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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讲来,佰晔对寓言的四个女孩是真没话, 公司最好的资源向来优先她们, 练功房都安排在整栋大楼景致最好的顶层。
清能看到东面第一缕,夜晚可以俯瞰整个楠都的迷离夜色。
要谁最熟悉的这扇窗外的风景, 鹿时安当仁不让。
从被分配到这间练习室开始, 她除了上课上通告, 其他时间几乎都埋在这儿。其他成员在的时候就一起排舞,只她一个就关在黑屋里写歌、改歌。
佰晔上下无人不知,如果电话找不到鹿时安,就直奔练习室,十有八|九能找得着。
这日, 鹿时安又失联了。
华晁给她了三个电话, 都是久响,无人接听,只得乘电梯上了顶楼, 保安见是副总, 忙:“鹿姐在里面呢。”
“来多久了?”
“早上就来了, ”保安看了眼挂钟, “得五六个时了。”
“没有出来吃饭?”
“没,鹿姐忙的时候不喜欢被扰,所以……”
“知道了,”华晁断了他,“让Selina去楼下买便当,送过来。”
完, 他往练功房走了几步,又顿住,回头:“不要咖啡,要牛奶,香草的。”
练功房是软包门,隔音效果很好,站在外面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直到推开门,音乐声才流泻出来,伴随而来的,是从落地大窗倾泻铺满室内的午后阳光,和煦、温暖,为正跟着节奏律动的女孩儿勾勒出一道金边。
鹿时安穿着简单的蓝白色练功服,头发全部束在头顶,只有几缕碎发因为汗湿黏在面颊上,更显得清瘦单薄,让人心生怜爱。
她没发现有人进来,但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就像在真正的舞台,万众瞩目,
都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华晁相信。
这个女孩儿之所以能脱颖而出,远不仅仅因为那双清纯无辜的鹿眼,每个无人的幕后都浸染了她的汗水。
他都知道,所以更珍惜。
从五年前第一次在机场遇见,这姑娘就走进他眼里,然后在过去的千余个日日夜夜,她一次次的用纯净和才华钻进了他心里……
就连佰晔的高层都知道,他华晁对鹿时安存着怎样的真心。
若不是真喜欢,怎么可能五年如一日地无条件支持。
若不是真喜欢,怎么可能为了她星途顺遂,甘愿默默无闻地在背后力捧,却不敢轻言半个“爱”字。
华晁立在门口,没有惊动练舞的人。
直到最后一个乐点落下,鹿时安手指撑地定格,然后似乎对这个定个动作不太满意,又在安静中重复了一遍,才心事重重地站起身,哪知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华晁,顿时吓了一跳,“华总,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呢?”
华晁从旁边挂钩上取下毛巾,递给她,“看你专注,不想断。怎么,又排了新舞?”
鹿时安擦着汗,“嗯,编舞老师新排的,之后MV要用。你知道的,我不像欢欢那么有天赋,得笨鸟先飞才行。”
“你的特长不在舞蹈。”华晁看着她,“让编舞稍微调整一下就好。”
鹿时安拿毛巾掖着下巴上的汗珠,“那不行!整体效果会折扣的。华总,亏你还是老板呢,怎么能这种求中则下的话。”
她是开玩笑的,完自己先眼一弯,乐了。
可是华晁没有笑,他的眸光落在鹿时安的手肘,那里赫然有片淤青,之前上台都是靠遮瑕膏给掩盖了,如今她没带妆,伤痕看起来煞是惊心。
“伤都没好,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华晁顿了下,“我确实是老板,但你在我这里,却不仅仅是旗下的艺人。”
音乐已经停了,练功房里安静得连根针落地都听得见。
鹿时安擦汗的动作停滞了下,下意识地想要回避接下来的话题,“我当然知道华总对寓言超级照顾,不是那种拼命压榨艺人剩余价值的资本家。”
可是华晁并没有get她的意图,仍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不是对寓言,是对你。鹿时安,我为寓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在此之前,鹿时安一直觉得华晁是个特别成熟稳重的男人,值得依靠的兄长,可以信赖的领导……而从未像现在这样确切地意识到,对方不仅是领她入行的长辈,更是一个男人。
华晁朝前一步,鹿时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手边刚好是淋浴房的玻璃门,她手肘撞在玻璃上,疼地轻呼了一声。
“撞到伤口了?”华晁拉过她的手臂,想要查看伤处。
鹿时安立刻将手抽了回来,顺手拿毛巾挡住手肘,连连摇头,“不碍事,伤不疼!”
华晁尴尬地收回手,掩饰性地扶了下镜框,“你不用怕我,我知道轻重,不会像……有些人那样莽撞。”
有些人?鹿时安微怔。
华晁看向她,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演唱会上Kiyu的所作所为并没有经过公司同意,就连蒋格格怕是也被瞒在鼓里。同样的,你也是受害者,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法。”
“受害者?”鹿时安迷茫了。
虽然对于荆屿的突然离开、突然出现,她有一肚子的委屈,但演唱会上的事,她其实没觉得自己是受害者。甚至可以,如果荆屿真的按蒋格格的安排,和阿颜炒作起来,等她发现Kiyu是谁,怕是能气出内伤。
“你应该知道,像你们这样的组合,在网上都是有人气榜的,每天数据都在上下浮动。”
鹿时安点点头。
这些她当然知道,白了这也是她们的隐性KPI,人气高低决定了能接到的代言档次、综艺质量,反过来也直接影响到公司未来为新专辑砸的钱和专辑的品质高低。
只不过,这些她自己不怎么看,都是蒋格格在关注。
从某种程度上来,她觉得自己是音乐人,不是爱豆。
“从演唱会次日开始,你的个人排名连续下跌,到现在已经在TOP20的边缘徘徊。”华晁看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鹿时安没有回答,但心里依稀明白。
“是因为Kiyu,他的鲁莽使得自己的粉丝冲动地在各种平台上诋毁你,同时也使得你的一部分粉丝怒而脱粉。”
“可是,格格姐本来就是要安排阿颜……”
“你也知道本来是沈彩颜。她人气本来就低迷,只要有话题露出就稳赚不赔,你跟她的情况,能一样吗?”
鹿时安抿了抿嘴,并不喜欢华晁提起沈彩颜时的不屑语气。
“无论荆屿他做了什么,我还是我,我写的歌、唱的歌全都没有改变,如果只因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要脱粉,这样的粉丝本来也不是冲着我的音乐而来,走了也不可惜。”
这段话,鹿时安得很慢,也很稳,一点也不像平素的软萌和气。
这样的鹿时安,和华晁印象里的女孩有着微妙的出入,他一直以为像她这样从被捧在掌心的姑娘,会更怕诋毁、怕被粉丝抛弃。
“你就不怕,有一天那些举着鹿时安灯牌的粉丝们都不见了?”
“不怕,”鹿时安有点不好意思,“只要公司还让我发歌,我就可以坚持下去。”
华晁审视着面前脸上还带着薄汗的少女,突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当初,他或许就不该把她留下,安排进寓言少女组这样的偶像团体。
她爱音乐,有天分,支持她一步步走来的是对音乐的热情,而不是名气。
从一开始,她和这个组合的目标就南辕北辙。
如果,真的,她只是想做音乐,不想当偶像,那他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为了她的星途而隐藏真心,不敢越雷池半步,甚至到头来,被个曾始乱终弃的毛头子抢先下手……
鹿时安敏感地感觉到在她面前一向沉稳的华晁的神色有微妙的变化,女性与生俱来的直觉让她又朝后退了两步,试图重新与他拉开距离。
可是华晁却忽然抬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华总……”鹿时安忐忑地回避着他的视线,“我要、去吃饭了。”
“我让Selina给你买了,一会就会送来。”华晁轻而不容置喙地,“现在我有话想跟你。”
可她不想听啊!潜意识告诉她,今天若是把这话听完了,明天他们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但我还有首歌要改,晚上阿颜他们来了还要试音——”
“都先放一放!”华晁断了她。
鹿时安从来没见过这样独断专行的华总,她吓得一句话也不敢。
华晁也知道自己语气不善,吓着了姑娘,放软音调,“你知道,这些年为什么我每次带你去吃饭,都要额外叫上寓言里的其他人吗?”
鹿时安懵住,她一直觉得这是团队福利,没觉得华晁是“额外”捎上其他人。
“因为我不想有你是背靠后台才走红的绯闻传出来,”华晁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我想你不必承受任何非议,顺风顺水地做你想做的事,即使为此我必须隐藏起真心也在所不惜。”
因为他靠得太近了,鹿时安不得不紧贴在墙壁上,屏息凝神,她有些害怕面前陌生的男人,他和自己认识的华总判若两人。
“你知道,我的真心是什么吗?”
鹿时安犹豫了一下,决定摇头。
哪知华晁像是被她的反应激怒了,眉宇之间凝起戾气,向前倾身,“是我爱你。鹿时安,我从五年前开始,一直在爱着你,公司上下每个人都知道华晁爱鹿时安,唯独你不知道!”
鹿时安完全没有想到会遇见眼前这一幕,她下意识推开华晁,想要逃出练功房,这种独处的氛围显然对她非常不友好。
可是被推开的华晁居然立刻重新追上她,手掰住她的肩膀,顺势将她往墙上一揿,俯身弯腰,唇就要吻上来。
鹿时安撇开脸,堪堪躲开。
就在这时,练功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华晁背对着门,以为是Selina买好便当送来了,怒道:“东西放下,人出去!”
可下一秒,他就被人扯住西装后领往后一拉,紧接着一拳就朝着面门招呼过来。
“荆屿!”鹿时安惊呼。
华晁眼冒金星,眼前黑白交织了一瞬,才慢慢恢复正常,看清楚来人——
是荆屿。
他穿着宽大的白色马海毛毛衫,右手捏拳,左手拎着只食品袋,一双颠倒众生的桃花眼里满满当当都是被侵|犯领地的野兽那种彪悍的戾气。
而鹿时安像只受惊的兔子,缩在他身后,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袖,只留一双眼睛心翼翼地看过来,也不知是因为刚刚那个强迫的索吻,还是怕荆屿下手不知轻重,闯出祸端来。
无论是哪一种,姑娘的眼神都刺痛了华晁的眼睛和心。
谁亲、谁疏,一看即知,再要自欺欺人鹿时安不是他的,只是因为他一直护着、没有捅破窗户纸,连他都自己都不信。
华晁抹了下嘴角,手背上一抹血渍。
“华、华总,荆屿他不是故意的——”
华晁抬头,就看见之前躲在荆屿背后的姑娘已经挡在他前面,护雏似的挡着身后的男人。
“我就是故意的。”荆屿抬手,轻轻拨开挡在身前的鹿时安,顺势将拎着的食品袋递到她手中,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墙站到一边,自己则站到华晁面前,与他正面对峙,“几年前见你,就觉得你没安好心。亏得如今人模狗样,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对毫无防备的姑娘下手,很有脸,嗯?”
鹿时安越听越惊,连忙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太过火。往后还得在这家公司里待下去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可荆屿只是覆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动物顺毛似的,眼神却一瞬没有离开面前的情敌。
“你是不是觉得,矮子如今在你公司里,就得任由宰割?”荆屿逼近半步,“平时不是很能吗,这会怎么一句话都不了?”
华晁扶正眼镜,重新站直了身子。
他和荆屿身量不相上下,几乎可以平视对方,自五年前送鹿时安上急救车的一面之缘后,这还是两个男人第一次正面交锋。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和在演唱会上的所作所为特别MAN?”
荆屿冷眼睇着他,没有接茬。
华晁接着:“觉得自己出国五年,不是从前那个一无所有的破孩了,所以立刻跑来想要抱得美人归?Kiyu,哦,荆屿,你这五年还真是白活了,一星半点长进都没有。”
“华总,”鹿时安断他,“我给Selina电话,让她送您去医院吧,如果有什么医药费,都由我来付。请不要为难荆屿,一切责任在我。”
华晁看了她一眼,重新看向荆屿,“看见了吗?事到如今,你也不过是个靠女孩子的毛头子,你以为自己很能耐?放外面,不也是被女友粉们捧出来的吗?离了女人,你什么也不是。”
荆屿冷笑,“是靠着什么一步步走到今天,我自己知道,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评价。但无论我是哪种人,都不会枉顾女孩子意愿,强迫她。”
“做不出吗?”华晁一字一句地,“演唱会上你捆绑鹿时安,问过她愿不愿意吗?没有!你不过是个自私的孩,冲动妄为,跟五年前没有一点区别。如今你或许能借着鹿时安的名气上一层楼,却害得她被你的粉丝骂得人气直降,荆屿,我问你,你的行为比我高尚在哪里?”
“……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 接下来就联手怪吧!很甜很爽啦,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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