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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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影的剑刚一动作，云亦然随扯下玄琴的扔到一边，他笑的从容：“何必非要打呢，我们都对另外一人的战斗习惯完全熟悉。你了解我，而我同样了解你。”

“你不了解我，我现在也完全不了解你。”决影表情没变：“我从前认为你是个坦荡的君子。”

“身为谋略师又何来坦荡，我早已双沾满血液。”云亦然不觉得有什么：“在人之下便永远无法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一切，我想证明你错了。”

“真不巧，我不认为这之中有对或错。”决影平静的表情此时像个面瘫：“只是因为无趣。”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云亦然笑起来：“太随性可不好。”

“言归正传，你想怎样？”决影从刚才起一直保持一个动作，不敢轻举妄动。

“破坏你的表情，让它变成痛苦。破坏你的身体，充满绝美伤痕。破坏你的尊严，永远跪地不起。破坏你的自由，为你准备地狱。”云亦然捏住玄琴的脑袋：“为了防止你找到会，最后导致我不得不亲自出破坏了这完美的地狱，我想你为了他的命轮不再次破损，应该会很配合吧？”

“地狱吗。”决影上的剑又变回指环：“就这里？”

“这里不完美，是那里。”云亦然指了指上面的黑色球体：“你自己走进去，我会放了他，如何？”

“结界你还真是大费周章。”决影看向那个还在源源不断吸收着四周的绝望的球体，那里是地狱，但也是决影的天堂。

“从两年前怀疑玄琴就是烬冰的时候，我曾去过他的居住地。”云亦然很愿意解释这些形成的原因：“我听到了熟悉的曲调，让我感觉甚是怀念啊。”

“啊，世界变了。”决影漂浮起来，不愿意多：“记得遵守约定。”

“当然。”云亦然嘴角泛出笑意，随将玄琴丢到一边跟着飞进结界。

玄琴像是被丢了很远，最后落到这个房子外面，但依然昏睡着，臂掉落在旁边，已经断裂。

决影被莫名黑气控制住，双被两侧的东西紧紧拉住，跪在地上就像要行礼一样。这个姿势不是很舒适，被束缚住本身就并不舒适。

“决影，放弃理性，被恨意支配，然后杀了我。”云亦然控制着黑气侵入决影的身体。

决影的表情猛地一变，从喉咙发出忍痛的低吼声，就像被撕裂，从里到外又从外到里，心脏被撕开又合上，身体被撕开又长好。黑色的气不是普通的灵气，而像是充满杂质的能量，斑驳而复杂。

“变成一个杀戮器，泯灭掉意识，成为你作为杀神本该成为的模样。”云亦然平静的看着决影表情的变化，他很了解这种痛苦，如果不是他被这东西缠住也不会轻易堕落成为现在的模样，不生不死。

“你的灵气？”决影微微抬头，眼中的黑色被暗紫色侵蚀再变成黑色，不断变化，身上的皮肤不断龟裂流出血液，然后马上重新愈合，不断重复着。

“我厌倦这具皮囊，我早该死了。”云亦然看得平静，仿佛就是单纯的猜硬币的正反面，不管出现什么结果都不觉得诧异：“在死前，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做，你会怎么想。”

“那就再加把劲。”决影对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开始习惯了，表情变成冷笑。

黑气的入侵徒然加大，皮肤瞬间裂开又马上愈合，身上所有的血肉都再被撕扯着。决影又低吼一声，想要握紧拳头但身体几乎不受控制，只能一直绷紧神经来强行保证意识清明。

“你该知道那里有着某些计划吧，现在那个计划已经结束了一部分。”云亦然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几乎已经变成血人的决影：“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一部分占了多少比例，以及他们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越来越期待了啊。”决影笑起来，嘴里不断出现的惨叫声经过克制变成低吼。声音越来越低，空下来喘息的时间越来越长。这种疼痛如果不间断，那适应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时间很慢，又过得很快。云安星一直没有得到消息曾到楼里确认过，玄琴的伤已经痊愈，幽灵事件完全解决，每个被困住的人已经被救出来。但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曾经的幽灵房屋已经拆迁重建，现在成为了有名的商场，人们熙熙攘攘。

解决事情的人消失，引发事情的人消失。

宠物店已经开张很久，伊尔完美的担任了宠物店的店长，店员都是一些非人类，其中包括各种能力的人。

云安星曾向上级发过决影异常失踪的报告，批复下来的是情况正常。

“你的灵气消耗完就会死。”决影看着云亦然加大了侵入他身体的灵气，但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带给他剧烈的痛楚了。

“这是我选择的死法”云亦然身体变得透明，略带自嘲的笑笑：“呵没想到聚集了上万年的死亡气息，完全渡给别人竟然只用了几十年”

“你对‘渡’字有误解。”决影的表情很平静，这样的地方对他而言，早就习惯了。

“我还以为能困你百年，让你能脱离那个束缚”云亦然的身体在消散：“不过助纣为虐的我，又有什么区别”

“那么，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决影看着他的身体化为黑气，困住他的束缚也悄然消失。

“得到了”云亦然的声音从黑气中传来：“见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

决影站了起来，舒展很久没有活动过的身体，他其实一直都有办法脱困，但既然是老朋友的心愿云亦然虽然心性受损，但仍是那个值得六界所有生命敬佩的亦然居士。

“多谢款待。”决影声音很轻，他看着自己的，心处有一个黑色的圆点，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似乎有着极强的能量。

结界破碎，他看着面前的湖泊有些惊讶，这个地方可以是世外桃源了。这里是他曾经最喜欢的人界之地，但是他再去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高楼大厦，没想到居然会被保存下来。

洗了澡，随从虚空中掏出一套衣服一点点穿好。之前答应过帝安不再轻易使用法术，很多事就要自己动，但带行李实在有些麻烦，所以他决定只使用空间法术。

整整二十二年，功力大有长进。虽然不知道那里打算怎么控制他，但一定更加困难。

“嘿，决影，你终于来了啊，真是让我好等！”巴兰永不被管家身份束缚后不再沉稳。

“这里原来是魔王岛吗”决影看着四处的风景，他还以为会是个阴森的场所呢。

“你居然不知道这里是魔王岛吗？”巴兰永上出现大刀，比起之前的刀大了不少。

“林卡呢？”他们之前还在一起吧？

“魔王和魔王之间可没有纯粹的友情，而且他已经找到新的食物了，去狩猎了！”巴兰永活动了一下：“打一场吧？我们因为之前那个契约的关系力量不全，现在才能真正活动筋骨。”

“不打。”决影看了一眼腕上的印记：“我还有事需要解决。”

“有事放在之后就行了！”巴兰永猛地冲向决影，上的大刀高高举起。

决影随抬起，长剑忽然出现挡住他的刀刃，微微荡开的瞬间另一只穿透他的胸口，速度在灵气加持之下快得像是把巴兰永的时间暂停了一样。

“呃啊”巴兰永上的大刀消失，身体半跪倒在地抖了抖。

决影把抽出来，眼中略带贪婪的舔了一口沾染在上的血液：“所以我才不想打，你太弱。”

“别看敌人啊！”巴兰永身影消失忽然出现在决影身后，大刀砍到决影身上轻松穿过。

“还是算了吧。”在他面前的决影破碎消失，他靠在另一边的树上颇有些无奈：“让你两招都打不到我。”

“我”巴兰永和决影上的蔷薇破碎消失，显示契约已经完成。

林卡正跟着一个女孩扮演着爸爸的角色，忽然抬起看了看上的蔷薇，向着魔王岛的方向笑了一下。

现在的我，已经超出六界了。决影看着上的印记破碎：“你的心愿完成了，回去养伤吧？”

“你很强但我总有一天会打败你的！”巴兰永半带恐惧的。

“你这么执着于挑战强者，莫非是因为无能为力才堕落的？”决影叹了口气：“何必如此。”

“我要保护我重要的人！”巴兰永显然已经陷入了恐惧：“不能让心怀嫉恨的人再”

“再什么？而且你现在也没有要保护的人了。”决影一边用剑在地上画着阵法一边：“既然活着，就好好活下去不好吗？”

“我我总会成为最强的魔王，我要杀光所有心怀嫉恨的人我”巴兰永眼睛变成暗紫色，用捂住一只眼睛，就像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