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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落山,只有天边一点余晖,海风比刚才吹得更烈了,带着冰刀一样的雨点,往宁响脸上过来。
然后他就被江城徽一转身抱在了怀里。
“抱歉,我来晚了。”江城徽低声。
刚才江城徽忙到一半,忽然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告诉他宁响的爸爸出事了。
他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急急忙忙赶过来。
一过来,就看见宁响站在海风里发呆。
现在岸边的风雨也已经很大了,伞也不住,几乎所有人都弯着腰遮住脸躲避风雨,只有宁响恍然不觉,呆呆的站在风雨里头。
他的身材本来就比边上的人更纤细,就这么突兀的站着,感觉像是要被风雨吹走一样。
江城徽快步走过去,一把把他揉进怀里,才松了一口气。
宁响全身湿冷冰凉,几乎没有活气。
江城徽索性用大衣把这个依然木木的青年整个裹住,对着旁边的女特警道了一声谢,就带着宁响离开了。
女特警看着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远去的模样,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江城徽依然紧紧的搂着宁响,就算里头的衬衫也被湿了也不以为意。
他很快就把宁响带到了车上,然后开暖气,又开始扒宁响身上的衣服。
宁响依然呆呆的,就这么乖乖的让江城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因为是秋天,所以宁响只穿了一件薄外套,里头是衬衫,全都湿透了,一拧能滴水。
江城徽给他快速解开扣子,露出了清瘦白皙的上半身,然后用一条大毛巾把他整个人彻底包起来,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黑脑袋。
宁响在宽大柔软的毛巾里乖乖的看着江城徽,眼神依然还是游离的。
然后开始扒裤子。
裤子可没有上衣那么好脱,宁响穿的是薄绒长裤,因为湿了所以紧紧的贴在皮肤上,只能一点点的往下扯。
宁响忽然就抖了一下。
江城徽停了手,抬眼看他。
宁响垂着头,局促的想要遮住双腿。
江城徽又带着毛巾揉了揉他的头:“你要是不愿意就自己脱,我车里正好有衣服,可能不太合身,你先换上。”
这还是他上回出差时候放的,一直没收回去,没想到刚好用上了。
宁响飞快的看他一眼,低低的答应了一声。
换好了干衣服,宁响终于觉得身上渐渐回暖,活了起来。
江城徽帮他换好了衣服,一句都没有多问,只是安静的开车。
宁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有很多话想,但是一时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其实,我和我爸的感情一直都不太好。”他忽然道。
他觉得自己的眼眶好像有点发酸,又可能只是错觉。
真是奇怪,梦里他好像并没有多伤心,得知了老爷子的死讯,他只是按部就班的帮老爷子准备丧礼,接待来访的吊谒者,却连眼眶都没有红一下。
可是这一次,明明都是第二次接到老爷子出事的消息,他的眼泪水却好像关不住了,哗哗想往外流。
车里温暖干燥的空气,江城徽身上的檀香味,反而刚加重了他的泪意。
宁响努力的眨了一下眼睛,看向车外。
雨越来越大了,斜飘着砸在窗玻璃上,映出一个个水斑,然后凝成一条条条泪痕,交错着留下来。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街灯和商户的霓虹灯次第开,透过被雨水流过的车窗,变成无数迷离的彩色光团。
宁响怔怔的看着那些模糊的光影。
“我跟我爸唯一一次的回忆,就是他带我晚上出来,那回那两个人不在。只有我和我爸两个,”他低哑的,“我那时候应该还,走累了,我爸就一把把我扛在了肩上,我紧紧的抱着他的头,觉得从来没有的高大过。”
“但是这也是唯一的回忆了,一般时候,他都是这么扛着宁远,我都是跟在后头看的那个。”宁响歪着头,又细细想了想,“不定这个记忆也是虚幻的,谁知道呢。”
宁响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一种刻意冷淡的疏离感。
“但是你依然爱着他,所以真真假假也不重要。”江城徽。
“是啊,他毕竟是我时候崇拜的对象,把我养大,也从来没有在金钱上苛责过我,”宁响笑,“人啊真是奇怪,活着的时候怎么埋怨都理直气壮的,但是一旦埋怨的对象死了,能想起来的又全都是他的好处。”
然后一个管不住,他的眼泪终于留了下来。
江城徽慢慢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转过身。
“我一直觉得他偏心,只喜欢宁远,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宁响的语速渐渐加快,“就算后妈被抓了,他依然还是一副老好人样子,我当时真的很生气。”
江城徽伸手,把宁响抱在了怀里。
“可是他真的死了,我还是很伤心,比我想的难过多了。”宁响把脸用力的埋在江城徽的手臂里,一动不动,闷闷的。
他的眼泪又一次把江城徽的袖子给湿了。
宁响觉得丢脸,想要扭过身子,但是被江城徽用力抱住。
“我过了,你要是有想哭的时候,我乐意随时当你的抱枕。”江城徽揉着宁响微湿的软毛,低声。
宁响又动了两下,终于乖乖的伏了下来,像是一只可怜的动物,绒毛湿淋淋的,也没有家了。
江城徽恨不得就把这动物直接抱回家,细细养起来,一点风雨都淋不到才好。
他低下头,一点点吻着宁响的头发:“我在这里,会一直陪着你。”
宁响再一次在江城徽的怀里放纵的哭起来。
江城徽的体温本来就比他高一点,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肌肤的触感尤其温暖。
哭到最后,宁响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抽抽噎噎的但是依然不愿意起来。
江城徽的怀抱让他太安心,那些伤心,离别,甚至是对死亡的恐惧,都可以暂时远离。
只和这个人,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起。
宁响的脑袋忍不住拱动了一下,察觉到一片湿漉漉的触感,他才恍然回过神,急急忙忙的坐起来。
昏暗的车里,江城徽温和的看着他,就像是一个耐心的长辈,温和的朋友,包容着他的失态。
宁响不好意思的擦擦脸。
“对不起我有点控制不住,明明……”明明这是第二次得知噩耗,但是上一回,并没有一个能让他安安心心大哭一场的存在。
“我明白的。”江城徽用纸巾帮他擦脸上的残泪,“我早就过,我很乐意当你的抱枕。”
宁响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这个人。
天已经彻底黑了,街边的路灯都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落进这片安静的空间,把风雨也彻底阻隔在外头。
江城徽也看着他,这个人永远都是温和,克制,而且无比刚强的。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宁响都不由松一口气。
明明认识的时间连一年都不到,这个人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心理支柱。
然而,他们能够呆在一起的时间,却可能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长。
这才是最叫宁响绝望的地方。
虽然才刚刚坦诚心迹,但是他已经梦想着和这个人相处到老,自己可以看着这个人的头发一点点变白,脸上也慢慢的添加上皱纹。
宁响相信,就算老了,江城徽依然会是一个帅气的老头。
如果看不到那天,可真是遗憾啊。
宁响伸出手,轻轻的摸着江城徽的脸颊,脸也不由自主的凑过去。
就在这时候,车窗忽然被人敲响,一个穿着雨衣的执勤人员站在外头,问是不是车子出问题了。
宁响尴尬的收回手,对着外头的人抱歉的笑:“不好意思,我们只是停车会话,辛苦了。”
车外的人大幅度的挥着手,示意两个人赶快回去:“等下台风还会升级,你们不要耽误了。”
两个人再次道歉,连忙开车离开。
一边走,宁响还忍不住回头看,那个执勤的人在风雨里压着飞扬的雨衣,也飞快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宁响叹息的倒回座椅上,又看着原来越大的雨点:“这场台风还要持续好几天呢。”
车子终于停在了公寓楼下的车库里。
宁响坐在座位上,依然不想动。
刚才痛哭过一场,他心里仿佛被泥土塞住一样的悲伤稍微缓解了一些,但是身体依然软绵绵的,手脚都提不起力气。
“明天等风雨了以后,会有进一步的搜救行动,”江城徽,“不定……”
宁响没有看他,而是盯着车窗外闪闪烁烁的指示灯:“不会,我知道的,老头回不来了。”
他的神情清冷,声音里的沙哑更重,又倦倦的不起精神。
江城徽叹口气,先下了车,然后开副驾驶座,拉着宁响的手放在脸边上:“不管怎么样,今天先休息,我陪着你。”
宁响转过脸,明明是对着江城徽,眼神的焦距却又是游离的,半天才轻轻的答应了一句。
然后,他才迟钝的跟着江城徽下了车。
脚刚从车上落到地下就是一个摇晃,差点站不住。
江城徽忙把宁响扶住,后来看他还是站不稳,干脆半抱在怀里,带着他走。
一边走,一边还哄孩一样的:“不用害怕,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
宁响的脸挨着江城徽的胸口,听着对方稳重有节律的心跳声,好像也一点点有了些力量。
等到他们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宁响终于觉得脚上重新得回了力气。
他努力的站直了身体,对江城徽:“我没关系的,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你先去忙,我洗个澡就去睡了。”
江城徽却不肯松手,而是强势的跟着宁响进了他的房间。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他。
江城徽果真到做到,就算宁响进了浴室,他也守在一旁。
只是没有丝毫暧昧,他就像是一个叫人安心的保护者,不管宁响做什么,他都会守在那里,只是看看他,都觉得安心。
宁响飞快的冲完了澡,然后换上睡衣,原本惨白的脸已经被水汽烘热了,透着一点暖暖的粉色。
“谢谢,我已经好多了,”宁响羞涩抓了一下身上的睡衣,“你还是去忙自己的,我真的没有关系。”
江城徽笑,然后扯着宁响去了自己的公寓,他把宁响按在沙发上:“等我一会,我也去冲个澡。”
宁响呆呆的点点头。
他的脑子还是木木的,转不过来,但是整个人被浓郁的檀木香包围着,又觉得分外安心。
他一点点的靠在沙发背上,轻轻的闭上眼。
真是奇怪,他原本还以为闭上眼会看见无数老爷子的影子,但是其实什么都没有。
他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有一点安静的凉意,但是也是柔软的,温和的,仿佛梦乡。
然后,宁响就睡着了。
江城徽洗了一个快速的战斗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歪倒在沙发上,睡着的宁响。
他微微松口气。
宁响睡得非常沉,就连被江城徽抱到床上也没有醒来。
江城徽帮他松开衣襟,盖上被子,摸了一下他的眉头。
宁响原本拧在一起的眉头慢慢松开了,脸上的粉色依然还在,看上去非常静。
江城徽低下头,在宁响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他站起身,离开卧室,但是门没有关紧,而是留了一条门缝,好听这边的动静。
然后他才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到了深夜,江城徽忽然听见隔壁砰的一声响。
他马上赶过去。
暖黄色的台灯原本就没有关,照亮了床头一片的空间,宁响迷迷糊糊的坐在地上,抱着被子,一脸怔愣的看着冲进来的江城徽。
“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爸死了。”他喃喃。
江城徽走过去,把地上的人抱起来。
宁响扒在他肩上一动不动。
两个人就这么保持着一个稍微有点别扭的姿势坐着,江城徽轻轻的拍着宁响的背脊,宁响的气息很弱,带着湿气。
过了很久,他才很低的:“所以……那不是梦?”
江城徽默然不语,轻轻的亲吻着宁响的头发。
夜很长,也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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