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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桓璟出征的那一日,沈愿去寻过裴太后。桓昭的死对裴苏来击无疑是最大的,她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再也无当初的绝代芳华。如同普通妇人一般守在桓昭的灵前,不哭不语,只默默地拨弄着手中的佛珠。
因为战事紧张,桓昭的灵柩还在路途中,所以并未有送回。有时候她亦觉得,裴太后亦不过一个可怜人罢了。佛曰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其以求不得为之最。
祥和宫偏堂里有的不过是一个排位罢了,王爷的死宫中本是不兴丧的,但桓璟还是破例让在请人在祥和宫办了法事,直到法事结束才起身出征。
沈愿看得出,即使裴太后与他并无血缘,但至少是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母亲,所以即使知道她要谋反,想要杀他,但他却从未有过要动她的念头。
他话得有多狠,动作做得有多绝,其实更显示出了他对这个人有多在乎。
毕竟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她便知道,传言中他所谓的狠,从来都只对向自己。
沈愿遣散了众人,走向了她,“还有一刻钟,你确定不去吗?”
裴太后灰暗的眸子动了动,没有言语。
“你本可在二十多年前就不接受他的,也可在先帝死后戳穿他的身份,在他的时候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让他死,可是你都没有,证明,你也并不是完全那般绝情对吗?”
“你懂什么?”,她低叱一句。
沈愿只是在她身旁缓缓的蹲了下去,“曾经那个孩子扯着你的衣角稚嫩的唤着娘亲,委屈的问你想要一个布老虎,在布老虎被撕碎后可怜的窝在角落里哭泣,被同龄人嘲笑,被讥讽,被殴,他没还过一句,却因为他们一句质疑他不是你的孩子而跟他们大出手,你可知,那日,如果不是疏桐公主出现,他便可能再也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了。你可曾有过那么一丝丝,他在唤你阿娘的心软。那时候的他,才多大啊。几岁的孩子可却已经成熟得像个大人,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警惕心,一步步隐忍,直到今日。”
沈愿看着她,声声凄厉入骨,她看着裴太后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和无措,最后像是极力掩饰般闪躲,眸子来回晃动。
沈愿知道多无益,起身就朝宫门走去了。
沈愿将头上的水绒花取了下来,拉过桓璟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好好保管,带它回来见我。”
桓璟的手攥紧了几分,直到今日他才看到沈愿穿正式的凤袍,九天展翅,仿佛回到了当年的疏桐公主,高高在上,睥睨一切。
她将当初疏桐留下的那支梧桐簪递给了他,然后缓缓低下了头去。
桓璟抑制不住手上的颤抖,动了几分唇,却终究什么也没出,他知道,她是接纳他了。
他伸手将那支梧桐簪插在了她的发髻上,琉璃般的珠石在阳光的反射下那么的精致华美。
“等我。”
沈愿点头,盈盈朝他一服礼:“桓沈氏见过夫君。”
桓璟猛的将她带入了怀中,真好,她终于愿以她之名冠他之姓了。
“裴迟,帮我照顾好她。”,桓璟拍了拍她的手,对一旁裴迟嘱咐道。
“放心吧。”,虽然还是随意的语气,但面色显然沉肃了下来,“阿璟,房文和公主,也拜托你了。”
桓璟点头,转身跨上高头大马。
那一瞬沈愿仿佛想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的她亦是这样,站在朱雀楼上目送他远去,她不能阻止亦不能拒绝,连像普通人那样逃离的勇气也无,因为她知道,在他们身上压着的是一个国家,是数百万百姓的性命。她们的出生就注定了她们在拥有更好的生活的同时就要比别人承受更多的责任。
她的目光不经意朝身后的朱雀大楼看去,暗光影绰间,一抹灰色的影子站在楼宇处凭栏远眺,在初升的朝阳下,比霞红还要璀璨。
“桓璟,你快看”,沈愿惊喜的唤着他。
桓璟已然走远,在听见她的呼声后,拉扯着缰绳扬马转身,那一瞬他的目光第一眼就聚焦在了朱雀楼上,那个他曾祈祷过无数次想要靠近的人,似乎,迈前一步了。
他停下来看了良久,最后晃似放下重担般转身策马扬鞭而去。
沈愿笑了,笑得比那初升的朝阳还要明亮。
接下来的日子,沈愿每日眼巴巴的盼着军报,初始的时候她每日都会接到一封来书,桓璟会告诉她他出征的日子,虽然总是那么的无趣,但是只字片语亦能让沈愿感到安心。她每日也会给他回信,不外乎是今日去陪了太后,明日去看了顾容,顺便再告诉他朝中一切安好,让他不要担心。
只是渐渐的,她收到的书信从每日一封变成了每三日一封,再到每七日一封,最后直接了无音讯了,虽然知道是离得越远,书信越不方便传送,但她难免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你是不是该去议事了,怎么还在我这?”,顾容坐在院内紫藤书下看着书,感觉周围该有动静,不由得抬头去看,果然见沈愿还在那摆弄着头饰,不由得轻摇头。
“你这凤冠怎么这么麻烦,而且我就在室里面旁听,又不见人,怎么非得扮成这样,麻烦死了。”,沈愿不由哀怨。
顾容看了她一样,“我让喜鹊帮你,是你自己不愿的。”
沈愿瘪嘴,“我那不是以为自己可以吗?”
顾容无奈,走上前去帮她将头饰正了正,沈愿转眸朝她笑了笑。
顾容一时被她的笑容给震住了,看着她莫名道:“你明知道我曾想要杀你,为何还总是往我院子里跑。”
沈愿抿唇,看着她,“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要在你这里,我就很舒服。有哥哥的感觉。”
“哥哥?”,顾容看向她,“你还有哥哥吗?”
沈愿一笑,“有,不过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顾容眸子闪了闪,没再追问。
“快去吧。”,她帮着沈愿理了理衣服,嘱咐道。
沈愿甜甜的应了,只是还未转身,就见桂子从院外冲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娘娘。”
他一脸的张皇失措,沈愿看着他微有蹙眉,“怎么了?”
“宫外,宫外起来了。”
“清楚一点。”,沈愿我这袖口的手莫名紧了紧。
“裴霍,裴霍带人杀进来了,娘娘。”,他着,眼泪瞬间决堤,扑腾一下跪了下去。
“大臣们呢?”
“被拦在宫外了。”,他着泪珠越滚越大。
沈愿有些慌,“是不是……还出什么事了?”
“干爹,干爹死了。”,桂子的头重重磕在地上。他与干爹一起去接大人们,都是他,干爹是为了护住他才被杀的。
“振作起来,振作。”,她一把上前拉起了桂子,不知是在安慰桂子,还是在安慰自己。
她大脑懵懵的,乱得很。
“娘娘,快逃吧,娘娘。”,桂子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沈愿一把松开了扶着他的手,“不行。”
镇定,她要镇定,她现在要怎么做?要怎么做?
裴霍要谋反,要称帝,称帝……
对,玉玺,玉玺绝对不能落在他的手里。她想着,提起裙摆就冲了出去。
“娘娘,你去哪?”,桂子连在身后高喝。
“去太和殿。”
桂子急了,连跟上,“去不得啊,去不得啊。”
奈何他从前没唤住过沈愿,这次依旧没唤住。顾容跟着桂子连也朝太和殿的方向去了。
沈愿到太和殿的时候,形势比她想象中还要严峻几分。宫道上,无数宫女太监流窜着,禁卫军执刀用身体在堵着叛军。
沈愿想也没想与慌乱的人群倒流着朝太和殿走。太和殿空空荡荡的,宫女太监早已跑了一片,沈愿颤抖着将玉玺包背在了身后。她不能,不能让桓璟的心血毁于一旦。
“娘娘,快逃吧,来不及了。”,跟上来的桂子着急的唤道。
沈愿几人快速出了殿门,就见外面尸血满地,哭声,哀嚎声,充斥着她的耳和眼。
眼见叛军逐渐围拢,沈愿心颤了三颤。
“娘娘,快走啊。”,不知何时从四处涌来了十二个人,将她牢牢护在身后,十三卫,除了硕风,所有人都在这。
沈愿眸子闪了又闪,桓璟竟然将十三卫悉数留给了她。
她想也没想取下身上的玉玺递给了身后的顾容,然后一把取下凤冠,三千发丝在风中飘扬,而她手上的动作比谁都快,一把用刀割裂了凤袍,然后紧紧的缠在了手腕。
她眼中分外的决绝,对十三卫道:“所有人,护送淑妃娘娘去疏桐居,那里有密道,逃!”
“阿愿,那你呢?”,桂子神情慌得已经手足无措了。
沈愿勾唇,“你终于不唤我娘娘了。”
“阿愿!”,桂子急得跳脚。
沈愿却是严肃了下来,“快走!”
顾容讷讷的,从她将玉玺递给她的那一刻,她就愣在了当场。
“娘娘,属下奉命护您安全。”,其中有一人道。
沈愿看了一眼他,“那桓璟有没有让你们全体听命于我。”
“娘娘!”
“阿愿,我们一起逃吧。”,桂子急了。
沈愿拍了拍他,十分坚决,“我答应过桓璟要守好皇宫的,我不能食言。我若走了,这就不是皇宫了,我是盛元的皇后。”
最后一声她得十分的决绝。
十三卫悉数跪了下来,“属下誓死与娘娘共存亡!”
沈愿欣慰的笑了,执起从殿内拿出来的尚方宝剑,刀剑出鞘间,嘴角决绝肃杀的笑意,比那九州的烟火还要美上几分。
十三卫十分默契的分成了两拨,一拨护着顾容,一波已与沈愿下场厮杀。
沈愿看着自己的剑架在了一人脖颈之上,看着他眸中的惊恐,手迟疑瞬间,狠厉一划,鲜血喷涌在她脸上,有些滚烫的感觉。她伸手摸了去,眸中不清道不明,她终于,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若是他在,怕是永远不会让她手上沾染鲜血。沈愿的眸子又冷了几分,如今,已经容不得她退了。
顾容没有逃,只嘱咐其他人前去帮沈愿,沈愿不知。
不多时,禁卫军已寥寥无几,倒在血泊中,挣扎着起不了身来,然后又被叛军狠狠一刀插下,最后绝望的闭上眼睛。
十三卫渐渐牢笼,紧紧的将沈愿几人护在身后,面前已是收了手的叛军。
沈愿已经杀红了眼,眼睁睁看着从对面人群中走出来一人,那模样,即使化成灰沈愿也识得。
裴霍……
她有些咬牙切齿。
“陛下饶你一命,你竟还如此!”
裴霍眼眸冷了冷,“老夫何曾需要他一个黄口儿来饶!速速投降吧。”
“不可能!”,即使是死,也不可能。
“那就怪我别客气了!”,他又是一挥手,无数的人从他身后涌出,沈愿将顾容牢牢护在身后,声音有些狠厉,“不是让你走吗?”
“为什么?”
沈愿没有时间回答她的话,她感觉自己的手已经麻木,像是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只知无尽的杀,杀,杀。
人群中突然奔过来一人,慌乱极了,沈愿一眼看见了她,连唤道:“嬷嬷,别过来。”
但淑音似乎没有听到,还是义无反顾的跑了过来,她一股子跪了下去,朝着顾容。
沈愿过不去,就只能看见她在乱刀中朝着顾容狠狠一磕头,“淑妃娘娘,救救阿愿吧,她是疏桐公主啊,娘娘!”
她重重的磕下头去,没有了往日半分高傲,沈愿不知她为什么要这样跟顾容,只是在她磕下去的瞬间人已经被裴霍的人给抓住了。
“嬷嬷。”,沈愿凄厉大吼。
裴霍将刀架在了淑音脖子上,“再不住手,我就要了她的命!”
裴霍神色狠了几分,手中的刀直直在淑音脖颈上划出一条血痕。
“不要!”,沈愿红了眼。
淑音却始终看着顾容,“娘娘,她是疏桐公主啊,是李岵太子最宠爱的妹妹,老奴求您了求您带她离开!”
顾容眸子颤了又颤,看着淑音嬷嬷,没有话。她,她有个哥哥。她,她的故人给她讲的花语。
顾容没动,沈愿不知道为什么淑音一直要求顾容。只是看着裴霍又要下手的瞬间,手中剑脱手而落。
她终究,护不住她想护的人吗?
淑音在她剑脱手那瞬间,一把握住了裴霍的刀柄,自刎而亡,她的目光眷念的看着沈愿,眼眸红得狰狞,“逃!”
那最后一声重重击在沈愿的心口,窒息得她喘不过起来。
“嬷嬷!”,沈愿瞬间红了眼,捡起剑朝裴霍奔了过去,裴霍冷冷的甩开了淑音,跟嫌手脏一般。
而顾容的眸子却一直落在淑音身上,仿佛淑音死不瞑目那眼是看着她的,用她的命,求她,求她救沈愿。
“住手!”,她一声喝,瞬间从四面八方涌出无数的黑衣人,然后将沈愿紧紧的护在了身后,桂子连趁乱上去拉过了沈愿,“阿愿,回来,阿愿。”
沈愿整个人都懵了,看着倒在血泊的淑音嬷嬷,跌跪了下去。从玉娘的死,到现在,她终于认清了她的无能,原来她真的,谁也护不住。
“顾容,你什么意思?”,裴霍眯着眼,看着她。
顾容没有话,意思十分明了,沈愿,她护了。
“我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可以留你一命,你别不知好歹。”
顾容看着他,上前一把拉起了沈愿,然后把玉玺揣在了她的手上。
“你的东西,自己保管!”
她完,看向裴霍,道:“所有亲龙卫听令,誓死保护公主!”
“是!”,震天的吼声,比沈愿之前每一次听到都来得响亮与拒绝。
亲龙卫……
太子哥哥的人,怎么会在顾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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