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窝囊，轻言退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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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任由龙卯将拳头挥来挥去，不防守也不还击，仅是四下躲避。龙卯沾不到玉清的一丝一缕，像是对着空气一般，第一次打斗这般窝囊，心中自然万分不爽。不禁怒吼了一声，“你子，要么乖乖地趴在地上认输，要么痛痛快快地给老子打一架！老他娘的是躲算咋回事？”

听闻龙卯这般，玉清负站在原地，看着他轻笑道，“兄台既然这般，那玉清便动真格的了。”完，还没等龙卯反应过来，便飞身踢在了龙卯的腰部。

龙卯没想到玉清这般油滑，一时不察，硬生生地挨了这一脚，却也顺势抓住了玉清的脚踝，往身前用力一拉。本以为会拉玉清一个趔趄，玉清竟笑着勾了勾唇角，似是龙卯所为全在自己意料之中，趁势借龙卯的为支点，旋转起身体来。

见玉清用另一只脚朝自己的胸膛上踢过来，龙卯面上也不禁大喜，玉清此招他不知见过多少次，径直伸抓在玉清在此踢来的脚踝上，正准备松将玉清甩在地上时，玉清却抬起上身，朝龙卯扬了扬衣袖。

龙卯瞪大了眼珠，睁眼瞧着几根银针朝自己这般飞来，却已是来不及反应。就要中招之际，玉清挥袖将银针打落在地，看着龙卯笑道，“兄台觉得，这一局谁赢了？”

龙卯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沉着脸走到绒毯上坐下，抱着茶壶灌了好几口水。瞥眼瞧着俯身捡拾银针的龙卯，声怒骂了句，“真他娘的窝囊！”输给旁人兴许没啥，可这家伙偏偏是个娘们唧唧的嬖人，又不是靠正当段赢的。龙卯越想越气愤，看向玉清的眼神中也颇有哀怨与恼怒。

龙卯的声音虽，却教玉清听了个正着，玉清无奈地笑了笑，将银针放在龙卯面前的木桌上，缓缓道，“兄台可莫要将这银针瞧了去，此针之上镀了层毒汁，若非玉清方才将其拦下，兄台早便没了力气在这儿与玉清怄气。”

见龙卯冷哼了一声，瞥过脸去不再看他，玉清不禁轻笑了一声，“倘若兄台是因为玉清用了暗器才这般恼怒，玉清无话可。只是兄台要知道，暗器与刀剑枪锤一样，也是攻击段的一种。兄台的敌人，可不会任由兄台你自己选择。”

龙卯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听闻玉清这般，脸色多少变得好看了些，看着玉清声音极地道了句，“我输了，”只是输得心不服。

玉清见他这副模样，便知其未出口的话是何内容，一边将银针放入袖中，一边轻声问道，“若是兄台愿意，玉清自会助兄台离开此处。”

龙卯闻言，立即双眼含光地看向玉清，可不会儿又暗淡下来，天上哪有这般掉馅饼的好事，什么帮他，要是他应了，等着他的许是个鸿门宴也不定。他龙卯虽愚笨，可也不曾傻到这副境地。

可听闻玉清道了句，“只要玉清得到布防图，便助兄台离开。但在此之前，兄台需得好好配合玉清演场戏。”

不由地问道，“演甚？”

玉清轻声笑了笑，缓缓地一字一顿道，“凡事顺着洛姐的意思来。”

而此时，华年看着何启义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何启义轻缓了一口气，似是在思量着该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当初东窗事发，一些旧部便躲到了南蛮之地。王爷若真有那层意思，启义自愿助王爷联络到旧部。”

华年挑了挑眉，“旧部？”

何启义颔首，“不错，前朝旧部。”到这，何启义顿了顿，看着华年审慎地问道，“只是王爷当真要这般做吗？”

“你既问此话，又何必将前朝旧部之事告知本王？”华年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嗤笑了一声。

何启义沉思了片刻，无奈道，“崇准帝登基以来，不沉溺女色，对东来也治理有方。改朝换代并非事，其间生灵涂炭、百姓难安，再加之百姓不知实情，将王爷认作第二个崇准帝便不妥了。”

华年的脸色变了变，看向何启义的眼眸中也多了几分不善，却也没有讲话，而是等着何启义继续下去。

“不管是王爷，还是前朝旧部，崇准帝都不曾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十几年来，皇室从不曾有皇嗣，王爷大可待崇准帝薨，再行大举。”

“你的意思，是教本王再忍上十几年，甚或是几十年？”

看着华年愈发深邃的眼眸，何启义慎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华年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如他所言，改朝换代当真不是事，若华年心中有一丝退守之意，便会将他这番话听进耳中。

“不可能，”华年一字一顿地出这三个字，盯着何启义继续道，“本王不会罢的。”南宫崇准害他华氏皇族，他早便心怀复仇之心，而今仅凭几句话便想教他放，绝不可能。南宫崇准欠他的，他定要加倍要回来。

华年这般反应，似也在何启义的意料之中。何启义等着华年将方才的火气冷却下来，才缓缓问道，“那九公主呢？王爷当她如何？或是，王爷当南宫一族的他人如何？也如当初崇准帝一般诛杀南宫全族吗？”

何启义的每一次发问，都狠狠地敲打在华年的心口上。华年依旧紧紧地盯着他，眼眸深邃，却许久不开口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该如何便如何。”

听着华年这答非所问的几个字，何启义的心中多少明了了些。兴许华年自己都不清楚，他对九公主，其实已经上了心。

也不再逼着华年表明态度，何启义将先前知会给锦瑟的消息又给华年了一遍，“南蛮冷地有一块王爷正在找寻之物，是当初前朝旧部遗落在那处的。父亲只知会了启义这些，具体在何处怕是要王爷自己去找了。”

城主府的偏院。素心与芦笙还在主院，锦瑟早已将该安排的事全都安排妥当了，此时正坐在屋中端详着桌上的雌纸。心中想着，只要今晚趁着洛天依熟睡，再将另一张雄纸偷来，她便能依着华年给的两日时间，将洛族部落的人一打尽，彻底解决安民城一事。

轩也坐在一侧跟着她一起端详，过了好一会儿才看了一眼站在门框处一动不动的伍常，看着锦瑟声问道，“姐姐，那个像木头一样的人是谁啊？”

锦瑟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伍常一副毫无波动的模样，轻声笑了笑，凑到轩面前浅笑道，“伍常而今可是姐姐的打，若是你哪日惹我生气，我便教伍常将你丢回安国寺去。”

轩看着锦瑟浅笑的眼眸，虽不止一次被锦瑟当做孩看待，可还是不由地红了脸，轻轻地点了点头，认真道，“姐姐放心，我断不会惹你生气的。”

完，便又自袖中取出锦瑟先前送给他的布囊，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抬眸看着锦瑟问道，“姐姐要和轩下一盘吗？”

锦瑟先是愣了愣，继而笑着点了点头，“好啊，”一边应着声，一边将桌上的卷轴收了起来。

华年依着锦瑟的踪迹赶到城主府的偏院时，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前的伍常，淡淡地问了句，“她可在？”等到伍常点了点头，便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锦瑟此时与轩下得正酣，又因门口有伍常守着，全没有注意到华年的身影。只是蹙着眉看着桌上用牛皮纸做成的棋盘，捻着棋子不知道该下到何处。

轩见状，强忍住笑意，指着某一处看向锦瑟道，“这里。”

锦瑟抬眸看向他，面上带着几分狐疑，可还是依着轩的意思落在了那处，等到轩再落了一子，锦瑟才看着他道，“不要再告诉我落在何处，我自己来。”

听闻锦瑟这般，轩便笑着停下了正要指上去的，可笑意还未达眼底，便瞧见了站在门口处脸色阴沉的华年，不禁紧了紧眉头。

华年走到锦瑟的另一侧坐下，看了一眼棋盘，便直接拿起锦瑟面前的黑子落在一处。

锦瑟无奈，“不是不让你”话没完，抬眸之际便与华年四目相对，稍稍愣了愣，便连忙将视线挪来，看着桌上的棋盘有些无措，“王爷？你怎么来了？”

华年冷哼了一声，冷声道，“本王给你两日时间，可不是教你来下棋的。”完，也不等锦瑟反应，便看向轩嗤笑道，“本王早便过，若你有意，本王自可”

“姐姐可还记得先前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安王，”没等华年问完，轩便打断了他的话。

锦瑟怔愣地看着轩，也不知轩是何意，可还是依着轩的意思点了点头。

“我不喜欢，安王只会顾自己所想，从不问旁人所求，我万分不喜欢。”轩看着华年，一字一顿地将最后一个字出来，眉目中尽是不满。

华年闻言，不怒反笑，看着轩沉声问道，“怎么，你很了解本王？”

“即使我了解不了王爷的全部，便是通过王爷所行所言，也会不喜欢。”

华年不由地握紧了拳头，眼眸深邃地看向锦瑟，嗤笑道，“本王当九公主对本王无欲无求，原来九公主私下还会谈及本王。”

锦瑟也断没有想到轩会当着华年的面这些，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向华年解释轩先前所问，只好抿了抿唇，开口道，“轩还，王爷万莫与”

“他，九公主还吗？就算九公主未及笄，既能往自己的父皇身边安插内人，还有何事不敢做？”华年打断了锦瑟的话，声音格外地生冷。

听闻华年这般，锦瑟一时也不知华年所想，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委屈在心中蔓延，轻笑一声道，“王爷生了张处处教的嘴，可锦瑟却并非讨教之人。若王爷再这般下去，锦瑟也只好教伍常送客了。”

华年深深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嗤笑道，“你若想向本王请教龙玦为何物，便不该这般与本王讲话。”

锦瑟转眸看向华年，可还没等锦瑟讲话，华年便看向轩道，“北夷皇室有两种秘术，无影水与还”

自华年看向自己起，轩心中便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听闻华年这般开口，连忙沉声止住了他，“姐姐，可以教我与王爷单独几句话吗？”

锦瑟怔愣了一下，也没有开口拒绝，轻轻点了点头，站起身看着轩道，“我便在门外等着。”

等到锦瑟出了门，轩才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棋子，一边看着华年道，“不知王爷先前所言，可还作数？”

华年没有应话，而是眼眸深邃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示意他继续往下。

“我愿做北夷的君主，助你坐上东来皇位。前提是，我要她做北夷王后。”

听着轩一字一顿地将最后一句话出来，华年的眼眸变得愈发深沉，放在膝上的拳头握得也愈发用力，过了约摸六一炷香的时间才盯着轩道了三个字，“不可能。”

轩轻笑，“王爷先前还，若是逸轩有意，自可请旨退婚。”

“本王了，前提是她也对你有意。”

听出华年的声音愈发冰冷，轩不由地笑了笑，“王爷怎知九公主对我无意？”不等华年讲话，轩便继续道，“王爷本不必在意九公主对我是否有意，总归王爷对九公主无意，不是吗？”

轩反问的话让华年不由地紧了紧眉头，他自认不管遇到何事都万分冷静，可却第一次感到了无措，沉寂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本王留着她，自有用处。”

轩继续轻笑，“届时王爷已坐上了皇位，留着前朝公主，还有何用处？”

华年勾唇嗤笑，“本王既要娶她，你有何用处？”

轩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可还是沉声道，“既是如此，王爷便不要轻言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