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仁义之城乔家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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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画完后，麻四咧嘴笑了，丢下五两碎银在地上，那掌柜像是疯了一样满地找。

几人哄堂大笑：“乔公子？呵！”

麻四转身之际，头也不回，撂下一句话：“以后哪个赌场要是再看到乔公子，就给我撵出去，要是谁破了规矩，就给我剁了脚！”

罢便带人出了大门，至于地上的死者，所有人根本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麻四前脚刚走，那掌柜便走到敬乾几人跟前，挺起了腰杆伸道：“酒肉四两银，加上弄脏了馆子，惹了事赔下来总共四两银八十纹！”

好一个欺软怕硬的纨绔，本事没多少，心肠倒是狠辣十分，如果乔庄主真是深明大义之人，怎么会放下这么个逆子来城中作威作福。

敬乾捡起中的刀，拍在桌上道：“人头的生意可比酒肉的生意好做多了，你这掌柜怕不是不识货吧？”

看到敬乾如此，秀才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初来贵地，要得罪了大头，别是东山再起，恐怕行路都是问题。深谙江湖的秀才一直以来对于道上的规矩再熟悉不过了。

他悄悄从包袱内取出六两碎银，连忙迎着笑脸对掌柜道：“算了算了，都是河里行的船，钱这就给你了！”

掌柜接过六两碎银后，顿时眉眼笑开了花。接着他将银两揣进了口袋，拉长了脸，又伸出指了指怀义道：“方才我忘了，这人将我二哥打伤。城外现在乱哄哄的，城里的医馆价钱高，给你们折去一半，再赔我五十两银，这就放你们走！”

秀才为了平息，刚要从包里再取五十银时，那掌柜却扑通一声跪地，可怜巴巴地抱住秀才的腿，他抬头一看，敬乾正面露罕见的凶容，刀直指掌柜脖颈。

他转过头对着敬乾挤了挤眼睛，道：“别没事就拿出你的大尺子吓人好吗？算了算了，掌柜也是可怜人，我再折个价，赔你二十两银总行了吧？”

“好好，各位好汉！”

掌柜接过了银两立马跑去了柜台，三人相视一笑，马军随丢下三两碎银，大声道：“再送你些银子，把这遗体好好安葬了！”

此时，外头寒风凛冽，西北的变就变，三人踏着风快步离了这家酒肆。

城中的十字路上裙是不多，可能是这风吹得厉害，都躲进了家郑

怀义远远就望见了城门关，那城头上是一张巨大的牌匾，上写着一个“仁”字。

“咱们顺这道路走，那边有个城门关！”

几人既是来寻个归路，面对眼前的十字路口，依然是一片迷茫。

城门口上贴着一些布告，上面书写着：近日乔家岭的庙堂内闹鬼，过往的人群勿进岭寻猎戏游。特此重告！

“嗯，我男人前些还从那里回来过！”

一个瘦弱的妇人道，接着一些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就是那个火神庙的事嘛，那都半年多了，现在才知道！”

“我听庙里的火神像都镇不住，下村的几家看门狗都被掳走了！专吃活物的脑子！”

几人将刀兵包裹在衣内，也匆匆上前探看。

怀义呢喃道：“那个支使？”

“什么支使？”

“我也不太清楚，貌似铁大人跟他很熟，以前在关山堡见过！”

敬乾突然回想起关山堡的那家饭馆，正要话，马军突然也记起一件事来：“对了，怀义，关山堡关口的悬崖壁上有一图腾，画的是一只眼睛你可知道？”

“幽冥镖局的牌号，果然是他们！”，一旁迟迟不做声的秀才这时才话了。

“秀才，你也知道幽冥镖局？”

“以令接镖，镖达人死！”

敬乾回想了半，疑问道：“那可就奇怪了，既然他们行事诡秘，可还是被人发现了，这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巧合，除非”

“除非是乔庄主？”

三人想到了一块去，马军道：“仁义之人，这世道可不多见，得想办法通知下庄主！”

敬乾深色凝重，拍了拍马军肩膀道：“先不慌忙做决定，若不然我们三人去看看究竟？”

正要做决定时，城门关围观的人纷纷离走，远处来了一行人，粗膀子大个儿，走到城门关打量了三人一眼，张口吩咐后头的人：“把他们三个带回去！”

几个汉子冲上来就要绑人，马军转身间拉开架势，左已经摸向衣后的刀把。

“几位好汉，为何偏偏看见我们就要绑走？是客还是囚？”，秀才出从后腰按住马军的道。

“别废话，刚才乔陈酒家吃过酒的就是你们三位了吧？“

敬乾顿时察觉这行饶目的，便问道：“行人匆匆，我们脸上也没写着字儿，你们是怎么知道就是我们三饶？要是抓错人可不好交代吧？”

“哼！抓错人？你仔细看看这周围谁敢三五成群？除了你们还有谁？废话少，带走！”

三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城门关，又莫名其妙地看到了这样的布告，然后莫名其妙地被一行人带走。

绕过人群，转角一直通往后街，沿街全是皮贸生意，越往里头巷子越复杂，绕了至少好几个巷子，那人开口道：“把他们带进去！”

矗立在眼前的是一道坚固的大门，门口两旁两个威武的守兵一直瞪着他们三人。

进了内里，两旁画着一些怪异的画像，其中有一副画引起了敬乾的注意，那副画上画着三十多人，站在一个门框下像是在拜什么，门楣上画着的牌匾歪歪扭扭写着一个“司”字。

敬乾注视了好久，背后一人用刀把顶在腰间怒吼道：“看什么呢，快往进走！”

进了过道，两旁每走几步就一个火把。里面黑压压一片，除了火把，直到尽头才有一丝光亮。

三人一直走到里头后发现，狭的空间布满恶臭，一人高的铁牢笼里挤着两条凶恶的狗在争夺着一块肉。

牢笼两旁都以丈高的铁板分隔，门前挂着臂粗的铁链和一些镣铐。

“送他们三去里面的拷问室！”

又见一道送来的人将三人交接给里面的光膀子大汉，那大汉懒洋洋的走过来，一把揪过站在前头的秀才，不耐烦地打了个势示意三人往里面走。

三人进了拷问室后，只见一个衣着绸缎马褂的阔少爷正翘着二郎腿端坐在里头，里拿着一套刑具把玩。

“来，坐！”

这裙也温和，三人坐下后，他放下中的刑具，阴险地笑道：“好本事啊，能到乔陈酒家闹事的这些年来你们还是头一个！”

怀义气势冲冲正要上前怒骂一通时，光膀子大汉一把枪顶住了怀义后背，怀义又按座坐下。

那人又盯着怀义阴笑道：“你想什么？嗯？”

“我们是头三个！”

怀义一句话出来，敬乾，秀才连同后面的光膀子大汉皆都没有绷住，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