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向阳(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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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西看到了程博衍上拿着纸巾，他有些不好意思：“你大的啊？那我先吧，我很快就出来。”

“了我不上。”程博衍有些无奈。

“哦，”项西犹豫了一下，转身往厕所那边走过去，“你不大号拿纸干吗啊？擤鼻涕了？”

“赶紧尿你的！”程博衍在后面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

项西并不想上厕所，在马桶前摆了个便的姿势等了一会儿，然后收了姿势按了一下冲水，就出了厕所。

程博衍接着进去了，关上了门。

项西站在厕所外面没走，想着是该回书房老实睡觉还是等程博衍出来。

还没琢磨明白，程博衍就出来了。

“你是不是有事？”看他还站着没回屋，程博衍问了一句。

“没事，我就是就是吧”项西想了想，“我就想聊聊，跟你待一会儿。”

“跟我待一会儿？”程博衍愣了愣，走到他跟前，“真没事？”

“真没。”项西。

“那过来吧。”程博衍看了他一眼。

“嗯。”项西马上点点头。

程博衍的确是还没睡觉，台灯开着，茶几上放着翻开的书，床上的铺盖都还是叠好的。

“你怎么看书看这么晚啊？”项西有些吃惊。

“我没在看”程博衍了一半又停下了，“睡不着就看一会儿。”

“我想睡你床。”项西坐在床沿上。

“睡呗，”程博衍笑了笑，“又不是没睡过。”

“我就想挨着你待会儿，踏实你看书吧，我就坐这儿。”项西笑了起来。

“不看了。”程博衍把书合上放回了书柜里，从柜子里又拿了个枕头出来扔给他，回把台灯关掉了：“你往里点儿睡吧。”

“我不是要睡觉，我就是”项西抱着枕头往床里边挪了挪。

“聊聊，待一会儿，我知道，”程博衍上了床，往枕头上一靠，“想聊什么？”

“不知道聊什么，你这话问的，命题聊天我怎么聊啊？”项西声。

程博衍笑了起来，抓着他的一下下轻轻捏着：“你是不是睡不着啊？”

“刚才是睡不着，”项西闭上眼睛，“不过现在又困了。”

“跟我待一块儿就犯困？”程博衍笑着问。

“踏实就犯困。”项西笑笑。

“那睡吧。”程博衍。

“你以前不是过，”项西拍了拍床，“‘你要敢睡我床你就死定了’吗？”

“这么记仇，”程博衍轻轻笑了两声，“我又没针对你，我妈都不随便碰我床呢。”

“那现在怎么办？”项西扭了两下，还把腿抬起来晃了晃，“我现在就睡了，你打我吗？”

“当初也没打你啊，”程博衍笑了，“你在我这儿怎么折腾我也没弄死你吧？”

“你脾气挺好的。”项西很舒服地摊平了。

“凑合吧，”程博衍，想了想又笑了，“主要是你每次认错都很快。”

项西嘿嘿笑了两声，过了一会儿才轻声：“我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

“哪样？”程博衍枕着胳膊。

“就这样，没有防备，聊着天，没什么担心的，要有点儿太阳就更好了，”项西笑笑，“我在大洼里的时候，总有一只猫在门口墙上晒太阳，我就特想抱它，靠在它身上”

“它扛不住你。”程博衍。

“它根本不理我，”项西嘿嘿笑了几声，“就是喜欢那种感觉，毛茸茸的，特别亲热地挤在一块儿，猫啊狗啊，时候就喜欢，但我们那儿都是流浪猫狗，怕人，摸都不让摸，就后来我捡了只狗，跟我还挺亲的，让摸但是让二盘吃了”

“你这么没安全感”程博衍声音很低地，但很快又把话题带了回去，“猫和狗啊？”

“嗯。”项西应了一声。

“那我算猫还是算狗？”程博衍问。

“狗吧，”项西笑着，“老狗。”

“你想睡我床就在这儿睡吧，明儿早上我叫你起床，”程博衍笑笑，“晚安。”

“嗯。”项西应了一声。

没多大一会儿呼吸就很明显地慢慢放缓了，程博衍闭着眼睛，感慨了一下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着。

感慨完大概也就两分钟，他也睡着了。

不过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程博衍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一个人睡，时候程博予哭闹着想跟他一块儿睡他都没答应。

项西睡觉挺老实，不乱动，呼吸也很轻，基本上睡着了就没什么存在感，但程博衍始终是知道有一个人在旁边。

一个人睡了快三十年，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他怎么都有点儿不习惯，半夜里项西翻个身，他都知道。

后半夜实在是困得厉害，他才总算是睡实了。

一直到对面的泼泼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开始狂吠不止，他才醒了过来。

项西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正睡得香，他打了个哈欠，抬起胳膊伸了个很长的懒腰。

下床的时候他很心，这个点离项西的正常起床时间估计还早了点儿。

既然起早了，就做点儿粥当早点不过杂豆粥真是挺难吃的

洗了个澡，程博衍还是决定去楼下买点儿早餐上来吃，时间富余，还是不要吃杂豆粥了。

他进卧室看了一眼，项西换了个姿势，还是睡得昏天黑地的，衣服掀开了，露出一截肚皮。

屋里空调还开着，程博衍过去扯过被角搭到他肚皮上，转身出去了。

区门口就有早点摊，包子、油条、玉米、豆浆、面包、牛奶挺齐全的，但程博衍都没胃口，天热的时候看着什么都没食欲。

最后一直溜达到了另一条街的一家新开的港式茶楼。

挑好吃的，打好包，程博衍拎着几个餐盒刚走出茶楼没几步，就响了。

他腾出掏出看了一眼，是项西。

“喂？你起了？”他接起电话。

“你去上班了吗？”项西的声音里透着惊讶。

“没啊，”程博衍笑笑，“我出来买早点，时间还早就没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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