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荷尔蒙1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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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唐追让周牧野先治疗，他被人开了瓢，后背又被刺伤，流了好多血。周牧野却坚持让护士先把唐追的烫伤给处理了，唐追拗不过他，又不想耽误时间，只好顺从。

烫伤好处理，涂点药就行，几分钟就搞定了，唐追立即陪着周牧野去治伤。

给头上的伤口消毒的时候，明明应该很疼的，周牧野却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没有知觉。

“是不是特爷们儿？”周牧野。

“嗯，”唐追点头，笑着：“简直是钢铁硬汉。”

头上的伤口处理好了，该处理背上的伤，得脱衣服。

“那什么，”周牧野看着唐追，“你先出去一下呗。”

唐追还没话，医生先乐了：“又不是让你脱裤子，你一大伙子害羞个什么劲啊？”

唐追站起来，：“行，我出去等你。”

既然周牧野都这么了，唐追也不好意思再呆在那儿了，好像他多想看他的裸-体似的。

等唐追出去了，周牧野才动手脱掉上衣。

“啧啧，”医生看着周牧野赤-裸的上身，连连摇头，“怪不得非让你朋友出去呢，原来身上这么多伤疤。都是怎么弄的？”

周牧野淡淡地：“被人揍的。”

医生一边处理伤口一边痛心疾首地：“你们这些青春期男生啊，就是精力太旺盛没处发泄，有这架斗殴的劲头儿，还不如去谈个恋爱呢。”

周牧野：“大夫，您这思想不端正啊，怎么能鼓励学生早恋呢？”

医生：“反正你也不好好学习，还不如谈恋爱呢。我就挺后悔的，高中的时候只知道埋头苦学，可惜了那段大好青春啊。”

周牧野低头笑了笑，：“大夫，我正恋着呢。”

“我就嘛，你长这么帅不可能没姑娘追你。”医生，“既然恋着就别瞎折腾了，别让人姑娘为你担心。”

周牧野笑着：“您教训的是，以后不折腾了，一门心思全扑在恋爱上。”

“那可不成，”医生，“你还得分点儿心思在学习上，要是考不上大学你就是个半文盲，就算你帅成吴彦祖，人姑娘也得把你一脚踹了。”

周牧野沉默两秒，：“为了不被踹，我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哟，”医生，“看来你很喜欢你女朋友啊。”

周牧野笑着：“超喜欢。”

背上的伤口处理好了，周牧野穿上衣服，开门出去。

唐追却不在门外。

周牧野把手伸兜里找手机，没找着，应该是掉在海鲜店里了。

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了会儿，看见唐追从走廊那头走过来。

周牧野站起来，朝唐追走过去。

“伤口都处理好了？”唐追问。

“嗯，”周牧野，“你干嘛去了？”

唐追晃晃手里的塑料袋：“拿药去了。”

周牧野伸手把塑料袋拿过来：“走吧，送你回家。”

唐追：“好。”

*

摩托车奔驰在城市五光十色的夜里。

唐追坐在后面，看着周牧野外套上被啤酒瓶刺破的洞发呆。

他的心里氤氲着一团不知名的情绪，让他的心酸酸的，涨涨的。

原本抓着周牧野衣服的手缓缓松开，慢慢环住周牧野的腰，搂紧。

周牧野低头看了一眼，无声地笑起来。

“停车！”唐追突然喊。

周牧野靠边停，问：“怎么了？”

唐追没答，径自下车，快步走到路边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前，买了两个冒着热气儿的烤红薯。

周牧野把摩托车停在路边，走过来。

唐追递给他一个烤红薯，：“吃完再走。”

周牧野接过来，：“好。”

两个人坐在道牙子上吃红薯。

“甜吗？”唐追问。

周牧野把自己的红薯递到唐追嘴边：“尝一口。”

唐追咬了一口，“挺甜的。”

周牧野：“我尝尝你的。”

唐追把红薯递过来：“喏。”

周牧野张嘴咬了一大口。

唐追：“心烫。”

周牧野烫得嘶嘶吸气，唐追在旁边笑。

“我的比较甜，”周牧野把两个人的红薯换过来，“我不喜欢吃甜的。”

不远处卖烤红薯的大叔：“……”

“为什么哭？”周牧野突然问。

“……”好尴尬，好丢脸。

过了一大会儿，唐追声：“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周牧野，“因为心疼我。”

是吗？

或许是吧。

“你跟那个叫陈楼的有什么过节啊？”唐追转移话题。

周牧野不话。

唐追忙：“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想就算了。”

周牧野又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坦白从宽。

他轻描淡写地：“前段时间，就是刚退学那会儿，我特别无聊，就去一个地下格斗场比赛。陈楼是我的一个手下败将，输得不服气，一直想跟我再一场。今儿个凑巧碰见，所以才来找我麻烦。”

唐追的确有听到陈楼提到格斗，然后就被周牧野断了。

“地下格斗场？那是违法的吧？”唐追。

“嗯，”周牧野，“不过我早就不去了，以后也不会再去，你别担心。”

唐追点头，但还是很担心，“那个陈楼会不会再找你麻烦？”

“你觉得他还敢吗？”

“应该不敢了吧。”

犹豫了一会儿，唐追忍不住问：“你对未来有什么算吗？”

周牧野偏头看他：“什么算？”

“比如，你要不要继续上学？”唐追顿了顿，“我没有干涉你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

“我不想再上学了，”周牧野，“没意思。”

“哦。”唐追咬一口红薯，觉得没刚才那么甜了。

“你很失望？”周牧野看着唐追。

“没有啊，”唐追摇头，“上不上学是你自己的事，你决定就好，我有什么好失望的。”

周牧野点点头，没话。

*

摩托车停在区门口。

唐追下车，摘下头盔递给周牧野。

周牧野伸手给唐追拨弄头发，：“我明天要在家养伤，就不找你玩儿了，你也别乱跑，在家好好学习。”

“好，”唐追挥挥手，“拜拜，骑车心点儿。”

周牧野摸摸他的脸，笑着：“进去吧。”

唐追笑了笑，转身要走，周牧野又突然拉住他。

“忘了告诉你，我手机丢了，”周牧野，“等我买了新手机再给你电话。”

“是不是掉在那家店里了？”唐追。

“有可能，”周牧野，“不过懒得找了，直接买个新的得了。”

唐追沉默两秒，：“咱们把人家的店砸了，得赔多少钱啊？”

周牧野：“赔不了几个钱，你别操心了，我会搞定的。”

唐追：“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花多少钱你告诉我，咱俩一人一半。”

周牧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唐追：“咱俩又没结婚，你的钱怎么会是我的钱。”

“那好，”周牧野笑着，“咱们改天去美国结个婚呗。”

“你开什么玩笑。”唐追失笑。

“谁跟你开玩笑，”周牧野看着唐追，一脸认真地：“我真的。”

唐追脸上的笑有点儿僵了。

“怎么，”周牧野坏笑着，“怕了？”

唐追“嘁”了一声，：“我有什么好怕的。”

周牧野：“好，我回家就上网买机票，谁不去谁是孙子。”

他该不会是玩儿真的吧？

唐追有点儿怂了。

“……爷爷。”唐追咬牙喊了一声。

“哈哈哈！”周牧野大笑，伸手揉唐追的头发，“我媳妇儿真可爱。”

唐追拿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我回家了。”

他转身就走，周牧野在后头大声：“记得想我啊！”

唐追头也不回地：“不想！”

进了区，等听到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唐追停脚转身，看着红色摩托车呼啸而去。

他兀自笑起来，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走。

*

唐追回到家，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随手拿起遥控器开电视，让电视的声音赶走满屋的冷清。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丢进洗衣机，又简单冲了个澡，去房间穿上卫衣短裤，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从书包里摸出手机。

有几条微信，还有一个未接来电，都来自过声扬。

唐追先看了微信，顿时有些头大。

过声扬：[图片]

过声扬：这男的就是周牧野吧？

过声扬：不得不承认，非常之帅。

过声扬：喂，能不能理我一下……

过声扬：重色轻友的家伙！

唐追了一行字，又删掉，直接点了视频聊天。

过声扬很快接了。

“干嘛呢？”唐追。

“飞机呢。”过声扬光着膀子躺在床上。

“啊？”唐追笑着，“那我不扰你了，先挂了。”

“开玩笑的。”过声扬坐起来靠在床头，板着脸，“唐追，你这恋爱谈得够张扬的啊。”

唐追苦笑，“那张照片哪儿来的？”

“你去咱们学校贴吧看看，首页全是你们俩的照片。”

“啊？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底下一堆舔屏的，还有YY的。”

“YY什么？”

“YY你俩是一对儿呗，有个帖子争论你们俩谁攻谁受都快起来了。”过声扬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哎，你那些腐女如果知道你和周牧野真的狼狈为奸了，她们是该哭还是该笑啊？”

“你才狼狈为奸，”唐追又好气又好笑，“咱能别乱用成语吗？”

“唐追，正经的，”过声扬突然严肃起来，“你们真得低调点儿，如果真让人看出点儿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嗯，”唐追，“我知道。”

“我还有件要紧事儿要跟你。”过声扬，“我妈不是在教育局上班嘛，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跟我，下个月要举办全国高中物理竞赛，如果能拿国家一等奖的话直接保送重点大学，如果拿省一等奖就高考加20分，最不济拿个省三等奖还加5分呢，有时候1分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了，你物理那么牛逼，回回考试满分，你要是不报名我都不答应。”

“必须报名，”唐追，“能拿奖当然好，拿不了奖也没关系，重在参与。”

过声扬：“你绝对能行，我对你有信心。”

唐追问：“具体是什么时候啊？”

过声扬：“我去问问我妈。”

画面一阵乱晃之后，过声扬他妈出现在视频里。

“妈，你刚才的那个物理竞赛具体是什么时候啊？”

“初赛好像是九月二十几号，复赛在十月中旬，决赛在十一月。你不是不参加吗？还问什么问？”

“我帮唐追问的，他要参加。”

“追成绩好，他参加一定能拿奖。哎，他好久没来家里玩了，你让他明天过来，我给他做好吃的。”

“我跟他。”

过声扬回到房间，镜头重新对准自己。

“听见了吧？”

“听见了。”

“还有一个多月，你赶紧买几本竞赛书看看，临时抱抱佛脚。”

“好，明天就去买。”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过声扬，“买完书顺便来我家吃个饭，我妈都想你了。”

唐追犹豫了一下，：“好，我也馋阿姨做的红烧狮子头了。”

“得嘞，”过声扬笑着，“我让我妈给你做。”

*

周牧野来到海鲜店，赔了老板两万块钱，拿回身份证，然后骑车回家。

到了家门口，看见门口停着一辆警车。

周牧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家了。

客厅里坐着两个警察，一见他进来，同时站起来，其中一个警察问：“你是周牧野吗？”

周牧野面不改色：“我是。”

徐萍急忙过来挡在周牧野前头，：“警察先生，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别了。”周牧野把她拽到一边，对警察：“需要我做什么？”

警察：“你得跟我们回公安局一趟，把你父母也叫上。”

周牧野：“我父母在国外，回不来。”

警察看了一眼徐萍，：“那你最好请一个律师，搞不好你要坐牢的。”

一听这话，徐萍急忙抓住警察的手，哭着哀求：“警察先生，不管赔多少钱都行，但千万别让他坐牢，一坐牢他这辈子可就毁了啊，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

她双腿一弯就要下跪，周牧野立即拉住她，把她拽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地：“你放心吧，我坐不了牢。”他回头对警察：“我们走吧。”然后率先往外走。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跟上周牧野。

等坐上警车，周牧野：“警察叔叔，能借你手机用一下吗？我手机丢了。”

坐在副驾的警察掏出手机递给周牧野。

周牧野接过手机，按了一串电话号码，把手机放到耳边，响了两声，那边接了。

“喂，宋叔叔，我是野。”周牧野一脸平静地，“我出了点事儿，现在正被带去——您等一下——警察叔叔，咱们现在是去哪个公安局？”

坐在副驾的警察回答：“西城分局。”

“我现在正被带去西城分局，”周牧野继续对着手机，“您看……”

那边了两句什么，周牧野：“好，麻烦您了，再见。”

挂了电话，周牧野把手机还给坐在副驾的警察，“谢谢。”

警察随口问：“你是给律师电话？”

“不是，”周牧野，“是T市公安总局局长宋松。”

*

第二天上午，唐追和过声扬在新华书店碰面。

唐追在书架上选物理竞赛相关的书，过声扬在旁边帮着拿书。

“这大周六的，你男朋友不找你约会啊？”过声扬。

“他有事儿。”唐追随口。

过声扬点点头，安静了一会儿，声：“哎，你们做过吗？”

“没有，”唐追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翻了两下，递给过声扬，“不是跟你过吗？我跟他好了，在上大学之前不上床。”

过声扬不以为然，：“就算你忍得住，我就不信他也忍得住。”

唐追笑了下，：“你还别不信，他真就忍得住。”

“啊？”过声扬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是不是性冷淡啊？”

唐追扭头看着过声扬：“过儿，咱能不能别这么恶意揣测别人？这样真的特别不好。”

过声扬“啧”了两声，：“这就开始护着了？”

“不是护不护的事儿……”唐追一脸无奈，“算了，不了。”

“好好好，是我错话了还不成吗？”过声扬，“你别往心里去。”

唐追伸手把过声扬手里的书接过来，：“就买这几本吧，买多了也看不完。走，结账去。”

两个人去收银台。

前面有个人正在付账，唐追站那人后面排队。

等那人结完账拿起书要走，唐追突然听到过声扬喊了一声“许老师”，语气既惊讶又惊喜。

那人回头看过来，唐追看到一张酷似梁朝伟的脸。

他立即想起来，过声扬过，他初中时暗恋一个英语老师三年，长得特别像年轻时候的梁朝伟。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盯着过声扬看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过……声扬？”

“您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过声扬一脸感动。

许老师笑起来，：“看起来我记性还不错。”

过声扬也笑，笑得有点儿傻。

唐追觉得他有必要为好朋友助攻一下。

“许老师是教英语的吧？”唐追笑着。

许老师看着他，浓眉皱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应该没教过你。”

“没有。”唐追，“我是过声扬的高中同学，他老跟我，他上初中的时候有个英语老师，长得特别像年轻时候的梁朝伟，超级超级帅，我之前一直觉得他在吹牛，今儿个见了真人才信了，许老师您真帅，比梁朝伟帅多了。”

“这位同学真会话，不过我的确有个外号叫‘许朝伟’。”许老师笑着，“对了，你们念哪个高中？”

唐追：“八中。”

过声扬这会儿从偶遇初恋的惊喜中缓过劲儿来了，上前一步，心怀忐忑地：“许老师，我能加您的微信吗？”

“当然可以。”许老师掏出手机，两个人互加了微信。

“‘我是要上王者的男人’，”许老师念一遍过声扬的微信名，笑着：“你也玩王者荣耀啊？”

“嗯，”过声扬点头，“您也玩儿吗？”

“瞎玩儿，发时间而已，玩儿的不好。”

“我玩儿的好啊，我可以带你。”

“好啊。”许老师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事儿，得先走了。”

“许老师再见。”过声扬甚至还夸张地朝他鞠了一躬。

许老师腾出手拍了拍过声扬的肩膀，：“好，再见。”

唐追结完账，转身见过声扬还傻站着，眼神呆滞，嘴角含笑，活脱一个二傻子。唐追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嘿，别看了，人都走没影儿了。”

过声扬咳嗽一声，：“咱也走吧。”

出了书店，唐追趣：“旧情复燃了？”

“复什么燃，”过声扬，“压根儿就没灭过。”

唐追撇撇嘴，：“也不知道上个星期对我表白，就喜欢我这样的，我是他的天菜的那个人是谁。唉，老话得好啊，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过声扬一把搂住唐追的肩膀，嘿嘿一笑，：“我是喜欢你啊，但我没只喜欢你一个人啊，对不对？人心很大，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三个人。就好比韦宝吧，他娶了七个老婆，个个他都是发自真心的喜欢，只不过对一个喜欢多一点，对另一个喜欢少一点。”

唐追竟然觉得他的很有道理。

过声扬接着：“我喜欢你，但你不喜欢我，那我不能在你这棵树上吊死吧，我得再找一棵树啊，我这青春年少的，如饥似渴，如狼似虎，如花似玉，我也得谈恋爱啊，我不能一直等着你呀，是不是？”

唐追：“……”

还是觉得很有道理。

唐追拿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有男朋友了不起啊，单身狗要委屈死了。”过声扬凑近了瞧他的脸色，“不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啊。”唐追奇怪地看他一眼，“所以你算追许老师啊？”

“试试呗，”过声扬笑着，“万一要成了呢。”

唐追拍拍他的肩膀，：“没错，马云爸爸都了，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过声扬哈哈一笑，长手一伸又搂住唐追的肩膀，豪情万丈地：“哥儿们，谢谢你刚才的助攻啊，万一这事儿成了有你一份功劳，到时候朕重重有赏。”

“好的，”唐追，“微臣记住了。”

过声扬：“走，回家吃饭去！”

“对了，许老师叫什么名字？”

“许时，时光的时。”

作者有话要：　　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因为蝴蝶犯蠢忘了申榜，所以这周没有榜单，爆哭，为了控制字数，所以本周（这周四到下周三）要隔日更，请你们原谅蠢蠢的我，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