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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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赏、践踏，尊严的流失、人格的剥夺，最崇高的灵魂，稍纵即逝！”决暗嘴里仍然不断的继续着：“折磨、苦难，无法抗拒的深渊，是最完美的餐品！”

“呃嗯”决影微微咬着牙，才把大叫勉强压下，被打过的地方迅速变得通红，最早的地方已经青紫。但他身上的鞭痕缓缓愈合，但每一次棍棒落下却都比鞭子要更疼一点，他只能紧紧咬住牙冠，以免忍不住叫喊出声。

“悲伤，是死神最爱的音符。凄楚，是绝望生命的旋律。它们将会永远停留在某些灰烬的深处，永不休止。”帝娜看了看握紧拳头的修纳，眼中带着一些温柔。

她曾经又何尝不是这样，看着自己信任的人不断受伤，不断经历绝望的痛苦不一定比不上正在承受这些的人。

她把扇子合上，接着道：“忧愁，是最动听的节。愤怒，是惹人期待的高音。一段完美的演绎，永不休止。”

决暗慢慢放下棍子，笑容之中带着些感慨：“低沉、沮丧，心灵的升华、思维的净化，不断进行，永不休止。”

帝娜笑着继续道：“烦躁、落魄，是永远抵抗不了的彷徨，永不休止。”

修纳看着决暗放下棍子，注意到伤痕竟然已经愈合：“啧，这场演出还真是精彩。”

“哈，修纳”决影扯动着嘴角笑了一下：“希望你喜欢这场表演”

“决”修纳下一刻就看到决暗拿着的巨大砍刀，脖子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没能出下一个字来。

决影看着砍刀被决暗挥动，勉强保持的笑容悄然消失。

“嗯！”决影闷哼一声，右被砍断，因为刚才棍子已经生生把四肢打折，所以整条右臂耷拉下来，没有铁索的固定，他整个身体都歪了。

修纳看着决暗不断斩向决影，双不自觉的握拳发抖。

帝娜笑笑，用扇子挡住嘴角：“没关系的，他不会死亡。”

修纳低下头，神色莫名：“我只能一直看着吗？”

“是啊，就只是看着。”帝娜看向那血腥的场景，在扇子的遮挡下无声的笑：“在心里承受不住的时候帮助他才是你该做的，毕竟是这样的试炼。”

“这是责任，是必须要经历的阶段。”帝娜回过头来继续道：“希望和绝望是不能分开的，你应该无法想象离开我的他，会是什么模样。”

“所以千万记得，希望是治愈，是黎明的曙光。你要保证自己不会痛苦，才有帮助别人消除痛苦的能力。”帝娜把扇子合上，用扇子碰了碰他的额头：“所以生命才要一直看着死亡，当自己不再因为他的痛苦而痛苦，才能在施与希望的时候保持冷静。”

“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规矩吗？”修纳垂下眼，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你可以像我一样，里拿些东西。”帝娜又看向决暗：“保持冷静，强迫自己看下去。”

修纳刚抬起头，就看到决暗收了。

“哎呀，好像不心给弄碎了”决暗嘿嘿笑着，抱起帝娜：“我不是故意的哦。”

地上的碎肉和锁链处牢牢固定的脚纷纷化成白光缓缓蠕动，彼此靠近。时间可能很长，但也许很短，决影重新出现，趴在地上。

“呐，完全不会因为身体而死亡，但却会因为它疼痛，这具身体实在太美妙了”决暗看着帝娜，似乎刚才做出杀人碎尸举动的人并不是他。

决影微微睁开眼，掌虚握，邬灵剑立刻到了决影上，只是一刺，轻松的穿透了决暗的身体。

决暗被贯穿的同时，还不忘把帝娜放下，以免她受伤。他回头看向决影，眼中笑意更甚，伤口几乎瞬间恢复：“对我有着相当大的恶意呢。”

决影看着他，心中的恨意和憋屈散了不少：“你习惯这样的痛楚了，现在我相信你比我经历的多。”

“我觉得我应该报复一下？”决暗看向帝娜，像是在征求同意：“只是一下？”

帝娜有些无奈的看着决影，眼里似乎在：你惹麻烦了。

“我同意。”修纳道，他看向决影，面无表情，像是堕落时的模样。

决影和决暗同时看向修纳，但几乎马上，决影就出声了：“可以。”

“那我就先出去了。”她的扇子微微煽动，困住修纳的空间立刻消失，她才离开房间。

修纳看着面前的女人，眨了几下眼：“为什么不让我看着？”

她笑了笑，扇子微微煽动：“这会是你承受范围之外的，而且你也不适合看到。”

“会怎样？”修纳看了看周围，但这是一个纯白空间，什么都看不到。

“决暗对自己的身体非常了解，怎样会更痛，怎样会击毁人的意志，他身为掌控绝望的帝神，自然能轻易做到。”她笑笑：“你的画仙剑的另一种形态释放了吗？”

修纳随意挥出画仙剑，略带颓然的：“还没有，决影早就将它完全绑定了，但我还差些。”

“不用着急，决影经历了那么多次的绝望和痛苦，很容易就会理解到真意。”话音刚落，她里的扇子瞬间变成了刀：“我们更难掌握这些，所以不用太在意。”

修纳动了动里的剑，没想到平时完全没有反应的画仙剑慢慢的变成了一支笔：“没想到这么容易”

“对，只要不着急，不被轻易影响，就很容易。”她着，又同时看向外面，接着道：“他们出来了。”

——

帝娜消失之后决影才看向决暗，表情不见一丝情绪：“吧，留我什么事。”

“你还真是聪明，这点确实很像帝娜。”决暗伸了个懒腰，两人之间的气氛没有帝娜的那么惨烈：“你应该也发现了些兆头，修纳和你是不同的。”

“你们没有会给修纳这样的身体。”决影里的剑缓缓消散：“这具身体很敏锐。”

“我本是想问你些事，但料想你也不可能知道，所以又变成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决暗拉着决影席地而坐：“虽然我们两个人创作了类似自身的原型，但没有一个样貌是‘决影’，原本我以为你是帝娜制作的，但你身上沾染着属于我的气息。”

“你想什么？”决影感觉他的事可能会打破自己的三观。

“这样吧，我怀疑你是我和帝娜的孩子。”决暗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就像你的世界之中有着神界和魔界一样，这里同样分为真神和恶魔。恶魔可以吸取混沌而真神来源于虚无，所以神明可创造，恶魔可毁灭。”

“为什么怀疑我是你和帝娜的孩子？”决影不想听历史。

“我曾因为一些问题进入过混沌，虽然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有任何意识，但是我和帝娜在那里曾经融合过。”决暗似乎在想怎么表达，最终道：“我们之间产生了一个新的灵魂，但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灵魂，所以我曾以为是幻想。”

决影愣了愣：“那有什么问题？”

“真神与恶魔从不诞生也不死亡，如果你真的是我们产生的，那打破这个定律的你和我们都会陷入危险。”决暗若有所思的回答。

“不诞生也不死亡？”决影顿了顿：“你们不像人界一样？”

“可以通过完全不同的生命达成延续是玉帝的期望，你知道永生其实是一件很无趣也很寂寞的事。”决暗道：“你觉得如果真神和恶魔能够有办法产生新的生命，这里会变成什么模样？”

“玉帝？”决影想了想：“是你们的领袖？”

“可以这么理解。”决暗顿了一秒，随穿透决影的左胸口：“差点忘了我还要报复你”

决影完全没想到这人翻脸就翻脸，被洞穿的时候闷哼出声，好半天才回过神：“所以你留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你实在有些特殊，用这个会帮你掩盖你的不同。”决暗把抽回来：“我告诉你这些事是因为我注意到了你的特别，所以事先提醒你，自己记得掩盖一下。”

决影摸着自己的胸口，那就像一只虫子在不断啃食血肉。他嘴角不断渗出血液，实在难以忽略那种痛苦。

“走了走了”决暗挥了挥。

决暗看到帝娜开心的不得了，又把帝娜抱了起来，嘴里向决影嘟囔着：“真是便宜你了”

决影的嘴角依然不断得往外渗着血，只是点头没有话，整个人似乎在一直隐忍着什么痛苦。

“怎么样了？”修纳轻轻擦拭决影嘴角的血，忍不住皱眉。

血像是擦不完，擦掉又继续流出来，决影晃了晃，像是随时就会摔倒一样羸弱：“没事。”

帝娜用扇子挡住嘴角笑出来：“果然是‘那个’吗？”

“是哟”决暗嘿嘿的笑着：“我也没想到一个刚得到身体的神能坚持住呢。”

“是身体的原因吧。”帝娜的眼中似乎泛着温柔：“就算痛苦不堪，也永远无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