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收租的杠精》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m.chenxixsw.com)
后院马厩。
周晏西牵了匹白马出来,这马毛色纯白无杂,又柔顺光亮,如同披着匹闪闪的银白缎子。只平日里总跑不大快。
旁边有厮便问:“少爷如何不挑那几匹跑得快的?”
“今儿只挑温顺的。”周晏西沉声,摸了摸白马鬃毛便由厮去套鞍。
已而侧过身,见阿左正候着:“那暗卫招了?”
“回少爷,招了,确是张婉指使他派人去捉江姐,再计划今儿早间丢那些货箱里头。只不知怎地中间出了岔子,意外绑的沈姐。”
“张婉倒惯会假手于人。她是料定祈临山的匪窝为了过冬,会壮着胆来截爷的皮毛。”
“少爷的意思,张婉的最终目的是要将江姐弄到匪窝?”
“确是她作风,明面儿上撇得干干净净,罪责倒都由那些山匪兜着了。”
想起那日茶楼之言,周晏西紧了紧眸子,既如此,她最得意的知州之女的身份,也不会长久了。
“其他事,等爷回来再。”
放下马镫,周晏西未再多言,抓着缰就飞身上马。“驾”地一声,身影即刻不见,一路扬尘扬到江府门外。
彼时台阶下,江繁绿便看到公子白马,丰神俊朗的优美画面。
心里颤了颤,她掩唇轻咳:“周公子倒底还是答应让我同行了。”
周晏西嘴角微动,细细量了下马下之人。一身瘦弱身板,穿改版男装,衣身倒也紧凑。大翻领,窄袖,戴着顶胡帽,还踩一双高统靴。模样瞧着可爱又俊俏。
罢,如今他拿她,也全无法子了。
“来,上马。”
头顶上方,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向江繁绿温柔地伸过来,透过那指缝,她窥得几束莹泽日光,清辉绵长。
且细瘦的藕臂一予以回应,江繁绿整个身子轻盈如羽般被周晏西拉了上去,不过刹那,她安稳地落在马背,身后是一个温暖如常的厚实胸膛。又被他圈在两臂之间。
倏忽间,她觉着自己面上一烧。
一路无言。
抵达祈临山,已是日暮时分。
此刻看山,最是巍峨。如同一冠巨大美玉,青黄相掺,坐定平地之上,承漫天霞辉。
奈何它山路崎岖,又陡又峭,且人一旦入内,迷雾重重,方向难辨。道是只进得,却出不得,好比肉包子狗,一去不回。
山脚处,周晏西将马栓在一颗松树旁边,搂着江繁绿下了马,又从马背取下个包袱:“江姐可还受得住?”
“一路走马观景,如何受不住了。我可没那般娇气。”再了,马又不是她驾的,她都没出力。
江繁绿微嘟着嘴,暗想这人是不是又暗讽她呢。
然周晏西像是甚为磊落:“只是怕颠着姐罢了。”一道目光似游丝低飞,皆是漫不经意。
倒叫江繁绿不大适应,这人再不像从前那般呛她了。
半晌,她略撇开头,声音细弱:“无有颠着。”
大抵她同他,也只能这般了。
随后是漫长的登山之路,只天渐晚,红云隐,山间的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鬼神难测。行一步,或是退一步,全靠天上一轮弯月,洒下来的清冷月色。
更气人的是,戌时山风大起,居然还突然下雨。
嗯,瓢泼大雨。
“啊秋。”
不过片刻,脚踩烂泥,冷冰冰了好几个喷嚏的江繁绿开始怀疑人生。纵是头顶上方撑着周晏西防患于未然而准备的一把油伞,她依旧湿透半边身子。
再看旁边周晏西亦是湿漉漉的,语中尽是怒火:“这什么伞,又破洞又散架。爷回头就拆了那铺子!”
恍觉回到初见,江繁绿没忍住,生生笑出声来。这人果然除了收租,另一个大兴致便是拆铺子。
“江姐很高兴?”周晏西听见声,受不得面上水流如柱,狠狠抹一把脸,再横空抱起江繁绿就走起回头路。
江繁绿一慌,手中破伞一个没抓稳,便被大风刮走。她一张脸也似是受了漫天的豆子捶,连忙钻进周晏西怀里,两条手臂如藤缠树般勾紧了周晏西脖颈。
周晏西怔了瞬间:“想这山里还真没得间破屋破庙,要是江姐不介意,我带你去刚才经过的那山洞过一夜。”
江繁绿头也不抬,像极个媳妇模样紧巴着人:“不、不介意。”
可谓娇态毕露。
“嗯。”哑着声应了个字,大雨滂沱中,周晏西忙搂人快步去了山洞。
他的步子好像无论何时都异常稳当。连他怀中湿透,江繁绿窝在其中,也只觉暖意沁人。
“周公子这包袱可真应有尽有。”
而后至山洞深处,江繁绿心神渐稳,一边拧湿衣服,一边看着周晏西翻包袱,什么起火器,水袋糕点,一样不少。
不一会儿,见他还扯了洞里能烧的树枝生了堆火,将湿冷幽硬的壁岩照亮。
周身寒意渐渐退散。
她顿悟,原这人也不全是外表那般尊荣富贵,想来能拿捏下整座城的商脉,定是自历练过不少。
恰逢此时,周晏西一双锐利的眸子瞥了过来:“爷本来随便都可应付,是顾着姐非要同行。”
“……”无以反驳,江繁绿略羞愧,来好像是她越来越依赖他了。就像以往,只要有他在,什么事都能解决。
寂静中,周晏西再开口:“江姐过来热热自个儿衣服,爷去洞口透气。”
“大冷天透气?”江繁绿拦他。
明明这人淋雨湿得比她更彻底。
不想周晏西冷淡至极:“那日在鞠城,江姐请爷拿好分寸,这就是爷分寸了。”着步子徐徐,去了洞口。
看他一身天青锦袍,又沉又重,仍在滴水,江繁绿心有异动。后边烤火,她半蹲在地上,一对黑瞳望着火焰,也似烧得热烈,几有灼痛。
其实执意跟来祈临山,她内心深处知道,除了对沈月之安危的关切,亦还有些别的什么原因。只她的意识上,强行躲避着一点,不敢承认。
压抑而痛苦。
第二日,天放晴。
江繁绿在火堆边醒来,一睁眼,终看清周遭壁岩,皆覆一层发黄的苔藓。苔藓边缘幽幽渗着水,凉意丛生。
“周晏西?”可是环顾一圈见不到某个人影,她慌张地起身。
好在下一刻,周晏西从外边迅疾走进来:“爷在呢。”
语气安然如常。
江繁绿也安了心,但细瞧他眼神略浊,眼下泛青,精神大不如昨日,似是一夜未眠。且身上衣服,显然湿润一片,贴在皮肉上又如何好受?
关心的话卡在喉咙,终是不出口。“谢谢周公子昨夜照拂。”只这一句,从头到尾的生分。
跟着,对面淡淡二字:“事。”
红润的樱唇紧抿,江繁绿暗叹,本来鞠城,是她主动推开的他,眼下,他倒也依她所言,推开她了。一切都按着她所愿行进,可她,如何高兴不起来?
心上愁浓,又听得:“刚刚天亮爷在外头见了点烟,算去瞧瞧,江姐好生跟着。”
她乖乖点头,看他收了包袱随意绑在腰间,走开几步又不知从哪儿掏出块嫩绿的绿豆糕递给她。
她接过来,也都乖乖吃掉。
再周晏西见着的烟,也确实是炊烟。
未曾想这强盗山头还有人家,一间破败的茅屋,一个七十来岁的婆婆,江繁绿多少有些怀疑。
“谢谢婆婆。”然进了茅屋,见婆婆翻出件干净的棉布袍子与了周晏西,江繁绿又很喜悦。
只是看过去,隔间门边,某富贵主剑眉狠拧,貌似很不愿意脱下自个儿身上虽湿润但华贵的锦衣。
……论富贵主的富贵病。
“公子莫要嫌弃,快些换了吧。不然身上寒气重,也难免会冲撞身边这位姑娘。”
好在屋主婆婆洗完茶壶出来随意一句,周晏西便被劝动,面色一松走去了里间。
趁他更衣的空当,江繁绿兀自在外堂试探起来:“婆婆一个人住?”她瞧着屋里物件,好似都是单人用。
那婆婆端坐在桌前沏一壶土茶叶,一笑,两边眼尾褶皱层叠:“是呢。”旋即倒杯茶,轻轻放在江繁绿身前。
江繁绿许久未喝过这种土茶,因着好奇,倒也直接抿了一口:“不知婆婆家人何在?”
“战乱中都死了。”像是悲伤过去太久,婆婆连语气都甚为平淡。
江繁绿重重叹气,颠沛流离本是至苦。然叹息还未落地,她两眼圆睁:“战乱?婆婆是边境来的?”
只见婆婆食指搭上嘴唇,“嘘”了一声。然后轻笑:“姐果然聪明。是了,我也原不过这祈临山山匪一个。”
“……”
江繁绿心中一悸,视线竟也渐渐模糊,糟了,茶水有问题!
现下反应过来,刚想朝里间唤声周晏西,耳畔却“叮铃”一下,似是某种开关被触发,脚下破旧木板下陷,她便随着方凳一同坠落。
这一刻,也是最后一丝意识涣散的时候,她脑子没由来地蹦出个周晏西的声音。便是鞠城那日,墙垣下他那句“你信是不信?”
……其实她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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