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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把社会实践定在周末,周六要上课,他们约定周末早上八点在学校门口集合,就去最近的社区福利院。出发之前席之空收到了工作室来的两千三百块钱工资,他美滋滋地把手机装进背包里,江宴抬手在他额前揉了揉,:“这么开心?”
他当然开心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江宴和自己的成人礼,他现在正在攒钱,一边抽空继续接“艺术创作”,一边趁着周末去麦当劳工——这当然是瞒着江雯,不过为了顺利行事他和江宴约好了,也坦白了自己攒钱是要给他买礼物的,江宴想了想决定帮他瞒着江雯。
加上这两千,还有之前存的一部分,姑妈前段时间也给了他一些钱,因为他总是退回去,姑妈后来直接取了现金给他拿到学校来了,他犹豫再三还是收下了。
现在他手里有四千来块钱,买个像样的礼物绰绰有余,让他愁的是到底买什么。他一边穿外套一边盯着江宴看,江宴会错意凑过去想亲他,被他伸手抵在胸口推开了,嫌弃道:“哎呀,你好烦。”
“空空居然嫌我烦了,这才第一年,就嫌我烦了嘤嘤嘤…”江宴夸张地一撇嘴,席之空看不过眼抬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嘤嘤怪!”
江宴转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拉到面前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嘤嘤怪’就是要亲一下怎么了?”
“……幼稚。”席之空擦了擦脸,没忍住笑了笑。
舒霁月肩上背了个相机,站在学校门口看上去非常不情愿,孙轩和贺星不知道嘀咕什么,越离舒霁月越远。席之空过去拍了一下孙轩的肩膀:“你俩什么悄悄话呢?”
贺星尴尬地咳了两声,声:“他看上去真的——很不开心。”
江宴闻言转过去看了舒霁月一眼,走到他跟前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振作一点。”
“我怎么不振作了?”他嘴上这么,行动和表情却把他出卖了个彻底。
一行五人搭公交到了福利院,工作人员听他们要来,一直等在公交车站,几人一下车就热情的和他们招呼。
所有人都很友好亲切,除了舒霁月。
他那是真的对朋友有恐惧感和排斥感,好像是经年累月累积出来的,这么多年了还挥之不去被一群孩叽叽喳喳缠着地阴影。
倒不全是那次“手把手”教上厕所,而是他从被拿来和别的朋友比来比去,私底下没什么朋友愿意跟他交朋友,还集体排斥他。他不仅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还有一种“得不到”的妒忌感,破罐子破摔想不交朋友那就不交朋友。
再后来他的朋友都是年纪比他大的,少有几个年纪的“入得了”他的眼,江宴这几个人除外,毕竟江宴是他“嫡传弟子”。
席之空看他在门口站着脚下就跟生根了似的一动不动,往回几步拎着他的衣袖拽了他一把,:“来都来了,你积极一点嘛。”
“……”舒霁月瞥他一眼,甩开手自己往里走。
到的时候工作人员才刚端上早餐没吃几口,几个人征得允许,去四处看了看。
福利院的朋友大多是拐解救的儿童和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席之空来之前特意花了两天时间做准备,这会儿和江宴坐在活动室把一些道具拿出来,贺星和孙轩把玩具角和图书角整理了一下。
舒霁月不喜欢朋友,却非常招朋友喜欢。
一张人畜无害邻家大哥哥的脸,很快俘获了孩子们的“芳心”,他站在门边看了会儿大家做早操,有个孩踩到自己的鞋带差点绊倒,然后他憋不住笑了笑,被他们看到之后,事情就变得不受他控制了。
他逃命一样从外面跑进来,反身关上了门,动作干脆利落,一十的时候都没这么怂。
门外的三岁到十三岁年龄不等的朋友整齐划一亲切地喊他。他耳边全是“大哥哥开门呀”,感觉回到了和他妈看著名琼瑶偶像剧某个经典片段的时候。
贺星抱着一摞书大笑出声,看上去一点都不惜命。
舒霁月心有余悸靠着门板,席之空把准备好的剪纸工具和角色扮演的道具放在桌上,走到窗边歪着脑袋看了看外面乖巧排队的朋友:“你这也太夸张了吧,你看他们,按秩序排着队,多乖啊。”
“不,你没有被孩子支配过。”舒霁月反驳。
席之空想了想,转过去看着江宴道:“那你应该和江宴交流一下,他肯定很有心得。”
江宴手一抖,把蝴蝶的翅膀剪出个大口子,变成了四个翅膀。
起被孩子支配,江宴确实很有心得,从出生刚会走路到上完学,他一直被席之空“支配”着。现在想来,当初奶声奶气黏着他到处跑的席之空着实是太可爱了,即便是被支配他也有心甘情愿的意思。
时候两个人从满月起就经常待一块儿了,因为顾意书和江雯经常一起出去买菜散步什么的,两个婴儿一起总被别人误会是双胞胎。直到上了幼儿园,即便是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也有人问他俩是不是异卵双胞胎——因为席之空实在是太黏人了,恨不得长在江宴身上似的天天跟他屁股后面,拉着他的衣摆不撒手。
吃饭要把碗碗放他阿宴哥哥旁边,睡觉要把床推到江宴的床边并着,写字画画的时候也不管自己在画什么,总之江宴用什么颜色他就要拿什么颜色的画笔。
他甚至画过绿色的帽子。
江宴虽然没有“手把手”教席之空上过厕所,但每次席之空想上厕所的时候都会跑他面前,垫着脚凑到他耳边悄悄:“阿宴哥哥,空想上厕所。”
这时候距离他们第一次架争谁是哥哥已经过去两年了,席之空把江宴是哥哥这件事贯彻落实到底,一口一个阿宴哥哥,喊得江宴十分受用,大部分时候只要心情好,不管席之空什么,只要江宴能做到的他一定做。
比如带席之空上厕所这件事,江宴几乎有求必应。
两岁的时候一架奠定了江宴“阿宴哥哥”的地位,四岁他们上中班了,江宴不仅是席之空的阿宴哥哥,还只能是他的阿宴哥哥。
有一次他们排队出去做早操,班的已经去站在了老师画的圆点上,刚开学,很多朋友还哭得涕泗横流。席之空跟在江宴背后和其他同学一起朝前走,老师一边给大家起头背诗,一边叮嘱注意脚下。
一个队伍走得都心翼翼,老师让注意脚下,结果大家真的都低头盯着自己脚下的路,没注意迎面一个朋友朝他们跑过来。
朋友大概是从老师手里“逃出来”的,直接撞在江宴身上,江宴站不稳一下扑倒下去,吧唧一口亲在那朋友的脸颊上。
他本人没什么事,倒是他身后的席之空突然爆发出一阵响亮清脆的哭声,两位老师还以为撞到他了,赶紧把人抱起来询问,但席之空摇摇头什么都不就一个劲儿的哭。
江宴爬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抬头看着席之空,然后拉了拉老师的衣摆,问:“老师,空没事吧?”
四岁了话是听清楚了,但是席之空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的喊话实在是太难分辨,老师们也知道席之空就听江宴的话,于是抱着他蹲下来把江宴也抱着,又问了一遍席之空到底怎么了。
席之空双脚一落地,放开勾住老师脖子的手转而直直朝江宴扑过去,抱着江宴就把人推倒在地上,动作迅猛,周围站的几个老师都看懵了。
还是抱着他们的老师眼疾手快,伸手在江宴身后拦了一下,让他们不至于直接摔倒在塑胶地
面上。
席之空趴在江宴身上,眼泪鼻涕都蹭在了他肩头,哭得越来越大声。江宴摔得有点疼,一撇嘴差点也要哭了,老师赶紧把两个连体婴一样的孩儿抱起来,正要严肃地告诉席之空这是很危险的行为,谁知道他突然又不哭了。
站起来两手一抹眼泪,伸手去拉江宴的手,奶声奶气地问他:“阿宴哥哥摔疼没有?”
其实江宴屁股痛得要死,但他暗示自己“我是哥哥”,好像哥哥就是超人的代名词什么都不怕似的,怂了就不行。
他咬着下唇倔强地摇摇头:“没有。”
席之空这会儿高兴了,张开手又要抱江宴,老师们防着他要把江宴推到,伸手将两个孩一人抱一个分开了,直接抱回了教室。
下午放学顾意书来接他们,看到江宴背上脏兮兮的问他怎么回事,席之空跑到顾意书耳边声嘀咕了一会儿,顾意书笑得直不起腰,一左一右把俩孩子牵回了家。
直到现在,江宴都不知道当初席之空为什么要推倒他。
他把蝴蝶的四个翅膀拎起来抖了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随口问他:“空空,你还记得上中班的时候那天做早操——”
“啊你那个啊,”席之空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迎着他走了两步,:“我也忘记了,后来还是听我妈的。”
“嗯?所以为什么你要推我?”江宴把剪坏的蝴蝶放在矮书架上面,也走到了窗边往外看。
席之空清了清嗓子:“那天你不是被一个孩儿撞倒了吗?就是…你不仅被他撞倒了你还在人家脸上亲了一口。”
舒霁月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江宴,“天啊,你那么就学会撩人了吗?”
“……”江宴顿觉舒霁月活该,朝他翻了个白眼,对席之空:“我不是要亲他,我那是不心摔的啊!”
“后来我妈跟我,我当时给她的理由是因为那天——我了你不许笑我!”
江宴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笑道:“你做的傻事还少?哥什么时候笑话你了。”
“那不一样啊,那是时候,太了,后来上初中了我总觉得我这个人有问题,我妈我告诉他因为我不想看你和别的朋友亲亲抱抱……”
席之空此话一出,江宴愣在原地,孙轩和贺星手里的活也停下来,舒霁月握拳抵在唇边忍不住笑得肩头耸动。
大家都沉默着,尤其是席之空,沉默地转过身不敢看江宴的脸,感觉自己耳根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四五岁的时候他这话跟江宴了他也会觉得自己很可爱,然而现在出来他只觉得很羞耻,羞耻到不出话来。
门外的朋友们已经安静了,老师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吵闹,五个大哥哥在里面给他们准备“惊喜”,然后过来敲了敲门。
席之空回过神来轻咳两声,把门拉开了一个缝跟老师:“老师,不好意思啊让朋友们久等了。”他往边上站将老师和朋友都迎进去,舒霁月随即转身三两步跑到角落去了。
实践活动八时,上午大家集中在学前教室里做了手工和“亲子”游戏,朋友们玩得都很开心,中午午饭过后老师带着去睡觉了,给他们五个在教室里铺了地铺。秋衣渐浓天气有些冷,好在有地暖,睡着也不是太凉。
下午的活动是三点开始,贺星和孙轩带着大一点的孩子们出去篮球了,剩下舒霁月跟江宴席之空在教室里给朋友们“讲故事”。
舒霁月的本意也是去带大一些的孩子,但那边孙轩和贺星正好一个带一队,他比较多余,就被强行留在了教室里。
福利院的朋友和幼儿园的朋友实际上是不一样的,这点老师们吃饭的时候就和他们沟通过,有些孩子是长大了记事了
才被父母遗弃,或者是父母双亡没有监护人才被送到这里来,心理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所以在和他们交流的时候要格外注意。
一般朋友不会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听大人聊天话,但是这群孩子有点不太一样,大部分都比较内向,坐在凳子上都比较乖巧。
席之空看着面前的十几个孩子,神色渐渐暗下来。
他准备了很多励志温暖的故事要跟他们讲,翻开笔记本却不知道怎么开始。
舒霁月站在图书角的书架边上,捧着一本格林童话看得津津有味,见两人迟迟没有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猛地反应过来席之空其实也已经父母双亡。
他放下书站在一群朋友中间,像是做了无数遍心理建树,深呼吸之后勉强嘴角上扬,对朋友们:“朋友们——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
他完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耐心的对待过孩子,清了清嗓子继续:“击鼓传花大家玩过吗?”
“玩过——”稚嫩的声音整整齐齐地传进舒霁月的耳朵里,他突然觉得内心深处某个地方被触动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江宴在席之空肩上拍了拍,声问他:“空空,不舒服?”
“没有…”席之空低头看着自己本子上密密麻麻的笔记,轻叹一口气:“和他们比起来,我真的很幸运了吧。”他偏过头和江宴实现相交,又弯起嘴角笑了笑,“真的很幸运。”
几分钟功夫,舒霁月已经和朋友们定下了规则,击鼓传花的苹果传到谁的手里,谁就要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朋友们欣然答应,坐在位置上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席之空用带来的蓝牙音箱随机播放一个游戏bgm歌单,不料第一首就是令他印象深刻的《跳蛙》。
他不可避免的又想起那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下午,他用唢呐和楼上跳蛙“决一死战”,结果达成了进一次警察局的“成就”。
江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站在他身边戳了戳他的腰,凑过去在他耳边:“我觉得现场还差一把唢呐。”
“江宴!”席之空抬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大家的情绪在游戏中慢慢被调动起来,讲故事的时候也越来越自然,在舒霁月的热情邀请下,江宴和席之空也加入到这场游戏中来,他们分散坐在朋友中间,和朋友闹成一团,福利院的几个工作人员和老师站在门口看他们玩,都跟着笑起来。
苹果停在席之空手里的时候音乐戛然而止。他低头看着苹果,又抬头看了看江宴,弯起嘴角笑道:“轮到哥哥给你们讲故事啦。”
“好——”
席之空想了想应该怎么开头,沉默片刻后,抱起一个两岁多的朋友放在自己的腿上,开始讲一个并不长的动物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森林里住着熊一家。熊爸爸负责每天出去给熊找吃的,熊妈妈就没停给熊们讲故事。熊妈妈的故事很精彩,周围的动物们都喜欢来熊家听熊妈妈讲故事。
“熊爸爸每天回来的时候都会给熊们带礼物,有时候是很漂亮的野花,有时候是正餐以外的浆果零食,还有用人类烧毁的树木做成的炭笔。
熊们生活得非常快乐,可是有一天,他们在去上学的路上,被几个坏人抓走了——”
故事讲到这里,面前突然有个朋友举手断了他,一双眼睛里装满了天真和疑惑,仰头看着他:“哥哥哥哥,熊们会不会死啊?”
席之空一愣,随即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接着讲:“坏人们把熊装进车里,准备带到城里卖给商人,在路上被警察叔叔发现了,警察叔叔们把坏人抓了起来,熊们都害怕极了,一个劲的哭着要找爸爸妈妈。
“后来警察叔叔们帮熊们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他们的爸爸妈妈,于是就把它们送到了幼儿园去,它们等啊等啊,都长得像熊爸爸那样强壮,像熊妈妈那样美丽了,还是没有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故事到这里,大部分朋友都听懂了这个故事的意思,有一些低下了头,有一些眼里开始盈满泪水看着就要哭了。而席之空的本意是要告诉这群朋友,不管爸爸妈妈在不在身边都要坚强勇敢的长大,但是他到这里才想到这些朋友各自的身世背景都不一样,很容易触及大家的伤心事。
就在他手忙脚乱去给已经哭了的朋友擦眼泪的时候,老师从门口走进来席地坐在榻榻米上,把哭得最厉害的几个朋友抱在面前,面上是温和慈祥的笑容。
“不好意思老师。”
席之空向老师表达了歉意,老师拍拍他的肩摇了摇头,哄着一个三岁多的女孩儿:“孩子们,还记得老师怎么跟你们的吗?”
大家声抽泣着,没人回答老师的问题,老师随即拿出刚刚在书柜上看到的江宴剪坏的蝴蝶摊在手心,耐心地道:“这只蝴蝶真可怜啊,别的蝴蝶都是一对翅膀,而她有两对,大家她可不可怜啊?”
一个朋友抽抽搭搭地回答:“老、老师,蝴蝶有、有两对翅膀,别的蝴蝶都只有一对呢!”
“那现在——”老师心翼翼地把翅膀撕了下来放在一边,“蝴蝶的翅膀都不见了也。”
“老师!”有个女孩儿举手站起来,抹了把眼泪跑到手工区去拿了胶水回来,:“甜甜可以把蝴蝶的翅膀粘回去哦。”
几个朋友都围拢在桌子旁边,老师顺势把之前大家玩坏的玩具拿出来,指导他们用胶水胶带一一修好。舒霁月用相机把这一刻记录下来,江宴和席之空也过去帮忙,渐渐安抚好了朋友们的情绪。
晚些时候几个人准备回学校上晚自习去,老师把朋友们粘好的蝴蝶送给了席之空,把他拉到一边温声细语地和他:“你们来之前,你们班主任陈老师跟我了你的家庭情况,如果要是提前知道你的父母都过世了,这样的活动我是不建议你参加。”
“老师我——”
“你听我,”老师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柔软,对他笑了笑,又:“比起这些有人照顾的孩子,其实你更需要心理疏导,老师把电话给你咱们加上微信,要是心里难受了不好跟亲近的人,你就跟老师,你是个好孩子,马上高考了,要加油啊。”
虽然只相处了一天,但席之空感受到了老师极大的友善,他感激地对老师欠了欠身,道:“谢谢老师,我会加油的。”
“嗯,快乐或者痛苦都会过去,一定要相信自己。”
临上公交之前席之空转身再次对老师了谢谢,然后才跟在江宴身后上车离开。
车上他们坐在最后一拍,江宴问他老师了什么,他微微仰着头看了江宴好一会儿,沉默半晌才半开玩笑:“老师请你以后好好照顾我。”
“我不是照顾得挺好的么,你看最近脸上都能捏到肉了。”江宴一边一边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被他一拳捶在肩上。
席之空看着江宴,眼底映着窗外涌动的车流,而后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睛休息,声:“我真的。”
故人南归初见我,春雪脉脉著花未。现代架空,有历史参考,朝堂→基建→朝堂贺兰明月x高景(美强惨和神经病的爱情,有追无hzc,特此阐明)PS:作者十分不会写文案,尽量阐明了雷点,如有冒犯请勿喷/特别阐明:主攻视角,非重生。!!十分狗血!!!!胡编乱造风权谋,雷梗一度很密集,刀糖交织,控控党慎看非爽文0打脸,没有hzc情节甚至有点圣光普照。※删减局部见wb置顶指路高亮:①后期有受把攻当工具人应用且有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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