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审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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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泉阳巷林昌义曾置办过一处内宅，这事做得心，竟是连周围的街坊都不知那宅子的主人是林昌义。凤仙姑娘，他为何要这般的谨慎？以我对林管家的了解，他在这并州向来是呼风唤雨般的人物，何须买个宅子都这样谨慎微？”

那凤仙听了姜沅暗含深意的话后，面上出现了些许的焦虑与不安。她努力将这些情绪掩盖过去，皮笑肉不笑：“姑娘的是什么我却是不知。不过看你年纪，连嫁人都不曾，竟来管这些事，倒也不怕毁你名声。”

姜沅笑了笑：“凤仙姑娘不便罢了。我已派人去搜查，不多时怕是就能知道个究竟，只不过到时若是让并州那些受过林管家‘恩惠’的百姓们知晓那孩子的身份如何，以后的日子或许不怎么好过了吧？”

凤仙听到这里，脸色已是惨白。她强撑着道：“姑娘这话得未免太离谱了。都道那姓林的坏事做尽，上天要他断子绝孙，所以剩下的要不早夭要不是傻子，从哪里平白无故跑出个孩子来？”

姜沅笑道：“我还没那孩子是林昌义的儿子，凤仙姑娘怎么就先沉不住气了？”

凤仙一滞，转眼明白过来：“你套我话？”

“何须套话？那孩子的身份我早已知道。这个不过是想让凤仙姑娘明白，你那孩子与你现在都是个什么处境。若是你还不肯，后果如何你应该清楚。”

凤仙恨道：“呸，亏你还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大姐，做起事来和那些个粉头货色一般，都是些下三滥见不得光的手段。”

姜沅面上的笑容已隐去，冷道：“凤仙姑娘这么，怕是已忘记那林昌义准备如何对付我们的。你若现在还来得及，若还是有的没的同我在这里闲扯，一会儿当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罢姜沅就准备起身离去。

那凤仙见她来真的了，心里也是没底，慌得叫住了她：“姑娘，等等——”

姜沅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凤仙抿了抿唇，道：“若我把我知道的都出来，可否保证我那孩儿平安无事？且不外露他的身份如何。”

“这是自然。”

听到了这番保证，凤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末了，她再不复之前的游刃有余，而像是一直斗败的公鸡一般垂下了头：“好，我……那地窖却是还有一处没人知道的出口，就在……”

姜沅出来后，姜景和阿瞳两个迎上来。

姜沅将从凤仙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他二人。

阿瞳立即带着人按照凤仙所的地方去了。

姜景细细听了姜沅审那凤仙的过程，奇道：“你如何知那林昌义与凤仙有一子？”

姜沅：“不过是误误撞罢了。先前看你们审那几人的册子，发现其中一个叫李大的，林昌义总是每个月抽两三天去城北泉阳巷一趟。我隐隐猜出其中的瓜葛，但到底不太确定，且那泉阳巷大得很，派人去一户一户搜查怕是要错过好时候，就想着用此姑且诈她一炸，倒没想到真的问出了什么。”

姜景听着都不觉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原来你自己也没有把握。”

姜沅不以为意：“反正结果达成了就好，何必管那么多。”

不多时阿瞳带人回来，林昌义五花大绑，灰头土脸的，身上还穿着一件馊掉的衣裳，若是不细看还看不出他就是不久前那个叱吒风云的林大管家。

“怎么这副模样？”姜景闻着不怎么好闻的味道，皱起了眉头。

阿瞳道：“这家伙精明得很，已经从那出口逃了出来，怕被人认出来，就找乞丐换了件衣服穿，还故意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姜景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倒真是够折腾的，我险些要认不出来。”

阿瞳赞同：“我第一眼也是没认出来，若不是有人事先已将他捉拿住，怕是真要被他蒙骗了过去。”

姜景不明所以：“有人已事先将他捉拿住？”

阿瞳点点头，这才把前因后果讲给他听。原来阿瞳带着人过去时，林昌义已是被人五花大绑仍在原地，还附赠了信笺，上书报恩二字，那字扭扭歪歪，像是孩童所写一般。

阿瞳着将那信笺从怀中取出给了姜景。

姜景一看到即明白了过来。

阿瞳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姜景的反应，见他如此，有意无意试探道：“公子可知何人所为？”

姜景将信笺收好，一笔带过：“不过是我昔日一位旧友罢了。”

阿瞳看了他一眼，没再什么。

姜景将那信笺给姜沅看，并把事情前前后后详细与她听。

姜沅听罢道：“那禾日是早就走了的，缘何会知道我们这里发生的事，还先一步比我们找到了林昌义藏身的地方？”

姜景道：“正是因为这些问题，我才来与你。那人的身份当真不简单，或许当初……”

姜沅断他：“阿兄何必耿耿于怀，也正是你当初的善因才结得现在的善果，若不是禾日公子，还真给那林昌义跑了也不一定。至于日后的事，现在了不算，也只有日后才知道。”

姜景听了觉得是这个理，将那信笺丢进火盆里燃成灰烬，不再多言。

林昌义已被抓住，去处是个问题，姜景与阿瞳合计，觉着交由当地的官府恐生不必要的变故，还是押回京中再做算。另一边姜斯也传来了消息，是已安全抵京，等稍稍安顿就派人来将他们娘三个接回去。姜景得了信大喜，念给陈氏听，陈氏听后立觉病好了大半。姜景回信，报了平安，将林昌义的事隐去不提，只等着进京再。

姜沅也是松了口气。得了空，她向阿瞳询问谢湛的事情，阿瞳笑道：“少爷无事，不过是偏外头那些人的障眼法就是了。四姑娘若是担心，倒不如随着我一道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