤而已。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悄悄抹去了黑色无常服上的血迹。
谢白不知道,每一任无常在取神铁的时候都要与十九层的恶灵一斗。上一任白无常没有妻子,而是一继任就丧命在了那……
谢白更不知道,当年如果不是范无悔,毫无魂力的她就要在刚进地府时被扔进十九层。被恶灵撕个魂飞魄散……
不过有他在,白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不开心的事,范无悔暗暗的想。
毕竟,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你了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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