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锦言妙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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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有些事想不透，头疼，想透了，又心疼。倒不如就先不要去想了，再走走看。

理智或是聪明这件事就好比为流水修建了固定的渠道，虽然一路上波澜不惊终归大海，但是沿途也就少了很多风景。也许感性的东西就是为人生增添些许色彩吧。这就譬如天然的河流总比人造的水渠更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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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莺啼燕语，又到了春到人间草木知的季节了。

雪鸢得了她爷爷这一席妙语连珠的安慰，依然觉得心中的疑虑难以完全消解。

她又用头蹭了蹭爷爷的腿道：“您那么多，我悟性不够，理解不了。我如今只想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该忘了他，还是继续努力一番？”

赛神医哈哈笑着问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雪鸢支支吾吾的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会矛盾，才会烦恼的嘛。我想着若是忘了他，担心自己做不到；若是继续努力一番，又觉得这样做不够聪明，是白费心思。”

赛神医气定神闲的回道：“有些事想不透，头疼，想透了，又心疼。倒不如就先不要去想了，再走走看。”

雪鸢烦恼的仰起头道：“我没法不去想啊，我满脑子都是他，怎么不去想？”

赛神医哈哈笑着道：“嗯，看来你是个感性更多一些的人，既然如此，倒不如你就再感性一把，又如何？”

雪鸢想了想，又问道：“可是，您之前不是过人这辈子得有人生的智慧，得做个聪明人嘛？”

赛神医点点头道：“没错，但是理智或是聪明这件事就好比为流水修建了固定的渠道，虽然一路上波澜不惊终归大海，但是沿途也就少了很多风景。也许感性的东西就是为人生增添些许色彩吧。这就譬如天然的河流总比人造的水渠更有看头。”

雪鸢听闻此言立马喜形于色起来，因为她认为自己作为爷爷口中所的“感性”的人，注定人生会赋予更多的色彩。

此时她又听到院子里燕子的呢喃声，她好奇的立起身向门外走去，初春的暖阳此时已经是高高挂起，云彩缓缓飘过，光线透过云层晃着院子里一明一暗。她仰头去看那屋檐时，只见屋檐下已经有一双燕子做了窝。她不由得感到心中一股暖流经过，又恰巧想起了那句：“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几乎是突然间，她双手一拍，欢喜的又跑回屋内，对他爷爷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想清楚了。”

那一天她乘坐马车回去的路上，感到心情很透亮，她想要找到霍大人，告诉他自己一直以来的感情。但是她路上想来想去，总觉的直接太显生硬，万一人家不接受，太伤自尊。

唔，她到底还是个很要面子的人。

话她就连做梦都最怕梦到“没脸”这回事。虽然这多半是拜她石碌伯父与她讲的无脸鬼的故事所赐。

于是，她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绣扇面。她想着不管怎么自己这刺绣功夫还算勉强拿得出手，于是她就做她最擅长的，绣扇面。

然后她就在脑子里不停构思着该绣些什么，怎么个绣法。这时候，爷爷院子里屋檐下的那两只燕子飘入了她的脑海里，她突然间就有了主意——对啊，就绣梁上燕。只是她又担心这霍大人万一不识画，看不懂她这绣图中所表达的深情，可该怎么好？

她琢磨来琢磨去，想来设计扇面的时候，不如就在扇面的左侧留白，之后再找人题字，把意思表达的更明确些。想到这，她就不由得嗤笑起来，惹得她身边的张妈是不是扭头来瞧她。

回去后绣她就开始绣，一连几天都是茶饭不思，连排戏的事都顾不上了。甚至到了晚上还挑灯夜战，两只眼睛都熬红了。

张妈瞧见了，心疼的道：“哎呦，我姐啊，你这是何苦啊，你一个千金大姐又不指着这手艺吃饭，何苦来呢？再把自己身子累坏了......”

成玉看到她连日来精神萎靡不振，哈气连连的样子，也关心的问过：“怎么了，鸢儿，最近睡得不好么？可是床铺不合心意？”

雪鸢都一一拿话搪塞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她这扇面绣成了，这才甚是得意的拿着这倾注这自己一番心血的扇子到处给这个瞧给那个瞧。

看见的没有不好的，都这绣工竟是跟活了一般，京城的大街巷从未见过如此绝妙的手艺。

雪鸢听了，甚是欢喜，只有这样的手艺才能配得上自己的一片心。

只是她看了看扇面左侧的留白，又陷入一阵踌躇中，心想自己的写字功夫实在是太差了些，字写得歪歪扭扭不，还左右分家，上下不协调，实在拿不出手。

那天下午，她正拿着这扇子发愣，正瞧见廊厅里成玉正背着几幅画卷迎面走来。

她想着，这是天降救星，成玉的字不是一等一的好嘛？

她赶忙迎上去，拽了他的衣袖道：“喂喂，成玉，帮我个忙可好？”

成玉问道：“什么忙？”

雪鸢回道：“你看我手里这扇面，如今还缺题字，你帮我提好了字，我照着再绣出来，好不好么？”

成玉爽快的答道：“好啊，有何不可，不过就是题字嘛，包在我身上。只是不知道你想提什么字。”

雪鸢莞尔一笑回道：“你看我这扇面绣的是两只燕子，不如就提：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你可好？”

成玉听了她这句诗，愣了一愣，哑然了片刻，少顷才回过神来道：“好......好是好,不过这扇面既然已经绣的是梁上燕了，你再写一遍这样的诗词，倒显得是画蛇添足了，不如写些更富诗意的。”

雪鸢听他这么一，似乎也挺有道理，又想着成玉是个很通笔墨的人，交给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于是回道：“我觉得很有一番道理，不如你就看着给提一个吧，只要是富含诗情画意，饱含深情的就行。”完，就把自己的宝贝扇面交到了成玉手里。

那晚，成玉拿着这扇面，沉思了良久。烛火的光晃得他的面庞忽明忽暗，一如他那让人摸不到清的内心。

他到底是个心思深沉的人，“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这句是什么个意思，他岂能看不分明。就连这扇面绣好后是送给谁的，他都能猜到个八九分。

成玉其人，话不多，但是心思甚重。

他想来想去，有了主意，于是提笔提道：“袖罗斜举动埃尘，明艳不胜春。”这首诗的最后四句是：“青鸟不来愁绝，忍看鸳鸯双结。春风一等少年心，闲情恨不禁。”虽则他如今只提了前面的两句，但是情味并不减去三分，反而给人浮想联翩的空间，是以，雪鸢那里应该是交代的过去了。

他最中意这两句诗的地方还是含着个“明”字。他心里清楚的很，“某人”最忌讳诗句里含这个字，而且此人恰巧对他的笔迹很是熟识......

他这样提完这句诗后，又反复对着烛光看了看，一侧嘴角上扬了些，想着“那人”看到这句诗后会作何感想。

可是稍后，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心有不忍起来，他仔细的瞅着这扇面，眼见这一针一线绣的甚是仔细，可见这刺绣的人很是费了一番心血的。他又回想起前些日子见到雪鸢双眼微红，萎靡不振的样子，可见都是为了这扇面。如今自己提了这样的诗句，她再巴巴的拿着这扇面送与“那人”，岂不是枉费她一番苦心？

想到这，他又烦恼非常，自责犹甚。是以，那晚他竟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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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感悟浅谈（To describe chaper 54 with the inspiration of the author）:找到你珍惜的人，梦想就会成真么？路的尽头一定会有鲜花摇曳之上的晚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