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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不见了踪影, 而下面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骸身上,属于老头的衣服却是完好无损的。
又有徐骁下去探了下这尸体的骨龄, 确实是年过半百的老者没错。
现在的情况就明显了, 显然是老头儿半夜出来上厕所,跌进了陷阱里被蚂蚁将身上的肉席卷精光。
但看到尸体的恐慌过去之后, 与其是悲悯老头儿的死去, 其他人倒不如更担心这里是不是暗藏着蚂蚁窝。
之前在河滩上看到蚂蚁,但人不犯它, 它也不犯人。可老头儿凄惨的死状,就不能让大伙儿对那物种抱有乐观了。
要是那玩意儿趁夜袭击——不, 都不用等到晚上, 大白天要是缺少食物的时候, 整个山洞里的人呢都是现成的储备粮。
只要数量够多,密密麻麻的从里面席卷一圈,就是徐骁恐怕也没法保障全员的安全。
一时之间众人陷入恐慌之中, 但人又是惯会找到理由开脱抱怨的。
于是几人窃窃私语之际,便有家庭主妇回过魂, 冲着坑里老头儿的骸骨抱怨道:“大半夜的不知道一个人出来起什么夜,一把年纪了能憋死不成?”
“肯定是他掉下去身上流血出来,把蚂蚁招过来的, 那些玩意儿要是食髓知味,咱们可怎么办?”
其他几人虽没得这么过分,但隐隐也是赞同家庭主妇的法的。
“他怎么会掉进去的?”
“年老眼花了吧?晚上迷迷糊糊的可能都忘了陷阱这茬了。”
“这老头儿也是心大,真当这里是自个儿家呢?这下好发生意外了吧?”
实际上光从人员的减少来看的话, 老头年纪大,体力行动力都不行,他死了非但不会有人感到可惜,反倒是有种卸下个累赘的轻松的。
就这么不到两天的功夫,自然谈不上有何感情。
几人七嘴八舌的抱怨不休,却听旁边传来一声嗤笑:“意外?怕不见得吧?”
着指了指这个陷阱周围:“插这边上的标记竹片哪儿去了?”
那竹片做得还是挺显眼的,二牛因怕有人会看漏掉下去,还特地找到一种红色汁液的染色果,将劈开的三指宽竹片染成了显眼的紫红色。
此时经祝央提起,大伙儿才想起往周围查找,果然正如她所,这个陷阱沿着一圈都没了那竹片的踪迹。
甚至坑底下也没有看见。
众人开始只觉得是个意外,全幅心神在对蚂蚁会主动吞噬人的忧心之上,竟没有注意这么多。
现在品过味来,这才从心底涌上一股寒意。
可这还没完,祝央接着指着骸骨的某一处道:“徐哥,你看看那是什么?”
她这么徐骁也照做,便翻开了她指着的地方,那是老头衣服上蹭的,肉眼可以看见一团湿黏的痕迹。
徐骁检查了一番,对她道:“是蜂蜜!”
祝央脸上没有意外,便道:“这可真够巧合的。”
这怎么可能是巧合?傻子这会儿都知道是有人蓄意谋杀了老头儿。
先是扔了陷阱记号,还狠毒的利用蜂蜜吸引蚂蚁,乍一看还真就像个意外。
站在二牛旁边的高管和尖嘴猴腮的那人立马揪住二牛的脖子,当头就是一拳。
两人体格气力都比二牛差远了,但始终是成年男人,奋力之下也不好受。
连了好几下,他俩啐口骂道:“扮猪吃虎是吧?就你怎么忙前忙后不知累,原来的这主意?”
尖嘴猴腮的男人接口道:“呸!肯定就是他,他想杀了咱们好通关,运气好杀两个就杀到通关按钮了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一斗字不识的农民,竟真的让咱栽了跟头了,大伙儿都相安无事的,你倒是起了坏心。”
两人又是一阵拳脚踢,还边趁着空隙对徐骁道:“徐哥,这人不能留了,留队里也是个祸害,不如干脆——”
那二牛老实巴交惯了,不善言辞,又因是古代草根阶层,一进游戏开始就隐隐是玩家群体底层。
有重活儿大家是默认扔给他的,使唤起来也毫无障碍。
这会儿挨了揍,他也笨嘴拙腮的抓不到空隙替自己辩护,面对两个口才不错的人一句接一句的定罪,嘴里只连连道:“不是我,不是我。”
“好了!”祝央慢悠悠道:“刚才那会儿眼瞎,现在倒一个个成了包青天,当真是断案果决。”
高管他们被这不轻不重的一讽,心里有些不乐意,梗着脖子道:“不是他还能有谁?”
“做陷阱的是他,除了他谁能把蜂蜜放下面。”
挖坑的时候倒是几人合力,不过其他人也没怎么下大力气,多半是偷懒让二牛一个人做的。
但扑陷阱这层需要讲究,除了二牛还真不是没有狩猎经验的人能做好,所以所有的坑都是他封的口,这么来如果有谁在下面放了蜂蜜,确实除了他没有别人。
可祝央指了指老头的骸骨:“那蜂蜜可不是一开始就在坑底的,看他的口袋,还有旁边被咬烂的树叶,明显是有人塞进他口袋里的。”
徐骁也重新翻了翻老头的口袋,又将骸骨抬了抬,检查了下面的痕迹。
冲上面的祝央他们点头道:“没错,口袋里有蜂巢桨壳残骸,还有树叶碎末,应该是谁拿树叶包了蜂蜜块扔进他兜里的。”
又道:“我刚刚掀开他身下看了看,坑底原本是没有蜂蜜的。”
众人便又听祝央道:“当然不可能是一开始设陷阱里的,我把蜂蜜带回来的时候,陷阱早封口了,当时已经开始往上面撒树叶。”
这个结果让高管和尖嘴猴腮有点绷不住,倒是松开了二牛,可还是犟着脖子道:“那就算不是一开始设下的,也有可能是他干的。”
“当然,不过在我看来,你们俩的嫌疑可比他大得多。”
两人一惊,连忙道:“你可别乱,这是能开玩笑的吗?”
祝央笑了笑:“我没记错的话,吃完饭到睡前这段时间,二牛只出去上过一次厕所,还是和你俩一起,而你们俩反倒次数比他多。”
“也就他一直在别人眼皮底下,基本没有机会破坏陷阱的标记反倒是你俩——”
她未尽之意明显,两人忙摆手否认。
尖嘴猴腮率先道:“我也只出去过两次,一次咱们三个一起,另一次和他。”
着指了指高管:“他倒是去了三次,剩下那次我没看见啊。”
高管见嫌疑一下子到了自己身上,也连忙找人佐证:“那我那次也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我和毛妹一起呢。”
的就是浓妆女了,两人白天在河边那啥虽然上演了一阵鲶鱼惊魂,是不敢随处乱来了,可一起上个厕所还是没问题的。
高管证明完自身又指着家庭主妇和世子道:“咋不他们呢?”
徐骁闻言开口了:“魏弟和我一道去过,至于大姐,她因为害怕没出去。”
看来之前被蚊子咬让她记忆尤深。
高管又指了指祝央:“得这么起劲,那你呢?”
祝央挑眉道:“我?我是没有证明啦。”
她这么众人顺势将目光聚集在了她身上,眼神一下变得微妙。
便听她嚣张至极道:“可我要想杀你们,用得着兜这圈子?”
“只要避开徐哥,杀光你们所有人也不过五分钟的事,这是把你们逃跑时间算在内的,自己数数从前天到现在,我有多少次机会?”
她这目中无人的样子实在让人恼火,可又敢怒不敢言,最过分的是她这么的时候,徐骁还点点头表示她这话的真实性——
“嗯!确实,凭你要杀光所有人也就抬抬手的事,就算和我正面对上,我也不敢能保住所有人。”
因为祝央目前表现出来的速度力量还有刀技,在徐骁看来恐怕只是冰山一角,更不排除她还有别的底牌。
于是祝央便愉快的下结论道:“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和徐哥是嫌疑最低的两个人,而你们虽然暂时都拿得出不在场证明,但也不过是让你们的嫌疑处于平均值。”
“先吃早饭吧,在这期间任何人不得开口交流,眼神交流也不行,一经发现按最高嫌疑论处,吃完饭再慢慢梳理这事。”
众人不能忍受她突然自比典狱长,却把众人当犯人看待,当下要表示不满。
可他们唯一靠得住的徐骁却开口道:“也是,就这么着吧,先吃饭。”
看来是也赞同这主意的。
先前两天表现出远超他们的能力武力时,众人还没什么感想,可真遇到了情况,对方和自己之间差别的鸿沟就出来了。
拳头大的人,是真的思维模式如此一致,只有他们才当自己的处境是平等的。
可一旦出了状况,对方开口就能独自决定一切,根本没想过考虑众人的意见。
接着两人便不理会众人作何想法,祝央又让徐骁找了找陷阱里有没有别的线索。
还真让徐骁在老头儿裤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本本,那些蚂蚁也是刁钻,肉都啃干净了,衣服却没有多少破损,看来还挺挑食的。
祝央接过本子,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并没有将内容告知其他人的意思。
几人只能沉默着生火的生火,做饭的做饭,祝央若无其事的慢悠悠洗脸刷牙。
牙膏牙刷是没有的,不过这里找到一种类似柳条的植物,嚼开枝条后断口就会出现细软的条,和牙刷刷毛的触感类似,可以充作牙刷使用。
而徐骁则简单洗漱后便坐在山洞口的台子上,注视着在场的人,还真就监督的架势。
众人为免自己徒惹嫌疑,自然是一句话也不敢了。
只是徐骁作为一个引导者,对于祝央——不,与其是迁就祝央,倒不如是顺应他们新人之间的争端走向。
他全程至始至终充作引导保护的存在,但始终有种作壁上观,等他们争端见分晓后,顺应走势。
只是每次占据上风的都是祝央而已,所以看起来便像是一直在听她使唤一般。
草草吃完早饭,祝央分开所有人,依次让他们进山洞里接受‘审问’。
轮到第一个的时候,众人面面相觑,倒是魏江离痛快道:“我先。”
着便跟祝央他们进入山洞,山洞门没关,不过要求众人站得远,也听不见里面的什么。
审问是由徐骁进行的,他有过很长的军旅生涯,后来又做了雇佣兵,虽长于作战,但基本的审问技巧还是有的。
只是他没想到,祝央一个外行竟然跟得上他的节奏。
这么也不对,更准确一点,是他这边的审问为主,祝央时不时的便见缝插针问一两个看似无关,但绝对让人反应有趣的问题。
可见她心里对某些事是有了一定腹稿的,就个比方。
他在询问众人家庭状况,成员结构时,这些虽然无从求证,但只要不是谎成性,心理素质强大的人,在徐骁的高压和快速的节奏中,以及反复穿插的询问,谎的很容易露出马脚。
众人心里虽然对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不明就里,毕竟一入游戏就和现实割裂了,杀人动机之类的也不能按照现实关系网梳理衡量。
可祝央他们强硬的态度对他们的意见是毫不在乎,问什么你得答,如果不想回答的,无法取信于人洗脱嫌疑,那就别怪他们把人驱逐出队伍自生自灭了。
毕竟人人都不想身边站着个可能从后面推你的家伙。
在这丛林里,除了徐骁和祝央,任何人都没法单独活下去。
通过徐骁的一个个问题,祝央梳理出这些人现实中的大致生活面貌。
当他问到世子家庭结构时,得知对方父母健在,除了他之外,下面还有一弟一妹。
祝央一直注意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突然问:“你和你弟妹关系好吗?”
魏江离一愣,不过情绪并无起伏:“就那样吧。”
可祝央的下个问题,却让他脸色一变:“你和你弟妹不是同父同母?鉴于你是世子,生父不同的可能性比较低,那么你现在的母亲是续弦?”
“你——”魏江离脸色震惊而复杂,但下一秒便颓然耸拉着肩膀,对一些事情反倒不那么刻意隐蔽信息了。
但祝央这边反倒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没有深入,魏江离一副做足觉悟的样子却冷不丁的就这么完了,出来的时候都有点头重脚轻。
接着依次是其他人进去,问的问题也和世子的模式差不多。
祝央仍然时不时插过一些看似随性而起的问题。
就好比家庭主妇抱怨她丈夫多没用,儿子多调皮时,祝央突然问:“你家还有个孩子吗?”
家庭主妇一愣:“为,你怎么知道?”
“你刚刚了,你儿子喜欢玩弹珠机,一看没看着就跑商店,老板不拘借钱给他买币玩,回回得你拿钱去赎,期间骂了一句连个弟弟都看不住。”
着看着家庭主妇笑道:“生活在一起的人,就算不刻意提起,字里行间也难免泄露存在呢,为什么刚刚问你家庭状况的时候,你你家只有一个孩子呢?”
家庭主妇脸色变了变,接着尴尬一笑:“嗨,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就我先生吧,跟我的时候是二婚,前头留下一个女儿跟着他。”
“不过当后妈的苦你们也知道,姑娘家家的念着自己亲妈,把我当仇人呢,关系也就不好。”
她这番解释,祝央也不置可否,又问了几个问题,便放她离开。
轮到浓妆女时,祝央对她的家庭结构倒是不感兴趣,常规问题问完之后,便笑道:“之前你和那女人在河边那茬。”
“老实我是站你这边的,都什么年代了,男欢女爱本就正常,女孩子有权支配自己的身体,只有把贞操当筹码的舔/狗/女/奴,才成天把那屁话挂嘴边呢,再了生命危急她只关心女孩子羞不羞耻,你着是不是有病?”
一番专挠对方痒处的发言真是深得浓妆女认同,连连点头道:“对对,我也这么想的,自己跪着做人,还好意思指责别人。我他妈就乐意怎么了?关她屁事。”
瞬间感觉果然还是年轻女孩子三观一致。
祝央继续煽风点火道:“都是大学生,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你得对,也就这些中年大妈成天抠菜篮子里的角票人懒都懒得多看她一眼。要是放学校,这种多管闲事满嘴哔哔的贱人,早被死了。”
“我们学校就有个女的这样,自己成天一副裹脚样,偏偏还喜欢多管闲事,后来就有人帮她出名啰,这会儿整个寝室整个年级都排挤她。”
浓妆女笑道:“啊?你们学校也有这种贱人呐?那你们算是好话的了,在我们那儿,岂止是不理她就了事的,没逼得她跳楼算她厉害。”
又聊了两句,浓妆女也被放了出去。
徐骁端着手里的杯子喝了口水,啧啧道:“女孩子真可怕。”
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至于高管和尖嘴猴腮以及二牛,祝央倒是没有什么显着的突击问题。
不过让徐骁着重将重点放在他们进游戏前有无发生纠纷上面。
除了高管承认工作上是难免有冲突的,那个尖嘴猴腮便指天对地的发誓,自己当时人在医院,要跟人闹事,早被轰了。
二牛则表示他当时在山上猎,哪有机会跟人发生冲突。
所有人轮番审问过后,祝央也没急着出门宣布结果,甚至徐骁看她根本没在梳理刚刚的证词。
反倒是翻开老头身上找出来的两样遗物,一个笔记本,一个穿着好几个挂坠的钥匙扣。
那钥匙扣上面的挂坠都挺幼稚,有点像孩子的头饰之类,挺杂,应该是他孙女儿送给他的。
祝央开一个镶嵌了照片的挂坠,里面是一张女孩儿的照片,看样子是他孙女儿。
翻开本子,上面居然记录的是X年X月X日,他给了朋友什么糖果零食吃的记录。
徐骁也拿过去随手一翻,见上面没什么线索,便笑道:“这老头和孩子倒是感情好。”
祝央耸肩:“谁不是呢?”
等所有人都问完了一轮,居然也没凶手是谁,谁的嫌疑最大。
众人倒是普遍松了口气,不被怀疑自然好,可同时他们中间有个伺机而动的杀人犯,这也让人如芒在背。
此时就有人不满的问祝央道:“结果把所有人当犯人审了一通,什么都没查出来?”
祝央似笑非笑的看着质问的人:“这明我的判断需要严谨的事实根据,并不会贸然冤枉人。”
“你如果实在要个嫌疑人,那我指证你可好?”
那人脸色一变,现在整个队伍几乎可以是祝央的一言堂,确实只要她谁有嫌疑,别人还真容易相信,更何况这家伙嘴皮子利索,甩你几分疑点让你百口莫辩也不是干不出来。
遂不敢多嘴了。
祝央这时走到山洞的边角,那里有一堆麻线,是二牛找到的一种树皮上剥下来的植物纤维。
二牛见她在看,便挠挠头道:“我想搓点绳子出来,虽跟徐哥那儿的质量不能比,可这玩意儿管够,用来捆什么都行,藤条毕竟不结实。”
祝央点头:“可不是,用处可多了。你这儿搓了多久了?”
二牛道:“昨儿本来熏完药草就想搓,突然想起做陷阱的事,就撂下一半了,今天我接着搓。”
祝央闻言便不再理会,又突然问道:“昨天标记是谁插的?”
高管和尖嘴猴腮表示是他俩,不过就是把竹片往土里一怼,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接着祝央就好似翻过这篇一样,不再提这事。
让人撒土掩埋了老头儿的骸骨了事,不但是骸骨,其他人觉得这事根本没过,便连着把陷阱全填平了。
反正野兽没防住,反倒是害了人性命,可怜昨天哼哧半天挖的陷阱,呼啦啦的又被一上午填平了。
而唯有冷眼旁观的徐骁脑子里转了转,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见祝央这样,他自然更当做没事人一样。
祝央没理会,好似矫情又犯了,让徐骁检查一下这个山洞可不可以拓宽。
徐骁道:“可以是可以,这一片都是一整块巨石,不过你想干嘛?”
祝央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要个单间了,我已经将就两晚上了,总不能让我接下来还跟这么多人睡一个房间里吧?某些人呼噜呢自己没有逼数啊?”
呼噜的家庭主妇,二牛,尖嘴猴腮:“……”
徐骁真的想跟这姐们儿投降了,不过闲着也是闲着,食物还很充足,今天可以不用出去,便也就帮她弄了。
接着祝央便见他从空间掏出一把军工铲,那铲子也是一看就和匕首的材料所出同源。
只见徐骁就跟挖豆腐似的,顺着山洞里面不同的两个方向,挖出了两间不足十平米的房间。
矮是矮点,但也差不多一人高点了,并不妨碍行动。
其他人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帮忙一筐一筐的抬被挖下来的石块。
几个时后,一个山洞就被拓展成了两室一厅,再清理一番,装饰后就多了两个卧室了。
祝央拿过徐骁那把铲子,啧啧赞叹,又道:“你力气可以啊,虽这铲子好用,可没那臂力和体力,挖一会儿也得跪。”
徐骁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眼睛毒,东西好坏一眼就能看出来。
连忙拿回铲子:“这玩意儿贵着呢。”
虽都是些普通军工道具,可再普通的东西也得看材料不是?他这铲子可当工具使用,要是地道战或者设陷阱,也就三两下的事。也可以当武器使,可攻可防,杀伤力可不是刀剑能比的。
看着虽然普通的,但比游戏空间里一些花哨的刀剑都贵的。
祝央撇嘴,放弃了劫穷逼。
又听徐骁要出去只老虎豹子什么的,名曰:“条件在这儿了,我干嘛不也过好点。”
又对祝央道:“我帮你挖卧室你一会儿帮我布置啊。”
祝央笑:“我还以为你是睡久了石头睡棉被都要陷下去的人呢。”
徐骁嗤笑:“睡硬床又不代表我就不会享受了,我游戏空间里的房子还是不的,什么时候招待你玩。”
他这一,倒是让祝央脸色一变,突然想到个最坏的可能。
如果这个游戏跟狗比游戏是环中环的关系,该不会这一场下来她还不能回去吧?
要是让她去那什么游戏空间,一步步完成这里的游戏最终成就才放她回现实,虽按狗比游戏规则现实只过去一秒,可她这里何年何月才能见到父母弟弟路大头?
徐骁还以为她是为游戏的事不开心,这确实没几个人一开始能乐意的,便干脆让她一块儿去猎散散心。
魏江离听了也非要跟着,他自称自己学过拳脚功夫,不过在祝央他们看来就是三脚猫。
但体力倒是不错,身形也灵活,两个人带着也不担心累赘,便同意了。
其他人对他们两个有武力值的同时离开有些不满,但他们做事岂是别人能左右的?权衡了一下进森林深处和在山洞里哪个更安全轻松。
剩下的人还是选择了留在山洞里。
祝央明白徐骁这家伙往丛林深处去,是为了张皮毛,那是在讲笑话。
一来只要涉及通关,便有评价等级之分,尤其这样一队中实力良莠不齐的,一群人如果全程靠着徐骁的保护通关,那么他的奖励和别人肯定不能够一样。
所以触发挑战也算是提升评价的途径之一,虽然伴随一定危险性,不过徐骁虽然表现低调,但也不是行事求稳图保守之人。
另一个目的嘛——
就和祝央想的一样了,放那一群家伙在那里,这会儿团体中的信任感完全破碎,还有杀人犯藏在中间需要提防,没了他们两个高压在场,任其发酵不定有别的收获。
只不过就不知道世子坚持跟来,是品出了其中三味,还是单纯的追逐强者。
不论哪一样,倒是和其他玩家高下立见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进入游戏时间还短,这个阶段还主要属于生存期的原因,游戏还没给他们憋大招安排凶残生物。
祝央想这个游戏的危险性远不止他们现在遇到这几种变异生物的。
果然这种事不能胡乱想,多想就容易被脸。
他们先是走了半天,果然在一座丘下发现了老虎踪迹,又埋伏在那儿等了好一会儿,看见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回来。
比普通老虎壮实多了,但应该没有变异,比不上昨天祝央猎的兔子大。
游戏里可没保护动物一,徐骁也不用枪,上去三两下就制服了老虎,一刀给放了血,喜提虎皮一张。
又取了点虎骨虎肉可以拿回去试着做出来吃吃看。
丛林里到处是水,就猎杀老虎附近就有个大水坑,是水坑也将近十来米宽。应该是雨天积水形成的。
徐骁便就在这里剃干净皮毛又开始洗虎皮。
可洗到中途,就看见他将手里的虎皮一抽,整个人跳起来往后面连退好几步。
紧接着祝央他们就看见有数十个鸡蛋大的东西蹦出水面,在水坑边灵活的弹跳,要不是不能离开水,估计就直接跳岸上来了。
徐骁本人躲过了那些玩意儿,但虎皮上却难免沾到了好几个。
他动作快,一一踩下去,又拿着虎皮冲着水坑便使力一抖,这才把上面沾着的东西甩了回去。
原来竟是一群水蛭!
只是那水蛭不但个头大,竟然还带会蹦的?之前藏在水坑底时像一个个黑色鹅卵石似的,突然发难让人防不胜防。
亏得是徐骁,不然身手慢点的,这会儿已经着道了。
祝央他们看了看被扔在水塘边的老虎尸体,又蹦上来的水蛭刚一沾上就迅速钻进了那血肉里。
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三人起身:“算了,去河边洗吧,太阳也快下山了。”
晚上碰到猛兽还好,碰到这种阴损恶心的物种,再牛逼的高手都防不胜防。
可他们才起身,就一阵让人胆寒的罡风袭来,祝央和徐骁反射性的往后猛的一跳。
祝央手里顺便拽走了世子。
待站定后,世子头发的发冠直接被横劈削下大半截,昂贵的黄金镶玉饰物坠地,他的头发也散了下来,更甚至已经被割断了一缕。
这要是差了一寸,他的头顶就得被削去一截了。
世子脸色刷白,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三人抬头看去,对面站的竟是一只巨大螳螂。
那螳螂足有成年人身形大,可巨大的体积并没有影响它的敏捷,站姿轻飘而有余力,单看这细微的晃动就能知道它的移动速度多块。
两只镰刀般的巨大手臂在阳光下似是闪着森冷的寒光。
它手臂一挥,旁边一颗两人合抱的树一分为二,切口整齐光滑,可见其威力。
祝央将世子往远处一推,道了句:“去石头后面躲起来。”
便和徐骁一起迎头对上了螳螂。
祝央手里抓着徐骁哪儿绕来的匕首,徐骁手里拿着兵工铲,这种太过敏捷的动物,反倒不适合用枪,一旦被它躲开近了身,脆弱的枪身抵不住它一镰,反倒没了防御。
祝央刀技实属不赖,可竟然也只跟螳螂战了个平手,人家还要分心对付徐骁。
金属撞击的声音听得人牙齿发酸,可战斗的节奏快得人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时候祝央身体上的劣势就出来了,她格斗经验少,刀技的加持让人对于体质的利用还是超过一般玩家的。
可相比在丛林中每天和别的动物厮杀争夺食物和生存资源的螳螂来,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动作的狩猎方式,简直就是天然的格斗专家。
祝央甚至有错觉自己在和功夫熊猫里那五大侠之一的螳螂在,撑了不到两分钟后,是不得不转攻为守,被抢夺了战斗节奏的主导。
徐骁那里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他的铲子防御能力远高于匕首,所以暂且还有余力。
祝央见不能硬凭着武力拿下螳螂,便也不做纠结,保命要紧,这玩意儿一镰刀砍实了她至少得缺胳膊断腿。
接着那螳螂便看见她的身影突然变成了好几个,更又三个分别从后面还有左右两侧劈过来。
螳螂一惊,立马将反应调动到极限,镰刀手臂舞出了残影,想同时抗下这几波袭击。
却没料到镰刀挥了个空,惯性之下节奏便乱了一瞬,就在这一瞬的功夫,祝央隐去自己本体的身形,一刀戳进它的腹部。
但戳过之后她连忙躲开,一刻都没有停留,果然她躲开的下一瞬螳螂的镰刀挥过了她刚才的位置。
接着绿色的血液才流了出来,螳螂再厉害,受此重伤也知道不能恋战了,于是不甘心的看了两人一眼,迅速逃走。
两人也不敢贸然追,谁知道这玩意儿有没有对象家人?多来几只可就够呛了。
徐骁收起兵工铲,看了眼祝央,她刚刚那假动作不算高明,螳螂的反应也奇怪,必定不是身形技巧的原因。
但可以确定的是螳螂是因她而败退的。
真是可怕的新人!
见这里不是久待之地,两人便叫出了世子,算一起回去。
世子头发散了,这会儿只得捡一根木棍别好,对于自己的狼狈没用,也是感到羞恼。
祝央正要安慰他在游戏里只要迎难而上,变强是肯定的——因为不变强的人都死了。
却突然一颗巨大的鸟蛋掉在了他们面前。
原来是刚刚被他们战斗波及,被削断的一颗大树上面的鸟窝里的。
那鸟蛋巨大,最宽的地方直径都快两米,又足有两米多高,这尼玛还是恐龙蛋吧?
正围上去东敲西敲的琢磨,便听咔嚓一声,蛋壳裂开一条缝。
祝央连忙收回手,一副时候摔碎花瓶嫁祸给祝未辛的下意识反应——
“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 哈哈!你们真厉害,我看了投票结果,不管是作者还是作品,我的票数都远超别的大佬,感觉这荣耀我可以吹一辈子。
继续继续不要停,继续哐哐求营养液,让我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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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嘉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2-23 21:13:48
地球末法时代,神权式微,在神王安努和他的爱女,有着女性安努神之称的金星女神伊南娜的带领之下,众神带着仍旧信仰自己的子民离开了地球,去到外域寻找神明降临之处。 然而,在找到了足以承受众神降临的力量的界域之后,身为神王的安努和爱女伊南娜因神力耗尽,陷入永眠。剩下的神祗为了神明的荣光能够继承下去,将女神伊南娜的神格传给了拥有她的血脉的神族,并将新生的伊南娜女神与她的子民所选择的土地命名为金星。 漫长的
其他 36万字 2020-06-16
乔茵死后,穿进了一篇被人疯狂吐槽的霸总文里,成了书中堕落成黑月光的白月光。男主前18年穷的叮当响,被原主嫌弃的不要不要,后来他认祖归宗,成了坐拥百亿家产的贵公子,原主跪舔不成反被羞辱,郁郁而终。乔茵微笑:不吹不黑不走剧情,摆脱猥琐养父,争取过上小康。至于男主,你自花开花落感叹世事无常,我始终微笑,淡定如初。女主坚持不走剧情,佛系走向,所以对于原文里白月光一路作死变黑月光的剧情,女主都不按套路出牌
其他 29万字 2020-06-16
2020年6月12日清晨五点,凡渡并没有像上辈子那样不知所措。他将行李拾掇好,然后在闹钟响起之时浅笑着翻开了大门。 门外是到死都暗恋着他的男人。同时也是一只初级感染者。 从前只当他是神经病,这辈子,凡渡决议对他好点。 他面不改色的领养了这只丧尸,然后开启了建基地,纳人口,豢养变异兽,拓荒种田发家致富的日子。 还有最重要的:#论亲手养成丧尸王是什么样的体验#深沉腹黑受vs忠犬病娇攻 食用
耽美 60万字 2020-06-16
一切看似善良亲厚的表面,都暗藏着要将她置之死地的毒刃!她一步步在她们铺就的道路上前行浑然不知,死不瞑目!她重活一世,韬光养晦,蛰伏隐忍,都只为了复仇!今生有一人愿为她遮风挡雨,陪她披荆斩棘,伴她余生白头。且看庶女如何翻手成云,覆手为雨,逆转人生!
其他 138万字 2020-06-16
四年前陆星沉和方令斐分手,四年前方令斐失掉了一个零碎。零碎只要一个义务。——阻止陆星沉被攻略。义务失败,世界消灭。*不断以为本人是一个普普统统肉体病人的陆星沉历来没想过,他生活的世界是由许多中小世界交融而成,而他是这些世界的独一配角,气运之子。是世界交融的锚点,是世界一场破碎重组浴火重生后,所降生的最灿烂的珍宝。他被命运凝视,注定走向顶峰。这块珍宝由于太过诱人,吸引了主神盔下的快穿义务者,义务者
耽美 93万字 2020-06-16
何为愚孝男?那就是不分对错孝顺父母的男人。萧总一遭身死,穿成了自己刚准备投拍的家庭伦理偶像剧里一名男配角,还是掏空老婆娘家榨干骨髓去供养父母弟妹的愚孝男。极品家人?是弄去越南种地还是非洲挖矿,这确实是个问题。死抠门儿的包工头在日天日地,为了对得起自己谈恋爱以及结婚时花的钱,抠门包工头决定要好好照顾自家兔子,不能累坏了,不然修一修还挺费钱的...【揣爪爪】食用指南:1、男主就是个包工头,没啥文化也
其他 122万字 2020-0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