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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事呀, 这般神神秘秘的?”乔津将手半搭在窗沿上,一脸慵懒的看着冉念做贼似的关紧了雅间的门。
冉念拧紧了眉,“我问你, 这情爱一事, 你懂的可多?”
“不懂,情爱于我而言, 毫无意义。”乔津摇头。
“怎么可能,你左拥右抱时, 我就在跟前看着呢!对了, 你有多少个情人?”
“你跑这一趟, 原是为了问我私事?”乔津轻笑。
“问你就大大方方的,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可害羞的。”
“就你, 还男人?”乔津不厚道的笑了,还捻了颗金银豆,扔进了嘴里,嚼的嘎嘣作响。
“怎么, 我都十四了!”冉念气急。
“好好好,你是男人。”
“别绕远了,我诚心问你, 你老实答不成么。”冉念又问。
“太多了,我怎么记得清。这么多人巴巴的往我身上扑,你让我一一数出来,便是在为难我了。你问这个做甚?”
冉念咬了咬唇, “这些人里,可有男人?”
“自个儿扑上来的,确实有。但我收下的,没有。女子有千种万种,温柔妩媚,英气率性,为何要喜欢男子?”乔津饮了一口酒,又问:“你问这个,莫不是发现自己不爱红颜偏爱铁骨?”
冉彦一口酒呛在了喉管里,咳个不停,“你瞎什么呢?”
“既然不是,你就当我瞎。你想什么,赶紧一并讲了,我这还得回衙门呢。迟到早退,可是要扣我俸禄的。”
“你缺那几个钱了?”冉念嗤之以鼻。
“缺,当然缺。最近准备攒钱娶媳妇,这一分一毫都不能放过。”
“不跟你贫了,我问你……”冉念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开口。
“你倒是呀,你这是存心急我么?”乔津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的斜了斜眼。
“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就是那种,你肯定知道!”
“哦。”乔津露出了了然的神态,“春梦呀,你早便是,又不丢脸。”
“可是,可是我梦见的是个男的!”冉念破罐子破摔。
“你梦见的是谁?”乔津起了几分兴味。
“你别管,不是你就成。”
“我这等身家相貌都入不了郡王爷的眼,不知郡王梦见的男子,是何等仙仙姿?”乔津连连叹气,“你做了梦,然后呢?”
“然后我就醒了。”冉念抓了抓头发。“你我是不是有病呀?”
“这可不叫病,我行走江湖见的多了,实属常事。”乔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就这等事,还值得将我特意喊出来。今日这酒,你请。”
“我请就我请,不过一桌酒而已,这点钱我还是掏的出来。”冉念爽快的应了,“请你吃酒,你得帮我的忙。”
“还要帮什么忙?”
“我老惦记着梦里那人怎么办,可有什么法子能让我忘了?”
“那就去找他,别光自己默默惦记着。那人不知道,你惦记有何用?”乔津做事向来随性,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冉念问他,他便也不过脑的脱口而出。
“找他做甚,我以后可是要娶一堆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冉念使劲的摇了摇头。
“你既不愿去找他,又还日日惦记着,你到底是要怎样?”
“我这不是就是让你拿主意吗?”
乔津摊了摊手,“就你这样,什么主意都不管用。”
“早知道就不问你了,光听不出主意!”冉念愤愤的道。
“你还怪上我来了,真是冤枉。”乔津晃着酒盏,“我想想,你平日里狐朋狗友不少,但是和广靖挤在一起得时间最长。你梦见的,莫不是他吧?”
“瞎什么了,不是他。”冉念被戳中了心思,立马红着耳朵反驳。
冉念的反驳没消乔津的疑虑不,反而将自己暴露了个彻底。乔津也不管他,自顾自的道:“广靖那子,背后的秘密比谁都多,你可得心着点。”
“你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都是我猜的,你心便是。”乔津倒是对冉念存了几分好感,便也提点几句。
“哦,你猜的呀。”冉念恹恹的接话。
“信不信随你,以后要是吃了亏,也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乔津淡淡瞥了他一眼,“要不这样,我有个主意。你究竟是喜欢男儿还是女子,一试便知。若喜欢男儿,就去找他;若喜欢女子,这梦便也没什么紧的。”
“什么主意?”冉念急忙问。
“侧耳过来。”
冉念伸长了耳朵,待听完了乔津的主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虽然我长这么大父王母妃都不怎么拘着我,平日里被发现去了赌坊雅阁之类的地方,也只是骂上一顿。但是,我若是去了倌馆,我一个月都别想下床了。”
“你不我不,谁知道。”
“不成,我不能去。”冉念虽摇头摇的利落,但心里却动摇了。他被这梦扰的心神不宁的,这一去若是解了心中的结,岂不是皆大欢喜。
“你不去,那就把事窝在心里,自己受着吧。”乔津拍了拍袍子,起身欲走。冉念性格犹犹豫豫,做事又不甚果断。若不激着他,一点事他得琢磨好几天。
“别别别,容我再想想。”冉念拦住他。
一盏茶后
“你可想好了?”
“还没呢,急什么。”
一柱香后
“你还没想好啊?”
“想、想好了,去就去!”冉念给自己壮胆,“可我要怎么出来,王府里如今管的严,一到夜里四处的门都锁死了,还有护卫日里夜里盯着。”
自从前些日子京里出了妖怪,忠王便紧忙给王府添了护卫,几个月过去了,也没想着撤下来。
“急什么,到了戌时二刻,我去接你。我的功夫虽不及广靖,但还不至于躲不开忠王府的守卫,你且放心。”
“乔兄,此事就有劳你操心了,我在这里敬你一杯。”
乔津压住笑意,与冉念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
继收到那把佩剑之后,冉彦便彻查了东宫的奴才们,逐一过问,逐一盘查,却没一个的清佩剑出现的具体时间。
冉彦被此事扰的头疼,想着去问一问长婴,又怕因此泄了天机,给他徒增麻烦。
这两世下来,他给长婴创下的麻烦不少。两人同为男儿,却让长婴整日给他收拾烂摊子,他过意不去。
此事找不出头绪,冉彦只得暂且放下。
宫里的丽昭仪晋升为德妃,还收养了十一,算是宫里的大事。冉彦听了听,不甚在意。
十一如此,生母位份又极低,就算找个位份尊贵的养母,与他而言也够不成什么威胁。
就此平静了几日后,冉彦却又收到了一封信。端端正正的放在他的书桌上,却不知从何而来。
信上的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当是男儿所书。信上字不多,冉彦逐一往下去看。
彦儿,塞安无人。你可愿回来,继承舅舅的皇位。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单单这几个字落在薄薄纸上,像个笑话。
让他继承塞安的皇位,不就是把塞安的国土拱手让给尧国么?卫焘野心勃勃,尽管塞安千疮百孔,他这些年依旧动作不断。怎么可能如此心甘情愿的归顺尧国,这信,必然是假的!
书信和佩剑,应当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这人千方百计伪造母后遗物和卫焘信件,躲过宫中重重暗卫以及东宫护卫的眼睛递到他手里,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
冉彦将信和剑拢在一块,决定呈给冉觉。
冉彦还未踏出东宫的门,便听元德急急来报,贞姑姑不好了。
贞姑姑虽腿脚不便,但身子骨一向不错,怎就突然间不好了?
冉彦放下了手中的事,去了贞姑姑的住处。
贞姑姑脸色惨白,斜斜的靠在软枕上,见了冉彦过来,还想起身相迎。
“姑姑身子不便,就不必在乎这些虚礼了。”冉彦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了贞姑姑。
“奴婢是将死之人,还劳烦殿下惦记着。”贞姑姑虚弱的笑了笑。
“姑姑可不能瞎,姑姑还要在东宫安享晚年呢。”
“奴婢这辈子,该吃的苦吃过了,该享的福也享过了,本该是了无遗憾了。只是没能亲眼看见殿下……”
“姑姑不过是病,太医们瞧上一瞧,便也就好了,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冉彦安慰道。
先皇后过世的早,他身边亲近的女性长辈,就只有贞姑姑了。
“殿下和皇后,长的可真像。”贞姑姑没再接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回忆起来。“皇后刚入东宫时,还是个姑娘,奴婢就被指去服侍她。娘娘呀,活泼的很,爱舞刀弄枪的,与寻常的公主闺秀们大不一样。”
“后来呢?”
“后来呀,皇上嫌她不成体统,便让奴婢们教她女德女训。皇后是塞安先帝的掌上明珠呀,从到大什么事都顺着她,嫁了人还被夫君训斥,心里不乐意,还和皇上闹了好些日子的别扭。”
冉彦坐在床边,静静的听贞姑姑回忆往事。
贞姑姑在他幼时,也常常提起先皇后。但随着他年龄渐长,贞姑姑反而不多提及了。
在冉彦的记忆里,母后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为人良善,从不苛待宫人,宫里人人都敬重她。母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然而,今日却在贞姑姑话语里,听出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母后。
“皇上那时还是太子,炙手可热,总有人源源不断的往东宫里送妾侍。皇上见娘娘闹别扭,也不肯低头,两人便僵持着。有那么一两个月,两人都不怎么搭话。后来,徐良媛怀了大皇子,娘娘便抹了一把泪,去跟皇上认错。”贞姑姑着,浑浊的眼里有了些许光亮。
“皇上见娘娘认了错,便不再追究。两人各退了一步,皇上许娘娘在背地里舞刀耍剑,但人前要端庄大方。娘娘便也开始认认真真的学着女训女诫,这脾性也改了不少。”
“母后的脾性,原来是父皇掰过来的。”冉彦轻笑。
“后来,京中人人都知道,太子妃是个能耐的。虽然是塞安送过来的,但也不比大家闺秀们差。”贞姑姑到激动处,连连咳了好几声。
负责伺候的宫女连忙上去拍了拍她的背,又奉上茶水让她润喉,却被贞姑姑给推开了。
“后来,娘娘也就不碰那些刀剑了,太子妃当的是越发合格,东宫里的琐事料理的是井井有条。奴婢都以为,她是不爱那些了。”
“后来呢?”
“后来,许承徽的孩子没了。那时许承徽恃宠生骄,十分不安分,娘娘便斥责了她几句,哪想她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许承徽哭哭啼啼,是娘娘害了她的孩儿,皇上听信了,便将失了孩子的气撒在娘娘身上,自己跑去陪着许承徽。娘娘挨了骂,一个人坐在殿门口,呆呆的往天上看。奴婢怕她闷在心里不好受,便过去劝。结果娘娘不讲她怎么冤枉,反而倒豆子似的讲了一大通她儿时的事。讲她时候像个男孩似的满宫里蹿,处处惹祸。看中了悬在金銮殿上的古剑,嚷嚷着要取下来。塞安先帝被她吵的无法,答应给她特制一把,上面镶满宝石,再刻上她的名字,娘娘才肯罢休。娘娘远嫁过来,便把那把剑留在了塞安做个念想。后来,还总是惦记着呢。”
冉彦听及此处,心里顿时一紧,连忙追问道:“母后那把剑,姑姑可知道是什么模样?”
贞姑姑好似没听见他问的,自顾自的往下。
“再后来,娘娘便由太子妃变成了皇后,要母仪天下,越发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了,奴婢便很少听她讲起儿时的事。塞安先帝驾崩,娘娘便像换了一个人,一举一动,均是大家风范。以往的那些脾气喜好,都如同烟云般散去了。”
母后儿时那段时光,怕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嫁来尧国,虽然父皇疼着她宠着她,终究不能对她一心一意。她在这宫里,磨平了棱角,磨尽了心性。
“姑姑,你刚才还没,母后那把剑,是什么模样?”冉彦又继续问到。听贞姑姑这样,那佩剑很可能是母后的遗物。若真如此,那就只能是卫焘特意送过来的。他这般做法,难道真的是想将塞安国土拱手于尧国?
冉彦想不清这因果。
贞姑姑着,眼睛便越发睁不开了。声音越来越,话也含糊不清。
“姑姑,你怎么了,快去叫太医!”
*
戌时二刻,乔津依着承诺来到忠王府。忠王府里的守卫确实多,东西南北几个角上全部站满了,时时刻刻监视着王府的一举一动。
乔津着了一身夜行衣,伴着风声闪进了王府里。他跟冉念约好了,在冉念的院门口等他。
乔津掏出冉念画的乱七八糟的图纸,勉强辨认一番,便往南边去了。
冉念的画图的功底,可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乔津辨出方向后,便将图纸随意的塞在了胸口。
“乔兄,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冉念蹲在墙角,蜷缩成一团。就这一句话,还是哆哆嗦嗦完的。
虽然这是三月里,天气渐暖,花草盛开。但在夜里,寒气依旧不浅。冉念为了耍帅,特意换的单衣。在墙下等了片刻,被风吹的直哆嗦。又不敢返回去换衣裳,便蜷在墙角等乔津。
“我可是按着咱们约定的时辰来的,郡王,你来早了。”乔津抱着双臂,毫无同情心。
“不管早与迟,赶紧带我出去吧,我要被冻死了。”
乔津瞧着他那怂样,摇了摇头。伸手抓住他的后衣领,跟抓鸡仔似的闪身走了。
“乔兄,慢一点,风大。”乔津的速度快,风刮的脸更疼。
“少话,不然会被这重重的守卫给发现的,到时候,我定然是扔下你自己先走。”乔津吓唬他。
冉念连忙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要是被抓了个现行,也怕是几天下不来床。
京里的妓/院不少,但倌馆只有一所,在北市的角落里。挂着个暗沉沉的牌匾,叫南音。
“这南音馆是不是不想做生意呀,开在角落里,还挂了个乌漆麻黑的牌匾,生怕别人瞧见了。”冉念一落地,立马活了过来,便开始处处找刺。
“就算它开在角落里,你不也知道。只要别人有心去,它开在哪都无妨。”
“我这不是有心去才听的,我是京城通,京城里上至大钱庄酒楼,下至街角的混沌铺子,我都知道开在哪。一个倌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冉念解释道。
“行,你的有理。咱们进去吧。”乔津抬步欲往里走。
“停停停,先等一会。”冉念连忙把他拉到角落里。“我还是怕被人发现,毕竟我理郡王的名号,在北市里传开了。我得先易个容。”
“你还会易容?”乔津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对,易容有什么难的,人皮面具往脸上一贴,不就成了。”冉念一边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了面具,粘到了自己脸上。“你看,怎么样?”
“你这面具也太假了,还是我来吧。”乔津不知从哪掏出些药品来,三下五除二,便给冉念换了个相貌。
冉念掏出一枚巴掌大的铜镜,认真的看了看,“哎呀,你易容的手艺不错呀。”
冉念的娃娃脸被掩了去,看上去大了不少。倒不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看起来有了十七八岁,除了个子矮了些。
“当然,我这手艺,祖传的。”乔津得瑟完,就着冉念的铜镜,也给自己换了副相貌。
“哈哈哈,爷今日可要好乐呵乐呵。”冉念将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南音。
“两位客官有点面生啊,是第一次来吧?”龟公见了二人,连忙迎了上来。
整个南音馆里,果真是没有一个女子。冉念的好奇心一上来,眼神便四处飘来飘去,恨不得把南音馆给量穿了。
“把你们这最标志的姑……倌,给爷叫上来。”冉念背着手,底气十足。
“咱们这,最标志的当数如烟公子,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要见如烟公子,这价格便贵了不少,不知您……”这两人虽穿衣扮看着不俗,但以前也有这样的客人,外面看起来鲜亮,实际上兜里翻不出几两银子。
冉念掏出一沓银票,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抬起下巴,“现在呢,可以让如烟公子出来了吧?”
龟公看了那银票,眼前一亮,立马哈着腰点头道:“人立刻去叫如烟公子。”
“你们,快把这两位公子带到楼上去,没眼色的东西。”龟公指了指两个年纪尚幼的厮,自己从角落里的楼梯上去了。
“两位公子,请跟我们来。”
南音馆外面看上去不甚醒目,还有些破旧之感,里面却富丽堂皇。阁间各有特色,各不相同。有赋诗作画、吟词颂曲的雅阁,有行牌掷骰的弈阁……
“公子,您是想挑哪种阁子?”
“雅阁,爷我平日里,就好吟诗作画。”冉念回道。
“我平日爱好赌博吃酒,我便选弈阁。”乔津淡淡的道。
“你不跟我一起呀?”
“你去寻乐子,我怎么能跟你在一块。我去隔壁吃吃酒,你完事了叫我,我再将你送回去。”
冉念拱起手,“乔兄大恩大德,弟没齿难忘。”
*
冉念大马金刀地坐在雅阁里,背着门,百无聊奈的等着如烟进来。
听倌们个个都跟女人似的涂脂抹粉,穿红着绿,不知这如烟公子是何等模样。
冉念等了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才闻见咯吱的推门声。
这如烟公子,架子倒是挺大的,磨磨蹭蹭到现在才肯来。冉念一边腹诽,一边转过身去。
如烟一身白衣,见他看过来,便冲他点了点头。他这身衣裳怕是为了应他的花名,可他穿起来,不似烟云沉浮,却似笼了一层仙气。
如烟确实长的俊俏,整个一玉面公子。眉眼如画,却无端的夹着寒意。见了他这恩客,也不肯笑上一笑。
“你,给爷过来。”冉念冲他勾了勾手。
如烟闻言,微微勾动了唇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朝冉念缓缓的走了过去。然而这一步一步,却似乎踩在了冉念的心坎上。
冉念忽而觉得背后一寒,无端端的了个哆嗦。
“你别这么笑,不好看。”冉念皱起眉头,“南音馆里的老鸨没教过你怎么笑才讨客人喜欢吗,就你这样,还能做头牌?”
以往在飞雪阁里,那些姐儿们可不是这样的。一个笑的比一个好看,一个赛一个的甜。怎么到了倌馆里,却好似对着个冰块似的。
“并未教过。”
“不教怎能迎合客人?”
“从未有人,能让我迎合他。”如烟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一个卖身的,还装的如此清高。”冉念声嘟囔了一句,“那些拿大把银子见你一面的,不就是自己花钱找气受么?”
冉念忽而没了待下去的兴趣,这头牌倌也不过如此。
“他们愿意找气受,我也不拦着。你不也是如此吗,连公子?”
“我现在没心情受这个气了,如烟公子,别过。”冉念起身欲走。
“进来简单,走可不那么容易。”一股邪风吹过来,本还敞着的窗咣当一声关死了。
如烟含着薄笑,给他倒上了一盏茶。
“你想干什么?”冉念大惊。
“我不想做什么。只不过公子今日前来,定是怀着事。既然走了一趟,不如把这事了再走?”
“你们这生意做的霸道,客人不乐意,还能逼着呀。”冉念不明白如烟为何拦着不让他走,但瞧如烟风轻云淡的模样,定是很有几分把握让他走不出这间屋子。若是两人起来,自己怕也是不过他。若是当初认认真真跟着师傅学武艺就好了,也不至于在逛个倌馆也受人欺负。
冉念转了转眼珠,不知道这边起来,隔壁的乔津听不听的见。
“对呀,公子来南音之前,难道没有听过吗?”如烟答道。
他在京城里横行多年,就没听过强买强卖的道理。而且他这是付了钱,还不想要货。白白搭了钱财,还有人不乐意。
“如烟公子,我奉劝你赶紧闪开。不识相的话,明日你这南音馆可就开不下去了。”冉念没心情跟他纠缠,声音也沉下去了几分。
如烟闻言,忽而笑了,如同冰雪化开。
冉念被他这笑弄的摸不着头脑,还有些渗的慌。
不过如烟笑起来,确实好看。
“连公子,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识相二字怎么写,不如你教教我。”
冉念被他气得够呛,起身便冲到了门边。手刚一搭在门锁上,却被如烟扯着腰带拉了回来,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想跑?”如烟冷笑。
冉念忽而觉得自己今日是倒了血霉,花了大笔银子不,还遇上个神经病。不知道他给的钱,还能不能要回来。
“你给爷放手,乔……”冉念扯着嗓子喊,这乔津二字还未完全出口,便出不来声了。
如烟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冉念忽而觉得背后蹿出一阵麻意,这种感觉,颇有些古怪。
如烟的身上,带着些玉兰的香气。冉念被吻的晕晕乎乎的,一时忘了反抗。
后来的事,他便记不清了,只隐隐约约记得如烟在他耳边低声交代,“王爷,以后再让我发现你上这种地方,你可得心着点。”
冉念醒来时,还有些发愣。这被子,这床,这帐子,不正是他屋里的一切么?没错啊!
冉念却总觉得有些不对,便坐起身来,捂着头使劲的想。他昨日约着乔津去南音馆了,乔津还帮他易了容!
赶忙摸了把脸,脸上干干净净。冉念心里一惊,也顾不得穿鞋,光着脚下床寻了面镜子,镜子里的他还是那张娃娃脸。难不成是乔津见他晕了,把他提了回来?
乔津还真是够意思,冉念暗自点头。不过那如烟,真的是胆大的厉害。
冉念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决定再带上人,再上南音瞧上一瞧。不一把火将南音烧个精光,如烟公子,他肯定是要好好教训一番。
敢这样对他,如烟是不要命了么?
冉念的手指,捏的啪啪作响。
冉念不敢找王府里的护卫,带上府里的侍卫去,他是找死。寻仇要紧,命更重要。冉念寻思片刻,决定再去麻烦乔津一次。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乔津能应他一次,应该也不会拒绝第二次。
今日乔津休沐,冉念特地提了东西去他府邸找他。
“王爷,你这拎着东西过来,是来道歉的么?我乔某人,可向来不喜与不讲诚信义气的人来往。”没想到乔津见了他,还不住的埋怨起来。
“我如何不讲义气?”冉念不明白。
“昨晚你一个人偷偷溜了回去,也不吱上一声,我可在里面等了你一夜!”乔津黑着张脸,语气不善。
“昨晚不是你将我送回王府的吗?除了你,也无人知道我是谁。我这一早醒来,脸上的易容都没了。”冉念疑从心起。
“当然不是我,我今日清才出南音馆,刚回府邸不久。”
冉念闻言,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眉头紧锁。不是乔津,那就只能是如烟了。他昨儿晚上接触过的人,就只有他俩。若真是如烟,这事便大条了。如烟不止知道他是谁,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送回了王府。
“乔兄,这事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也不是诚心的,我这一觉醒来就在王府里。昨日的事,都忘了个七七八八。”冉念正色道。
“还有这事?”
“千真万确!乔兄,此事我定要查明,所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何事,来听听,我考虑考虑。”乔津有些警惕。
“借我几个人,我去南音馆再走一遭。”
“你还去呀?”
“我去找那如烟算账!”
*
贞姑姑没能再醒过来,太医院的圣手看过后,大限已至,药石无医。冉彦又将无为寻来,无为摇了摇头,“这位姑姑阳寿已尽,再无回天之力。”
冉彦将贞姑姑风光大葬,葬在了先皇后陵墓不远处。葬入皇陵,到了阴间,依旧伺候着先皇后。
贞姑姑跟着先皇后多年,又看着太子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兢兢业业,却无所求。唯一一事,便是求着葬在先皇后跟前,冉觉也应了。这恩典是早就求下的,如今也只需旁人操持一二。
贞姑姑的丧事一办,东宫便忙碌起来。道士们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替贞姑姑超度。冉彦这几日憔悴着,剑和书信一事便也就耽搁了。
“长婴,贞姑姑去世了。”冉彦将头埋在长婴的胸口,肩膀不住的抖。白日里他虽哀伤,却做不到人前落泪。但到了长婴面前,便是什么也不顾及了。
贞姑姑与他,虽是主仆,却胜似血亲。冉彦这般难受,也是应该的。长婴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慰道:“生死一事,各有天命。贞姑姑为人善良,会有好来生的。”
冉彦点了点头,“有个好来世,比日复一日的守在这深宫里强。”
冉彦想起什么,忽而放开手,从长婴怀里钻了出来。
“这已经是庆和十七年了,还有三年……”便到了父皇暴毙之时。
父皇替无为修了道观后,无为便深居简出,少有理会它事。也不兴炼丹之术,每日只是例行坐修炼。
那献丹之人,应该不是他。
日子愈近,威胁未除,冉彦平日里假装出的镇定,如今被贞姑姑的死击的溃不成军。
他向来是个心软,又顾念亲情之人。让心平气和的看着父皇死去,再心安理得的继承皇位。他自问,是做不到的。
长婴摸了摸他的头,道:“别怕。”
冉觉的阳寿,确实只有三年了,不过却不是吃丹药暴毙。冉彦如何阻挠,也不能以凡人之力逆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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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后,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尼玛,你等着,我跟你没完!说好的厌女症,同性恋,不近女色呢?骗子!牧少阡,帅得人神共愤!他不仅是权势与金钱的象征,更是国民老公中的极品,钻石级单身汉,无数女人趋之若鹜,无奈,他有厌女症,讨厌女人的靠近!阳九心是女神加女王,在她眼里,视男人如粪土!你帅上天也不过是比青蛙好看点的男人,拽什么拽!因为某些原因,她去他家当管家,从此开启了“被撩”之路。又被撩又被宠,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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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兢业业的小业务员顾婉儿一朝穿到平阳候府不受宠的庶出二姑娘身上侯门幽深,想要好好的活着实属不易,没啥志向的顾婉儿只想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保住命但穿过去没多久,顾婉儿就被一顶小骄送进了凌王府,传闻凌王周墨之素喜男风,不好女色,京里的贵女纷纷避而远之顾婉儿懵了,她本来就够惨的了,为何老天还要这样对她!果然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啊!起先周墨之特别喜欢欺负这个长相美艳身段又好的小妾,可欺负着,欺负着,这欺负就变
其他 34万字 2020-06-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