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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路抢在周浦深的面前,跟那个面黄肌瘦的老板娘讲要求:“两间大床房。”
老板娘头都没抬,两手指甲发黑,正捧着电脑在看上个世纪的肥皂剧:“一间一晚三千。”
“这么贵!”岑路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不满地要求:“不能便宜点吗。”
“爱住不住。”老板娘根本不在乎他要不要留。
“哥。”周浦深阻止了还要理论的岑路,黑眸定定地看着他,那眼眸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就委屈一下,咱们住一间吧。都是出来做生意的,家里给的钱也不多。”
岑路看着周浦深乖乖的模样,心里有点懊悔。然后在暗地里把抠门的技术部从上骂到下,接着只好妥协了。
想不到老板娘听了这话却抬起了头,看了周浦深一眼:“做生意?”她灰色的指甲抠着斑驳的前台边缘,“做金子生意的?”
这是黑话,因为血银的价格约等于黄金,而这里的赝品又约等于是血银,所以倒卖赤银的人都被称作做“金子”生意的。
“哟,真是看不出来。”老板娘量了两人一眼,一个俊,一个俏,长得都比手里肥皂剧的男主角还惹眼。“现在混娱乐圈都不比做金子了?干这个营生?”
周浦深瞧这老板娘的态度有戏,于是笑眯眯地在柜台上又放了一张钞票:“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俩到现在还没摸进门道里呢,还希望老板娘提点提点。”
老板娘看着那张大钞,涂得血红的嘴撇了撇,伸手把钱收起来了:“都是看你哥俩长得讨巧。晚上十二点之后,出门右转,有个酒吧叫‘兽类’的,去那儿碰碰运气吧。”
周浦深冲着她微微一笑:“多谢。”
岑路踏进这家酒吧的时候,有点后悔没在身上穿个防护罩。
烟草与酒精的味道融合在一起,酒吧的灯光昏暗得几乎看不见身边人的脸。地上扔着各种废弃的针头和垃圾,卡座上粘着各种成分可疑的液体,岑路不敢坐下去。
他从在精英家庭长大,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从来没来过,因此心里还是有些不快,只能乖乖地牵着周浦深的衣角,跟着他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
周浦深也被那股子刺鼻的气味冲得直皱眉头,他一边注意着可疑的人群一边还要分出心去注意岑路,让他离那些眼神饥/渴的男男女女远些。
此刻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接着则是男人们粗野的叫骂声与吆喝声。
“我明天押黑鹰!”
“哎哎哎,每次只要黑鹰出场你就都押他,能不能有点儿血性。”
“我押他对家!押得少赚得多!这生意谁不做谁傻!”
周浦深硬是凭着一副好体格挤到了最前面,岑路也被他拉着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赌桌边沿上,眼镜歪在脸上,他快要被这里的烟味熏晕了。
周浦深看出了岑路的不适,岑路一不适他就开始不高兴,黑着脸帮岑路理好了眼镜,他准备直接揪个人出来问问——
“劳驾,”岑路却先他一步拍了拍刚才下了注的男人肩膀,“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呢。”
男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看着岑路细皮嫩肉眉清目秀的样子,他以为这是‘兽类’里新来的宝贝,于是露出了猥琐的笑:“连这都不知道,宝贝儿,你是新来的吧。”
这极品宝贝还没来得及话,就被个黑面神拖到了背后,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每一根头发丝儿:“是,我们对这儿不熟悉。麻烦你指点迷津。”
男人看着对方比自己高出了整整一个头的大个子,毛衣下遮也遮不住的肱二头肌和那两块健硕的胸脯,认定这人怕是个不好惹的,起正面冲突,太不划算了。
可他还是不甘心地越过这尊黑面佛看了一眼他背后的长得勾人的美人,那狐狸精正在拉着他男人的衣服,似乎在劝他的样子。
嘁,男人可惜地咂了咂嘴,那幅架着细丝眼镜生人勿近的模样真叫人心痒痒,可惜有主了。
周浦深衣袖下的拳头捏得硌硌直响。
岑路用五指覆盖着上尉的拳头,缓慢地着圈地摸他突出的骨节,意示他平静下来。岑教授满脑子都是周浦深不定是为了自己而吃醋了,心里全是喜悦,根本无暇在意那个猥琐男人的意/淫,于是对男人的询问依旧是和颜悦色的:“这位兄弟,我猜你们是在给什么比赛下注呢?可方才的‘黑鹰’是谁?热门选手?“
男人脸色缓和了些,把手里的砝码朝桌子上很响地一拍:”按规矩是不能乱的,可爷,”他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了一眼岑路,“看你可爱。就破例多点儿。”
周浦深恨不得把他泛黄的眼珠子挖出来。
“咱们玩的这个东西啊,叫‘驯兽’,这两年,凡是固云山做那生意的,谁不知道啊。”男人不无得意地,“要想短时间攒下金子,就得玩这个!我下注那个黑鹰,”他得意地搓了搓鼻子,“就是这届预赛里最牛/逼的‘野兽’!”
身边有赌徒听见了男人狂妄自大的演,嘲笑道:“你还真把黑鹰当根葱儿啊,他那个病歪歪的女人,不知道哪天就得在赛场上撅喽!”
岑路怕有人岔,他的疑问太多,只得一个一个地问:“听样子像是男子格斗比赛?那女人怎么会上赛场?”
“格斗比赛?”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嘎嘎”地跟鸭子似的笑了,“在固云山,有谁会玩这种不当真的东西?‘驯兽’啊,那是真的要死……”
男人的话还没完就被一声巨响断了,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岑路和周浦深闻言望过去,发现在对面的卡座处,三五个男人踢翻了沙发,正围着地上一个匍匐的影子拳脚踢,地上的人紧紧地抱住头,将自己缩成的一团。饶是如此岑路也看见了刚才碎在他头上的玻璃碎片扎进了头皮里,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不停地滴落。
那几个男人还在不断地施暴,一边用脚踹他的头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臭傻子,天天在这周围晃荡,坏了爷爷的兴致。”
“今天主人又没喂你?嗯?上这儿来吃泔水来了?”
岑路皱了皱眉头,刚要上前介入。可又想到自己任务在身,随便行动可能会给周浦深带来麻烦,于是他只能先问身边的男人:“那边是什么情况?”
男人看了一眼,露出司空见惯的表情:“哦,那边啊。那个趴在地上的谁不知道啊,是咱们这儿有名的傻子。”他恶意地笑笑:“今天又来找抽来了。”
岑路听不下去男人把整件事当成笑话的语气,声音冷了些:“你们常这样对他?”
“有什么问题?”男人声音也高起来了,这个“宝贝”想不到是个有脾气的:“安复临他从前牛啊,是咱们固云山头一个靠读书出去的,成天看不起人。可最后呢?还不是成了个疯子只好回来,眼巴巴地给人修东西,天天像条没人要的狗在镇子上游荡!”
岑路听得心惊,按男人的意思这地上的人从前还是个风光过的。他低头去看趴在地上的青年,安复临却像是有感应似的,蓦地抬头,那双圆溜溜的眼里带着好奇的神色,与岑路视线相接。
对视的瞬间,岑路只觉得脑子里仿佛有某个开关被开了,眼前像是飘雪花的屏幕,刺眼又令人茫然。
“78号,刚才的内容你明白了吗?”
“78号,看好这根指针,感到困倦了就跟我,知道了吗?”
“78号,你今天的表现很不好啊,是不是想试试电压枪的味道了?”
尾椎突然一阵震颤,岑路脚一软朝后倒去,周浦深连忙托住他,眼中满是担忧。岑路却没有回答周浦深关切的询问,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满头是血的青年,颤声道:“把他……别再让他挨了……”
不等周浦深有反应,岑路却看见那人一瘸一拐地朝自己这边爬了过来,岑路惊讶地看见青年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裤腿,安复临看着岑路的眉眼,也不管血流到了嘴角,只管傻呵呵地笑。
周浦深看着安复临的神色,微微低下头像是在思索什么,接着英俊的眉宇间便满是震惊。
他……这人难道是……另一个被改造过的……可如果是这样,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几个无赖也惊呆了,他们几乎次次见到安复临落单都会痛揍他,可从来没见过他反抗,除了他那个神出鬼没的主人之外也没见过他有什么熟人。现在看安复临和这两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熟络的样子,都有些讪讪的。
安复临在赌桌边挣扎着,伸手抓住桌腿巍颤颤地想爬起来,可身体没有力气,他尝试了许久也只能勉强坐在地上,干瘦的脸抬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岑路看,表情傻乎乎地冲他笑:“77……77号……”
周浦深搂住岑路肩膀的手捏紧了,他眉头紧锁,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该踢开这个傻子还是让他继续接近岑路。他看见岑路俯下/身,一点不嫌脏地擦了擦糊在安复临睫毛上的血,沉默着,恳求般地看向自己。
岑路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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