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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可小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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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凌南烟,夏娆半点轻松的心思也没了,立即要行礼,却不想在她之前,凌南烟先朝她屈膝行了礼。

“昨日的误会,还请夏姨娘原谅,是我见世子爷那般宠爱你,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凌南烟哽咽着,却字字清晰的出了道歉的话。

夏娆可半点胜利的感觉都没有,让堂堂公主在皇宫内给她这个妾行礼,那不是要她的命么?

“妾身不敢让公主行礼,还请公主……”

“不过你记住了。”凌南烟望着她,紧紧咬着唇角,血珠都沁了出来,才道:“这次我是为了不叫世子为难,才让这一步的,你若是再敢在世子面前胡八道,我绝不会放过你!”

罢,凌南烟便晕倒在了地上。

夏娆站在原地,看着宫女太监们一涌而来将她扶起,大喊着传太医的模样,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

身边宸皇贵妃的宫女只垂着眼眸轻声道:“夏姨娘,奴婢送您出宫。”

“嗯。”夏娆应下,侧身站在宫墙边,等凌南烟被抬走了,才出宫去了。

刚出宫,澜沧就迎了过来。

“姨娘,奴才先命人送您回宫吧,世子被留在了养心殿,一时半会怕是出不来。”澜沧道。

“皇上会因为这件事罚世子爷吗?”夏娆问澜沧。

澜沧微笑看她:“世子自会有办法的,夏姨娘只要回去好生休息就是。”

夏娆想着凌南烟,忍不住偷偷问澜沧:“爷跟公主是不是青梅竹马长大的?”

澜沧想了想最近手段狠毒的凌南烟,会意到夏娆在什么,没忍住笑出声,这才道:“姨娘放心,只要你好生伺候世子,世子爷不会真的让公主把您杀了的。”

夏娆微笑,与其跟凌南烟同一屋檐下,还不如杀了她呢。

等夏娆离开,澜沧也禁不住叹了口气,连他都不知道世子既将迎娶所爱,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

养心殿内,低眉顺眼的太监躬着腰轻声回着话:“回禀皇上,公主是因为给夏娆行礼道歉后,才晕过去的。”

“看来公主为了你,当真是受委屈了。”皇帝的棋子一落,淡笑看向棋盘对面的燕诀。

燕诀要起身赔罪,皇帝只是摆摆手:“罢了,难得你有了喜欢的女子。不过女人嘛,都是不能太惯着的,你若一直惯着,她们就会给你惹是生非。”

“是。”

“对了,前两日听闻镇北侯夫人身体不适,宫里的太医都请去了四五趟,朕听闻你这妾室会些医术,明儿发了她去镇北侯府瞧瞧吧。”皇帝着,就有太监来提醒,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燕诀目光微沉,皇帝只是放下棋子笑着起了身,才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朕不会叫她去送死的,你想法子,早些把镇北侯府的事情处理干净了,这件事朕也就不追究了。”

“微臣明白。”

“至于南烟,到底是朕的女儿,你不可太薄待了,等立了春,朕再召你们去行宫春游,你到时候好好哄哄便行了。”皇帝笑着罢,便往宸皇贵妃的栖梧宫去了。

澜沧从宫里出来,就见燕诀浑身都笼罩着一股寒气。

这跟往常一样,每次皇帝找他谈话之后,他都是一身阴鸷,因为那又意味着,皇帝又派下抄家灭族的任务了。

“爷,回府吗?”澜沧问。

“去别院。”燕诀想罢,眸光也转为幽寒:“准备一份礼物,送去公主宫里,另外再传一封信出去,那个人,也是时候回京了。”

“奴才明白。”澜沧立即应下,驾着马往别院去了。

夏娆刚回到王府,就迫不及待的趴在暖榻上叫迎春给她上药了。

迎春看着她后背连着大腿一整片的淤青,抽抽搭搭哭得不行,一边给她抹药一边道:“姨娘,万一这伤留下了疤痕怎么办?”

“放心,不会留疤的。”夏娆对自己的药还是有自信的:“阿蛮呢?”

“奴婢在呢。”

阿蛮掀了帘子进来,捧着刚热好的汤给她,才道:“这是公子悄悄送来的,王妃下了令,您以下犯上,要饿您三天。”

夏娆捧着热乎乎的汤喝了,才长舒口气,还好只是饿三天,要是再被拉去一顿,她可真就命休矣。不过宫里应该也不会这般轻易饶过她吧……

想到这里,夏娆觉得离开王府的事儿,简直是刻不容缓。

“对了。”阿蛮帮着迎春给她上好药,又给她穿上里衣,才道:“奴婢听公子,香莲好像上吊自尽了,就在昨儿晚上,在咱们王府的下人房里。”

夏娆早就料到了,上次燕诀中春药一事,凌南烟肯定会怪罪香莲办事不利,而这一次,香莲若是不死,后面燕诀查起来,必然露馅。

“公子可还好?”夏娆随口问道。

“公子没事,倒是他那只鹦鹉昨儿晚上也忽然死了。”阿蛮道。

“鹦鹉?”

还不等夏娆细想,外面就传来消息,楼子溪来探望了。

迎春连忙去外面起帘子,看到果真来了的楼子溪,连忙迎进了屋子。

“这么冷的天儿,奴婢给楼姐去泡热茶。”迎春立即道。

“姨娘可还好?”楼子溪拉着她问。

迎春眼眶红红的,楼子溪见状,这才松开了她。

待贝替楼子溪解了斗篷,又掸干净了裙角的水渍,主仆二人这才到了里间。

刚来,楼子溪就看到了趴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夏娆。

“夏姨娘。”楼子溪上前来,贝就拉着阿蛮出去了。

“我没什么大碍,楼姐这会儿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吗?”夏娆问她,不然这个时候过来,岂不是叫人误会她跟自己是同党?

就算不是同党,坏了皇室颜面,众人肯定也都是避之不及的。

可楼子溪只是坐在床边的绣凳上,望着她认真道:“我相信姨娘决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夏娆鼻尖儿微酸,想不到最后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居然会是娇娇姐楼子溪。

楼子溪问了问夏娆的伤势,确定没有大碍,才压低了声音,道:“我今儿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何事?”

“夏姨娘还记得你上次送我做点心的香料吗?”楼子溪抿唇偷笑起来。

夏娆点点头。

楼子溪有些紧张的道:“我上次用那些香料做了点心分送给来府上的姐们,结果她们很喜欢,都问我是哪儿买的。”

着,楼子溪顿了顿,才心翼翼的问夏娆:“夏姨娘,贝听阿蛮,你最近很缺银子?”

不等夏娆开口,楼子溪便脸绯红着,道:“我想过了,我娘过世前,曾给了我一些房契,里面就有一户早点铺子,虽然门面不大,但咱们可以先试试,等能行了,再换大铺子。铺子的事情你也不必操心,贝的哥嫂刚生了个三胞胎,正愁没好活儿干呢。”

夏娆看着她越越亮的眼睛,眨巴眼,这个楼子溪,还真是不可觑啊。

好一会儿,楼子溪终于把她的计划完,才喝了口茶,羞涩又紧张的问夏娆:“夏姨娘,你只管给我调配香料,其他的我来负责,然后利润的话,我想分给贝哥嫂两成,两成留下用作日常运转,剩下的咱们平分。”

“我三你七。”夏娆微笑。

“那可不行,这铺子我就是想着你缺银子,才开的。”楼子溪见她同意,就放下心来,道:“夏姨娘你放心,你救我一命,我一直想着该怎么报答你,现在能帮你做点儿事,我也很开心。”

夏娆趴在床上,看着一时精明,一时又娇憨害羞的楼子溪,心想,这古代也不算太坏,起码有一个虽傻但赤诚的燕朗,还有一个单纯的楼子溪。

一直到下午,将军府派人来催,楼子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迎春回来时,夏娆已经疲惫的睡着了。

迎春蹑手蹑脚的从房间出来,笑着跟阿蛮道:“你在这儿伺候着,我去厨房拿晚膳,姨娘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咱们的饭菜虽然粗糙些,总也比没有的好。”

“嗯。”阿蛮点点头,迎春这才往厨房去了。

她在厨房也算熟人了,可她今日过来拿饭菜,厨房的婆子们却都面带为难。

“迎春,你就在这儿吃了走吧。”

厨房管事的曹妈妈拉着她在长桌旁坐下,又给她拿了两个菜来。

迎春忙道:“我还是带回去……”

“别给脸不要脸!”

一道呵斥传来,迎春转头就看到了厨房的二把手柳家媳妇。

柳家媳妇的婆婆是燕王妃身边伺候的,所以她年纪轻轻就能成为油水最多的厨房的二把手,就连曹妈妈平素也不敢吩咐她什么。

柳家媳妇一来,瞥了眼迎春的菜,立即变了脸瞪着曹妈妈:“你这狼心狗肺的,这么好的菜给她个下等的下人吃,你当王府的银子都是白捡来的不是?”

“一直是这个份例……”

曹妈妈还没辩解完,柳家媳妇抬手便将迎春面前的菜扫落在了地上。

柳家媳妇当着厨房众人的面,这么不给曹妈妈面子,曹妈妈气到脸都青了。

柳家媳妇却故意般,朝众人呵斥:“看什么看,没活儿干是不是,心我告诉王妃,把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全赶出府去!”

迎春看着地上泼洒的饭菜,眼底盈满了泪,哽咽着道:“这不关曹妈妈的事儿,是我……”

“你还有脸?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你要不想吃,今儿也没得吃了,快滚吧,别耽误我们干活儿。”柳家媳妇喷着口水骂道。

曹妈妈看着吓傻的迎春,瞪了眼柳家媳妇,就忙把迎春拉出来了。

出来后,曹妈妈才歉疚道:“迎春,你回去吧,明儿早些来,避开这泼妇。”

“可是……”

“我知道你想把吃的带给夏姨娘。”曹妈妈压低了声音,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王爷身边的人也过来交代过,夏姨娘这次得罪的是公主,关乎的是皇家的颜面,这个罪她必须得受了。”

曹妈妈才嘱咐完,柳家媳妇就把方才泼洒的那些饭菜扫了出来,故意当着迎春的面开始喂她养的那只肥猫了,边喂还边阴阳怪气的道:“这人有时候就是不如畜生,来,你多吃些,省得那些个下作东西来抢。”

迎春脸皮薄,被她羞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回去了。

到清晖园外,迎春还特意擦干净了眼泪才进去的。

但刚到房里,睡醒了的夏娆看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楼姐拿了不少点心来呢。”夏娆笑着道。

“姨娘……”

“而且还有好酒好菜。”夏娆笑眯眯的,示意她来扶自己。

迎春这才赶忙拿了外衣来替她穿上,看她动一下就疼得皱眉,忙道:“姨娘,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休息也不顶饿啊,还是得起来吃东西。”夏娆完,迎春就听到外面有响动,赶忙跑了过去,就看到被人用担架抬来的燕朗了,不过跟以往不同的是,燕朗这担架……似乎十分的沉呐。

等燕朗抬进房,阿蛮也裹着斗篷回来了,刚来,就从斗篷里掏出个大大的锅子和四个碗。

迎春:“……”

热腾腾的锅子架起来,倒上熬了一天的高汤,再温上一壶酒,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只剩下美味的香气。

“我们在边塞,倒是常见这种吃法。”燕朗盘膝坐暖榻上,一边夹着涮好的肉放嘴里,一边道:“本来今儿我都要替我的宝贝守灵的,不过这羊肉太香了。”

“鹦鹉怎么死的?”夏娆看着自在的阿蛮和局促的迎春,将涮好的菜夹了一大盘地给她们,才边吃边问道。

“可能是冻死的吧,昨儿我回房,发现那些个粗心的婢子竟然没关窗。”燕朗想起爱鸟的死,叹息起来。

夏娆皱皱眉,鹦鹉怎么可能乖乖站在寒窗前活活冻死?

“他的吃食你检查过吗?”夏娆又问。

“当然检查了,我还怀疑是江郁毒死了我的鹦鹉呢,可惜鹦鹉的吃食没问题。”燕朗道。

“江姐昨晚去了你那儿?”夏娆看他。

燕朗觉察出不对劲来,放下筷子问夏娆:“夏姨娘,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夏娆也不准,只是死了只鸟,也许仅仅是她多疑了而已。

但刚想完,夏娆就看到了他腰上新挂的香囊,挑眉:“香囊给我瞧瞧。”

燕朗看她一脸严肃,也不敢耽搁,立即取了香囊递给她,还道:“这是前几日府里分发的,你应该也收到了吧,宝贝可喜欢这个香囊了,一直围着啄来啄去……”

夏娆从他的香囊里,倒出四五颗豌豆大的黑色植物,抬头看着还活蹦乱跳的燕朗,暗叹真是傻人有傻福。

“你去把你家宝贝的肚子破开看看,一定有不下十颗这种东西。”夏娆道。

“这是什么……”燕朗伸手要来碰,夏娆立即收了回来,睨着他:“这叫羊角子,平素的确可以当香料用,但它还有一个作用,那气味就是跟芙蓉叶的混合后,会使伤口无法结痂。你所涂的金疮药中便有大量芙蓉叶的成分,你这般好动的性子,不出半个月,就会因为伤口溃烂感染而死。”

燕朗的手僵住,惊愕的张着嘴看着夏娆,半晌才道:“会不会是巧合?”

阿蛮已经把给夏娆的香囊拿来了,夏娆开,她的香囊里,却一粒羊角子也没有。

“不管是不是巧合,你都要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夏娆也不敢细想,如若这是四姐的计划,那她心思也太深太可怕了些,甚至可能都算到了凌南烟这一闹。

如若不是鹦鹉正好吃了燕朗的羊角子,如若不是燕朗嘴馋来找自己,那么等自己伤好能去看燕朗了,燕朗也无力回天了。

接下来,燕朗已经食之无味了,夏娆安抚了会儿,就让他回去了。

“姨娘,这府里怎么会有人想害公子呢?”迎春服侍夏娆洗漱的时候,还后怕不已。

“自然是为了利益。”夏娆淡淡完,问她:“爷回来了吗?”

迎春摇头,夏娆也只得去睡了,丝毫不知夜色里,有人在知道她发现羊角子后,露出了满意的冷笑。

第二天快到晌午燕诀才回来,一到府便让澜沧来传了消息。

“让姨娘一个人去镇北侯府看病?”阿蛮质问出声。

“这是爷的意思。爷吩咐了,姨娘可以今儿先准备一番,明日再去。”澜沧道。

阿蛮垂下眼:“姨娘这个妾当得比大夫都忙。”

澜沧听着阿蛮的埋怨,暗替燕诀叹息,他知道这肯定是皇上的意思,但燕诀却不能透露出来,因为他不仅要做皇帝最快的刀,还要替皇帝背下所有黑锅。

“既是做准备,那我下午得去买些药,提前做些药丸。”夏娆趁机道。

“姨娘要买什么,奴才去就是。”澜沧道。

夏娆忙道:“那不行,你买不好我的药,若有差池,可是要出人命的。”

澜沧看着她,轻咳了两声,才略俯身凑近了些:“姨娘莫不是想趁机逃了吧?”

“怎么可能呢。”夏娆坦荡的笑,她只是去为跑路做准备而已。

“那奴才去请示下爷。”澜沧笑着罢,就回去找燕诀了。

夏娆深感这个澜沧可比青云好话多了,没多久,燕诀就允了她出府的事,只派了四个厮跟着。

夏娆出了王府后,一路直奔京城最大的药铺,进了药铺,就跟阿蛮对换了衣裳,悄悄走药铺后门出去了。

王府的厮们都仔细盯着,偶尔伸长了脖子往对面京兆衙门里看看热闹,殊不知这会儿的夏娆,已经绕过府衙,到了府衙隔壁的院子。

院子上还挂着曾经主人的牌匾,但门口已经清理的十分干净了。

夏娆敲敲门,不一会儿就有人跑着过来拉开了门。

“张妈妈。”

夏娆看着面前的张妈妈,微笑:“时间紧迫,我有要紧的事安排。”

张妈妈看着她的女装,早就猜到了,如今也只笑着立即扶了她进来,待嗅到她身上混着血腥气的药香,才忍不住问道:“主子受伤了?”

“嗯,先不提这些,其他人呢?”夏娆看着前院都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满意道。

“都在收拾各处的厢房,奴婢把她们叫来……”

“不必,事儿我与你就行。现在我有三件事交代妈妈去办,妈妈一定要想法子办好。”到了穿堂,夏娆就忍不住疼,干脆在廊边坐了下来。

张妈妈立即规矩站好,应下。

“第一件,这个宅子还没去办新的房契,当时我用了李时珍这个名字,我需要你用这个名字,先去办一个户口。”着,夏娆从袖子里抽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来给她,道:“因为没有这个人,所以办起来麻烦些,你只此人常年在外经商,不常回来就是。”

夏娆办这个户口,一来为了开铺子方便,二来,也想着日后若是夏家人不同意她自立门户,她就嫁给这个‘李时珍’,也算另一种方式的自立门户了。

张妈妈看着她毫无迟疑的就将这么大一笔银子给自己,迟疑了下,但很快接了过来,沉静道:“奴婢会想法子办好。”

夏娆见她果真是个冷静可靠的,这才起第二件事:“张妈妈替我试试你带着的那两个在厨房做过活儿的丫环,一来试试她们的心思,二来试试她们的手艺,若是都合格,妈妈去燕王府后角门,只是丫环阿蛮的亲戚,要见她就是。”

“奴婢明白。”

“这第三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夏娆沉沉呼了口气,才道:“我买下的另外一处宅子,你让两个可靠的人去日夜盯着,一旦里面紫皮直长的植物整株变成了紫红色,立即来报我,半个时辰也耽误不得,并且里面的东西也不许透露出去半点风声。”

夏娆到这里,心底都有些激动,若是这东西能顺利收成,就不差银子了!

张妈妈一一记下,完,看着夏娆嘴唇都有些苍白,忙道:“主子,您要不要去歇会儿?”

“我没事,辛苦张妈妈了。”夏娆瞧了瞧时辰不早,笑着罢,就立即出去了。

只是这厢刚到大街上,就见一侧的酒楼里出来了一道窈窕的人影。

夏娆看到她,立即捂住脸低下头去,直到酒楼里出来另一个人。

“蒹葭娘子,您在看什么?”侍女问道。

那一身绯色长衫的貌美女子瞧着那遮遮掩掩捂着脸的少女,嘴角抿起笑意:“没事。”

侍女这才笑道:“那咱们赶紧走吧,王爷已经等了许久了。”

蒹葭淡淡嗯了声,深深看了眼夏娆,才转身坐上那辆梨花木的华丽马车离开了。

夏娆听到马蹄声,这才松了口气抬起头来,却发现蒹葭居然掀开了车帘朝这儿看着。

夏娆囧住,蒹葭却乐出了声来。

侍女瞧见蒹葭难得笑得这么开心,忍不住问她:“娘子,您是不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了?”

“事儿没有,有趣的人倒是见着一个。”蒹葭瞧见夏娆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抿唇一笑,悠悠坐回了马车里:“那人儿与我了赌,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就要给我当徒弟。”

“想当娘子徒弟的人,都排到边塞去了,这人还不乐意呢?”侍女掩唇轻笑。

蒹葭眼角的黑痣随着她的笑也微微扬起,透出丝狡黠:“是啊,她不乐意呢,这次,我看她还往哪儿逃。”

阿蛮瞧见夏娆回来时,垂头丧气的,问她:“姨娘把事儿办砸了?”

“乌鸦嘴。”

夏娆换了衣服,拿了药,才兴致缺缺的往外走。别人不知道这位蒹葭娘子的变态,她可是知道,给她当徒弟,还不如给燕诀当妾……

就在她懒懒散散往药铺外走时,一匹快马飞速而至。

马上的男人握着镇北侯府的腰牌,一脸横肉满是杀气:“你就是夏姨娘?”

“何事?”阿蛮问。

“立即随我去镇北侯府,我已经请示过燕世子了。”着,那男人就要来抓夏娆。

阿蛮立即拍开他的手,皱眉看向夏娆。

夏娆想,这人拿着镇北侯府的腰牌,应该不至于骗自己,便道:“我坐马车去。”

男人不满,可对面就是京兆府,他不好闹出动静来,只得应下。

但等夏娆上了马车,这男人便径直跳了过来,飞速的赶着马车往镇北侯府去了。

夏娆觉得自己就是搅拌机里的驴滚,里里外外都裹上香甜的面粉了。

马车好不容易停下,那男人几乎是一路念叨着把夏娆给念叨进镇北侯夫人房间的。

刚到,沈娡就红着眼睛冲了过来。

“现在还闹什么闹,不要你娘的命了吗?”

夏娆先她一步呵斥。

沈娡被呵得愣住,手僵在半空中,又看看比她还凶的夏娆,到底把手收了回去,才道:“我警告你,我娘要是出了事儿,我要你陪葬!”

“所有人都想拉着我陪葬,看来我们只能合葬在个大墓里了。”夏娆罢,就兀自往里间去了。

沈娡还要闹,到底是被人给拉了下来。

等到了里间,夏娆看到手脚关节肿得老大的镇北侯夫人,问一侧的婆子:“你们给夫人吃什么药了?”

“是太医开的驱寒的药……”

“以后别吃了。”夏娆罢,让阿蛮将刚带来的药给婆子,道:“拿下去煎药,煎完后拿药渣敷在侯夫人肿痛处,再把这个给她吃了。”

着,夏娆从袖子里摸出个药瓶来,递给婆子。

婆子犹豫的回头朝沈娡看了看,沈娡看着一脸淡定的夏娆,虽然不愿意这般信她,可现在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了。

等众人照夏娆吩咐给镇北侯夫人喂敷了药,镇北侯夫人果真觉得不那么痛了,但一阵浓浓的困意却席卷而来,让她都不及什么,就沉沉睡了过去。

“你对我娘做了什么!”沈娡大喝。

“你天天这么大嗓门,会嫁不出去的。”夏娆友情提醒。

“你——!”沈娡吼到一半,咬咬牙,音量减了一半:“我娘要是出事,我绝不会让你踏出侯府的门半步!”

夏娆认真的量量她,沈娡被她这眼神看着都心虚了,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不满:“又怎么了?”

“你看看你这剥了壳的鸡蛋脸,总是生气,都长皱纹了。”夏娆认真道。

“当真?”沈娡惊恐不已,见周围丫环们都不敢吱声,她转身就跑到里间照镜子去了。

夏娆笑笑,这个沈娡,也不是没有可爱的时候嘛,就是心肠太坏了。

“你们照此方子,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药,到明儿一早症状就能缓解了,接下来只需要好生休息……”夏娆看了看,这屋子阴冷的厉害,连个炭火盆子也没有,不由道:“屋子里也要暖和些。”

婆子皱皱眉:“夫人不喜欢炭火的味道。”

夏娆一时竟不知道什么好,就因为不喜欢,结果在这儿疼得要死要活的,北燕的冬天可比现代那会儿的冬天冷多了,又冷又潮,不得病才怪。

不等夏娆话,就见珠帘一动,屋子里的人齐齐行礼,喊着‘侯爷’,夏娆也跟着行了礼,这才见个瘦高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男人不似燕王那般的威严和气势,反而显出几分文人之气,留着短短的黑色胡子,嘴角一直往下拉着弧线。

刚进来,镇北侯就冷冷扫了眼夏娆。

夏娆能感受到到他的不喜,也不去讨没趣,只道:“侯夫人已无大碍,妾身这就告辞……”

“本侯让你走了吗?”

带着嫌恶的冷然声音传来,夏娆的心便沉了沉。

“世子只是吩咐妾身来给侯夫人看病……”

“夫人痊愈之前,就劳请夏姨娘在这里伺候着吧。这是皇上的意思,想来燕世子也不会反对。”镇北侯完,便吩咐屋子里的人:“你们好生守着,她若是踏出这里一步,本侯绝不轻饶。”

屋子里的下人们战战兢兢的应下,沈娡这会儿也从屋里出来了。

不过就连刁蛮如沈娡,见到镇北侯也像老鼠见了猫。

夏娆一想到这竟是皇上的意思,觉得自己就算不死,只怕也要脱层皮了。

可她又不是卖皮的,哪有这么多皮可脱?

夏娆睨着又从屋外走进来,还一脸阴邪的沈易奇,眼睛微微眯起,很好,另一个卖皮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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