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向上生长(1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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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疼，吓我一跳，”项西笑着，“你还是不行吧。”

“嗯，”程博衍点点头，“回头我跟宋一一声，不去超市了，去杂技团吧。”

“有病，”项西躺到枕头上，“你看看我的笔记，字有进步没？”

程博衍翻开笔记本，没几天时间，项西已经用掉了三分之一的本子，字写得太大是一个原因，但也的确是写了不少。

“越往后越好了，”程博衍竖了竖拇指，“你可以去把你的名字往制服上写了。”

“再练练。”项西笑着。

“刚才是不是有人来看你？”程博衍放下本子问了一句，“我好像看到有人从这病房出去。”

“嗯？”项西脸上的笑容很短暂地凝固了一下，接着又笑开了：“就我跟你过的那个摄影师，他来看看我。”

“哦，”程博衍笑笑，“一直有联系？”

“偶尔吧，”项西揉揉鼻子，笑着，“他有个朋友也在这儿住院，正好听我拆钉子，就顺路来看看我，随便聊了两句就走了，还想给我买吃的呢。”

项西的瞎话技能还是那么炉火纯青，要不是程博衍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到了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他这几句话还真是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程博衍没再多问，项西明显不愿意让他知道这件事，无论是因为什么，他都不好再多问。

“你休息一下，术前护士会过来。”程博衍。

“嗯。”项西点头。

程博衍走出病房之后，项西松了口气，程博衍没再追问方寅来看他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

项西抓抓头，闭上眼睛，总觉得程博衍可能会感觉到什么。

但他还是不想让程博衍知道他让方寅每天跟着自己拍照的事，这并不是多么愉快的事，他不想让程博衍觉得他一面想要努力摆脱过去，一面又让方寅跟着他以过去为支点观察着自己的生活。

不出来的不爽。

术安排在下午三点，护士中午过来给他做了例行的检查，让他换上术服，交代他：“裤子不要穿了啊。”

“啊？”项西愣了愣，下意识地抓着裤腰。

“怎么了啊，”护士笑着，“术的时候也不能穿着裤子啊。”

“我以为就卷卷裤腿呢”项西突然想到之前的术，“姐姐！那我上回术也是这样吗？”

“是啊，都是这样，你上回术衣服都没有穿呢，那次伤得重啊，”护士，“这次就取钉子，术，别担心。”

“哦。”项西应了一声。

项西被推进术室的时候简直五味杂陈，他上回术完了就各种难受折腾，根本没去琢磨过这些细节，现在在术室里看到程博衍时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别紧张。”程博衍看着他了一句。

“我不是紧张”项西皱着眉，往自己腿那边看了一眼。

程博衍跟着他的目光看了看，突然笑了起来：“术都这样。”

“别笑！”项西声。他瞅了瞅旁边的麻醉师，之前麻醉师跟他聊过，问了问体重什么的，程博衍跟他挺熟的。

“会有点儿疼，”麻醉师走过来，“一会儿就好了。”

项西对疼痛一直很能忍，麻醉的疼痛对他来不算什么，而且时间也不长，就是耳朵里听着程博衍在一边准备术器材的声音让他有些紧张。

“你可以睡会儿。”程博衍站在床边笑着。

“我睡得着吗我”项西闭上眼睛，“这动静听着都吓人。”

“那就闭眼睛背背书吧，我陪妈妈去超市。”程博衍笑着。

项西骂了一声，乐了。

术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可怕，下半身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如果不是一直能听到声音，他都会以为还没开始。

项西一直闭着眼睛，本来是想睁眼看看术时的程博衍是什么样的，但他不好意思，虽然程博衍的注意力都在他腿上，但他还是觉得一睁眼就会想到自己现在正光着屁股躺在程博衍眼前。

想想又有点儿好笑，闭着眼就不是光着屁股躺在他眼前了吗

就这么胡乱地闭眼想着，他居然慢慢地有些迷糊了。

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都不知道，护士把他推回病房了，他才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完了啊？”

“嗯，结束了。”护士回答。

“我好像半睡半醒的呢。”项西看到了站在床边的程博衍，笑了笑。

“我了就是个术，很简单的，”程博衍弯腰看了看他，“现在你要平躺，可能会觉得有点儿头痛，想吐，这都是正常的，难受就跟护士。”

“我现在就想吐。”项西声。

“没事，”程博衍摸摸他的脸，“好好休息。”

程博衍的很暖，在他脸上摸过的时候，项西觉得一阵舒服，眯缝了一下眼睛，顺嘴就了一句：“再摸一下。”

这话一出来，程博衍愣了愣，项西也反应过来了，顿时觉得自己犯病了，赶紧瞅了瞅旁边的护士，还好没人注意到这边。

“好好躺着，”程博衍指在他脸上轻轻弹了一下，“我还要去别的病房转转，一会儿忙完了过来看你，不舒服叫护士。”

“嗯。”项西闭上眼睛。

项西还是像上回术一样，只在一开始了一句想吐，之后就再也没过哪里难受，程博衍去了两趟病房，他都只是闭着眼睛老实地平躺在床上。

下了班程博衍再过去的时候，项西睡着了。

程博衍出去吃了点儿东西，回到病房在项西床边坐了一个多时，项西一直睡着没醒。

程博衍估计他能跟明天早上接上，又待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到家收拾好，他坐到了电脑前，本来想随便看看，但打开浏览器的时候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照片，还有方寅文采不错却怎么都让他不舒服的文字。

他啧了一声，拿出了方寅的那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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