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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以来,温良宛若行尸走肉。
他几乎每日都去宫门外碰运气,各式各样的物件如同流水一样地送进那些士兵中,到头来却没有一个士兵让他进去。
听他起时锦的名字,士兵们毫不留情地放声大笑。
“不如这样,我教你一个法子。”被缠得没办法的士兵调侃道,“瑄王那是犯了事儿才被关在天牢里,若是你也去犯个事儿,不定就能和瑄王关在一起,由此一来,你想什么便什么,个三天三夜都没人管你们。”
罢,士兵笑得愈发肆意起来。
其他士兵也越笑越大声。
在四面八方响起的哄笑声连成一片,如同刀子似的扎着温良的耳朵。
温良脸色煞白,嘴唇咬得死紧,垂于身侧的双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反复了许多次,可他的情绪仍旧没有平复下来。
这么多天来的勇气在这一刻被消耗干净,他再也没有脸面留在这个地方。
温良深吸口气,转身要走。
“站住。”身后的士兵突然喊道,“若你有非见瑄王不可的理由,我倒能给你指一条路。”
温良脸上的绝望在瞬间化作惊喜,他赶忙转身看向话的那个士兵。
那个士兵也是方才没笑的为数不多的几人之一,士兵似乎早烦了温良日日来宫门外碍事,招了招失意温良走过去,很快地道:“三日后的五更天,你来这里等着,兴许能见上那个朝廷重犯一面。”
本来还沉浸在欣喜中的温良听了这话,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他的身形微微晃了晃,好不容易稳住脚步,他费了些力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他要被处决了?”
士兵不耐道:“让你三日后来你就三日后来,哪儿来这么多废话?不想来你也可以不来。”
完,士兵便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来是不打算再和温良多。
温良站在原地,一股凉气从他的脚心窜到头顶,他浑身发冷,仿佛被人剥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
他不是没想过时锦的下场,却始终不敢相信
系统时锦是他未来的夫婿,时锦会改变他的命运,还时锦会给他创造一
片美好的将来。
这些话都是系统的。
哪怕现在系统不在他里,系统也从未骗过他。
所以,时锦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死掉?
不,时锦不能死掉。
他已经失去时烨,他不能再失去时锦,他不想最后落得两空空。
若是这样的话,他当初的反抗又有何用?还不如最初就听父亲的话乖乖嫁入东宫,那样一来,也许被时烨护在马车里的人就是他了。
温良咬着唇,渐渐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看了眼那些已经不再理会他的士兵们,又在原地杵了半晌,才慢慢转身。
哪知道他刚要往回走,却冷不丁撞上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人。
面黄肌瘦的温良被撞得连连后退。
然而那个人纹丝不动,弓着腰,揣着,表情莫测地盯着温良。
温良勉强站住脚步,抬眼瞧见那个人穿了一身蓝灰的衣裳,头戴巧士冠这身装扮一眼便能瞧出他的身份。
温良愣了愣,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向他走近。
“奴家得了朱公公的吩咐,特意前来同温良公子上几句。”太监嗓音尖细,话时端起的那高高在上的架子令温良感到极为不适,“不知温良公子可愿听那几句?”
朱公公?
温良懵了一下,他自然知道朱公公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只为太子殿下办事。
可是朱公公怎么会这么突然地找到他?
还是
朱公公也是得了太子殿下的旨意?
这个想法让温良很快兴奋起来,他紧张到连走路都在同同脚,他拼命按压住不断从心头涌上来的喜悦,心翼翼地跟着太监来到一辆马车前。
太监依然端着架子,甚至懒得拿正眼看温良,只是抬了抬下巴道:“上车。”
温良听话地上了车。
马车里空无一人,温良的视线在马车里扫了一圈,隐隐有些失望,不过他立即收拾好情绪,转头看向跟着上了马车的太监。
太监让他坐下,随后在他对面坐下。
温良坐得端正笔直,放在膝盖上的双攥紧衣摆。
他脑海中想象了无数句太监可能出的话,却不想太监张口便道:“听你想见瑄王?”
“”温良不知道太子殿下身边的太监为何
会对他起瑄王,他愣了好久,想到瑄王和容妃如今的处境,顿时不敢把话得太明确,“瑄王曾经对我有恩,看他落到如今的局面我也异常唏嘘,才奢望见他一面,亲自向他表达感谢。”
太监道:“你可知瑄王是朝廷重犯,曾叛逆谋反,就算你真在那宫门外守着了见瑄王的会,难保你不会被误认为瑄王的同党余孽而被抓起来处死。”
闻言,温良霎时僵住。
当他再品了一遍太监的话后,只感觉头皮发麻,庆幸感油然而生。
他光想着见时锦去了,从未想过他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幸好
幸好他还没见着时锦,不然他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温良刚这么想完,又听得太监道:“朱公公,好歹你也是温池公子的亲哥哥,你成天死乞白赖地守在宫门外,你不要脸,温池公子还要脸。”
温良冷不丁听见温池的名字,他沉默下来,咬着唇,脸色白得吓人。
太监道:“看在温池公子的面上,朱公公就大发慈悲地了你这个心愿,若你同意,奴家这就带你去天牢里见瑄王。”
温良抬起头,怔道:“去见瑄王?”
太监表情骤冷:“怎么?你不想领朱公公的情?”
“不是。”温良道,“我”
话刚冒出头,又全部卡在他的喉管里。
直到这一刻,温良终于明白过来,他能坐上这辆马车和太子殿下没有丝毫关系,全是托了他那个好弟弟的福。
他东奔西走,低声下气地求了那么多人,结果连时锦要被处决的消息都是从士兵口中得知,但现在,他仅是得到了他那个好弟弟的怜悯,便能轻而易举的见上时锦一面。
一时间,温良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
苦涩、酸麻、窒息、后悔
种种情绪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从上而下地覆盖了他,他张了张嘴,良久,只发出了一声幽长的叹息:“多谢公公成全,朱公公的情,我将一辈子铭记在心。”
“倒也不至于。”太监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没再和温良什么,而是走到前面对车夫低声了几句话。
很快,马车行驶起来。
温良伸掀开旁边的窗帘,探头往外看去,只见周遭的
景色都在后退,不久前和他过话的那些士兵也转头看着他,不一会儿便被马车远远甩在了后面。
马车畅通无阻地通过宫门,朝里而去。
温良放下窗帘,心事重重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太监就坐在他对面,也没有要和他交流的意思,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
马车停了下来。
太监并未睡着,感受到动静后立即睁开眼睛,他看向温良:“下车。”
温良赶紧点头应了一声,随即跟在太监身后下了马车。
环顾四周,只见这里偏僻寂静,除了守在牢外一群士兵外再看不见任何人的身影,但能看见暗灰色的围墙高得遮天蔽日,站在这围墙中,窒息感如影随形,犹如一只无形的掐在温良的脖颈上。
温良张着嘴,还是感觉喘不上气来。
这里的环境太过压抑,他刚从马车上下来,就有些受不住了。
不过领路的太监似乎去多了这些地方,习以为常地走过去,对着其中一个士兵耳语了一会儿。
那个士兵看了眼身形僵硬的温良,点了点头,转头喊来了一个士兵。
那个士兵对太监道:“公公,这边请。”
太监抬脚要走,又倏地想到什么,回头见温良还傻傻地站在原地,顿时不悦地开口:“还不走?公子这是要奴家找人来把公子八抬大轿地请进去吗?”
温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赶忙跟上了太监的脚步。
其实这里是关押重刑犯人的地方,被喊作天牢,古往今来,这里关押了不少皇亲国戚或曾经权倾一时的大官,环境也不是那些关押寻常百姓的普通牢狱能比的。
不过当温良走进来后,还是被空气中那股明显的味道熏得用食指堵住了鼻子。
虽然这里的格局看上去和普通府邸没两样,桌椅床柜也一应俱全,但是这里阴暗、潮湿,时不时有黑色爬虫一闪而过。
温良从便害怕那些虫子,他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赶紧搓了搓臂,试图用这个动作来逼退身上已经起来的鸡皮疙瘩。
领路的士兵和太监并未注意到温良的情绪,确切来应该是他们压根不关心温良的想法。
直到来到一间屋子外,领路的士兵才停下脚步。
太监也在士
兵身后驻足。
随后,士兵从腰间拿出钥匙串,找到其中一个钥匙,打开了挂在房门上的沉重铁锁。
士兵做了个势:“时间有限,务必长话短。”
太监站着没动,转头看向走在最后的温良。
温良没想到自己苦苦奔波了那么多天,此时却如此轻易的就要见到时锦,他脚步飘忽,恍若做梦一般,在士兵和太监的注视下缓缓走入屋内。
屋内潮湿难闻的气味比外头更甚。
温良放下堵着鼻子的,硬着头皮往里走,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略显陈旧的桌椅和柜子,桌子上有几碟已经凉透的菜肴,似乎没被人动过。
温良格外局促不安,有生以来头一回连双如何摆放都不知道,他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桌边,在这间安静的屋子里并未瞧见时锦的身影。
但他瞧见了一间内屋,应该是供人歇息睡觉的地方。
温良转身朝着内屋走去,掀开挡在中间的薄布,一眼就发现了躺在床上的人。
那个人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温良见状,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他轻轻脚地走到床边,只见那个人没脱鞋也没脱衣服,侧身躺在床上,背影对着他,没束的黑发散落在绣花枕头上。
温良犹豫片刻,清了清嗓子,喊道:“瑄王。”
那个人没动,也不知是否听见了他的声音。
温良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时锦,从前他都是远远地看着被众人拥簇的时锦,可望而不可及。
他暗地里用指甲掐着自己的心,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他再次道:“瑄王,恕我冒昧,我有话想对你。”
那个人仍旧没动。
温良迟疑了,他想时锦也许真的睡着了,可倘若时锦就这么睡着,他跑来这里出这么一番话又有何意义呢?
“瑄王?”温良探身上前,欲喊醒时锦,“你可否醒来听我几句?我想的事非常重要,你听了便能明白”
话音未落,温良冷不丁对上一双睁开的眼睛。
温良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后退数步,眼睁睁看着时锦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到床边,黑发披散在他的肩膀上,他脸色苍白如纸,两眼空洞,嘴唇发紫且干裂,
下半张脸满是胡须,整个人看着颓靡至极——哪儿还有从前翩翩公子的影子?
原来方才时锦并未睡着,而是不想搭理温良罢了。
温良一下子噎住,他差点没认出时锦,他简直不敢相信
眼前的人还是他记忆中光鲜亮丽、温文尔雅的四皇子时锦吗?
天啊
为何时锦会变成这副模样?
温良震惊得不出话来。
时锦等待半晌,没等到任何声音,抬起头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向温良,他似乎认出了温良,眼神里有细微的波动,但一闪即逝:“他们派你来的?”
温良意识到时锦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时烨和温池,连忙摇头又摆:“不不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完,他想起还在外面等待的太监,那个太监是时烨身边的人,于是他赶紧撇清关系,“的确是太子的人带我来见你,但并不是太子派我来的,是我自己想要见你。”
时锦平静地看着温良,他的眼中没有怀疑也没有敌意,没有任何东西,宛若一趟死水,他道:“你要和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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