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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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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的早比宫里其他地方来得都热闹些,祁果新走到暖阁前的四椀菱花槅扇门时,听见里头已是叽叽喳喳一片热腾腾的景象了。

慈宁宫的宫人起帘子,祁果新走了进去,朝着太后坐的北炕垂眸蹲了安,“奴才果新,恭请皇太后圣安。”

现今这位太后其实不是皇帝生母,在先帝爷跟前还算得宠,亲生的阿哥早夭了也不耽误晋妃位,回头抱养了两位生母早逝的阿哥,五阿哥是当今的礼亲王,六阿哥更是一跃成了皇帝。

当年孝懿皇后跟着大阿哥前后脚去了,三阿哥生母宜贵妃被儿子坐不上龙椅的事儿震麻了心神,不几日随先帝爷去了,皇太后之位便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当今太后的头上,既这么的,也不兴分什么圣母皇太后和母后皇太后了,宫里倒也轻省。

祁果新对这位额莫克是有些发憷的,若太后挑中皇上和礼亲王的眼力中还存了几分运势的成分在,就只先帝爷崩了之后,太后在宫里宫外一团糟乱里稳稳当当将六阿哥扶持上了皇位,光这份心智就不容觑了。

更何况太后手里还紧紧抓着宫务,大有一副端看祁果新和皇贵妃比试的意思,祁果新每回见太后都觉着自己在受评判,一言一行都拘谨得紧。

太后厉害的手腕不存于面儿上,她笑盈盈的,招招手让祁果新起来,“皇后来了,快上跟前来。”

祁果新抿起乖顺的笑,一步一顿地上前去,“昨儿夜里落了雨,难能清爽了一回,皇太后睡得可好?”

太后笑得很是和煦,“睡得好着哪,难为皇后时时记挂我。”

祁果新见过皇贵妃哄老太太高兴,好听的话一车轱辘一车轱辘地往外倒,把太后哄得眉开眼笑,祁果新也想几句漂亮话,憋了半天没憋出来,只得笑着道一句最不会出错的,“太后身子康健就是奴才最大的福分。”

太后笑着应了,拉她坐在身前,让人上了茶和点心。

下首依次坐着宫里仅有的几位妃嫔,最扎眼的就是皇贵妃讷甘,一丝不苟的二把头,香色对襟褂,平平稳稳一双花盆底儿,起身领着一众嫔妃一道向祁果新行礼,不卑不亢,光看那份气度,无端端就让人觉着她是……皇后。

皇后,这两个字抽冷子冒出心间,吓了祁果新一跳,再拿自己跟讷甘想一想比一比,心里还挺服气。

祁果新心里明白,哪朝哪代都没有皇后和皇贵妃和谐共存的老例儿,她和讷甘早晚得是个你死我活,人已经架在火上,无论想不想争就都那样了。

这讷甘也真沉得住气,顶着皇贵妃的名头进了宫,一应只享贵妃的待遇,心里能不存着点什么想法?只看表面还不显山不露水的,是个心思深沉的人。

祁果新一壁心里瞎琢磨,一壁挂着随和的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几位女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来回试探。

祁公爷她只生了一根肠子,直隆通到底不带弯儿的,要想听明白这些个人精的弦外之意,还真得强着精神专注些。

这不,没留心瞧见皇贵妃往恒妃那儿递了个眼神,恒妃立刻掖了掖帕子角,摆出了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态,突然就指东西地发难了,“听昨天夜里万岁爷披着雨露来去了两回,也不知要不要紧,奴才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记挂得紧。”

太后挑音哦了一声,略蹙了蹙眉,转头看向祁果新,“皇后,是这样吗?”

祁果新硬着头皮答道:“昨儿半夜里来了急报,万岁爷紧着政务,夜里回去了。”

太后端起茶盏呷了口茶汤,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搁在翘头案上不轻不重的一声闷响,“皇帝心里头记挂着政务固然是好,但身子骨是最要紧的,他忙上来没个顾忌,你也得留心劝解着,留得好身子才能作想旁的。皇后,你对吗?”

对啊,这哪儿能不对啊。

她也想留皇帝过夜,问题是皇帝得听她的才行呀!

皇帝在宫里的行踪,太后万万不会现在才知道,这么是想借机敲她。嫔妃们都在暖阁里花式看笑话,祁果新脸上实在挂不住,半垂下了脸,羞怍认错,“太后教训得是,是奴才想岔了。”

闹了这么一出,气氛稍冷了一阵,况且皇帝今儿没功夫来,发了苏德顺来请安,叫本想着多留一程子跟皇帝碰个面的妃嫔们失了兴致,再不一会儿太后也乏了,发各人回去了。

祁果新心心念念的是福晋昨儿递了牌子,想加紧着脚程回去看看福晋来没来。刚绕过了八字琉璃照壁,听茵陈福晋进宫里来了,忙道:“快请福晋进来。”

坐下还没寒暄上几句,福晋左右瞅了瞅,压低了嗓子直奔主题,“皇后主子,昨儿万岁爷跟您……”这事儿即便是亲额涅起来也挺不好意思,福晋话头里顿了顿,“娘娘开脸了没有?”

家里最关心的还是这一宗,进宫前福晋跟祁果新得好好的,拢共就给了她这么一件差事,拖拖拉拉大半月过去了,她还是没能办成,祁果新心里觉着挺愧疚,臊下了眉眼低声答:“……没有。”

福晋毫不掩饰脸上的失望,不过毕竟关系不同了,如今君臣有别,福晋再不能揪着祁果新耳朵逼她听话了,只能言语上缓和着敦促,“娘娘别嫌奴才多嘴,您阿玛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家里还有仨哥子……”福晋扬了扬帕子,嗨了一声,“不提家里指望着您提携的事儿,就单单为了您自个儿,眼下宫里的形势自不必,娘娘比奴才明白,苏塔喇氏还有位皇贵妃,您能不能赶在前头生下嫡皇子,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变数存着?甭是阿哥,就是位格格,依娘娘的位份,封个固伦公主总是跑不了的。”

阿哥,格格?祁果新想起从前看望月子里的大嫂子,晌午将过,奶妈子正抱着哥儿在院子里头晒屁股,刚生出来的奶娃娃白嫩嫩的,祁果新上手轻拧了一把,那屁股墩儿比奶豆腐还要滑……

眼见祁果新越听心思越飘,福晋恨铁不成钢地结束了耳提面命,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娘娘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福晋这是逼她表态呢。

祁果新迟迟地想了想,觉得福晋得没错处。

祁果新是个迟钝的人,头先大婚时她也没想那么多,在旗的姑娘到了年龄,嫁那几位门当户对的大爷跟嫁皇帝好像没什么两样儿,外加早年对皇帝的那点少女情愫,她对皇帝也还算满意。

不过最近上太后那儿请安时的群魔乱舞已经让祁果新明白了,和那些浑身上下长满心眼子的莲蓬妃嫔比起来,算计上她是半分胜算也没有,再外添上一个猫在背后虎视眈眈的皇贵妃,要想把这皇后之位坐热乎了,还真得谋一条出路来。

再没比生孩子更快当的路子了。

道理想通了,成事却并不容易,祁果新光剃头挑子一头热有什么用,她很是为难,“福晋,您的这些我都明白,可万岁爷只逢初一、十五过坤宁宫来……”

福晋哎哟一声截断了她的话,声调拉得长长的,“奴才的好娘娘喂,万岁爷不来,您就这么干坐着等?您就不能去就就万岁爷?”

老话儿怎么的来着?一语惊醒梦中人,祁果新像是突然才发觉这条新鲜路子似的,瞳仁震颤。

后妃不能乱串门子,她可是皇后,时不时往养心殿里跑一跑,多么名正言顺的事儿!顺带没准儿还能博一个贤名儿,何乐而不为?

左右没留宫人,福晋也顾不得礼数了,凑到祁果新耳边声:“宫里规矩大,膳牌也越不过次序去,要是奴才猜得没错,今儿皇上多半得翻皇贵妃的牌子了。”

福晋仔细量了祁果新的脸上的神情,对那份震惊加无措的表情很是满意,慢悠悠坐回了身子,加上了最后一句重击,“眼下的形势断然不会长久,将来若是皇贵妃不进膳牌了,娘娘又该怎么办?”

如今皇帝话里话外称皇贵妃为贵妃,宫里一应也按贵妃的规制来,万一哪天皇帝松了口,皇贵妃恢复成半后的待遇,祁果新再想去捣乱也不成了。

侧头瞧一瞧西洋钟,差不离到了进膳的时刻了。

祁果新紧蹙着眉,焦躁姗姗来迟,“福晋进宫有程子了,家里万事都离不得您,我就不留您下来用膳了。”

她得上养心殿作乱去啦!

匆匆送走福晋,祁果新手忙脚乱换了一身行头,特特儿嘱咐膳房做了一碟翠玉豆糕,祁果新亲手捧着,往养心殿去了。

她着赔罪的名义去,正撞上皇帝用膳,她就顺势留下来一道进膳,直到把翻牌子这事儿搅合了。多么的顺理成章,多么的水到渠成,祁果新真想夸夸自己,得亏是块做皇后的好材料,大阿哥大格格定然是她生的没跑了。

祁果新喜气洋洋地到了养心殿,榜嘎诨名千里眼,大老远就瞧见了皇后凤辇,一溜儿从抱厦蹿了出去,擦袖子千儿问安。

茵陈拿出早备好的荷包,往榜嘎手里塞了两个。

那荷包可真沉哪!榜嘎一个没留神差点没兜住。

祁果新美滋滋的,俗话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御前的人多收她点好处,瞧她总得比瞧皇贵妃亲切些个。

没等榜嘎揣袖子里摸清楚荷包里头的东西,祁果新瞅瞅工字殿里,问得略有些急切,“万岁爷还忙着哪?”

别等皇帝都吃完了,膳牌也翻过了,她这趟就合算白跑了一趟。

榜嘎摸到了结结实实的金锭子,眼睛一亮,“嗳”了一声,跳起来就往里去了,“奴才这便去通传。”

东次间里,皇帝捏着筷子正要下箸,闻言一愣,“皇后来了?”

昨儿半道上撂下她,怎么都是他不太仗义,难不成皇后是觉得委屈,上这儿来哭诉来了?政事冗繁,还得应付女人的这一套,“让她进来吧。”皇帝揉了揉眉心,心下难免觉得有些烦躁。

“万岁爷,奴才给您赔罪来啦!”

声色清脆嘹亮。

皇帝应声抬头,看见祁果新从门上进来,手里捧着一碟绿油油的豆糕,和一身霁青色的常服配得正正相得益彰,言笑晏晏,眉角也弯弯,唇角也弯弯,眼睛笑得眯了缝儿。

皇帝一刹那间觉得阳光有些晃眼。

祁果新手稳稳端着,下半身蹲了个安,笑眯眯的,“万岁爷,昨儿奴才扰了您进食的兴致,今儿特地做了一份重样儿的,来向您赔罪来啦!”

皇帝瞥了一眼那碟似曾相识的翠玉豆糕,“你亲手做的?”

祁果新一噎,眼梢只抽搐了一下旋即恢复如初,大言不惭,“是奴才亲眼盯着膳房做出来的。”

别皇帝昨儿不是为了豆糕发火,即便是,她这赔罪也显得太没诚意了些,皇帝慢慢放下了筷子,随意指了指,“放下罢。”

祁果新轻手轻脚把碟儿放在圆案上,垂手立在一旁,于情于理,皇帝都得留她下来吃饭罢?

等啊等,没了下文,祁果新茫然地看向皇帝,正对上皇帝茫然看向她的视线。

“皇后还有事?”皇帝看上去是真的不解。

“奴才……”祁果新这才发觉早先的计划有漏洞,她低估了皇帝喜爱独霸食物的程度,现在该怎么着呢?祁果新觑了一眼皇帝身后立成一排的侍膳太监,灵机一动,“奴才伺候万岁爷进膳罢?”

她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一碟一碟的饭食上,皇帝顺着视线看过去,终于领悟了,合着皇后独独挑这个时候来,就是为了分一口他的御膳。

为这种事儿申斥她是决不能够的,要是闹大了出去,他的皇后是个饿了八百年的馋虫,丢的是整个皇室的颜面。

皇帝只觉得心头一堵,闭眼摆了摆手,“成啦,皇后也坐下一道用罢。”

御极近三年了,还从没遇上过这么窝囊的时刻。

对于皇帝眉宇间透露出来的嫌弃,祁果新浑然不觉,她此刻正闷山愁海的聋拉着脑袋,显然是遇上了一个新的难题。

勉勉强强算是顺当留下来用膳了,可等会儿进膳牌的时候,她得怎么样搅黄了,才不会被“善妒”这座大山压死?

祁果新陷入了新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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