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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正跟前来请安的嫔妃们着话, 听外头通传皇后主子到了,连忙跟底下人:“皇后来了?快请进来。”
门帘子起来了,嫔妃们循例站起身向皇后蹲安, 望着进门那处的景儿,主们均是倒抽气儿一惊。
皇后今儿穿戴得极其隆重,戴了薰貂朝冠,穿了金龙纹朝褂,金约领约一样不少。除了祭太庙或是逢了庆典的时候, 没有哪任皇后平常日子里是这么扮的。
无视众人的愕然, 祁果新一步一顿地稳稳踏进来,走到太后跟前, 郑重其事地跪下了, 俯身拜下去, 双手交于额前,额头紧贴着手背,严正地高声道:“求皇太后为奴才作主。”
太后搁下手中的茶盏, 讶异地问道:“皇后, 你这是做什么?谁给你气受啦?”
祁果新声气儿里一板一眼的,“回皇太后的话, 启禀皇太后,奴才虽愚钝,自入册为后以来,自问行无大差池,对得起天地宗庙,对得起皇太后娘娘和万岁爷对奴才的期望。”
太后摆手让嬷嬷把她搀起来,“好孩子,你突然起这个是干什么哪?我和皇帝什么时候怀疑过你的衷心?快起来话。”
祁果新终于抬起了头, 满面决然的模样,话里不无委屈地道:“奴才方才听了个传闻,心里实在忐忑,又怕连累家里,这才斗胆来向皇太后请示下。若是皇太后娘娘一句要废后,奴才绝无二话……”
太后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什么废后?皇后,你在什么?”
祁果新兀自不肯起身,目光朝一旁的萨伊堪看过去,“是姑娘好心来告诉我,姑娘恒妃昨儿找过她,是宫里要废后。”
恒妃的脸色自不必去看,青白一片。众人登时都将视线落在了萨伊堪身上。
萨伊堪到底还是个闺里顺顺当当长大的姑娘,在家里样样事都是头一份儿,没吃过瘪经过风浪,心思不深沉,话里极易留了缝隙给人钻。
萨伊堪告诉皇后的原话其实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原封不动地转述了恒妃的话。恒妃明里暗里了一大堆,拿的是苏家和祁家的前程事,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如今这个皇后不成就,没将来。
而祁果新是从话里反问了回去——恒妃宫里要废后?
萨伊堪顺着祁果新的想法总结了恒妃的路数,拍脑袋一想,恒妃来去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嘛?于是顺从地答了是,还是拍着胸脯担保的是。
这会儿萨伊堪反应过来了,知道掉进皇后挖好的坑里了,心里乱得不成,慌慌张张地向太后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太后略失望地瞥了娘家闺女一眼,知道她着了皇后的道儿,到底还是年轻。
太后在后宫里纵横了大半辈子,眼前这帮十来岁姑娘耍的心机,放在太后跟前,是压根不够看的。
昨儿歆贵人大闹大宴的时候,太后往屏风后斜眼一乜,在一群看热闹又佯装矜持的好奇面孔中,只有恒妃的面色变得厉害些,握着杯盏的手在袖下哆哆嗦嗦的,牙齿和杯壁架,碰得“咯咯”响。
只消这一眼,证据有没有都无关紧要了,太后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老太太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后宫嫔妃间争风吃醋,但当众诋毁皇后的清誉,此事事关天家颜面,太后是绝不能容忍的。
可惜后来线索断了,再往下查也没必要了,恒妃能犯下这件事,能抓住的把柄应当都处理得七七八八了。
与其在注定查不出痕迹的事儿上瞎消磨,不如另寻个方儿。
昨儿太后有意往恒妃那头递了信儿,话里是有充盈后宫的意思。
太后想往后宫里塞人,头一个选择不就是娘家的闺女吗?老鼠
而太后一直对皇后和皇贵妃的高下不表态,叫有心的人似乎咂摸出了一丝出路。
后宫跟前朝由根根看不见的丝线牵连着,前朝恒妃娘家唯皇贵妃娘家马首是瞻,恒妃在宫里就成了皇贵妃的斥候,想要向太后卖好,讨好不谙世事的姑娘更容易些。于是当天夜里恒妃就动作了,现成的要害往外露。
太后翘着护甲,在紫檀案几上很有节奏地敲了两下,咚咚两声脆响震在心间,“你听清楚了吗?恒妃是这么的?”
萨伊堪看明白了,横竖告密的事儿瞒不住,皇贵妃那头已经得罪了,好赖要把皇后这头巴结上,“是,不敢欺瞒各位主子,奴才听得千真万确,恒妃娘娘是这么的。”
恒妃急得跳脚,一跃上前死死攥了萨伊堪的衣领,“姑娘,您话不能瞎!您为什么要害我!”
“放肆!”太后“砰”一声摔了茶盏,疾声厉色地叱道:“哀家还没死呢,你就敢在哀家跟前撒野了!”
太后扬手一招,有戈什哈从帐外冲了进来,把恒妃从萨伊堪身上拉开,一左一右拽着胳膊,把恒妃按在地上跪着了。
公公有理,婆婆有理,太后横眉一扫底下众人,“昨儿你们话还有谁听见了?谁能证明?”
没别的人在场,只有两边随身伺候的丫头作证,各自向着自个儿的主子,各执一词。
这种情形下,太后的处置可想而知了。皇后还戴着朝冠身着朝服在地上跪着不起,金翟尾垂的三百二十颗珍珠沉甸甸的坠着,那重沉沉的不是装饰,是皇后的身份,是皇后的脸面。
前些日子皇贵妃刚册金宝的时候,宫里不是没有起过废后的风言风语,只是人人都惜命,私底下议论议论也就罢了,堂而皇之要废后,这不是试图动摇国之根本是什么?
不光自己完了,少还要牵连娘家阿玛哥子,事已至此恒妃什么脸面也顾不得了,扯开嗓子撕心裂肺地喊,指着萨伊堪鼻尖儿破口大骂,“烟袋杆子,你黑了心肠你!你死后不得善完……”
祁果新闷头跪地上瞧她们唱完这一出大戏,好像捋清了一丝清明。
太后特特儿让萨伊堪来向她通风报信,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会无端端处置一个无关紧要的后妃,一定是恒妃犯了什么事儿让太后抓住了。后宫里就这么十来个人,兴风作浪也作不起来,近来能让太后大动干戈的,也就是歆贵人那一宗了。
到这个地步了,恒妃慌不择路,眼梢里看见一旁默不作声的皇后,眼泪鼻涕满脸就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声儿里那个叫凄惨,“皇后主子,奴才绝没有害您的心,求求您开恩,替奴才句话啊!”
祁果新假意托住恒妃,贴在她耳边轻声试探了一句:“歆贵人昨儿大宴上的话,是你教她的吗?”
恒妃脸色霎时变得煞白,嗫嗫抖着嘴唇看祁果新一眼,再也不出话了。
果然如此。
歆贵人还关牢里呢,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只要没越性儿死了,下半辈子都得这么稀里糊涂地浑过了。
歆贵人的阿玛也遭了灾,罚了三年的俸禄,一气儿降了两级,三五年内想起来是再难了。
恒妃作为罪魁祸首,恶人自该有报。祁果新放开了恒妃的胳膊,对左右的戈什哈颔首示意,“叉下去吧。”
宫里冷清,最爱冒尖儿的只数这位恒妃娘娘了,眨么眼的就这么完了,罪名到底有没有还两呢,顿时人人垂头敛神噤若寒蝉,生怕一不留神波及到自己。
太后那儿戏还得继续唱完,她不要人搀,亲自上前扶起祁果新,“皇后,委屈你了,你心里莫要有芥蒂才好。”
祁果新恭顺地起身,半垂着眼帘不敢,“是皇太后娘娘全了奴才体面,奴才感恩都来不及,绝没有旁的歪心思。”
太后将祁果新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皇后都明白了。
这个皇后比她原先预想的要周全不少,太后满意地抚了抚祁果新的手,“是这样就最好了,咱们虽是皇家,穿了其实也跟外头普通的人家一样,再没什么比家人齐心更要紧的了。”
太后跟她到底齐不齐心,祁果新倒是不确定,横竖只要不动摇她的后位就成。祁果新收起方才苦大仇深的一张苦脸,仔仔细细地把太后扶回椅子里,面上绽开了乖顺腼腆的笑,“皇太后的是。”
大清早的闹了这么一回,谁也没闲心思像往常一样吃茶点听曲儿了,太后也乏了,随意应付了两句,就把各位嫔妃遣回去了。
不演不知道,装悲凄可真得费大劲儿,外加昨夜没睡好,祁果新累得真够呛,好在爷们儿行围跟她没什么干系,刚算回帐子里好好补个回笼觉,走到帐外,薛富荣远远迎上来千儿,祁福晋来了。
这未免也太早了,祁果新心里直犯迷糊,进了帐子,瞧见祁福晋没坐,在那儿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间,祁果新心里一突,勉强笑着问道:“额涅,您怎么来了?”
福晋闻声猛地转过身儿来,悲愁垂涕地往地上一跪,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往下滚,凄声哀求道:“娘娘,您千万要救救三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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