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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已经偏离官道,路面也变得颠簸起来。
宁婉婉疯了似的哭叫着,反倒是平素看着娇娇柔柔的楼子溪镇定的紧抓着马车边缘,心盯着外面,安抚她:“姐姐别急,我们看着前头有水、或是柔软青草的地方跳下去,就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宁婉婉看不到侍卫追来,只能死死抓紧楼子溪的手问。
“嗯。”楼子溪坚定的朝她点点头。
宁婉婉见她这般,心里总算安定了一些。
二人紧张的看着外头,直到靠近楼子溪的一侧前方出现一个两尺见方的水坑,宁婉婉便擒着楼子溪的手狠声道:“子溪,对不起了!”
罢,她将楼子溪猛地往马车内一推,便纵身跳了下去。
噗呲的一声,她顺利滚入那水坑里,既没摔断胳膊也没摔断腿,但还载着楼子溪的马车,却直直朝着前面那块大石头撞了过去。
宁婉婉知道,马车一旦撞上,楼子溪怕就活不下来了,这一瞬间,她甚至开始想,若是楼子溪死了,悲痛欲绝的楼敬会不会拿她做楼子溪的替身,像疼爱楼子溪一般将自己捧在掌心里。
可就是那瞬息之间,一道青色的人影凌空而来,踩着宁婉婉刚从那坑里探出来的头,以极快的速度飞向那马车,在马车砰的一声撞上那大石头之间,抱着楼子溪飞出来了。
楼子溪脸惨白着,方才这一瞬,她早就吓得手脚都僵住了,直到被来人抱起。
她被他抱着慢慢落下,还以为是在做梦。
男人只邪魅的勾起了唇角,浅笑问她:“溪儿,你没事吧?”
楼子溪被他放稳在地上,许久才回过神来,这个人,竟是赖在她楼府罩房里混吃混喝的云染!
“你怎么在……”
楼子溪颤着声还没问完,燕诀的护卫便已经赶来了。
燕诀的马车停下,夏娆从马车里跳了出来,跑到楼子溪身边,看着她苍白着的不停颤抖着的身子,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已经没事了。”
“夏姨娘……”楼子溪看到夏娆,便抱着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云染有些可惜,原本楼子溪该抱着他哭的。
楼子溪哭了哭,想起先前跳了马车的宁婉婉,问道:“夏姨娘,你们可瞧见我表姐了?”
“我来的时候瞧见了,她正在一个泥坑里泡澡呢。”云染摸了摸下巴,奇怪的问楼子溪:“她那是什么爱好?”
“泥坑?”澜沧挑挑眉:“这附近可没什么泥坑,只有专门埋马粪的坑。”
云染脸色僵住,不受控制的想起自己踩在宁婉婉那滑溜溜头上的一脚。
澜沧故意问云染:“你怎么了?”
“没什么事。”
刚完,就有人来回禀,宁婉婉已经被人拉起来了,不过她的哭声可谓嘹亮,在这儿云染都听到了,这让他更加无法摆脱回忆那滑溜溜的一脚。
青云过来时,面色有些凝重,瞥了眼脸色古怪的云染,跟燕诀道:“爷,那些黑衣人一见我们来,便都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了,奴才方才查过,他们身上干净的很,什么证据都没留下。”
“那将军府的护卫们呢?”楼子溪忙问。
“楼姐放心,只是受了伤,没人死。”青云着,楼府的人便来请罪了。
楼子溪当然不会责备他们,只发了他们回去休息,留下了哭得死去活来的贝。
贝抽抽鼻子,哽咽:“姐,会是谁要害您啊?”
楼子溪也不知道。
夏娆看向燕诀,燕诀只道:“你们先去别院,此事我会派人告知楼将军。”
有燕诀这句话,楼子溪便安心了。
这里已经距离燕诀的别院不远了,楼子溪不敢再坐马车,夏娆便要陪着她一路走过去,谁想燕诀也不算坐马车了,拉着夏娆一起走在了前头。
云染是自己凑上来的,跟在楼子溪身侧,温柔道:“溪儿,要不要我为你吹奏一曲?”
楼子溪看了看他,想着方才贴在他胸口被他保护的样子,脸微微红了些,但她也早就知道了云染的真面目。
“多谢公子,但不必了。”楼子溪拒绝道。
“为何,溪儿是嫌弃我笛声难听?”云染黯然的问。
楼子溪想了想,干脆停下脚步,认真的看他:“公子不必在我心上费心思了,你方才救我,就当是我们两清了。我不会再怪你当初戏耍于我,但现在我也不想与你话,我的心和感情,以后只会留给我的夫君。”
云染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
楼子溪见他无话,袖子里的手稍稍紧了些,才抿着嘴角跟着往前走了。
云染没有跟上来。
楼子溪进了燕诀的别院,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不见他的踪影,这才黯然的垂下眼眸准备进去。
哪想这厢刚进了院子,就听到了悠扬的笛声传来。
“姐,那儿。”贝指着前头那屋顶上长身玉立的云染,道。
楼子溪抬头,云染也朝她看来,笑容染上眼眸,伴着笛声,在春日的阳光下,就好似和煦的风吹过了心田。
夏娆看着对于云染居然只字不提的燕诀,奇怪极了:“爷觉得这位云公子如何?”
“并非良配。”燕诀淡淡道。
“爷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夏娆问他。
“嗯。”燕诀淡淡应了声,吩咐澜沧去马厩将给夏娆准备的温和母马牵来,才跟青云道:“去一趟秦王府,便郡王找到了。”青云似乎不大认同燕诀这个决定,提醒道:“爷,这件事是不是从长计议?”
燕诀冷淡看眼青云,吩咐夏娆带走楼子溪,便转身往书房的一侧而去。
夏娆还无法消化‘郡王’这个消息,郡王是谁?云染那个浪荡子?
想到这儿,夏娆立即便去拉走了楼子溪。
云染停下笛声,看着那翩然而去的身影,愉快的将长笛一转,便要离开,却见燕诀的护卫已经在他身后等着了。
“爷在书房等公子。”
云染挑眉:“我跟燕世子又无交情。”
“爷,郡王若是不去,便由奴才们绑过去。”护卫淡定道。
云染一听‘郡王’三个字,就知道坏事了。
楼子溪跟着夏娆一路出来,脸上的红色才算褪去了一些,等终于在临湖边的绿荫道下停下了,楼子溪才道:“夏姨娘,你觉得这个云公子,是不是跟传闻中的有些不一样?”
“有一点儿。”夏娆点头。但如若他真是秦王唯一的独子,当今的郡王,那以他的身份,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何必扮做风流浪子到处沾花惹草?可见此人内心藏着事儿。
“那……”楼子溪揉着手里的帕子,羞涩的问:“姨娘觉得若是让他入赘将军府,怎么样?”
“姐,您还真考虑了这个啊。”贝诧异。
楼子溪只望着夏娆,夏娆觉得头大。若是在知道云染真实身份之前,这个计划当然可以啊,只要楼子溪高兴。
“子溪,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吊一棵树?”夏娆劝她。
刚劝完,就听到燕朗愉快的声音传来了。
“夏姨娘,子溪!”
几人齐齐看去,就见燕朗抱着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的夏嘉宁飞快的跑了过来,跟在后面一起跑来的,还有京兆府的姐聂茹苏。
今儿是燕朗主动请缨去接他们二人的,看这状态,三个人已经玩了一路了。
“你看……”夏娆想介绍一下燕朗,就见燕朗微微喘着气,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瞧着楼子溪:“子溪,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见到我害羞了。”
夏娆喉咙一哏,跟楼子溪道:“这世上的歪脖子树还是挺多的,你可以多试试,一棵两棵的,就别放在心上了。”
“什么歪脖子树,这府里有歪脖子树吗?我怎么没瞧见?”燕朗着,还回头瞧瞧聂茹苏。
聂茹苏眼睛眨巴眨,也跟着笑着摇头。
夏娆扶额。
她接过朝她伸手的夏嘉宁,见他身后不远,竟还跟着于嬷嬷,忍不住问燕朗:“于嬷嬷怎么也来了?”
“还不是因为上次的事。”燕朗道:“长公主,这次不论如何,都要让于嬷嬷跟着。”
“也好。”夏娆揉揉夏嘉宁的头,夏嘉宁便软糯糯的贴在她怀里道:“宁宁想姐姐。”
“姐姐也想宁宁了。”夏娆轻轻拥着他,瞧见于嬷嬷已经走近了,才松开夏嘉宁,跟聂茹苏道:“这个院子很大,没有外人,你们去玩吧。”
聂茹苏心里通透,听夏娆这么,便上前来道:“嘉宁,我们去玩吧。”
夏嘉宁舍不得离开夏娆,可他也喜欢聂茹苏,很快就把手交给了聂茹苏,跟她一起笑闹着跑去玩了。
等夏嘉宁走了,夏娆才起身朝于嬷嬷行了一礼。
“姨娘客气了,奴婢担当不起。”于嬷嬷浅笑着还了礼。
夏娆只是微笑:“让嬷嬷费心照顾宁宁,我这个做姐姐的必要道谢的。等过段时候,妾身还要去公主府,谢谢长公主。”
于嬷嬷笑看着夏娆,她这是在宣誓对夏嘉宁的主权吗?的确,今儿长公主让她一定要跟来时,她便察觉到,长公主是真的将夏嘉宁当故去儿子的事了,但她想,夏嘉宁跟在长公主身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
“公子要走远了,奴婢先告辞。”于嬷嬷笑着朝夏娆微微躬身,便提步走了。
待她走后,夏娆才拧了下眉头。
“夏姨娘,你不是要学骑马吗,我教你。”燕朗没察觉异常,放他出来玩,就似脱了缰的野马,径直拉着夏娆学骑马了。
学了半天,夏娆就基本掌握到要诀了,驾着那匹温顺的母马在别院外的林子里跑也不会害怕了。
燕诀似乎中途有事,带着云染一起离开了。
楼敬在听楼子溪出事后,也放下手里的事,很快赶了来将她给带走了。
夏娆看着趴在马背上垂着四肢、无聊到要睡着的燕朗,眼神一闪,道:“要不要去城里买云桂坊的点心?”
“现在?”
“对啊,我们驾着马,去去就回来。”夏娆道。
燕朗蠢蠢欲动,可又担心不安全。
夏娆笑着扯过一旁的帷纱帽戴上,道:“放心,没人认出咱们,不会有事的。”难得出来,她正好去元宝药铺瞧瞧那药膳做得怎么样。
罢,夏娆驾着马就往前去了。
燕朗忍不住回头瞧了瞧,见澜沧还未发现,也干脆一咬牙跟着夏娆飞奔而去。
今儿太阳好,京城自然格外热闹。
夏娆入了城后,就下马牵着马儿走,边走边量着周围的人。
“他燕诀算个什么东西,爷家里养的狗都比他像个男人。”
快到云桂坊不远,就听得有人骂了起来。
夏娆脚步一停,抬起头去。那站在二楼窗边口吐芬芳的人,不正是那不争气的沈易奇,还能有谁?
但夏娆想了想,不能惹事。
便摁住要进去挑事的燕朗往前走了。
“你们都给我等着,还有那劳什子的夏姨娘,成日在外搞破鞋,都不知给燕诀戴了几顶绿帽子了,什么世子爷,我呸。”
“那狐狸精的滋味,爷可是尝过呢,啧啧……”
沈易奇越发的放肆了,周围似乎也无人敢劝。
燕朗气得几乎要爆炸,却看着身边越发沉默的夏娆,忍不住道;“夏姨娘,这你都不生气吗!”
“生气有什么用。”夏娆瞧见前面的摊儿,眼睛一亮,将马交给了燕朗牵着,就上前去了。
等到过了午时,沈易奇才喝得醉醺醺的出来。
自从镇北侯府出事后,沈易奇身边那些个狐朋狗友就都不见了,今儿出来喝酒,也就金府派了个厮跟着。
沈易奇醉醺醺的要往家里去,却见前头一道倩影独自晃过。
他皱皱眉:“那不是夏娆吗?”
他脚步虚晃了两下,瞧见那倩影又独自走进了一侧的巷子里,嘴角一扬:“她跑出来幽会情郎吗?果真是个狐狸精,看爷我不抓她个现行!”
着,就跌跌撞撞往那巷子里跑了去。
金府的厮连忙要跟上,却忽的有人骑着马从后头撞了过来,吓得他赶忙躲开了去,再转眼,就不见沈易奇踪影了。
沈易奇这儿刚进巷子,就被人麻布袋一罩头,人便被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燕朗可劲儿的揍这王八羔子,揍得沈易奇没动静了,燕朗才看向一侧过来的夏娆,嘘声问她:“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挣点银子买点心。”夏娆掂了掂刚去路边买来的东西,嘴角冷淡勾了起来,问燕朗:“公子应该知道,京城里最有名的红楼是哪个?”
燕朗一听她这个,差点被口水呛到:“姨娘,你想做什么,你可不能去啊。”
“放心,你我都不去,我们只是去谈笔生意,挣点儿钱。”夏娆着,就把手里的东西抖落来,一套粉色的漂亮裙子。
沈易奇身材偏瘦,骨架也,娇生惯养出来的,自然肌肤也白皙细腻,加上压根儿没长两根胡子,如今裙子一穿,妆容一描,若不是被燕朗得鼻青脸肿,恐怕燕朗都要误以为他是个女子了。
醉红楼的老鸨子见着被拖过来的他时,眉开眼笑的开了个五十两的价格。她们做这行生意的,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次带来的人不一般,可那又怎么样,她们这醉红楼背后靠着的,可也是大主儿。且进了她们这楼的,就没有一个能走出去的!
夏娆就喜欢这老鸨子的狠劲儿,微笑:“我们只要五两银子,不过今儿你得让他服侍一个特别的人。”
“姑娘且,想让她服侍谁?”老鸨子腰肢一扭,笑眯眯问。
夏娆也跟着弯起了眼眸。
五两银子不多,但也够买不少的点心了。
回去的路上,夏娆骑着母马,将腌制的梅干扔嘴里,瞧见燕朗酸的了个颤,才笑弯了眼睛。
两个人优哉游哉回到别院,刚回来,就看到别院门口停了一辆华贵的马车。
“这好像是宫里来的马车。”燕朗刚了句,燕诀就从别院里头出来了。
燕朗忙去藏买回来的点心,但夏娆看着跟在燕诀身侧那位又瘦又高一脸假笑盯着她的太监,就知道燕诀也来不及罚她们乱跑了。
“随我入宫。”燕诀看着夏娆了句,就径直上了这马车。
夏娆应下,只觉得这太监阴恻恻盯着自己的目光瘆得慌,就立即跟了上去。
到了马车里,便听燕诀道:“宸皇贵妃昨日下午起,便觉身体不适,温太医开了药,却始终不见好,直到方才,皇贵妃忽然吐血晕倒,晕倒前,宣召要你入宫。”
燕诀简单解释了发生的事,夏娆听得眉心直跳,看样子,宫里必定是腥风血雨了。
燕诀看了她一眼,见她脸凝重,安抚道:“你去后,能治就治,不能治也无妨。”
“妾身明白。”
夏娆虽是这样,心里却还是担忧。若是宸皇贵妃是因为得罪了人才被害的,那自己救了她,岂非得罪了给她下毒的人?
但若是不救,她又于心不忍。
就在她纠结之时,燕诀已经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
他很镇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夏娆见状,也跟着安心下来。
很快,二人入了皇宫,几乎没有通传,就直接进到了宸皇贵妃的宫里,只是在见到宸皇贵妃之前,有一个宫女来给燕诀行了礼,并了个名字——淑妃。
淑妃正是自尽的那位镇北侯的唯一妹妹,在后宫曾也得宠过,但年老色衰以后,皇帝几乎不再愿意见她。
难道这次是淑妃下的手?
夏娆揣度着这句话的意思,不多会儿,就有人请了夏娆到里间去了。
“夏姨娘,请您一定要救救皇贵妃。”一个嬷嬷过来,诚心恳求道。
“我会尽力的。”夏娆罢,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宸皇贵妃。
她的脸色有些发青,嘴唇乌黑,这是明显的中毒之兆。
夏娆要到皇贵妃床边去,就听得一个宫女道:“请姨娘悬丝把脉……”
那宫女话未完,就被方才的嬷嬷狠狠瞪了一眼。
“夏姨娘请!”嬷嬷直接上前。
“是。”夏娆应声上去,那宫女却红着眼咬着唇不甘心的瞪着她。
“你还不退下去!”嬷嬷呵斥,那宫女这才不情不愿的转身走了。
夏娆诧异那个宫女胆子这么大,才听着嬷嬷低声道:“这是皇后娘娘派来‘照顾’皇贵妃娘娘的。”
夏娆瞬间明白了,这又是一场勾心斗角,既如此,看来皇后也在警告自己了。
夏娆探上皇贵妃的脉,便知道是中了什么毒,但知道是什么毒不要紧,要紧的是解药。
“夏姨娘……”
“是一种名叫三日散的毒,此毒极难被察觉,也极难制作,需要上千只南疆的蛊虫才能提炼出这样一瓶毒来。且解药……”夏娆着着,就怔住了。
秦王不正是在北地吗?北地靠着南疆,这么毒是他下的?
但不可能,秦王不会这么蠢,也不会为了杀个后妃而暴露自己。但这毒是南疆少有的,解药也唯有雪莲花,这两样,都只有秦王有,而他刚入京,宸皇贵妃就出事了。
那么这次下毒的人,其实是冲着秦王来的?
“夏姨娘?”嬷嬷提醒她。
“解药是雪莲花,算算时辰,若是皇贵妃半个时辰内,不能吃下整朵的雪莲花做的解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夏娆轻声道。
嬷嬷听罢,立即就吩咐了宫女出去了。
夏娆出来时,燕诀似乎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皇上已经命人去秦王府拿雪莲了,不必担心。”
“这次的事情,是冲着秦王殿下来的。”夏娆用的是肯定句。
“那你可猜到是谁下的手了?”燕诀又问。
夏娆深吸一口气,极是无奈,方才她还怀疑是淑妃,是皇后,可在布满皇帝眼线的后宫里,唯一有能力同时操纵这二人,并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找来三日散给宸皇贵妃下毒的人,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但……燕诀事先也不知道吗?皇帝这次是把他和她,都当成了对付秦王的棋子。
燕诀见她果真想到,心中微叹,她当真是聪明极了,可有时候太聪明,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皇上行事,极是公平,既利用了你,也会给你加倍的补偿。”燕诀留下一句,外面便来人传话,秦王已经亲自送雪莲入宫了,而淑妃也畏罪自尽了。
夏娆亲自煎好解药,看着由人扶起慢慢喂着药的宸皇贵妃,又一次坚定了要离开的心。就连宸皇贵妃这般得得宠的人,外面甚至还传她与皇帝是真正相濡以沫的夫妻,可到头来,也只是她命垂一线,独自在这里喝苦涩的药。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的话,她情愿孤独终老。
“夏姨娘,皇上有请。”外面有人来传。
夏娆朝宸皇贵妃微微行了礼,便转身出来了。
燕诀察觉到她身上透出的冷漠,眉心微紧,她有时候单纯调皮的就像是被宠坏的孩子,可有的时候,却又发自内心的冷漠疏远,让人捉摸不透。
夏娆垂眸要跟着走时,只觉得手心一暖。
她抬起头,燕诀正淡淡望着前方的路,轻声道:“你若不喜欢皇宫,往后便不来了。”
夏娆瞧着他认真的样子,唇畔泛起笑意,可惜啊,燕诀只怕永远也不会理解她所谓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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