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旧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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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见众人都齐齐看他, 顿时羞臊起来, 往二师兄身后一躲, 不敢出来。

悟空笑嘻嘻地去拉他, 道：“羞什么羞, 出来见见老太阴，哥哥替你讨个公道！”

只庄凡猜出几分，展身拦住了两个徒弟，伸手在八戒脸上一揉，胖胖便又是那个圆脸大眼, 肤白面嫩的和尚了。

庄凡亲自领着蔫哒哒的三徒弟走过来, 对太阴星君道, “向前遭遇街上抢亲, 怕徒弟们相貌惹祸, 特意做了些遮掩, 惊到星君家的女孩儿们了。”

又对八戒道：“悟能，给姐姐们道个歉。”

姑娘们见了这个八戒，又齐齐地哇了一声儿, 有姑娘手快, 把霓裳怀里装死的兔子接过去，一推霓裳，道：“霓裳姐姐, 这个赔礼，你代我们受了吧！”

姑娘们嘻嘻哈哈的，把霓裳推了出去, 八戒和霓裳面对面，俩人对视一眼，面上都羞得通红。

庄凡也对太阴星君道：“老太君，不如我们进屋话，叫孩子们在外面玩儿一会儿吧！”

太阴星君笑呵呵的答应了，那些姑娘们也知趣，簇拥着老太阴，先进了屋。

庄凡是叫孩子们在外面玩儿，可是一个没拉，把悟空，悟忘和眼巴巴的悟忧，齐齐都撵回去房去了，便是那在廊下呆着不敢动的国王陛下，也叫庄凡客气地请进了屋，大黄也被悟忧顺手抱进去了。

一时间，跨院儿，院门紧闭，人走了个精光，只剩下八戒和霓裳两个人，面面相觑。

哦，角落里，还拴着焦糖糕，这家伙也知机，眼睛一闭，身子一转，那屁股对着两人，只耳朵支棱得高高地，全神贯注地偷听起来。

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儿，又羞得低下头，不吭声，八戒恢复了容貌，心里有了点儿底气，红着脸，先开了口，支支吾吾地道：“你，你咋认出我来的呢？”

霓裳仙子揪着衣带，嗔他一眼道：“你那猪样子，我怎么不识？再了，刚才下来时，谁眼睛跟钩子似的，直往我身上钻！”

八戒嘿嘿地笑了，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我在凡间，日子过得慢，久没见你了，想得慌！”

霓裳仙子啐他一口，道：“油嘴滑舌的，别以为我没看着！我从福陵山云栈洞走了，你不是就去那高老庄当上门女婿了？”

八戒慌忙解释道：“那不是你不在了，我没吃没喝，菩萨又不叫我杀生，我便去做个挂名的上门女婿，实则是个免费的长工！混个肚子罢了！霓裳，你信我，我从天上到地上，只跟你一个拜过天地！其他娘子，我是从不招惹的，不信你问我师父！”

霓裳听了，眼圈儿一红，只仍扭头不理他，口中道：“你不招惹别人，那素娥怎么为你下凡？玉兔怎么当街抢亲？”

八戒急死了，道：“我哪知道素娥是哪个!玉兔她在我眼里，那就是个兔子啊！”

见霓裳仍不理他，八戒忍不住上前一步，拉住霓裳一只手，叫出当年在云栈洞时的昵称，道：“二姐，你信我啊！”

霓裳听了，忍不住落了几滴泪，八戒见她哭了，自己也吧嗒吧嗒落泪，哽咽道：“二姐，咱们是患难夫妻，当初我被贬下凡，是你偷偷投胎下界来看我，咱们在云栈洞，什么也没有，凡间仙灵之气不足，也没法子修炼，吃不饱穿不暖，你不到一年，就病弱而亡，我心里悲痛，又记挂你是否能顺利回归广寒宫，哪里来的凡心，与别的女子拉拉扯扯。”

霓裳见他如此，也哽咽着道：“我知你的，你莫哭了。”

只是俩人到底手拉着手，站在院中哭了一通。

悲伤宣泄，八戒止住泪，道：“我瞧着你现在容貌，与当年我在天庭之时别无二致，且还在老太阴身边，想是你回去，一切还顺利？”

霓裳叹口气，道：“哪有那等好事，还不是星君慈悲，我咽气之后，竟见星君就在空中等候着我，护我魂魄回归本体，这才重返月宫，如若不然，只怕我现在，还是凡间一鬼呢！”

八戒听了，忍不住后怕，道：“竟这般凶险！真是多亏了星君！”

霓裳点头，道：“星君身为太阴之神，自是最最疼惜我们女子的。”

八戒长出一口气，叹道：“既如此，我也能放心了，这见了你，我的心才算放回肚子里！”只是他又想起一事，乃道，“你那玉兔，下凡是为了我，那怎地我见你方才，竟还去抱她，你心她起了嫉妒之意，伤了你！”

霓裳抿嘴一笑，道：“对你有心事的，可不是玉兔，她下凡来，才不是为你，估计抢亲，一是为了吓你出气，二么，便是为了替我试试你罢了。”

八戒奇道：“不是为我？那是为了取经之事？我又怎地惹到她了，竟还要吓我？”

霓裳道：“那却也不曾，玉兔还没那么大的心思，她下凡，乃是追着素娥来的，想要报仇，只因当年，玉兔被你摸了耳朵，又夸了可爱，被那素娥瞧见了，回去之后，素娥心里妒忌，便扇了她一巴掌，斥责她痴心妄想，勾引于你。”

八戒听了，呵呵笑道：“那素娥什么眼神，我那天明明是去见你的！”

霓裳脸一红，瞪了他一眼，道：“可不是，玉兔平白受了这无妄之灾，岂有不生气的，正巧后来素娥思凡，投胎到这天竺国做了公主，玉兔瞧着，你也刚好要路过，因此才私自离开广寒宫，到这天竺国做了公主。”

八戒目瞪口呆，道：“难不成，她是想抢了那公主父亲的王位，灭了公主之尊？”

霓裳点点头，道：“差不多吧！”

八戒忍不住挑一大拇指，道：“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有志气的兔子呢！”

霓裳嗔道：“又乱夸人，心再给玉兔招祸！”

八戒嘿嘿一乐，挠挠头，不过转头，他又很严肃地道：“即便是玉兔生我的气，你也要少和她来往，你怎知她气我，就不气你呢！”

霓裳张张口，本想辩驳，可心里转念一想，俩人久未曾见，何必因为这些事争吵，便柔声道：“好 ，我都听你的。”

八戒叹口气，道：“你在广寒宫，好好儿，别再想着下来了。我如今皈依佛门，做了和尚，等取了经，也还要跟着师父，也不能回天庭了，即便回去，只怕也不能再见你了……”

霓裳听了，眼泪又有泪，点点头，委屈地道：“我知的，能和你在云栈洞做一回夫妻，我已经满足了……”

八戒抬抬手，想去给她擦眼泪，只是到底忍住了，低下头，道：“我遇到师父之后，才知这世间，女子生存不易，名声要紧，因此在旁人面前，霓裳也好，卯二姐也罢，我从不敢提起你的名字，就怕对你名声有损。我们的事，老太阴知道也就罢了，她这人心慈，怜惜世间女子，也会好好待你，只你万万不可再轻易下界了，知道不？”

霓裳大声抽噎一声，缩回手，拿出帕子，捂着脸，低声泣道：“我知了，我再不来的！”

八戒心如刀搅一般，只是这世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也不知有多少无形的礼教，在束缚着他们，他到底不能，给心爱的人一个温暖的依靠和拥抱，只怕自己行为不当，再伤了她这个好姑娘。

屋里面，安静地支棱起耳朵听八卦的大家也忍不住哭红了眼，广寒宫的姑娘们翻来覆去地把玉帝那个毁人姻缘的“千年老忘八”骂个狗血淋头。

庄凡也叹口气，他没想到，自己这几个徒弟里，竟是八戒先遭遇了一场情伤，当年他带着八戒离开福陵山，八戒曾回身转头，张望了好久，原本他以为，这头猪，是惦记着高翠兰，哪里成想，八戒心里装的，是自己的发妻卯二姐。

那云栈洞，最初，是卯二姐和他的家啊……

太阴星君喝口茶，道：“圣僧，我听这意思，你们取了经，许是不回灵山？”

庄凡笑了，道：“星君真是机敏，贫僧确实还有心愿未了，取了经，怕也不会长居灵山。”

太阴星君微微一笑，道：“唉，这女人啊，就是心细呗，年纪再一大，眼睛耳朵就更贼了，时不时的，就讨人嫌。”

庄凡一笑，也不接这个话茬。

太阴星君无法，只得道：“只是老身觉得，等圣僧取了真经，得了正果，怕是要修成佛身，不回灵山，怕是不太好吧？”

庄凡挑挑眉，道：“不知老太阴，有何好主意给我？”

太阴星君一噎，心你这给杆儿就上的性子，不是和你徒弟学的吧，无奈只能道：“老身虽不是圣僧肚子里的虫儿，可你的心事，我却能猜着一二，而且，我还能给你出个主意。”

庄凡一愣，道：“老太阴不妨看？”

太阴星君呵呵一笑，道：“我是行，只是，有个事儿，想求着圣僧，不知……”

庄凡揉揉胡子，道：“若您得贴铺衬，那主意也可行，要求我也能办得到，那贫僧自是别无二话的！”

老太阴胸有成竹地道：“保准成的！”

庄凡便道：“那弟子洗耳恭听？”

老太阴微微一笑，传音入密道：“金蝉啊，你是不是想从来去，到去处去？”

庄凡一愣，在心里把这话琢磨了一遍，面露苦笑，心自他们这些人看，自己可不是要去那个去处，便点头认了，道：“老太阴果然慧眼！”

太阴星君见庄凡并不装傻充愣，心中满意，便接着传音入密道：“你可知，当时那唐三藏从来处到去处，又接你回来，可是玉帝与佛祖带头，集合几乎现如今所有大能之力，才开了时空隧道，走了这一波？”

庄凡心里绷紧，面沉如水，亦传音入密道：“弟子有所耳闻。”

老太阴继续道：“你不知，开了这一个隧道，玉帝与佛祖，连带着所有大能，此时功力依旧未曾恢复，不过鼎盛时期的六七成而已。既如此，你便可知，你要回那个去处，该有多难了！”

庄凡道：“请星君指点！”

太阴星君也不藏着掖着，只道：“此事可一不可再，一个不慎，便会引起时空错乱，空间坍塌，毁得，可不止这一来一去两个世界。这中间，多少万千世界，都会灰飞烟灭！到时候，不止你惦记的那一世亲人，便是这头的许多生灵，天上地下，乃至于阴曹地府，都会灰飞烟灭，你可懂？”

庄凡听了，一颗心如坠深谷，他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难道，我就真的回不去了？”

老太阴摇摇头，笑呵呵地继续传音入密道：“年轻人，就是不定性，我话还没完，你急什么！”

庄凡眼睛里，顿时迸发出无限的光彩来，他猛地抬头，看向太阴星君，老太阴摸摸怀里的兔子，慢悠悠地接着密语道：“我知你和不眴那个家伙，在密谋着，借你大徒弟之力，再次开辟通道，送你回去，是也不是？”

庄凡急道：“老太阴明示，可是有何不妥？是否对悟空有所伤？”

太阴星君摇摇头，道：“这倒是不曾，若悟空真能立地成圣，以圣人之力，莫穿梭时空，便是再创一个世界，又有何难，只是老身要提醒你的，是另外一件事！”

庄凡见太阴星君面色严肃，忍不住心头发紧，凑了过来，道：“您请，万望直言不讳！”

老太阴伸出手指，往下指了指，道：“过河时，且要看着脚下！”

庄凡一愣，这是什么意思？过河，过什么河？看脚下干什么？

只是他再想问，却见太阴星君慢悠悠起身，回身道：“好啦姑奶奶们，咱们在下界也待得够久的了，该回了！”

庄凡忙道：“老星君，您还没，要求我做什么事！”

太阴星君眯起眼睛，慈祥地一笑，道：“圣僧不必担心，等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事儿啦！”

罢抱着兔子，带着一队姮娥，鱼贯出了房门，到院中，拉起霓裳，脚踩彩云，直上半空，回广寒宫去了。

庄凡追至院内，跟徒弟八戒一起，抬起头，遥遥地望着这一队仙子远去，他徒弟心中满是离别的悲伤，他心里则是一肚子的疑惑。

悟忘瞧着，声儿跟悟空道：“大师兄，师父是不是被太阴星君迷住了？”

悟空一挥手，道：“去！得什么话！老太阴一脸皱纹，哪个能迷她？”

悟忘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迷住！你瞧啊，刚才师父跟老太阴，嘀嘀咕咕传音入密的，了半天，不知道谈论了啥，我是怕她了啥，把师父的魂儿给勾跑了！”

悟忧听见了，吓了一跳，以为他爹真丢了魂儿了，把大黄一丢，蹦到庄凡面前，大喊一声：“爹爹！”

庄凡给吓一跳，低头揉揉悟忧脑门儿，道：“怎地了？饿了？爹这就去做饭！”

此时都半下午了，师徒几个折腾一天，一口饭都没吃。

八戒蔫巴巴地道：“师父，我今天不舒服，想进屋躺一会儿……就不帮你做饭了。”

庄凡把胖子搂在怀里抱抱，什么也没，只道：“去吧。”

悟空几个也很体贴，不吵他，只悟忧，把大黄抱给八戒，道：“三师兄，你帮我看一会儿大黄吧？它刚才吃了奶，也该睡了。”

八戒无精采地道：“好……”接过大黄，一步三晃地进屋了。

悟忘道：“悟忧，你把大黄给你三哥干嘛，他现在也没精神照顾那毛团儿。”

悟忧叹口气，十分老成地道：“二师兄，你不懂，三师兄这时候，空虚得紧，正需要抱一个毛团儿在怀里呢！”

庄凡噗嗤一声乐了，戳了悟忧额头一记，道：“东西不大，鬼点子特别多，你知道什么空虚了！”

只是到底瞧着悟忘和悟忧眼睛疼，道：“你俩，赶紧变回来，瞅着我都晕！”

这时只听门廊下，一个声音颤巍巍地道：“圣，圣僧……”

大家齐齐抬头望去，呀，竟是天竺国国王！

庄凡一拍额头，心把这位给忘得一干二净，连忙过去，合十一礼，道：“真是太失礼了，人多杂乱，竟忽略了陛下！”

早被一众天宫仙女晃花了眼，迷了心神的国王痴痴地笑道：“哪里哪里，多亏圣僧，王今日才得见了神仙！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庄凡笑道：“陛下家里便有一位仙子，何必如此。”

那国王道：“唉，那不是假的么，我现在才记起来，我是根本没有什么妹妹的！唉，这仙家手段，可真是非比寻常！”

庄凡哈哈笑道：“我的，却不是那假的长公主，而是陛下亲女，那位公主，也是月宫仙子投胎，方才那玉兔，不过是个兔子精，陛下家里那个，才是真的仙子呢。”

那国王大喜过望，道：“圣僧所言不虚？”

庄凡点点头，道：“确是如此！陛下定要好好教养公主，莫拘了她的性子，仙灵之体，非比寻常，以后，不得有大造化。”

那国王千恩万谢，拉着庄凡问个不停，庄凡只不过是想提点他几句，莫因为只是一个女儿，就不管不问，好好培养，便是下一个女王也不定，可是他哪里知道，这仙子要怎么吃，怎么穿，怎么迈步，怎么出行？

瞧着这国王思路有点儿歪，庄凡无奈，道：“陛下只如一般儿子一样教养，便也罢了！”

那国王却反驳道：“哎~怎可如此！女儿家，多么金贵，怎么能如臭子一般粗鲁地对待！”

庄凡一噎，心你什么便是什么吧！

幸好这时，门外有宫中內侍敲门，是国王的龙辇和仪仗到了，正在外面侯着，等候陛下回宫。

那天竺国国王依依不舍，庄凡无奈道：“贫僧自幼出家，在子女教养上，实在没甚好主意，陛下不如回宫，和皇后好好商量商量？”

国王听了，恍然大悟，道：“还是圣僧聪慧！”

庄凡最后道：“陛下，那公主既然是假的，又骗过了陛下，那她手下那些凡人，被蒙蔽了也实属正常，望陛下切莫责罚他们，若是可以，还望陛下妥善安置那些人，也算给公主积德行善了，毕竟此桩祸事，根由还是在她身上！”

那国王道：“大善！就听圣僧的！”

罢急匆匆地回宫，找皇后并见他女儿去了。

庄凡好容易送走这一尊大神，累得长出一口气，又擦擦额角的汗，回转身来，见偌大的院子，顿时又空旷，又安静，不由得长长地伸个懒腰，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方才着实叫太阴星君那老太太个吓得不轻！

直到太阳落山，师徒们才吃上今日里这顿早不早晚不晚的下午饭，八戒依旧在屋子里猫着不出来，庄凡也不去叫他，叫这胖子自己藏着，消化心事。

只是吃了没两口，悟忧就叫米饭里的石子儿给咯了牙，悟忘在菜里吃出好大一个盐圪垯，悟空也没跑了，摸过一个包子啃，包子皮儿是热的，里面的馅儿却还没热透。

三人对视了一眼，齐齐向庄凡望去，只见师父茫然地往嘴里扒拉筷子，可是他饭碗里，啥都没有了。

悟忘声儿对悟空道：“哥呀，你瞧，我啥来的，师父真的叫太阴星君给迷了！”

悟忧凑过来，道：“二师兄，啥啥啥？”

悟空嘘了一声儿，道：“你别瞎，你别瞎问！都好好吃饭！”

悟忘和悟忧嘟嘟嘴，心翼翼地吃起饭来。

悟空凑到师父身边，唤道：“师父啊，你碗里没饭了，我给你盛饭？”

庄凡刚才一直在琢磨太阴星君那句话，悟空唤他，他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瞅，果然碗里一个米粒都没有了，索性放下碗筷，道：“师父吃饱了，不盛饭了，你们慢慢吃！”

罢站起身，出了门，往院子里去了。

悟空几个凑一起向厨房外望去，悟忧急道：“爹爹干嘛去了？是不是要离家出走？”

悟空看了两眼，道：“没事儿，在树底下坐着呢！吃饭吧！”

只是饭桌上就三个人，竟然冷清得很，谁都提不起精神，三人草草扒拉了几口，也都不吃了。

饭后，悟忘领着悟忧洗碗，悟空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寻师父。

庄凡抬着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琢磨，老太阴，过河时，看着点儿脚下。

这河，指的是凌云渡？还是回到现代时，那条时空之河？

作者有话要：　　西游记有卵二姐和卯二姐两版

此处取卯二姐之

卯，卯兔，兔子，指代月宫

所以我便把卯二姐和霓裳仙子写作一人

（西游记原著里，提到嫦娥，又做姮娥二字，且不是指一个人，而是月宫仙子，都叫姮娥或者嫦娥

这里的嫦娥，不是后羿家的那个嫦娥

但是玉兔这一段，太阴星君带着一众姮娥下凡来接玉兔，八戒冲上去抱住的人，叫霓裳仙子

八戒自己也，他和霓裳，乃是旧相识，这便是本文情节依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