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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白掉进锅里的瞬间他也从梦里惊醒, 只是还未睁眼就听砰得一声巨响有个东西砸他脑门上了。薛云白脑门一阵剧痛, 鼻子也疼,眼睛还被什么东西糊得睁不开眼, 要命得是身上湿哒哒得难受极了, 活像被人扔水里又捞上来揍了一顿是的,他抬手想将脸上的东西拿下来,可惜胳膊短够了两下没够着, 他鼻子一酸张嘴便哇哇得哭了起来。
“狗子!”张绣自然听见了砰得一声, 吓得她赶紧伸手去摸薛云白, 不料手却摸上一个热乎乎得东西, 鼻端隐隐还有香气?
薛云白哭得上气不接下去, 想去抓脸上得东西却是已经掉下去了,张绣嘴里一边哄着他,一边一脚将薛长岭踹了起来, “点灯去。”
“怎么了?怎么了?”薛长岭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去点油灯, “咋回事?”
张绣声得哄着薛云白, 然后伸手去摸他得脸,“狗子乖啊, 不哭啊。”
油灯点亮,张绣先看了眼薛云白接着惊叫,“呀, 血,狗子流血了。”再看她得手上也黏黏腻腻得一片,除了一点点血迹其他得也不知道是啥。
外面谢兰英也听见狗子哭声了, 当即在外面喊道,“狗子咋了?开门!”
张绣哭着道,“娘,狗子流血了。”她目光一顿,突然瞪大眼睛,“老天爷啊,哪里来得老母鸡啊。”在看儿子身上也黏黏腻腻似乎是鸡汤这会儿还散发着鸡汤得香味。
这是咋回事?她儿子咋睡觉睡着被老母鸡砸一脑袋?她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房顶,也没漏啊,那是哪来的老母鸡?
正哭得带劲儿得薛云白哭声一滞,老母鸡?
难道是梦里锅里得那只?
那就是刚才砸了他得是那只炖得半熟得老母鸡?
谢兰英已经进来,快步倒了炕前,看清薛云白脸上的血迹喊了一声,“俺滴娘来。”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这、这是咋的了?”谢兰英看着薛云白心疼得都碎了,“快点端热水去。愣着干啥。”
“奥,”薛长岭应着,棉衣棉裤都顾不上穿就跑出去烧热水去了。
谢兰英看薛云白身上都是湿的,迅速得拿了干净得衣服和棉布将手伸进被窝把薛云白扒干净再用被子盖好。
谢兰英眼神不善得瞅了眼张绣,“孩子脸上哪里来得血?”
张绣觉得冤枉,委屈道,“我不知道啊,正睡着觉突然就听见砰得一声,然后狗子就哭了,我们爬起来一看,狗子就这样了,还有那鸡也在那……”
“鸡?”谢兰英这才看见那只老母鸡,不过眼下顾不上老母鸡,她拿了平日给薛云白擦口水的布子,轻轻地将薛云白脸上的粘腻擦去,心里越发狐疑。
她动作突然一顿,眼睛睁大,莫非……
难道是大仙显灵了?
“娘,热水来了。”薛长岭哆哆嗦嗦得端了热水进来,“狗子没事吧?”
谢兰英心道:大仙肯定没事,就听那哭声中气十足得也不像有事得样。
拿了干净得棉布沾了温水把薛云白的脸清理干净,也露出薛云白委委屈屈得模样,谢兰英松了口气,“不怕,是鼻子破了,不流血了,没破相呢。”
薛云白听着没破相总算安稳了一些,鼻子哼哼两声他还是觉的委屈,他的老母鸡啊,一口也没吃上呢就被老母鸡砸个头晕眼花。
谢兰英把那老母鸡拿起来,再瞅薛云白得时候眼睛里都要放光了,她的乖孙啊,咋这么厉害啊,着头一回就带了老母鸡回来,是知道家里人要补身子了?
“娘,先给狗子把身上擦擦吧,看着像鸡汤。”张绣着又拿布子沾水擦薛云白身上沾得东西,嘴里疑惑道,“哪里来得鸡汤啊,还有这老母鸡哪来得?”
薛云白闭着眼睛装可怜,只当听不见她们得话。
谢兰英对张绣和薛长岭道,“先把孩子收拾干净,明天一早跟你们。”
她发了话张绣也不敢问了,轻手轻脚得将薛云白身上擦了干净又穿上干净得衣裤。
“娘,您先回去睡吧。”张绣个哈欠觉得这一晚上过得太惊心动魄了。
谢兰英点点头,将老母鸡拿起来,“嗯,你们也早点睡。”
回了堂屋,谢兰英吧老母鸡往薛大柱跟前一递,问他,“老头子,你看这是什么?”
就着昏暗得油灯薛大柱瞪大眼睛,“老母鸡?”
谢兰英难掩喜色,“嗯,绣儿正睡着觉就听见砰得一声然后狗子就哭了,狗子不但鼻子流血身上还沾满鸡汤,这老母鸡就躺在他身边,肯定是他显灵了。”
“那咋还被自己给砸了?”薛大柱。
谢兰英心疼道,“肯定是咱狗子年纪太控制不好力道。”
这个法薛大柱倒是认同了,“是这个理,孙子不要紧吧?”
谢兰英心痛道,“没大事,就鼻子流血了,哭得嗷嗷得,估摸着又吓着了。”
“拿你咋不给叫叫魂。”薛大柱不满道。
谢兰英瞪了他一眼,“哪有一天叫魂叫两次得,就算叫也得明天了。”
薛大柱点点头,“也是,那就先睡吧。”
除了薛云白闹腾起来全家后又没心没肺的睡了,薛家今夜注定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薛云白就对上薛长岭夫妻大大得黑眼圈,不过两口子显然精神非常好,薛云白略微一想便猜到这夫妻俩昨晚上不睡觉都脑补了些什么,无非跟他奶奶得那样呗。
果然,在众人得猜测中,吃过早饭,谢兰英就把家里大门一关,有把屋门一关,对大家:“今天开个会。”
昨晚得动静大家都听见了,薛家大房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只看着薛长岭穿个单衣就跑出来烧水啥得,这会儿看谢兰英表情严肃,当即一个个得都坐直了腰杆,仔细聆听谢兰英的训话。
家里不管大得还是得都在这了,包括薛云白都被谢兰英抱过来放到了炕上,她和薛大柱站起来先点香又烧了纸钱,虔诚得对着薛云白拜了两拜,然后在薛云白得懵逼中对薛家众人道,“昨晚得动静你们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点点头。
谢兰英开了橱子把那只半熟的老母鸡拿出来道,“知道这是哪来得吗?”
大房的人摇头,几个得则馋的流口水,而张绣和薛长岭却满脸喜气洋洋的,很是长脸的模样。
谢兰英也挺骄傲的,她眼睛贼亮,看了眼薛云白,然后对大房得人,“这是咱狗子给咱送来得。”
“啥?”大房的人顿时惊呆了,“娘,您不是哄我们吧,狗子这么都不会走路咋给咱家送来老母鸡啊。”
谢兰英得意道,“狗子出生的时候我们就找孙婆子算过了,咱们狗子可不是一般人。”
“不一般人?”何翠夫妻惊讶道,“咋个不一般法?”
他们这么问到不是怀疑,毕竟孙婆子在十里八乡的名声可响亮了,像他们这些人对孙婆子得话是深信不疑得。
谢兰英压低声音道,“咱狗子是上面下来的。”拿手指了指天,表情那叫一个严肃。
薛云白简直没眼看,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一家子。
谢兰英完环视一圈家里人震惊的模样,非常满意,她哼了一声,“丑话在前头,这事我可跟你们了,谁要是不想老薛家好就尽管把这事儿往外。”
“不得不的。”何翠和张绣急忙摆手,张绣一脸喜色道,“娘,您吩咐,您咋办就咋办。”
谢兰英嗯了一声,“这老母鸡就是咱狗子送来的,咱们吃了鸡就不能忘了狗子,这事谁都不能出去,谁敢漏了风声,往后就别吃家里的饭了。都听见了没?”
“听见了。”不管大的的,都纷纷表忠心,就连最的四妞都知道没饭吃的可怕,懵懂的点头,“啥都不。”
谢兰英笑眯眯的摸摸她的脸,“四妞真乖。”
“三妞也乖。”三妞不甘示弱的过去,“奶,三妞也不,谁问都不。”
谢兰英也摸了摸她,“都是好孩子,就算别人给糖吃也不能,谁要拿好吃的哄你们话你们就回来告诉奶,然后奶给你们糖吃。”
几个的一听这好事赶紧答应。当然了,家里孩子除了薛云白,就三妞和四妞最,臭蛋和臭球都大了,稍微嘱咐一下就不会出去乱的。
薛云白躺在炕上看着他奶给家里人下命令,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要让他往后多往家里拿粮食的意思了?
啧啧,他也想吃好吃的呢。
不过眼下鸡出来了,那再加工一下他是不是就可以吃点肉了?
不过谢兰英了,“现如今都吃大锅饭,咱这鸡必须晚上偷偷做了吃,所以晚上咱吃的晚点,关紧门窗再炖。”
何翠是家里做饭的主力听了这话赶紧应下,又把鸡拿过去找地方藏了起来,准备晚上炖上。
不想下午的时候村里开会,再过不了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年前就不吃大锅饭了,等过了年再集中起来吃大锅饭,所以让各家各户带人去大队领这一个多月的粮食。
大冬天的也没啥事,各家的男人就能领来,谢兰英喜滋滋道,“这下好了,赶紧炖上,晚上吃炖热乎的。”
得亏有他们这想法的人不少,好些人家都弄了点肉牙祭,也使得薛家的鸡汤香味没能引起大波浪来。
谢兰英当天下午就让何翠将老母鸡用家里那口砂锅装了,就放在堂屋炕灶上火炖着,老母鸡的香味渐渐弥漫了整间屋子,薛云白躺在里屋闻着香味,肚子饿的叽里咕噜响。
要是往常,薛云白早就给谢兰英发信号告诉她自己饿了,然而他闻着鸡汤的味道,啥都不肯给信号了,总想着等一会儿就能吃上老母鸡了。
炕灶旁,三妞和臭球连同四妞跟三大护法是的守着砂锅,三妞耳朵好使,听见了薛云白肚子的咕噜声,扯着嗓子就喊,“奶,狗子饿了,肚子咕噜噜鼓了。”
谢兰英从外面进来洗干净手,赶紧拿热水冲麦乳精,薛云白嗷嗷直叫,他不要喝麦乳精,他要喝鸡汤!
谢兰英还以为他饿的狠了呢,笑眯眯道,“狗子不急啊,有点烫。”
朕要喝鸡汤,不喝麦乳精!
可惜的是谢兰英看不懂他的眼神,等麦乳精稍凉一些,拿着奶瓶喂薛云白。
要是平日薛云白早就把奶瓶抱着咕嘟咕嘟的喝了,眼下却眼馋鸡汤又怎么肯喝麦乳精。
薛云白噘着嘴当即扭头,看都不看麦乳精一眼。
谢兰英惊讶道,“狗子咋了?哪里不舒服了?”
薛云白眼睛使劲儿往砂锅上跑,企图吸引谢兰英的注意力,谢兰英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狗子是想喝鸡汤?”
总算是明白了,薛云白顿时咧嘴笑了笑。
谢兰英拿手指头刮他鼻子,“馋猫。”着把奶瓶塞他手里,“先喝点垫垫肚子,鸡汤还早着呢。”
薛云白肚子饿的难受,舔了舔嘴唇最后还是没忍住把麦乳精喝了精光。
肚子舒服了,人就想睡觉了,薛云白躺在炕上翻着滚着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外面天都黑透了,炕灶上的火都熄灭了。
薛云白大惊,喝鸡汤都没叫他,是不是偷偷把鸡汤都喝没了?
这还了得!这帮刁民!枉费朕历经千辛万苦弄来的老母鸡了!
薛云白嗷的一嗓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如今他对自己叫狗子这名字已经习惯了,对自己是娃娃这事也勉强接受了,所以做出娃娃不懂事闹腾的事情来的时候也格外的顺手,有了这个发现薛云白就不再挣扎,不高兴的时候就哭,生气了也得哭,饿了嗷嗷,拉了也哭。
反正只要是孩子能办成事儿的手段他如今都不吝啬使用。
“狗子,咋了?”何翠从外面跑进来看他,“饿了?”
早上家里开过会后家里的人再看薛云白的时候简直是在看个聚宝盆,大人孩看他的目光都让人瘆的慌。
好在薛云白并不是个真正的孩子并不觉得害怕,反倒觉得这样也不错,起码他在薛家地位稳固不会被扔出去了。
咳咳,当然,就算他啥也弄不来,他觉得他爷爷奶奶也不会把他扔出去的,可既然他已经被捧为上仙,那他是不是往后就得往家里弄好吃的了?
问题是他也不确定啥时候能去啊,还有就他现在这身板想弄东西回来也搬不动啊。
任务艰巨啊。
薛云白见何翠过来了,忙收起自己的心思嗷嗷直叫,目光还往砂锅那瞅。何翠不明白,可把薛云白急坏了。
这时候谢兰英从外面进来,看见俩人的动静笑道,“狗子是想喝鸡汤呢。”
薛云白给了她一个果然你懂的眼神,然后有赏赐给何翠一个白眼。
一个不到五个月的娃娃这般神情,何翠看着稀罕,“还别,狗子真比其他孩子聪明。”
谢兰英得意道,“那当然了。”
何翠道:“娘,狗子既然醒了,咱就盛鸡汤?”
“快去盛,俩鸡大腿给狗子留一个,剩下一个给三妞四妞分了,鸡翅膀给臭蛋臭球一人一个,剩下的看着分。”
“唉。”何翠应了声出去盛鸡汤,又让臭球去喊了人过来。
鸡汤盛好,薛云白也被谢兰英抱着坐到炕桌旁边等着,何翠先盛了一只大鸡腿又倒了些鸡汤进去,笑眯眯道,“狗子,吃肉肉咯。”
谢兰英突然道,“狗子还没长牙呢,咬不动呀。”
薛云白一顿,是呀,他还没牙呢,咬不动鸡腿啊!
盼了一整天了却咬不动,薛云白都要哭了,他命咋这么苦啊。
刚想咧嘴哭两嗓子就听谢兰英道,“不怕,奶奶嚼碎了喂给狗子吃。”
嚼碎了喂给他?
薛云白大惊,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还不如不吃呢!
谢兰英撕了一点肉塞嘴里嚼碎了又吐到勺子里往薛云白嘴边喂,“啊?”
“呕~”薛云白直接脑袋一拧就吐了。
太恶心人了!
薛云白本来就饿了,还被这么恶心一顿,气的饭都不想吃了,咧嘴嗷嗷就哭开了。
谢兰英莫名其妙道,“不是要吃鸡腿吗,咋不吃了?”她瞅了眼勺子上被她嚼碎的肉,再看看被薛云白吐在炕上的脏水,顿时明白过来,“哎呦,咱狗子干净,不想让人嚼碎了喂呢。”
何翠愣愣的,“这孩子也太聪明了吧,咋这都知道呢?”
薛云白觉得人生灰暗,已经没有力气翻白眼了。
“狗子不生气啊,奶奶错了,往后奶奶肯定不这样了。”谢兰英着,把鸡腿上的肉用筷子剥下来,对进来的张绣道,“你去拿蒜臼子把肉捣碎了给狗子吃。”
张绣笑道,“费这事干啥,嚼嚼喂就得了,不都这样吗。”
何翠抿唇看了眼薛云白,对张绣道,“绣儿,你儿子可聪明了,娘刚才想嚼了喂,结果你儿子嫌脏直接扭头就吐。”
“还有这事儿?”张绣觉得稀罕极了,“要不我试试?”
薛云白白了她一眼,你以为你是朕的娘,朕就不嫌弃你了?照样嫌弃。
他的表情实在丰富,张绣也忍不住笑,转身去灶房把蒜臼子拿过来刷干净又把鸡腿肉放上捣成烂泥。
谢兰英拿了勺子喂他,薛云白乖乖的吃了,不过人肚子,吃了没一半就吃不下了。谢兰英把剩下的用碗装着扣起来,又仔细交代一定封好了,明天一早热一下再给薛云白吃。
虽然捣成泥的鸡肉没啥味道了,可好歹是穿越后吃的第一顿肉,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吃饱喝足了,薛云白摊在炕上翻滚,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谢兰英满含期待的看着他,“狗子啊,要不下次咱弄点别的东西回来?像玉米啊,大米啥的,能顶饱不是。”
薛大柱拉她,“你别对着孩子这个,再吓着孩子。”
谢兰英不乐意了,“狗子可是神仙,神仙还能怕吓?”
“你个臭娘们知道个啥,神仙托生咱孙子身上,现在就是个孩子。”薛大柱生气了,“别嘴上没个把门的。赶紧拜完睡觉。”
谢兰英虽然不满但也不了,毕竟孩子是他们薛家的孩子,真吓着了她也心疼不是。
不过想到昨晚上孙子的那声惊叫,谢兰英又怕他晚上做噩梦便拿了薛云白穿的袜子拍着四面墙给叫了魂儿,这才搂着薛云白睡了。
这晚上薛云白睡的很踏实,啥梦也没做,晚上的时候醒都没醒一觉到天亮,不过也有个后遗症,就是尿炕了。
谢兰英倒是不在乎,把他往旁边挪了挪就将褥子拿出去晒了。
薛大柱道,“瑞雪兆丰年啊,咋就不下了呢。”
前几天的大雪下了一场昨天傍晚就停了,干旱了那么久这么点雪可是不够。
谢兰英叹了口气道,“这往后啊还不知道咋样。不是了大炼钢铁吗,到现在也没炼出个花儿来,倒是平白的浪费了不少的铁。”
“你闭嘴。”薛大柱咬牙切齿,“管好你这张嘴。”
谢兰英不耐烦的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完烧水给薛云白冲麦乳精去了。
薛云白日日在炕上,消息来源大多是谢兰英和薛大柱的对话,对他们的大炼钢铁也是一知半解,不过他仍旧是好奇,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因为这里和他以前生活的大周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还有那个吃大锅饭,在薛云白看来就更扯淡了,满村的人一起吃饭,吃的都是啥啊,不懒惰的人更懒了,就是勤快的人都生生被拉着不勤快了。
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表达不出来也不能让人知道。
过了没几日,村里突然来了一批知青,谢兰英和薛大柱道,“这城里难道也过不下去了?咋还往农村跑呢。”
薛大柱道,“村长了,人家是自愿来到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是为了啥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咱老农民会教育啥啊,还能教育了那些城里人?”
谢兰英白了他一眼,“你还我呢,你也嘴巴关严实点。”
薛大柱:“……”
“就是意见多。”薛大柱恼羞成怒站起来就进屋去了,谢兰英抱着薛云白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进屋。
“老二的包裹是不是忘去县里取了?”
薛大柱反问:“老二寄信回来了?”
谢兰英一拍大腿,“看我,都忘了跟你了,前几天就到了,我忘了绣儿竟然也忘了。”
她怀里的薛云白翻个白眼你,朕倒是记得,可朕提醒你们多少回了,你们愣是想不起来啊,他还当这俩婆子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呢。
谢兰英看着今天天气很好,便喊了薛长岭去县里领包裹,“去领了包裹再去百货商店或者粮油店看看有啥卖的,叫上你大哥一块去,万一拿不过来呢。要是没粮食就买点奶糖,给一家子补补身子也是好的。”
薛长岭应了一声就去叫薛长河了。而薛云白显然对谢兰英嘴里的百货商店也很有兴趣,可惜不能带他一起去。
不过一想到下午就能有奶粉喝了,薛云白又忍不住高兴起来,麦乳精虽然也好喝,但是和奶粉比起来就差远了,已经两个多月没喝奶粉的薛云白竟然怀念起了那个味道。
县城离许家庄步行得一个多时,往返就要近三个时,薛云白起先不知道,以为很快就能回来,眼巴巴的等到晌午也没等到人。
谢兰英看他那模样就笑道,“你是再等你爹还是等奶粉?”
薛云白瞪大眼睛接着哼了一声,坚决不承认自己是等奶粉,谢兰英看着有趣,又逗了他一会儿便去把鸡腿肉泥温了喂给薛云白,薛云白吃饱就困,被谢兰英抱着晃晃悠悠的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堂屋里传来话声,薛云白仔细辨认听出他爹的声音当即啊啊叫了两声。
张绣从外面进来,看见他醒了给他穿好棉衣抱起来,“家伙听见你爹回来了?想爹了?”
薛云白才不想爹呢,他想的是他爹带回来的奶粉。
而外面一家人面容却不那么乐观,薛长岭道,“粮店根本就一粒粮食都没有,别咱买不到,就是城里人都买不到,我听了一下,城里人不少人都有人家已经断炊了,粮食进不来,没有粮食可卖。”
薛大柱吸了口气,“那这么咱乡下还算好的了?”
“那可不,咱虽然吃不饱可好歹还能吃上口饭呢。”薛长河道。
薛大柱眉头紧皱,丝毫没有被安慰道,“原本指望那场雪,可那些雪进了地里却水花都没留下,这要是再旱下去,明年咱们这些乡下人也没的吃了。”
到吃的,一家人就沉默了,庄稼人靠天吃饭,老天爷不给面子他们也没法子,更何况还有公社那几个吸血鬼在,就怕到时候交公粮的时候又逼着他们多交。
谢兰英煮好晚饭,招呼他们,“先吃饭吧。”
薛大柱叹了口气,这大冬天的不干活也得吃饭,哪有那么多粮食啊,他看了眼儿子儿媳妇他们,“往后没啥事少活动,都消化了还得饿肚子。”
其实他的意思是少串门,而儿子和儿媳妇听在耳中却像是告诫他们晚上少办事儿,浪费体力。
薛长河夫妻倒还好,俩儿子大了,平日也要注意影响晚上很少办事儿,倒是张绣和薛长岭都不由得看了对方一眼。两口虽然结婚七八年,但是感情却好的很,隔三差五的都得办一回。
可爹娘也了,为了节省粮食少运动,张绣的脸都红了,头都不敢去看公公了。
薛大柱也没注意,坐下吃饭,看着碗里稀稀拉拉的高粱粒直叹气。
薛云白被张绣抱着,瞅瞅这个瞅瞅那个,心里也很焦急,可惜他焦急也没有用,自那次进了御膳房一次后他再也没有进去过,更别弄吃的出来了。
吃了饭,一家人就被谢兰英早早的撵去睡觉了,薛云白照例跟着谢兰英老两口睡,临睡前谢兰英照例虔诚的烧香烧纸,薛大柱也是如此。
对此薛云白很想告诉他们,他根本不是什么神仙,所以不要再对着自己的孙子拜来拜去了,会让你孙子折寿的!
可惜老两口根本不管这些,依然我行我素,拜完孙子,老两口上炕睡觉,谢兰英看了眼薛云白笑道,“吓着你了?不怕啊,睡觉觉吧。”
油灯吹灭,屋里一片黑暗,薛云白忍不住叹气,上辈子他虽然亲娘早逝,后娘恶毒,可好歹好吃好喝的活了那么多年,从没想过他居然也有为吃饱饭发愁的时候。
当然他也明白,这一家人就算都饿肚子也不会让他饿肚子,可他看着薛家人那样,莫名的就有些心虚。只是睡觉的时候能不能做梦也不是他能控制的,所以即便他想帮帮家人也无能为力。
因为想着事情,薛云白很久都没睡着,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喊叫声,他登时惊醒。
谢兰英一脚将薛大柱踢了起来,“外面喊什么?快起来瞅瞅去、”
薛大柱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跑了出去,没一会儿跑回来,“长河,长岭,快起来,后面陈家庄着火了,快去帮忙。”
谢兰英的心口咯噔一声,着火!
大冬天的天干物燥,着火这还了得,尤其是两个村挨着,这要是着起来跑到许家庄就麻烦了。
外面已经一片慌乱,许家庄的人也没有因为不是他们村的就不管不顾,在大队长的带领下领了水桶去挑了水就往陈家庄跑。
后半夜注定无眠,薛云白最后坚持不住睡着了,谢兰英却是一宿没睡着。
天快亮的时候人都回来了,一个个浑身脏透了也累透了,薛大柱脚步踉跄,“这日子可咋过哟。”
谢兰英让他歇了会儿又去问俩儿子,这才从儿子口中得到事情原委。
原来是陈家庄吃大锅饭后开始敞开肚皮吃,到后来粮食不够了,又买不到返销粮,村里干部便把伙食降了下来,这下陈家庄的人才慌了神,在大食堂吃不饱咋办,就偷偷回家煮点存粮,不想夜里困了,将火引了出来,整间屋子都着了火,而陈家庄的人这些天吃大锅饭吃的都懒的要命,听见动静都不想起来,最后大火将隔壁那家也烧了,大队干部这才匆匆赶来,却正好与来救火的许家庄的人碰上面。
薛云白睁着眼睛听完,却一点热闹都感觉不到,反倒感觉到更严峻的问题。
好多人开始吃不饱饭了,而且比他们家还要惨。
谢兰英叹了口气道,“也许过不了多久,连大锅饭也吃不上了。”
谢兰英的话一语成箴,还没进腊月陈家庄那边的大锅饭就吃不下去了,大队干部直接将仅剩的粮食分了分,就解散了大食堂。听人陈家庄其实早就没有粮食了,就分下去的这些粮食一部分是借的一部分是来年春天的粮种,如今为了活下去根本不管来年死活了。
许大海一听这事担心别的村来借粮食,赶紧开会算将大食堂也解散了,谁知村里人不乐意了,“我们锅都没有了咋做饭。”
许大海这才想起来好些人家为了表示积极将做饭的锅还有切菜的刀都上交了。许大海又气又恼,“那就用瓦罐做,怎么决定轮不到你们来。”
有许大海这样强硬的干部,大锅饭就彻底结束了,原本没宣布解散的时候村里已经让自家做到过年,倒是许建设那几家因为家里没锅没刀的一直在大队做饭吃饭,这下可好,解散了,他们这才慌了。
不管他们如何反对,粮食还是分下去了,许大海开会的时候道:“粮食就这些吃完就没了,你们也别粮种的主意,否则今年有的吃了明年就没的吃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还有谁家都有亲戚,顾及娘家顾及亲戚的时候先掂量掂量自家能不能吃饱饭,首要的就是保证自己一家子能吃饱。”
然后就有人暗自嘀咕:“自己爹娘饿肚子,做闺女的还能袖手旁观?”
对此许大海直接撂下话,“想补贴的尽管补贴,等你家没粮食了看谁能接济你,反正别来找我,我先了,我没法子,谁都别来找我。”
许大海的作为免不了被村里人背后嘀咕他冷血无情没有亲情味,甚至还有人问许大海要是他老丈母娘来借粮他是给还是不给,气的许大海差点骂人,最后好歹让他老婆给拉走了。
可薛大柱却觉得许大海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这年头最要紧的就是填饱一家人的肚子,亲戚啥的有能力就帮,没能力的时候干啥还肿脸充胖子满足别人委屈自己,于是他回头就让谢兰英嘱咐俩儿媳妇,最近少回娘家。
对此张绣应了,不过年前肯定要回去送年礼的,只是想到她娘和大嫂的做派,她觉得就和人家出嫁的闺女一样就行了。她娘对她咋样,这些年她也算明白了,就算她把薛家搬空都搬回张家她娘也不会领情反而会觉得理所应当,她还不如不讨这个嫌。况且如今她有儿有女,公婆男人对她也好,她是傻了才会一心想着那个不稀罕她的娘家。
于是张绣和薛长岭的时候薛云白倍感欣慰,总有种望子成龙、咳,望母坚强的欣慰感。
至于何翠,她娘家就是许家庄本村的,爹娘也和善,更不用担心。
然而薛大柱刚交代下去,突然就有人上门了。
要粮!
谁这么大胆?
快被薛家忘了的薛家老四薛长庆。
带着老婆孩子回来求助来了。
薛长庆一进门噗通就跪下了,“娘,给点粮吃吧,活不下去了。”
薛家人:“……”
作者有话要: 么么,第二更,是不是特别勤快?本章再送二十个红包好了~
收藏我的专栏吧~我特别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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