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开封府公堂问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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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一听这话，急得忙是连连摆。却因何讲不出话来，原来此时俺满嘴里塞的都是熟牛肉和鸡腿。

白霜见了俺的窘状，不由呵呵一阵低声浅笑：“牛大哥切莫着急讲话，我见别人都你是曾经的梁山好汉，但以我观之却怎么都不像哩。想那梁山好汉向来做事都是快刀斩乱麻，倘若是有兄弟入狱，轻则劫牢反狱，重则夺城杀官，似你这般胆如何能在梁山混得下去呢。”

俺连忙端起酒碗狠狠喝了一大口，这才顺下了口中食物，急急道：“白姑娘，你这话俺就是不明白了，想俺在梁山之时，那当真是劫牢反狱，杀富济贫的老祖宗。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俺历练江湖多年，却也学得乖巧聪明了。想想大丈夫做事原也应该不拘节，你和俺眼下的任务是什么？是混进朝中去诛杀那些曾经陷害过咱们的贪官污吏、奸党佞臣。似你刚才所言，俺这一年多的潜伏岂不白白忙活了一回，眼下虽然能杀出大牢，身子也得了自由，可是要再想混入宫廷中作乱，却哪里还能寻得大好会。因此你与俺眼下仍需耐心去等待，但有上差来审俺的案子时，俺自有一番作答，你切切不可莽撞，耽搁了大事。”

白霜垂首听罢，想了一想道：“闻牛大哥所言倒是也有些道理，可一旦当朝来人，若是派个清官必然是断案如山，到那时牛大哥需是要吃一场大官司，弄不好还得被杀头；若是来个贪官，受那朱厚颜的打点，你依然还会是个死罪，到那时别能逃脱自由身，便是再有天大的本事也终究化成水中花、镜中月了。”

俺接过话头道：“白姑娘所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俺老牛这一次必须是要赌上一回，赌赢了大事便能接着做，一旦赌输了，嘿嘿，俺也自然有招法杀他出去，最不行之际俺还可利用俺的武功寻个狗官与之同归于尽！”

白霜见俺认定了死理，叹口气道：“既然大哥执意如此，妹也只能在外面耐心等待你的消息了。”

俺忙道：“白姑娘，你也别太悲观，结局如何咱们眼下是想象不到的，不过你适才的言语到也提醒了俺，你如果清官来断俺的案子，俺老牛便与他周旋到底，倘若真是个贪官来审理本案，咱们确实需防备朱厚颜那厮上下打点。嗯——这样吧！白姑娘等会你回去后，先与公孙先生去那城东山水大酒楼，那里的老板是俺曾经的兄弟，估计一见公孙胜必然认识，你二人先就那里去居住，并寻个丐帮弟子秘密监视那朱厚颜狗官的动作，然后另寻个丐帮弟子速速去河南汤阴找回俺的上官兄弟，叫他回来后召集弟子便每日在开封府门前和朱厚颜的馆驿门前闹腾，闹的声势越大越好。嘿嘿，你可明白俺的意思了？”

白霜边听边眼睛一亮，道：“牛大哥，你这招法甚好，我还可找人闲来无事时吓唬吓唬朱厚颜那厮，只要把他赶出了汴京，你这案子没了苦主，咱们也就好脱身了，至于上下打点的事情，公孙大哥那里还有个几千两银票，正是当初在清州时截获张灵素那厮的。”

二人计议已定，俺也吃完了。白霜收拾了一下碗筷，装进篮筐内，出了牢房，有那牢头急忙将门锁上。

俺暗暗看了看牢内的铁栏，心底暗笑道：似这般纸糊的牢笼，怎关得住俺牛打虎哩！

酒足饭饱之际，俺便一头倒在了床上呼呼睡去。

第二天醒来，外面依旧没什么动静，俺便吃了些牢里饭菜，接着更是勤练武艺，闲时便与那些温岭人聊些生意经，再不便是继续闷头睡觉。多日来的困顿，在此段时间里，身心竟全然得到了休息。

过了大概有七八天光景，这日清晨，外面牢门突然大开，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冲进来，打开俺的牢门，领头的开口问道：“你便是禁军教官牛打虎么？”

俺懵懂的点点头。

那厮便道：“现在要将你押去开封府大堂，你的案子由开封府尹内的亲王来审理，看来你是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俺笑笑点点头道：“不妨，官职越大的来，俺是越加高兴哩。”

那厮也不斗嘴，忙着招呼旁人将俺上了铐脚镣，推出牢房押解进门口一辆驴车，然后由几十个开封府兵将押解着，驴车一动，穿街过市便行至西大街左首的开封府府衙。

这时，俺便望见开封府门口，果然有若干丐帮弟子正在那厢瞧着热闹，俺冷不丁还看见上官雄也在人群中抬头观望，见到俺时他便要大喊哥哥，俺急忙摇了摇头，他便不在言语了。为啥？俺想这里可是开封府衙门，若是他一喧哗叫嚷起来或许要对俺一会上堂受审不利。

俺被衙役兵丁们推搡着进入了大堂，接着厚重的府衙大门便在身后重重的关上了。俺心底一沉，直到此时此刻才觉当真是祸福难料。

到了堂上，俺被众衙役一脚踹倒，立时跪在当下，耳边就听四下人里高喊一声“威武”。就闻堂上一位官员中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牛打虎，你可知罪？”

俺假意摇摇头道：“老牛俺平生啥都知道，便只是饮酒不知道咋醉。”

此话一出，惹动堂上几个衙役顿时噗嗤一乐。

那官员于是继续道：“牛打虎你休得扰乱公堂、胡言乱语，想你身居朝廷禁军教头，深得皇上信赖，便理应为朝廷忠心耿耿的效命，而你却因何要勾结强盗杀了朝廷二品大员，还不从实招来。”话音一落，左右便是一声“威武”！

俺垂首答言道：“禀大人，此事他娘的纯属有人在背后陷害俺，如有雷同，也必是他人做下的而栽赃到洒家身上，还请大人仔细详查。”

堂上大人一听这话，便喝道：“有人证你雪夜里赚出朱勔大人，将他带到一处荒山野岭，还勾结了贼人害了他的性命，你却如何还不招认，非要让本官把证人提来与你对簿公堂吗？”

这番话完，俺不由惊愣了一下，便觉的那堂上官员的话口吻和语气，似乎在哪里听过，看来必是俺认识的一位官员了。

俺刚想抬头看一下，不料左右两班衙役同时又喝了一声：“威武”。

俺忙又低头答言道：“上差既是有人证，那便请大人把他提上来吧，如果不出俺老牛所料，此人必是朱勔朱大人身边的那个保镖陆霸。”

堂上大人嘿嘿一笑道：“你牛大人果然是聪明得很，既然知道是他，便应马上伏法认罪，而你你却怎的不怕呢？”

俺一着急，忙抬头便要争辩。不想一看见堂上这位高高在上的审案大人，立时惊得是目瞪口呆，原来竟是他在亲自审理俺的案子，心下一时间由不得一阵砰砰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