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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出了雍州, 辜七应该直接往碧州去找慧灵郡主。只是途径府元时改了主意,在城中客栈歇下住了几日。一路马车奔驰倒还不觉得什么, 等住下来却因水土不服受了两日的苦。好在她离开前是有曲堂山所配制的各种药丸,要不是仗着这些东西, 她这会恐怕还躺在雍州王府里头下不来床。
李珏王衾请了客栈掌柜的闺女彩雀帮忙照应, 彩雀为人爽利, 平日就跟着她爹在客栈中帮忙, 当即应了这事。
这两日辜七沾什么吃食都吐,一折腾, 人就更瘦了下来。彩雀盛了些粥汤进来, 先见床上没人愣了一下, 再又扫了四周才掩下刚才的错愕,“姐气色好了许多。”她将提进来的食盒开,把粥汤也端了出来,米粥的清香随着热气一并散了出来。她是不知辜七身份, 所以便跟着那两个护卫喊她姐。
辜七在床上躺了几日, 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僵了, 今日觉得稍好了些, 就起身梳洗了一番。她这也收拾妥当了, 又见彩雀在那等着她, 便从衣架前走了过去。可等靠近了, 目光在桌上掠过, 便忍不住生出了些许讶然。
除却那一碗粥, 桌上还放了只碟, 那碟当中盛的是剥了壳的水煮鸡蛋。倒不是这东西稀奇,只不过昔日辜七若是在病里头吃不下东西,她身边的人就是这般为她准备的。
再仔细看,这碟底果然也是调了酱汁的。
彩雀见辜七目光之前落在上头,就憨笑着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姐喜欢拿什么就米粥,就做了这个。”
辜七以为是巧合,便没有多想,用了之后就试探问她道:“前些日子刚进碧州地界就看见官道上有大军往南边去,是这儿也仗了吗?”那时见了她便想探的,只是急于赶路摆便没问,这会又记了起来。
“咱们碧州临着珮州,沈都督亲自带兵秦州,听是从咱们这抽调了兵马去的。”这事如今大街巷都议论遍了,这两日因着各城戒严,来她家客栈投宿的人不少,彩雀听了不少。
辜七回想了前世,那时平关王也曾出了清君侧的旗号,只是没成什么气候。这一回,也只恐怕是同样一般的下场。辜七收了神,用了好些才放下碗筷。道了谢后,起身帮彩雀将碗筷重新收拾回食盒。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成了!”彩雀连忙抢下了辜七手中的碗碟,“那两位爷都是给了我银子的,这些事是我应当做的。”实际上,她是觉得眼前这跟天仙一般的美人儿是不该沾这种活。
彩雀以前也在街上碰见过大家闺秀,可却再没比这位更好看的了。应当是高门大户里,出身尊贵的人。彩雀很好奇,不明白像她这样的人怎么会只带两个护卫就出门了。“这几个月,外头世道都不好,咱们这同珮州离得这样近,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战事波及。”
辜七被她这么一叹,轻轻咬着唇不话。等人出去了之后,她又独自坐了一会,恍惚间竟好像是听见外头有人在争吵什么。辜七不经意听见参杂在其中的一道声音,眉头略是一簇,再想去听便听不见了。而外头那阵的吵闹声依然是没有停歇的,好似刚才那道熟悉的声音只是她的幻觉。
即便是如此,辜七还是开了门朝外头去,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不多远就是朝下的楼梯。此时的清漆木梯的半当中,有男有女拥簇在那,堵着楼梯不,这一番争吵也是引了不少住客栈和前头吃饭的人来围观。
“姑娘,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此刻开口的是个虎背熊腰大汉,声音中更带了许多的调笑意味。“你总得好好补偿补偿哥哥们,兄弟们你们是不是?”
大汉一问,另外两个男子纷纷响应,起哄笑了起来。这三人皆是一副市井无赖的模样,浑身上下都透着流里流气。这儿围观的人虽然多,可瞧着那三人膀大腰圆,没个敢上去替那姑娘出头的。
而辜七的目光则是一直落在那位姑娘身上的,越看越是觉得……她身形像极了挽玉。可衣服装扮全然不同,这会子挽玉也应当在雍州。正这时,最先开口的那个忽然抬起了手,似是要朝着那姑娘的脸蛋上去,那姑娘则是连连后退着闪躲。然而他们这三人,早就成了一堵人墙,将人团团围在了其中。她这么一退,反而是撞入了后头那人的怀中。
“哎哟哎哟,你怎么还自己撞上来,疼死我啦……”
辜七真是厌恶至极,忍不住开口喝止:“放肆!”
她这么一声清喝,将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凝了过来。先前众人被那几人吸引着目光,这会才惊觉身旁竟有这样容貌绝艳的女子,一时都安静了下来。
而那三大汉好事被人搅,正是心头怒火腾腾,可转过身来却发现竟是个大美人儿,自然一腔怒火就全都熄了下去。之前还凶神恶煞,现在各个脸上全是□□裸的淫邪念头了。
辜七如何看不出,只是下一瞬又被转过身来的那位姑娘给夺了注意力。
那姑娘惊呼了一声:“姐!?”她是没想到出声的是辜七,这时猛的从那几人的围困中跑了上来。停在辜七身旁旁,她一双眼噙着眼泪的看着自家姐,紧接着道:“姐快回房去。”
“……挽玉?”虽然辜七之前就觉得这身形像,可却没想到真的是她。
“奴婢过会再跟姐解释。”挽玉着急将辜七往房中送,可那三人已经走了上来,正挡在了她们的面前。
“这是往哪里走?咱们的事可还没解决呢!”为首那人的半边脸上带着刀疤,模样十分吓人。
“让开。”辜七开口,她倒是不怕,此刻正目光坦然的对着他们。
那几人一愣,显然也是没遇到过辜七这种情况。真真是开了先河了,这还是他们这辈子头一遭遇见这么样个女子。这就叫此三人就更加不肯放过了。
可还未等他们靠近,忽的又来了两道身影,不过眨眼功夫就将三人趴在了地上。
挽玉惊魂未定,“你们怎么才出现!”
李珏和王衾两个低头,他们刚才在后院过招……
“……”这般模样挽玉也就明白他们肯定是刚才又斗嘴斗得出去动手了,一时也很恼,觉得这两人孩子心性太重,哪里能保护得了姐。可转念再又想到,这三人还是自己不当心招惹上的,也就不好张口埋怨了。
挽玉跟着辜七回房,刚合上房门就去自家姐身前跪了下来,“姐……”
先前在外头,辜七也想明白了,这会叹了一声道:“吧,怎么回事。”
“奴婢知道姐要走……那日见姐见过他二人,便私下留了个心眼,叫他二人离开时候便带上奴婢一块。”挽玉不敢再有任何隐瞒,“奴婢怕姐也不肯让奴婢跟着,所以一直偷偷沿着他二人给奴婢留下的记号追了过来。”
完,她就颤颤的盯着辜七,既是担心又是害怕,半晌嗫喏着道:“姐别叫奴婢走……”
辜七看着她,抿着唇不话,脸上也看不出喜怒来,过了的良久才叹了一声:“你这又是何必。”
挽玉便哭着道:“姐不忍心奴婢跟着来,那奴婢又怎么忍心叫姐一个人在外头。奴婢已经出来了,要是姐也不要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了。”
辜七抬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泪痕,眉目间闪过不清的触动,“……好,你跟我走。”
中午的时候,彩雀过来送饭,便提了早上发生的事:“也不知谁去外头传了那些,现在咱们客栈来了好些人吃饭,都要见识见识是怎么个美人,是不是比之前天下第一的韶王妃还美……”
原先也没人辜七是天下第一,大约是世人因着沈括和裴池二人便将她捧上去了。觉得只有绝世的美人,才值得这般争夺。
挽玉正在帮她摆筷子,听了这话不禁抬头看向辜七。而辜七垂着的长睫微颤,却没做声。
彩雀后知后觉,还以为是自己不应当在美人面前提及另个美人,补救似的道:“那不过都是过去的了,我听人韶王妃已经过世了。”她没见过什么韶王妃,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位姐便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了。
辜七心中微澜,从别人口中听见自己死了,还真是一番特别的体会。这地方,也是不能多留的了。到了下午,一行人便收拾离开了。从客栈大堂穿过时,那些吃饭的食客正在议论不休。
“大概都是红颜薄命吧,要不然怎么就死得这么早?”
又有人拍着大腿后悔,“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美,早知道老子死也要去雍州看一眼这天下第一美到底是长了个什么模样!”
“你还真别不信,不美能叫韶王和沈都督……咳咳,你光看看为了她韶王殿下放着唾手可得的阳泽不管也非得回雍州,也该知道她是这名号不是假的了。”
“可不是!阳泽一役可是让雍军折损不少。什么红颜薄命,我看是红颜祸水才对!”
等上了马车,挽玉低声道:“姐别理会那些话,都是他们胡编乱造的!”她心里头实在是对传闻这种事怕了,想着当日若不是那两人了那些话,也不会叫她家姐早产甚至是险些丢了性命了。
辜七摇了摇头,以示自己没什么。“去含鼓城吧。”
从府元到含鼓城才不过一日的车程,之前的慧灵郡主给辜七的信中提及到她眼下正和安阳侯住在这一处叫十方苑的地方。进了城,李珏和王衾一边问路一边驾马车,不多时便对里头道:“姐,后面那条巷子就是了。”
“先等等……”辜七掀开帘子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咱们先到前面用了饭再去。”
两人顺着辜七目光所视得方向看过去,见那头果然是有个叫“食坊”的食肆酒楼,也不多问,就依照着辜七的话驾着马车过去了。挽玉却是满心疑惑,不解既然都已经快到了,为何不早些过去。
等到了那吃饭的地,辜七便对挽玉低语了几声。
挽玉先是疑惑,而后神色才豁然开朗,脆生生的应了声便从单间里头出去了。不一会再回来,笑着道:“办好了。”
辜七点了点头,留了银子带几人从后门出去,转去了不远处另一食楼,还特地要了临街的雅间。
李珏和王衾跟在后头可真是被绕糊涂了,见辜七站在窗口朝着外头看,再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这是在做什么?下头有什么?”
“怎么那人还不回来?”挽玉此刻也正站在辜七的身边朝着外面看,神色有些紧张了。已经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这儿离后头的巷子并不远,一来一去根本不需花这多的时间。她按照辜七的吩咐花银子叫人先去那后面巷子探情况,这会子人还不回来,可不就意味着……那宅子有问题。
李珏听了挽玉解释,便问道:“是不是他拿了银子没去办事?”
“不可能。我只给了他一半的银子,等他回来我自然还有另外一半的银子给他。”挽玉也是防有那种意外,所以多留了一个心眼。
而当她这个话完,辜七的眉头已经拧了起来,她视线所见的之处正是刚才他们出来的“食坊”的入门处,此刻有一二十人朝着那里头去。她心下沉沉,自己这不过谨慎一试,没想到还真是试出端倪。
李珏和王衾也是看见了,都生出了万幸的念头。
“姐,那咱们应该咱们办?那……那是不是二老爷是二夫人也……”挽玉又紧张又担心,害怕是那宅子出了什么事。
可辜七却摇了摇头,“应当是信有问题。”她最是了解她爹娘不过的,自从他二人从京城离开后就一直在游历天下,从未在什么地方长时间的待过。而自己接到的最后这一封信,却很不同,信里头甚至还写明了地址。
之前辜七的整个心思都在怎么离开韶王府那上头,得了这信并未仔细思考过,所以才有了急奔此地的举动。此时,她再将之前的那一封信拿了出来,展开在阳光下仔细观看,这上头的字迹还真是跟她娘慧灵郡主的一般无二。逼真到……就算是现在她带着审度的目光去看,也看不出半分不同。
真是厉害——
她险些就要被骗着去自投罗网了。
只是……到底是谁?
这样处心积虑,甚至早她所想的、在她还没要假死之前,就准备好了这样一封信。
——
昌平行宫。
来人回禀沈括这事时,他正在往皇帝的寝殿去,面色微寒。
“都督,是属下等办事不利。”那人战战兢兢,不过紧接着又道:“恐怕也是早有防范,属下等立即去了那地方,没找到人。”
沈括眸光极冷,“她当时必然就在不远的地方。”
“……”那人被这么一点,才反应了过来。“是,属下办事不利。都督,接下去……”
“我自有安排。”沈括薄唇轻启,低语道。完这话,他微抬眸光,便看见一群太监朝着他而来。
那群太监平日里养尊处优,又是一路疾跑而来,不等缓口气儿便直接了当的跪在了沈括的面前,“皇上又被梦魇吓醒了,奴才们都近不了身,都督快去瞧瞧吧。”也真是急着没有办法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卖惨。
沈括只睨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从那群太监的身边越过。那些个太监受他威势所迫,将头埋得更低了,上身紧贴的伏跪在地上,直至见沈都督的衣摆和薄底犀牛皮面的靴从眼尾经过,才略微松了口气。
“不是已经请人看过风水、也换过寝殿了么。”隔了一会,沈括才出声。
太监里先的那个了个激灵,忙起身跟上了沈括那一行的脚步,神情恭顺怯怕:“是……不过,不过皇上还是这般……”
“总半夜里头看见有白色的鬼……”
这太监得哆哆嗦嗦,他们自然都是没有见过的,亲眼见到的只有皇帝一个。可这样的画面,便只是出来也是叫人害怕的的。
进了那寝宫,果然是听见里头有哭喊声,还伴着砸落东西的声。
“你们都给朕滚!你们都滚!”
“都是一些要害朕的人!朕不相信你们!”
“你们都滚!”
又是一阵器皿被砸在地上的响动,从内殿退出一大帮神色慌乱的宫女太监,还有人从里头连滚带爬的出来。这一群人见了沈括,又都是跪了下去,声音都不敢出了。
沈括进了内殿,明黄色床帐的龙床上,皇帝裴汲正抓着被子躲在嘴里头,一张脸上全是恐惧的神情和满脸泪痕。他看见沈括,当即从那里头出来,光着脚跑到了他面前,哭道:“他们又来了!他们晚上又在朕的床上跳来跳去了!”
裴汲越越激动,好似在这边让他多呆一刻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扬着头,苦苦朝着沈括哀求:“都督,朕能不能不住在这,它们缠着朕!”
沈括低下身:“这都是皇上的幻觉,世上根本没有鬼。”
“有的有的!它们每个晚上都出来。”皇帝哭得更加伤心了起来,“朕想去都督那里,有都督在,他们肯定不敢再出来吓唬朕了。”
“皇上是天子,若是为了这种事所逃到我那,不是叫天下人耻笑?”沈括语气微凉。
皇帝被他这话一堵,当即闭着眼大哭了出声。
那宫殿里头还留着的宫娥太监就更是心头发寒,秉着呼吸丝毫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
从皇帝那儿出来,沈括吩咐身边人道:“裴汲的饮食里有没有什么发现?”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致幻,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回都督,都已经查过了,一切都没有问题。”
沈括皱了皱眉头,“吃穿用行上一样样仔细查。”
——
五日后,朝廷兵马和平关王、韶王的联军在柏则第一次交手。
世人皆传沈括麾下飞虹军如何神勇,可今次之战却不如传闻。再则沈都督运筹帷幄,手上从未有过败绩,又从周边尚在朝廷控制范围之下的各州调遣了兵马相助,世人便都以为这一役能大获全胜。
可实际上,两方战了一日一夜,了个平手。
可这一役最高兴的,却还是平关王。
是夜,他在军营当中大摆庆功宴,犒赏三军将士,俨然如同是他大获全胜了。
主帐内,平关王端着酒杯喝得满脸通红,一张口便是熏熏酒气:“哈哈哈……还以为那飞虹军是什么厉害的存在,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这么一,底下的将士便有人附和:“末将今日可是在飞虹军身上好好撒了一口气!”
“全是天下将他的飞虹军给传神了,不过也全是因为王爷您指挥得当,末将以为,光是咱们平关军就足以对付那沈括了。”这人口中所的王爷指的自然就是平关王了,这番话也是为了借机奚落韶王。那不过是带过来区区五千的雍军,在这战场上能派得上什么用场。今日他等认识到了沈括的实力也不过如此,自然就更是不将韶王和他这番带来的五千兵马放在眼中了。
这也正是平关王此时心中所想,他端着酒盏笑得意味深长。晃了晃手,侧过头对身边不远处的裴池道:“咱们到底是皇室宗亲,今日你来助本王,日后本王也不会不念着你这情。”
裴池没话,喝了一口酒后面色平静的出了营帐。
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冷了,众人目光皆是随着他离开。
平关王愤愤的握着酒盏,心底暗骂了一声,眸中闪过阴狠,想着等收拾了沈括再拿下他。
出了营帐,外头夜风清凉,今日的死伤并不算少,相较于主账的热闹,整个营地都是凄清安静的。裴池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是上弦月,月辉惨淡,几丝浮云始终萦绕在侧。
“王爷——”侍卫到他身边,“已经查明了,沈括今日的确不在飞虹军中……”
裴池心下一沉,“查明去向了没有?”
“三哥也怀疑今天的飞虹军不对是不是?”从远处飘来一道声音,话的是一女子,身上穿着一件绛红色斗篷,更加显得她肤色雪白。
正是福安公主裴瑰了。
她走到近处,忍不住又轻嘲着笑了笑:“我还应该叫你三哥吗?”过了片刻,裴瑰见她凝眸不语,则继续开口:“真是我以前看了三哥,不知道原来三哥这般的韬光养晦。”
“你要是想走,我可以叫人送你离开。”裴池开口。
裴瑰却是一笑,“怎么走?”她摇了摇头,她身在皇家就已经注定了一切。走了,就再没人能帮她报仇了。裴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主帐,酒气从里头传出熏得人都醉了。“蠢货——”她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按照辈分平关王也算是她的叔父。“他真是不了解沈括。”
“沈括今日不在飞虹军,他去了碧州。”裴瑰看着裴池,一字字开口。看着他眼底眸色忽变,忍不住咧起了嘴角,仿佛这刻的她,唯有别人痛才能叫她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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