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侦查试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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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队与老李交锋的同时，宋法医带着实习生做起了侦查试验。

他们在市场上买来体积重量相似的羊骨模拟在冰柜中找到的人骨，按照发现时的状态装袋。制作颗粒大近似的肉块和肉糜，重量与找到的肉块、肉糜近似，分别装袋，称了一下，不到50斤。装入双肩包，年轻的实习生还是可以背着它上下楼梯。老李家的门平时只是简单的带上，技术开锁很容易，安排在两间卧室午睡的侦察员都没有被惊醒。

把羊骨放入冰柜，拿出肉块在案板上切几下，在地面制造几滴血迹，这都不会惊动卧室里的人。

有难度的是冲入马桶和破壁的运转。

经过几次试验，冲马桶的问题解决了。

只要卧室门关闭，厕所门关闭，在卧室中听到的冲马桶的声音就很多，更重要的是，如果倒入马桶的是肉糜，不必按冲水键，接一点水倒下去就很容易冲走。但肉糜的数量并不多，大部分是肉块。

这些肉块没那么容易下去，无论是用桶接水冲还是用马桶冲水键，都至少要冲五次，也就是要有一个等待的过程。李家的马桶蓄满水需要三分钟，也就是冲马桶的过程需要十二分钟。即便等待马桶蓄水的同时也用桶接水，两种方式交替使用，因为同时接水水流变慢，效率提高也很有限。冲马桶这件事很难低于十分钟。考虑到作案的人并不会那么准确的知道每次冲多少效率最高，花费的时间很可能更久，这并不表示做不到，只是需要很强大的心理素质。

()(e)　　真正困难的是破壁。

宋法医很清楚，经过破壁破碎的肉糜一旦被冲入化粪池，想一点不差的全收集到是不可能的。但可以通过试验推断出肉糜的总量。试验表明破壁运转时间不同产生的肉糜的颗粒级配是有规律可循的，比如，转十秒会产生出直径3毫米以上颗粒占比30%，2至3毫米颗粒占比40%，至2毫米颗粒占比20%等等。由于公安干警的艰苦努力，可以相信相对大一点的肉块都已经找到，那么根据这些肉块的比例关系就可以推断出无法找到的比如于一毫米的颗粒占多少比例，从而大致判断出肉糜的总量有多少。

肉糜的总量并不大，但由于破壁容量不大，使用破壁制作还是需要分几次总共运转5分钟的时间。

老李家的厨房与餐厅、客厅是打通的，并没有一个可以关闭隔音的门，即使卧室门关闭的话，破壁运转的声音仍足以吵醒卧室里的人，破壁的噪音仿佛伴随着震动，即便盖上毯子仍然可以吵醒卧室的人。

如果不考虑卧室里的人被吵醒这个因素，所有这些事情，一个人可以在40分钟内完成。

“有没有可能肉糜是提前制作好被涂抹在破壁内壁上的？”实习生提了个问题。

“这个徐朗那边做过试验，破壁内壁和刀头上留下的痕迹确实是只有运转才能留下的。”

()(e)　　“那只能他们两个都睡得太死。”

“如果李醉酒、老李被下药，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两人都表示没有人到过家里，下药这件事是如何实现的？”

“可以技术开锁先进来下一次药。”

“如果老李醒着，他很可能会在客厅，那时技术开锁进来肯定被发现。如果老李睡了，下药也无法保证老李会喝这个药。”

“是啊，这么还是老李、李嫌疑最大。”

“也还有个因素，除夕当晚时常有鞭炮声，这可能掩盖破壁的声音。当然，鞭炮声也多少会影响老李的睡眠吧。”

“但被鞭炮声吵醒的话恐怕只是翻身继续睡，不会跑去厨房看。”

“只是还是搞不清药是什么时候下的，起什么作用？”

“有可能药只是为了栽赃给老李或李，随便下在茶水里，凶应该会判断出我们尸检会查到这个药物的问题，布置现场的时候要考虑尸体中药的来源，并不是刻意要麻醉老李，只是老李不心喝了这个茶。”最年轻的实习生道。

“这么看，李家是第二现场的可能还是存在的，那么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第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