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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路眼里带着与面容不相符的恶狠狠:“不许鲁莽!”
周浦深愣了,因为在他看来岑路这种没什么杀伤力的逞狠几乎就是在宣告他在担心自己,方才死了半刻的心此刻又似乎被注入了些许活气,重新“怦怦”地跳动起来。
周浦深是真的很想问一问岑路是不是在担心自己,可又不敢开口,他害怕岑路心里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个。
外面的骚动声大了起来。枪手的动作似乎惊动了其他艇员,隐隐有喧哗声逼近。
枪手似乎被转移了注意力,发出了恼怒的吼声,转而对付门口的其他人去了。
周浦深迅速起身,轻手轻脚地从床下箱子里翻出了防弹衣交给岑路。接着便听见外面一声巨响传来,跟随着男人重重地咳嗽声和倒地的沉闷声响。
周浦深安置好岑路,像是只灵活的黑猫似的窜到了门前,从猫眼里朝外看,只见外面的枪手似乎已经被人制服,只剩下一个黑黝黝的影子在不断地挣扎,制服他的那个人死死地压在枪手的身上。
骚动声渐渐大了起来,门外的搏斗声逐渐从两人对抗变成了多人匆忙的脚步声,周浦深听见外面有人在惊呼:“方少尉,这是怎么回事?”
接着岑路便听见了一个冷静又熟悉的声音回答道:“这潜艇上多得是不堪忍受长时间水下作业而发疯的人,多他一个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周浦深意识到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了,可他还是不敢开房门,直到岑路用眼神意示他拧开把手的时候,他才从猫眼里朝外看了一眼,然后开了宿舍的门。
方正的反应很快,在门房开的一瞬间便冲着两人一点头,再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人:“岑教授,周少尉,对不住你们。这家伙在艇上呆久了,脑袋不清楚了。我没注意到,是我失职。”
岑路没有回答,只是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匍匐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已经昏迷过去了,两条短粗的眉毛拧在脸上,高大的块头此刻颇为滑稽地缩成一团窝在门边。这相貌岑路觉得有些熟悉,他分明是……
人群中也有些窃窃私语,岑路向人群看去,发现一个脸色煞白的个子,望着地上的那人不住颤抖。
这人,分明是刚上艇那天,在洗衣房里欺凌候春榭的那人!
这样的人,会因为受不了水下作业而发疯……?
岑路掩饰住自己的疑惑,那边的方正还在滔滔不绝地向周围人解释:“近期艇上的心理疏导工作做得不错,两三个月都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了。夏平时也是个开朗的孩子,这才造成了我们人事管理的疏忽……”
不知有谁了句:“艇长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人群自动分开,即便在艇中狭窄的走道里也让开了一段距离,刘之涣大踏步地从人群中走过来,看样子十分匆忙,只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长风衣。
艇长面色冷峻,一点不见初次接待岑路与周浦深时的和颜悦色,他快步走到昏迷的枪手旁边,弯腰捡起了被方正踢到一边的枪。岑路眯眼看了看,那是一把统一配备的M9,只不过比周浦深的那把略些。
刘之涣绷着脸问一旁的方正:“阿正,什么时候的事情。”
方正立即行礼回答:“报告艇长,预估昨日十一点至今日凌。”接着那只行礼的手似乎有些颤抖,方正惭愧地低下了头:“艇长,人员失控让专家团队受惊是我的疏忽,请将我上交法庭裁判。”
刘之涣抬手摆了摆:“不关你的事。”随机问站在方正身后的事务员:“给他上麻醉针,把这人的所有信息归档报告到艇长室。正午之前准备上浮。”
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愣住了。方正的表情更是惊愕:”艇长,现在上浮会偏离既定航线!专家团队的下水作业还没完成。“
刘之涣盯着他,停顿了半晌没有话。直到喉头滚动了两圈,他才道:“‘赫墨拉’是帝国的希望……这艘潜艇上不能容忍任何潜在的危险。准备上浮,我希望我不要再第三遍。”
此言一出,众人便都沉默了起来。刘之涣就在这种令人窒息般的沉默中离去了。
因为凌的骚动,岑路有些睡眠不足。换白大褂时就止不住地哈欠惹得高辅秦频频侧目,此刻更是站在实验台前晕乎着,整个脑袋不清地疼。
高辅秦实在看不下去,夺过岑路手里的鼠标就自顾自地输起数据来,一边还问他:“早上的事很严重?”
岑路难以相信地看了他一眼,又联想到了此人上艇后连睡三天神龙不见首尾的壮举,顿时觉得哪怕这艘潜艇炸了他也能睡得不动如山。
高辅秦注意到了岑路的眼神,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我睡觉习惯蒙着头睡!”
蒙着头睡也不能听不见枪响吧,岑路郁闷地想,可这话他不出口:“据是有人受不了这里的环境失去理智了,持枪摸到我这里来了。还好很快就被制服了,没出什么大事。”
高辅秦听了这三言两语的解释,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接下来吐出的话让岑路颇感意外:“其实……我大概能理解这个家伙。”
“从前我跟着系里出过任务,虽然不是在水下,但也跟着远洋邮轮在海上漂了半年。”高辅秦声音死板地着,手上的事情也不停:“起初觉得新鲜,觉得每天开舱门就是大海,多好的机会啊。可是时间久了就觉得心里烦,每天都是一尘不变的景色,弄不清东南西北。如果碰上了风暴那就更糟了,接连着几天都是黑压压的,昏颠倒,一天到头连什么时候吃饭睡觉都不清楚。”
“至于吃的,那就更糟了。蔬菜水果都有限,只有上船的前几天能吃。后来就是成天的罐头肉和压缩饼干,后来我一闻到那味道就忍不住干呕。”
岑路眨眨眼,听了这话心中有些触动。
“我们遇上风暴,与陆上暂时断了联系。我那时年轻气盛,觉得每天的工作那么幸苦,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把这些研究公之于众了,所以就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关在船舱里,谁来也不理。”高辅秦推了推眼镜,敲了一下回车键。
“后来还是队里的老前辈,每天不厌其烦地来我门前唤我,有空就和我这混蛋话,被我吼了也不气,依旧笑眯眯地劝我,这才多少把我的神志给拉回来。如果没有他,大概发疯的就是我了。”到此处,岑路才在这位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副手脸上看到了些许动容。
“那位前辈,他后来……”岑路有些好奇。
“死了。”高辅秦却又极快地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他极其熟练地合上了电脑,接着转身继续做切片去了,仿佛方才他的故事只是一场与己无关的镜花水月。
岑路有些惊愕地闭上了嘴,接着又有些悲凉的释然。
他们这样的人,像他们这样心存善念的人,却往往不得善终。
“高……”岑路张了张嘴好像还想些什么,却看见实验室的玻璃窗上闪动过一道黑影。
那影子闪得极快,仿佛在实验室里也安上了眼睛似的,一感知到岑路的目光便消失了。
岑路闭上了嘴,身侧的两只手悄悄握了成拳,他低声地对高辅秦:“高,咱们实验室的密码是几天换一次?”
“嗯?”正忙于实验的高辅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像是两天一次吧。”
“从今天开始,改成三个时一次,就算是夜间也要换。我和你按天次轮流值班。”
“这也太麻烦了……”高辅秦刚想抱怨,却在岑路严肃的脸色中闭上了嘴。
“高,咱们在这艇上也呆不了多久了,接下来的两个星期,谨慎点儿没坏处。”岑路认真地告诫。
高辅秦只得点了点头。蓦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到这个,我今天路过食堂的时候,听见那个坏脾气老头好像在气势汹汹地嚷嚷着什么。”
“他什么?”岑路有些警觉。
“我没太听清楚,好像是在喊着‘我就知道他是叛徒!’‘你们艇长就是个废物!’之类的。”高辅秦摇摇头,“就算艇长是他儿子,这老头也忒不懂规矩,在工作场合他儿子就是上级,怎么能这么公私不分!”
岑路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你听见他喊谁是叛徒了吗?”
“没有。”高辅秦老实地摇头,“当时他好像被两个卫兵拉出了,被捉住了之后好像就被人捂住了嘴没声儿了,我离得远,也没太听清楚。”
“我知道了。”岑路点点头,“艇上的这些事跟咱们没关系,我们做好自己的事。”话虽然是这样,岑路却觉得内心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就如同刘之涣所,“赫墨拉”是帝国的秘密,是帝国手上极重的筹码,可是这件事未必就瞒得如同帝国所愿。
岑路看了眼手中的草稿纸,暗自决定今日将所有的资料都带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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