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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路上赵菁菁从她多想开始便一直觉得心神不宁, 这一宿自然也没怎么阖眼,心悸得难受,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紧张忧虑过重, 屋子里点的安神香都没什么作用。
就这么过了两天, 第三天一早, 外面的天还没亮,乌漆漆的。
赵菁菁从梦中惊醒, 睁着眼看了会儿后心翼翼地绕过霍长渊, 下床倒了杯凉水喝, 感觉才好些, 不想还是吵醒了霍长渊, 看着人迷愣着醒来,问她:“怎么了?”
“没事, 有些渴。”赵菁菁放下茶杯刚完,耳畔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就像一记鼓槌重重敲在心上,震荡了半晌,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儿?”
霍长渊随之起身,顺手拿了旁边的披风给她拢上,正要开门唤人来烧些热茶水,就听到了从老远传来‘铛铛’的钟声回响, 在寒夜里,甚是清明悠扬。
“怎么像……”是从宫里传过来的,赵菁菁站在了他身侧, 顺着他的视线遥望向黄墙红瓦尖的方向,心中那不祥预感更甚。
霍长渊一记记的数着,脸色旋即一变,大步往屋外冲了出去:“太奶奶!”
此时王府内已然是闹哄哄的场面,早早听闻钟声的刘侧妃忙让人把准备好的素服取来,又命人去通知王爷和要入宫的公子姐们。
等霍长渊奔到前厅,宫里的人已经在府里,太皇太后驾崩了……
丧钟声哀伤绵长,久久不绝,从宫中到寒山寺的响彻,将整个郾城从睡梦中惊醒。
太皇太后突然崩逝的消息震惊了所有人,谁都没想到太皇太后会去的这样快、这样突然。明明在此前还好好的,已然痊愈,精神也好了很多。
尤其是霍长渊,他才从春禧宫回来两天,和太皇太后约了十五花灯热闹,此刻仿佛一下天塌下来,眼前一片昏暗。
江林王府的马车很快出发入了宫,天才刚亮,郾城的早市刚刚收摊,空气里飘着一股早茶包子的香气,却勾不起马车内的人半点食欲。
霍长渊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府,也不知道怎么进的春禧宫,他仿佛听不见周遭满殿的痛哭声,一步一步,往那凤榻去。
躺在榻上的太皇太后还是和昨个见到时一样,只不过双目阖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却没有了呼吸生气。
“太奶奶,长渊来看您了,您快醒醒别睡了。”霍长渊跪在了榻边,一手抓住了太皇太后的手,就被那冰冷的触感冻得一瑟缩,随即紧紧抓握住,焦急的喊着:“太奶奶,你应了我十五要一起,怎能食言呢。”
“太奶奶,您还没抱上玄孙,我也不能没有您,您不能撒手就不管我了。”
“太医,太医呢!”霍长渊红着双眼朝屋外吼着,夹杂着那些哭声,搅的他烦躁不已,“还不快来人,太医!!!”
赵菁菁赶进来,看到霍长渊就这样挡在凤塌前,怔怔望着躺着的人,从出府到现在,依旧是不敢相信太皇太后崩逝的事实。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明明这时应该还好好活着……
“太医!!!”霍长渊的吼声唤醒了她,赵菁菁忙跪下来拉住他,“世子,你这样会惊扰到太奶奶的!”
霍长渊浑然未察觉到似的,死死握着太皇太后的手:“太奶奶的手太凉了,太医呢,太医呢,这屋里怎么这么冷,嬷嬷,再添个盆子来。”
“霍长渊……”赵菁菁想要喊醒他,可对上他那神容,她忽然不出话来,那双眼眸内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和失措,莫她不敢置信了,眼前的人才是最不敢置信的那个。
“世子,就让太娘娘去了吧,他若知道您这般她也不会安心的啊。”一旁嬷嬷跪着求道,满眼的泪,已哭了有大半个时辰。
“不是的,太奶奶只是太累了。”霍长渊忽然抓了赵菁菁的手,放到了太皇太后的手中,他冲着她笑,“菁菁,你摸摸,是不是太凉了,太奶奶病才刚好,可受不住这些。”
“霍长渊……”赵菁菁望着他,泪盈盈道,“太皇太后崩逝了。”
霍长渊怔了怔:“不可能。”旋即他望向跪在身后的李贵妃,满怀希望的问,“李贵妃娘娘,您天天都来,太奶奶的身体一日日的好起来,今儿只是睡的多了些时候。”
李贵妃早早已泪流满面,她在太皇太后跟前侍候了二十多年,早已经是亲如祖孙的关系,太皇太后突然崩逝对她击颇深,但凡一点都能惹得她悲泣不已。何况跪伏在那的是太皇太后一手带大的孩子,只唤了一声‘长渊’便已泣不成声。
赵菁菁觉得眼前怎么也看不清,抹了抹眼,没多久又是一片湿润模糊,看着霍长渊耐心地一遍一遍唤着太皇太后,想把人叫醒这一幕令她的心像是被揪起了一般的疼。
“长渊。”她轻轻唤着他,既怕惊扰了他,又想要唤醒他,就在昨天,他还在要如何把这十五灯会给弄的好看点,请个戏班子,在这春禧宫内,让太奶奶好好高兴一番。
“长渊,皇祖母走了。”开口话的皇帝,寒潮来时他也受了些影响,病了好几日,如今宫内外都是事,年关不太平,他操劳万分,人看起来一下老了许多。
皇上完这句,眼里又一次盈了泪光:“皇祖母去时没苦痛,是喜丧,她平日里最是疼爱你,你这般,怕是让她去的不安心。”
霍长渊轻颤了下,红着眼眶却至此都未落下一滴泪,他也不喊太医了,只是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跪在那儿,不肯接受这现实。
赵菁菁忙抹了把泪上前扶住他,看一眼榻上阖目的太皇太后。
就是两天前而已,老人家才拉着自己的手的那些话,如今看来仿佛是临终托付,那双眼里曾有不舍眷恋,和无奈,当时不觉,此刻异常心酸悲痛难忍。
太皇太后总,人活到她这岁数,还有什么不通透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也早就算的到自己的日子。
她或许早就有预感自己命不久矣,却又要来宽慰他们……
所幸太皇太后走的时候,身边人有不少,李贵妃这段时间都是日夜侍奉的,皇上也送了最后一程,可就是她最最疼爱的玄孙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春禧宫内哭声一片,霍长渊在其中,仍旧是怔怔看着,没有眼泪,失了魂一样。
天亮了,大雪覆盖了整座郾城,宫里宫外白雪皑皑,春禧宫内外跪满了女眷。
无数个火盆子被置在了走廊里,雪地里还搭了临时的白帐篷,喜庆的红灯笼尽数撤下,白绫奠灯,与雪色混在一起,一片哭寂。
宫内与寒山寺的丧钟一直未停下,郾城的正月里,寒风犹是冷厉肆虐,天空灰蒙蒙一片。
宫墙内外飘扬的是白色的灵幡,整个郾城始终都笼罩在国丧的愁绪中。
太皇太后的丧事由皇帝亲自料理,诏三公典丧事,赐号‘慈懿’,太皇太后一生慈善,受后辈敬重,受百姓爱戴。
举国哀悼,哭灵三日,再行三日守灵,第七日出丧。
赵菁菁随同皇室女眷,一直守在春禧宫内,哭灵三日,许多身子羸弱的都守不住。
周皇后跪的第一天就病下了,许多事都是李贵妃在料理,她深知太皇太后不会希望这些孩子们这般辛苦,让宫人备足了厚实的衣物和跪的褥子,里外都安置妥当,不至于累倒那么多人。
跪过三日哭灵后,后三日夜里不必跪着,但皇家子孙仍旧需要守灵。
赵菁菁在偏殿内喝过半盅姜茶后问宫人世子在何处,随即来到了灵堂外。
灵堂内哭声低沉,梨花白菊铺了一地,人人的声都是哑的,素日里太皇太后待那些孩子们多好,这些孩子就有多不舍她离开。
殿内的铜炉里烧着金丝炭,火烧得不旺,宫娥嬷嬷进出亦是悄无声息的,一是为太皇太后,二是为了守灵之人,仿佛重一点儿,就惊扰了。
太孙霍文瑄就跪在霍长渊身旁,红着眼眶,一张张的往盆子里添纸钱。
霍长渊就着地上蒲团挨着灵柩倚靠而坐,哪儿都冷冰冰的,就好像他的心,他从没想过太奶奶离开自己会怎样,也拒绝去想,可现实却这样措手不及,他想挨着太奶奶,离得近点儿,哪怕是托梦也想再见她一面,可是再没有过。
“偏殿送了姜茶还有吃食,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去吃一些。”赵菁菁走到他身旁劝道。
霍长渊抬起头看她,嘴角微颤,发不出声来。
“吃些东西,等会儿我再陪你来。”之后还有三日,纵然知道他的想法,赵菁菁也不能让他就此拖垮了身体,他已经三日没吃东西了,水都没喝,再这样下去,不等太皇太后出殡他就倒下了。
霍长渊摇了摇头,赵菁菁拉住他求道:“太奶奶若知道,该心疼了。”
霍长渊看了她一会儿,声音嘶哑:“你吃了?”
赵菁菁摇摇头。
霍长渊扶了一把身后的柱子,身子一晃险些要倒下,被赵菁菁快速扶住,他反手拉住她,缓缓往灵堂外走去,牵着她到了偏殿。
桌上摆好了吃食,赵菁菁给他倒了姜茶,霍长渊却将盛好的粥递给她:“你别饿着。”
赵菁菁鼻头一酸,眼泪就要落下,她深吸了一口气,给他重新盛了一碗:“你若不吃我也不吃。”
霍长渊微皱着眉头,想什么,最终还是拿起了勺子,给自己喂了一勺,就这么咽下了,丝毫都不察是什么味。
赵菁菁跟着吃了一勺,要盯着他将粥喝下,又这么哄着压着让他喝了些茶,看着他迅速消瘦许多的脸庞,不出的心疼。
三日米水未尽,如今也吃不了太多,半碗后霍长渊又去了灵堂,赵菁菁知他所想,也不劝阻,只是默默陪着,陪他度过这个坎儿。
三日之后,寒山寺的僧人做法封棺,灵柩被抬起时,霍长渊伸手去拦,起身踉跄着险些昏过去。
可他愣生生咬牙撑着,从宫门一路送到皇陵,看着灵柩下葬,跪拜着道别。
大雪还在下,送葬的队伍从皇陵绵延到城内,大部分都是郾城的百姓,呼啸冷冽的风中满是呜呜的哭声。
霍长渊不肯走,还想要留下来陪着太皇太后,但皇上下令,直接命人将他给抬回了江林王府。
回到安园后,霍长渊一声不吭在床上躺了足足三日,不吃不喝,也不言语。
先前守灵时吃的东西还是赵菁菁硬逼的,送葬时他几次要昏过去都撑下来了,如今再三日不吃不喝,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
已是初七,郾城中走亲访友的动作都轻了许多,更别什么娱乐,国丧期间禁屠宰娱乐,二十七日的功夫,这元宵灯会自然也不会有。
江林王府内皆是一身素色,王爷那儿也差人来过几次,还请了太医,可有些事儿太医也是没辙,只能开出些补养的方子来调剂世子的身体。
张嬷嬷和秦嬷嬷私底下也抹了好几回眼泪,看着霍长渊如此,心底更是难受,劝不了世子那儿,可也不能纵得这样下去。
赵菁菁自然也不会纵着他那般。
中午,看着丫鬟又一次将原封未动的吃食拿出来,赵菁菁杵在门口好一会儿,去厨房熬米粥,加了几味补血益气的药,仔细熬煮着。
一个时辰熬成一锅,她舀了一勺尝过了味道,便端去了主屋。
赵菁菁把托盘搁在桌上,便去床边唤他起来,但看他胡子拉碴,双眼凹陷的模样,去拉起的动作改成了扶:“都好些天没吃东西了,再不吃点,人就得饿坏了。”
霍长渊见是她,双眼里聚起了一点神,嗓音沙哑:“我不想吃。”像是刮磨着耳朵。
赵菁菁这回可不由得他,他这样下去是想去陪了太奶奶不成:“不吃也得吃,我熬了一个时辰,难道你就忍心辜负我一片好意,再了,太奶奶若泉下有知你现今这样子,你叫她怎能安心!”
霍长渊被她拉拔着坐起,仍是满身颓丧,就着这姿势突兀地抱住了赵菁菁。
原只想拉他起身的赵菁菁突然僵住了身子,唤了一声:“霍长渊,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奈何腰身被箍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她嵌进骨子里似的,才听到霍长渊幽幽开了口:“我留不住太奶奶,终有一日,我兴许也留不住你。”那种抓不住一切,又或许他本就孑然一身的凉薄完全攫住了他,使他畏惧惶恐,却不知该如何排解这种惶恐,只想抓住身边唯一有的。
抓得紧紧的。
谁也夺不走。
赵菁菁愣住,这才想起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竟是自己那时过的和离成了困住他的念头。
赵菁菁心中冒起多种念头,最终化作眼前现实,她掩下叹声,须臾方开口:“你松手,弄疼我了。”
果然,霍长渊就松开了些,虽没完全放开她,但圈着多了一层心翼翼,令赵菁菁脱了身。
“人都有生老病死,太奶奶年岁大了,终有这一遭,她生前最放心不下你,与我交代了许多,你怎忍心让她一直这样为你担忧。”
——长渊那孩子,我看着长大,若没了我,那孩子身边就没有至亲至信的人了。
——他觉得自己和他父王一般,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做的一样的混账事,活得浑浑噩噩的,可有了你之后就不一样了。
——你答应老婆子,你们俩一定好好的,可好?
霍长渊抿唇不语,一面他知道赵菁菁得对,自己这般定是让太奶奶不放心,可一面心底就像是坠进了冰窖里,不想动,不想吃,什么都不想,只想梦一梦太奶奶。
再听她与自己话。
“我时候顽皮,从宫中回到王府,府上没人尽心管我,有了一餐用一餐,过了就是过了,我也不定想吃,去厨房偷吃,是要被手心的。灶头管事的报了刘侧妃那,刘侧妃的话也不好听,去宫中拜见太奶奶,看我又瘦了,总是备下许多好吃的。”
“就连回府上,都会让人给我捎带上许多,让我藏着,莫分了旁个吃。”
霍长渊起带了几分回忆恍惚:“还有宫苑里的皇子看我瘦弱故意欺负我,太奶奶知道,就领着我去,既是架,双方动手才算,让我吃饱了去揍回来。我把他按倒了怼他屁股揍,揍得他直哭,那苑的妃子来寻理,太奶奶在,那妃子便押着胖子给我道了歉。那会儿她身子骨还很健朗,能带着我在宫里到处走。”
有太奶奶在,便是有家在。
可如今,太奶奶没了……
“赵菁菁,我想太奶奶,她应了我十五之约,日子还没到,她怎么能爽约了呢。”霍长渊抬眸,直勾勾凝着她,仿佛是守着约定的稚子,在问她为何不来了。
赵菁菁忍着眼泪:“今年的十五花灯取消了,但你若想放给太奶奶看,我陪你去如何?”
霍长渊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又猛地将她抱住,紧紧的抱着,喃喃喊着她的名字。
“虽然城里不能,我陪你去皇陵罢,在那儿给太奶奶放个花灯,戏班子肯定是不能去的,皇陵幽静,不能惊扰了祖辈,我还可以陪你在皇陵守几日,但你如今的身体,便是去了太奶奶瞧见也不会安心,咱们且让她走的安心些,可好。”
霍长渊不语,就这么抱着她。
赵菁菁知道他,这便是应了,于是轻轻的拍了拍他后背,安抚似的,等着他缓过来,去吃些东西。
她很担心他。
从太皇太后崩逝,霍长渊就未流过一滴眼泪,这反而叫人更担心……
好生劝着下,霍长渊总算开始吃些东西了,虽然不多,但好歹有吃下去,两位嬷嬷和赵菁菁费了许多心思,在这吃食里添了补药,将他这十来天亏空的补回来。
好在他身体原本是不错的,十五这天中午,赵菁菁陪着他出了门,两辆马车前往皇陵。
郾城的这个新年过的很沉闷,天灾人祸,即将过年时太皇太后又崩逝,就连皇上,在丧事结束后都病了两日没上朝。
马车内很安静,没有往日霍长渊逗她的声音,赵菁菁掀开帘子往外看去,街巷内倒是有几个孩子在玩耍,但穿的都是素色的衣裳,没有过年的喜庆。
赵菁菁轻轻翻了翻袖边,转过身,发现霍长渊在看她。
“怎么了?”
“你瘦了些。”着霍长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之前吃多了,如今瘦一些也好。”赵菁菁两句话带过,并不想下半年操劳的事儿太多,她也没歇息上几日。
马车内再度安静下来,出了大道后一段山路,到了皇陵前。
马车在这儿就得停下,之后步行入内,香琴和来福他们扛着箱子,从立柱往内,一段坡路,尽管是下午的天,四处却都透着森冷。
守陵的士兵见是江林王世子,查了人数和带来的东西后便放了他们进屋,皇陵内因为常年都有人来守,还会有宫中妃子因为各种原因被送到这儿来,所以建有屋舍。
太皇太后崩逝日子不长,皇上派了人来要日日烧纸祭典,屋舍内倒是一应俱全,赵菁菁让香琴将带来的酒菜备好,和霍长渊一起去了墓前,扫了雪,给太皇太后祭酒。
“太奶奶,我们来看您了。”赵菁菁抚去碑前落下的雪,将酒递给霍长渊,后者缓缓倒下,眼眶泛着红,却没有话。
赵菁菁看了下天色:“天快黑了,让来福他们摆灯。”
灯架摆在墓的不远处,一盏盏的灯都是这几日赵菁菁带着安园的丫鬟们扎的,数米长沿在屋前,一盏盏点亮后,犹如是一条花灯路,照亮着这皇陵的寂静。
花灯中有霍长渊许诺过的,也有他当时特意安排要给太皇太后惊喜的,那些字,还曾时他提过,要让太奶奶猜了拿奖励的。
赵菁菁将一支香递给他:“你亲手去点剩下的几盏灯。”
作者有话要: 今天第一天上班,上午忙忘了设置存稿箱时间,让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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