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左家寨义收牛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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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汉见俺执意要给他这个翡翠西瓜，凭空发了一笔大财，不禁早已双膝一软，跪在俺的面前道：“果然端的是天外飞仙，出竟是从未得见的大方过人啊！”

俺忙将身躯闪过一边，道：“老丈且莫如此，行此大礼遮莫要折杀俺老牛不成。实话和你吧，俺俩不是什么天外飞仙，是被那太湖山上几个强盗逼着跳下了山崖，侥幸落在松树上了，这不才刚刚顺下来，就被你这孙儿带到这里。至于这个翡翠西瓜么，俺也是几日前捡的一个好东西，然而是花也花不出去，揣在兜里呢还挺沉的，俺便将它送给老丈，虽失去一个宝贝，却是找回了俺的本性，权且就当感谢老人家今日这救命之恩的一点心意吧！”

老丈听完这话，只好颤抖着双接过翡翠西瓜，泪水一时横流道：“你俩可当真是好人啊，真没曾想一顿农家便饭，竟让我这糟老汉凭空发了一笔大财，呵呵，不想我晚年竟还做上了左家寨的大财主。”

俺估计这翡翠西瓜当真会是价值连城，可于俺来讲却不甚挂念，便也在一旁陪着老丈傻笑。

那老丈疯疯癫癫的哭笑了一阵后，急忙叫来刚才那个放牛娃，让他给俺再次磕头答谢。俺忙摆开着玩笑道：“老丈啊，您就别太客气了，一个西瓜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你当真喜欢，以后俺再给你捎上几个。”

老丈笑了笑道：“客官当真会笑了，如此好东西天下恐怕也就这一个而已。客官千万且莫把老汉当成个文盲，老汉我大名唤作左忠，年轻时曾在淮安做过一个团练副使，也曾见过一些市面，只是前些年退仕后，才回到这里养老了。老汉我现在因何会让这个傻子拜你呢，这里却有个道。”

俺一听这话，立时便另眼高看了这位老丈，毕竟是做过军曹的人，必是有下文要。

那老丈于是接着道：“牛壮士啊！老汉见你行为举止以及出阔绰的程度，看来也似做过官的人吧！”俺呵呵一笑道：“老丈果真好眼力，便是眼下俺也是个朝廷出来办公的，只不过被一些琐事缠拌，一时还没有回去哩。”

老丈闻听此言，忙再次跪倒，口中道：“哎！实话，老汉我自打从娘胎出来也从未见过似牛大人这样的好官，请容许老汉一个请求，把这个孩子收作为义子可好？”

那放牛娃听了这话，忙学着老汉的样子，趴伏在地向俺连着磕了五六个响头，这爷孙二人的举动一时间竟是让俺尴尬万分，不由几次搓望着白霜，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那老丈抬头见俺脸红尴尬的样子，便接着道：“牛长官切莫多心，待我把缘由给你听听，行与不行，再做定夺不迟。”俺忙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就行了。

老汉道：“起这个孩子也不是老汉的亲孙子，老汉致仕后一直世居此地，从未婚娶。话那一日，我在左家寨赶集，正看到这个孩子右拄着一根棍子，左端着一只破碗在人群中讨饭。一时便生出怜悯之心，收留了他，后来渐渐发现此子生得却是骨骼精奇，尤其这个孩在打柴和打猎时，登山如履平地，抓些动物一向都是到擒来。若是加以好人栽培，这孩子将来必定是个保家卫国的将才。因此我就问他的来历，他告诉我他是汝州鲁山人，名字早已忘却，只是记得家人都管他叫什么皋，打就干这些打柴涉猎的活计。只因家乡遭了旱灾，不得已才离开家乡，出外讨生计。牛长官且想，我如今都已这把年纪，早已是筋老骨衰，却如何培养此子成才呢？因此一直有个心愿，但遇见那世外高人，收了此子做了义子，早晚他必是会有个好结果来！若是让他一直跟随在老汉的身边，那岂不是便生生误了他的前程？”

俺听他讲完这些，转头仔细看看眼前这个放牛娃，虽他现在只有十几岁年纪，可确实长得身材结实，鼻直口方，四方大脸，叫人疼爱。又想起适才在太湖山下若不是遇见这个孩，如今俺与白霜还不知去哪里歇脚呢？看来冥冥中，俺与这个孩子还真是有点缘分。

想到这里，忙扶起跪在地上的放牛娃道：“听左老丈的一席话，俺觉得很有道理，好苗子一定是要大粪浇灌才能成才的。不过俺却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倒是愿意收他做俺的义子，只是俺在朝廷大内做事，让他跟着俺却也不大方便，这里俺也有个计较要给老丈听听，你看可否？”

老汉左忠急忙点头，叫俺快快讲来。

俺道：“老丈若是不嫌叨扰，俺与白姑娘便在你这里住上三天，俺呢就趁这几日教他一些功夫罢了，以后呢您老便让他辛勤练习，待来年春暖花开时节便叫他速速去前线投军，一刀一枪的拼来官职和富贵岂不是更好。”

左老汉一听，非常高兴，急忙叫那孩口称俺做了义父大人，并又给俺筛了一碗酒。俺一仰脖干了这一碗酒，接着摸了摸孩的头：“你既然做了俺老牛的干儿子，以后大名便唤作牛皋吧！俺从明日起开始教你一些武功，你需认真学习，日后便去边疆投军，真刀真枪的杀敌，保家卫国。有朝一日回了家乡，若是遇见亲人知道你真实名姓的，你便改过来也行。”

这牛皋一听，顿时再次跪倒，给俺磕了几个响头，口称：“义父放心，我一定努力习武，日后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报答义父的教导之恩。”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俺便开始教习那牛皋练起俺的熟铜斧，牛皋果然敏勤奋，却也是力大非凡，年纪便端着俺的大斧左挥右抡，练得是有声有色，真还就是个习武奇才。三天后，一套周桐老师给俺量身定制的十八路黑旋风斧法已被他全都记在了心间，只需假以时日继续苦练精进即可。

算了算日子，俺离开京都汴梁都快一个月了，抓妖道那件差事早已完办，再晚回去恐怕徽宗老大就要不高兴了。于是俺便拱与左老汉爷孙二人告辞，牛皋一直送俺和白霜出了左家寨十里地，尚依依不舍，最终还是洒泪分别。

可让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便是这个牛皋日后果然了不得，自打金兵进攻大宋开始，他便组织义军自发抵抗，后来投了岳家军，建了不知多少军功，最终还是他生擒气死大金国四太子兀术替靖康之耻找回些颜面，真就算是大宋朝一员顶呱呱的虎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