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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阳一步来到近前,落在水面上,荡起悠悠涟漪,望着眼前的女子,难掩心中喜悦,纵使千百遍不觉其烦,仍觉不够地轻轻唤出了对方名字。
夏欣微抬眸子看向他,略感惋惜道:“我本想将这丹药再提升一个层次,材料是够了,但烬土自成天道,规则意志有限,若是强行沟通宇宙,接引大道法则本源,许会就此打破天地规矩,让秩序产生混乱,进而演化出一些超乎预料的事。”
“足够了,此丹品秩已是惊世骇俗,大成神王都不一定能炼制成功。”萧阳语气温和道。
“用倒是够用,只是品秩再高些效果会更好。”夏欣嫣然一笑,不再纠结这些,缓缓将放下。而那颗金光灿灿的神丹则悬定在半空中,缓缓飞向了萧阳。
萧阳伸出双接住,捧在掌心,抬眸看着夏欣,不解道:“给我做什么?”
“权当是你那晚的补偿咯。”夏欣打趣道。
萧阳神色一滞,极不自然地声回应道:“鬼才信你。”而后垂眸看着掌心中早已被封住精华波动的神丹,问出了心中的猜想,“你是想将这枚丹药交予宁城主吧?”
夏欣笑吟吟地道:“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变笨。不错,有了这颗二转培源转生丹,宁城主自可补全道基,重回巅峰,即使一举堪破神王也未必不可能。”
萧阳心领神会地轻笑一声,将丹药收进乾坤袋内,道:“应该的。”
两人身形一闪,回到了观湖水亭。
夏欣纤微动,将石桌上的雪白乾坤袋摄入中,盯住萧阳有意没意地笑道:“没少喝吧?”
“我没喝多少。”萧阳莫名一阵心虚,支支吾吾地回应。
“嘿嘿,师父昨晚喝醉啦。”苏诚嘿嘿一笑,极声地告状。
“苏诚,看来是为师平素对你太过缺乏管束,待会去面壁思过。”萧阳不敢与夏欣对视,故而将矛头对准了苏诚。
“师父,徒儿知错了。”苏诚低着脑袋,一脸委屈,心想,师父本来就喝醉了,总不能骗师娘吧?能骗得过才怪。
“呵呵。”夏欣看着这师徒俩,柔笑两声,道:“学会欺负徒弟了。”
“我哪有。”萧阳反驳,又郑重其辞补充道:“适当教训,不能太宠溺。”然而话完,他的气势便萎靡下去,想到自己和夏欣。
生命宝树应着景了句,“有其父必有其子,师徒应如是。”
苏诚好像听懂了生命宝树的话,竟忍不住笑了出来,自己被师父教训,师父被师娘教训,他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萧阳,又急忙底下脑袋,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的师父,我师父怎么这么好,嘿嘿嘿。
夏欣不再玩笑,视线一转,看了眼那轮悬挂在高天上的朗朗大日,旋即牵上萧阳一只,道:“走了。”
这时,躲在观湖水亭外一株金色柳树后的火狐跑了过来,被苏诚疾眼快地抱进怀中。
最终,三人走出观湖水亭,缓缓消失在来时的林间路上,只是,临去之际,萧阳和夏欣不约同时地朝边上看了一眼,从观湖水亭往右数,在第九株格外参天的金色柳树下,有一座的孤坟,上面柳叶零落,周围开满鲜花,墓碑上仅有简简单单的六个字———“挚爱柳茵之墓”。
霞红映天,斜阳若影,三人不急不慢走出林间路,回到庭院时已至黄昏,稍作休整的过程中,萧阳来到池塘边,再次投喂起了里面的金鱼。然而,结果还是一样,随着夏欣的饵料落入水中,所有金鱼仿佛受到召唤,全都一个劲往那边游去。
萧阳不信邪,从乾坤袋内取出一株生命大药,将灵气精华压制到一定程度,而后揉碎成渣,挥金如土般不断往池塘里扔,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通天楼二楼回廊处,抱着火狐坐在栏杆上的苏诚看着这幅场景,偷笑不已,“师父看上去怎么有些笨笨的?”
“你师父本来就蠢,否则也不至于总是自缚于心,终尝千般苦。”生命宝树一副老神在在的眼神道。
“才不是,是师娘太厉害了。”苏诚未明后言,但对前面那句话,不敢苟同。
生命宝树笑了笑,“其实照你这么,也不是没道理。你师娘确实是好一个厉害了得啊。”
苏诚这才恢复笑容。
“给我一点。”
暮色渐远,明月初升,池塘边,萧阳似乎有些气急败坏,竟想要动去抢夏欣里的那些灵药残渣。
夏欣没有反抗,待到对方将自己中的灵药残渣全部抢去,丢进池塘中,仍不见鱼儿有所动静,颇感失望后,笑眼柔和地拉住他一只,道:“走。”
“去哪?”萧阳收敛心绪,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火城这么大,上回来时还有很多地方没逛呢。再,丹药炼好了不得去买些精致的礼盒装饰一下,既能低调还俗又不失喜庆祝福,就这么冒冒失失的给人家多不好。”夏欣的头头是道。
“哦。”萧阳应了一句,旋即跟着夏欣走出庭院,走向了那条花柳摇曳的鹅卵石路。
“师父,师娘!”
忽地,后方传来大喊,萧阳和夏欣同时转头,便见苏诚自通天楼二楼外的回廊栏杆上一跃跳到了庭院中,快速跑上前来,知道两人将要离去,并未出言执意跟随,而是笑嘻嘻地道:“师父,师娘,回来的时候,能不能给徒儿带两串糖葫芦。没有的话就算了。”
“放心,回来一定给你带。”夏欣笑意温和。
“好,谢谢师娘。”苏诚十分高兴。
夏欣未作停留,转身带着萧阳继续往鹅卵石路尽头走去。
苏诚站在原地,默默目送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再次大喊道:“师父师娘,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会太久。”远处飘来一句悠悠回应。
生命宝树来到边上,漫不经心地道:“这是抛下我们过二人世界去了。”
苏诚没理它,目不转睛地盯着鹅卵石路,直到那两道修长的身影逐渐模糊,他才低头看向怀里的火狐,微笑道:“等师父师娘回来就有糖葫芦吃了。”
“不行,它吃一串我吃什么?”生命宝树道。
“你是树,难道也要吃糖葫芦?”苏诚反问。
“谁规定树不能吃糖葫芦?莫非是儒家圣贤?可我不在那座天下,他们就算真有这不成文的规矩也限制不了我啊。”生命宝树云里雾里地答道。
苏诚懒得搭理他,抱着火狐往通天楼中去,决定要到顶层屋檐上赏月。
生命宝树喃喃自语道:“真是狐狸精现世,鬼迷心窍了。”
苏诚止步,回头道:“你才鬼迷心窍。”
生命宝树无奈一笑,目光落在鹅卵石路的尽头,消失之际,那两道身影似是变了个模样,但看上去依旧是那般飘然出尘,天作之合。
明月悄然升天,繁星万古同辉,火城的夜景,始终是一成不变的热闹。
此时,萧阳和夏欣正悠闲行走在一条曾经来过的繁华街道上,耳边萦绕着来往人们的各种欢声笑语和喜闻趣事,举目四顾,好不热闹。
“你怎么啦?”夏欣瞟了萧阳一眼,发现对方这一路上都在低拉着个脑袋,若有所思。
萧阳抬起头来,转眸看着她,微笑道:“没事。”
夏欣目望着前方,笑意浅淡,“你该不会还在对那晚的事耿耿于怀吧。”
萧阳一阵语塞,顿了顿,道:“没有,我早忘了。”
“真的?”夏欣没看他,依旧是拉着他一只,慢悠悠地往前走。
“真的。”萧阳迟疑不定,抬眸望去,目光刚好落在街边一对道侣身上,那男子不知犯何过错,正一脸委屈的低着头,不断挨打受骂,女子满脸怨气,又仿佛有些于心不忍,故此下时轻时重,归根结底,无非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沉默一会,他收回目光,往夏欣身边稍稍靠近了一些,旋即生怕旁人听见似的极声道:“夏欣,有些事固然天经地义,但总其中不免有些不合理之处,我若有错,你无论如何罚我皆可,只是以后能否还是不要再打我那里了。”他的语气略带哀求,已是第二回出类似的话,然而结果却比上回也没好到哪里去。
夏欣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刻意刁难道:“那里是哪?”
“就是那里啊。”萧阳垂首低眸,一抹熏红悄然浮上脸颊,虽两人为不引人瞩目已掩去真容,但在夏欣道法作用下,彼此眼中,依然是原本的样貌。
看着萧阳那副柔弱如那些个羞涩姑娘般的模样,夏欣眼神水亮,微微笑意丝毫不减,“那你觉得,打哪里更好?是心呢,还是脸蛋,或者是脑门?我还是觉得”
不等夏欣把话完,萧阳便打断其言,道:“总之,只要不是那里就行。何,何其羞也。”
“哈哈。”夏欣前仰后合地欢笑两声,好似暖风中轻轻摇曳的灿烂春花,迷醉人心,美不胜收,“曾经行走凡间时,我听闻过一句俗世传言,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也,孩子不听教导,喜欢调皮,就得打,多打两回就听话了,至于是打哪儿,我想不你心知肚明。以前我从不在意,可现在想来,并非全无道理。”
萧阳何来心思去听这些乱七八糟,百竿子打不到边的歪理,一想到自己被打时的丑态场景,脸上便不由自主的犹如火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他本着我又不是孩子的意愿,正欲开口,不曾想夏欣接下来一句刻意恐吓的玩笑话,最后却让他心神一阵剧颤,脸色万分复杂,半响都没能吱出一声。
“其实这话前面还有一句,是为夫不改,妻之错,所以真正面对过错的时候,不可再三包庇,不可心慈软,该打就打,还罚就罚,你觉得呢?呵呵,以后我就天天盯着你,一有不对就打得你屁股开花,到时看你还敢不敢知错再犯,毕竟现在不打,待你回去之后,可就想打都打不到了,我得好好珍惜,把握住每一次会。”
话音落下,夏欣的目光微微向后移,看见了早先萧阳看见的那对道侣,此刻他们似乎已经和好了,正坐在街边上相互诉内心的苦衷,见此情景,她没来由的生出一丝羡慕,虽这两人先前有些不如意,但实际,彼此时时刻刻都在念着对方,所以那男子无论打骂,皆处处忍让,所以那女子,是打在他身,疼在己心,所以他们真正做到了毫无保留,没有任何顾虑的相爱。
而她与萧阳呢?
哪怕此刻十指相扣,哪怕终日如影随形,哪怕彼此亦在相爱,哪怕两颗炽热的心能完完全全的相连相通,融合交织可这些又能如何?
他们之间始终存在顾虑,相隔着一条大如沧海,若尘埃,注定不可逾越的天堑。
所以,他们永远无法如世间正常恋人般毫无保留的做到彻头彻尾。
所以,不论怎样,他们都免不了那个早晚都会面临的诀别之日。
分别在望,何日重逢?
如此看来,或许一切正如当初她在金家所想的那般,其实她和金曦都是一样的人,所做种种也不过是在步她的后尘罢了,只是她从始至终都在坚信,最终她所得之实,绝非似金曦如今所得之果。
可话虽如此,但她又怎能真的甘心,何以真的舍得,那场既定而难知归期的重逢,倘若度日如年,那么岁月将是何等漫长?
世事无常,万般变化,未来未来,未知将来。
她怕,真的有点怕,怕最后空等一场,怕一切坚定所愿最终都仅是她自我安慰的一厢情愿。
她缓缓收回目光,敛去思绪,笑问道:“是不是觉得我挺蛮不讲理的?”
萧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声道:“在那之前,我早被你打死了,就算没被打死,也羞死了。”
“哈哈哈,你可是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夏欣笑盈盈地望着他,眸中秋波荡漾,明亮更胜天上月。
萧阳讪讪道:“我一个男人,被你打得又喊又叫,丑态百出,差点就要哭着求饶,你觉得羞不羞,道心没崩都算不错了。”
夏欣心不在焉,轻声出一句她曾经过,也是现在想的一句话,“不如别回去了,我们一起远走高飞,一起走向大道巅峰,一起见证世间诸般繁华,一起在时间的尽头处永恒,永远一起,永不分离。”
萧阳忽然止住脚步,与之四目相对,第一次在那双宛若装载着万千星光的美丽眼眸中看见了一丝渴望,一抹哀求?他心中发堵,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默默垂下脑袋,眼神彷徨,束无措。
夏欣见状仍只轻笑一声,“和喜欢之人些情话而已,不必在意。起来再怎么我也算是一个大家闺秀,怎能这种土味情话,咦,搞得自己都有些羞了。”话落,她立刻松开萧阳的,自顾自往前走去。
萧阳抬起头来,看着那道逐渐汇聚向人群中的绝代丽影,伸摸向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驻足良久。
“大哥哥,姐姐怎么自己走了?”
忽地,边上糖葫芦摊传来一声稚嫩的问候,那里站着一个约莫十四五岁,长相乖巧可爱的女孩,正被自己娘亲牵着,在买糖葫芦,先前似是一直关注着萧阳和夏欣,见夏欣此刻独自离去,女孩满脸困惑。
女孩身边那位容貌俊美,身着华丽的女子刚接过摊主所递的四串糖葫芦,也闻声望来,迟疑片刻,便一语不发的带着女孩走了。
萧阳一直呆呆望着前方,直到那抹身影即将消失在人群中,他知道,再有片刻停留,眼中的那滴泪水就会落下来,从未想过,夏欣会这么毫不犹豫地离开,故此心一慌,人一急,左顾右看,来到糖葫芦摊旁,快声道:“老板,麻烦给我两串糖葫芦。”
糖葫芦摊老板也是个久经世故,老练圆滑之辈,且同样一直在关注一路走来的萧阳与夏欣,见此情景,没有丝毫耽搁,疾眼快地挑选出两串最大的糖葫芦递了上去。
萧阳不愿多言,接过糖葫芦,从乾坤袋内取出一把太平钱,放在摊子上,匆匆忙忙地向夏欣追去。
糖葫芦摊老板看着摊子上的二十几文太平钱,本想出去提前一句给多了,但想了想,该是没这么做,只是看着那道火急火燎,撞得路上行人露出不满神色的背影,幽幽一声叹,“情之一字,难倒自古英雄汉啊。火城何时又来了一对如此风姿卓越的道侣,差点以为是当年那双人尽皆知的神仙眷侣。”
“你这人什么情况,乱推乱撞成何体统。”
“你他娘没长眼啊!”
“冲个什么劲,刚买的酥饼还没吃两口就给你弄掉了,信不信老娘一巴掌拍死你。”
“跑这么快不怕忽然落到雷劈死你啊!”
“罢了罢了,一串蜜汁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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