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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山, 真的合适她吗?
谢七郎想问问顾雪卿的心意。
顾雪卿此时正得意着,她将手中步摇举高,“我自己弄不好, 你帮我戴上?”
谢七郎一怔,“我也不会, 让阿容来……”
他话还未完,就被顾雪卿斜了一眼, 她那双乌黑透亮的杏眼里满是嗔怨, “这点子事, 就不必麻烦阿容了吧?”
果然野人还是野人, 即便穿上了华服锦袍, 那还是木头野人。
她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竟然还听不懂!
真是气死她了。
谢七郎眼看顾雪卿好像要生气, 福至心灵,连忙道, “我帮你。”
于是谢七郎几步上前,从顾雪卿手里接过那只金步摇, 立在了顾雪卿身后, 他低头瞧着顾雪卿青丝如黛,风鬟霜鬓,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他在北境长大, 身边鲜有女子。更别提和女子亲近。他如今还是第一次帮女子戴首饰。
“……戴哪儿?”谢七郎琢磨了半天下不了手, 只得问顾雪卿。
顾雪卿面对铜镜, 娇羞低头,抬手点了点自己右边的发髻。
谢七郎便拿着金步摇插了进去。
一开始他不敢用力,结果金步摇无法入鬓发,于是谢七郎微微用力, 下一刻,顾雪卿哎哟一声跳了起来,她立在一边捂着脑袋瞪着谢七郎,眼底含泪,“你戳到我头皮了,好疼。”
“……”谢七郎讪讪的,“疼吗?”
顾雪卿重重点头,怎么能那么用力对着她脑袋戳呢?她又没长了个铁脑袋。
谢七郎连忙将顾雪卿拉到身前,他个子高,微微踮脚便可以瞧见顾雪卿的头顶。
他伸手剥开她的乌发,仔细检查了那片头皮,眼瞧着没有出血和异样,才松了口气。
幸好没弄伤雪卿。
谢七郎放了心,回过神来,才发现方才情急之下,他将雪卿拉入胸前,此时她乖顺的靠在自己身前,低垂螓首,一言不发。
他一低头,便瞧见她巧玉白的半只耳从青丝中羞涩露出。
谢七郎霎时血气上涌,头重脚轻,有点晕乎乎。
现在只要他一低头,就能亲上雪卿的耳。
不行。
谢七郎忍住想心中那股的冲动。
他们尚未成婚,他不该这样轻慢她。
好半晌,谢七郎才缓过气来,慢慢松开了顾雪卿。
顾雪卿低着头,红着脸,又在妆台前坐下。
她心中慌乱羞涩,明明这个时候,她应该呵斥谢七郎,把他赶出去以示自己的矜持。
可,她一点也不想。
她都快一天没见谢七郎了,现在将他赶出去,她有些不舍。
顾雪卿随手拿起妆奁中的象牙梳,在手中摩挲,一时间屋内清风拂过,幽香隐隐,谁也没话。
顾雪卿扣着象牙梳,心里暗暗骂着谢七郎,把她抱了,也不晓得句话,就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难道等她这个被轻薄的姑娘主动提话头?
可恨。
顾雪卿咬着唇,声若细蚊,“谢夫人她明日要来亲自教我些宫廷礼仪。”
谢夫人,她和谢七郎成婚后,日后少不得要常常进宫,她虽然是官家千金出身,但一些宫廷礼仪怕有疏漏,所以要亲自来教导她。
谢夫人一番好意,顾雪卿自然不好当面回绝。
可她想的却是,谢七郎只怕根本不会留在京中,那些礼仪她通晓个大概,够用就是了。
谢七郎闻言眉心微拧。他知道舅母的用意。看来,舅母和母亲一样,还是想自己留在京中。
不知道,雪卿如何想?
“你……怎么想?”谢七郎问。
顾雪卿粉腮微微鼓起,“明日我想出去玩。”
她不好回绝谢夫人,但若谢七郎带她出去玩,那她也无法分身学礼仪了。
谢七郎一时没转过弯,“出去玩?”
“是呀。我在府里闷好几天了,都会发霉了。你不带我出去玩吗?”
她侧身回头,仰头望他,嘴角微翘。
那双眸晶晶亮,充满期待和喜色,谢七郎当然不能拒绝,他顿时也不去想其他,连忙点头,“好,明日我带你出去玩。”
……
翌日。
一大早,顾雪卿和谢七郎就出门了。
两人不欲眼,换了先前的布裙布衫出门。
谢七郎夺过车夫手里的马鞭,自己跳上马车,又冷脸对着那些想要跟随的侍卫、仆从道,“勿要跟来。”
随后,他马鞭一扬,带着顾雪卿扬长而去。
“谢七郎,你知道东郊卧雪山上有一座青云寺吗?”顾雪卿坐在靠近门帘处,问外头赶马车的人。
谢七郎点头,“知道。”
幼时青云寺的了悟方丈来宫中做法事住过一段日子,还指点他下棋。
“青云寺后山上有很多花。时候哥哥经常带我去。”
来真巧,朱家村位于青云山间,而京城东郊,也有一座青云寺,或许她从就和青云这两字有缘呢。
谢七郎明白了,“那我们今日,就去青云寺。”
谢七郎带着顾雪卿很快出了城,他们一路前往卧雪山,快到山脚下时,有一农人装束的大叔赶着一只半大的驴子对面而来。
顾雪卿正掀开车帘往外四处张望,她瞧见农人扬起鞭子,抽在驴子身上,那驴子约莫三四尺高,看着出生不久,被鞭子得呃呃惨叫,令人心疼。
顾雪卿连忙叫住谢七郎,“七郎,那头毛驴好可怜哟。”
谢七郎自然看到了。不过这农人往城里走,大概是要赶着驴子去城里卖。
毛驴不肯走,农人没办法才鞭子抽。
总不能,让农人扛着毛驴走去城里吧?
谢七郎也不话,只是停下马车,而后对农人道,“大叔,你这是要把驴子赶到城里去卖吗?”
农人见谢七郎虽一身布袍,却眉目英气,气度不凡,连忙立住躬身回答,“这位公子猜得不错,家里的驴子下了崽,养不了那么多,我就想把驴崽子拉到城里卖几个钱。这驴子倔强不肯走,惊扰了公子和夫人。”
谢七郎听得这一句夫人,嘴角微扬,而顾雪卿却已经从马车里钻出来,“大叔,你这驴子要卖多少钱呀?”
“不多不多,一两银子。”农人听见顾雪卿这么问,顿时喜上心头。若是在这里将驴崽子卖了,他就不用大老远去城里一趟了。
顾雪卿于是仰头去看谢七郎,她笑得一双眼睛如月牙,“谢七郎,我要买驴。”
谢七郎:……
他带顾雪卿出门玩儿,她一不要衣裳、而不要首饰,问他要了一头驴崽子。
谢七郎心中颇有点复杂,“你要驴?”
顾雪卿点头,“我要。”
谢七郎只得跳下马车,从袖兜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农人。
农人喜出望外,赶忙将驴子交给谢七郎,“公子,这驴子出生一月有余,照料还得当心些,,将米面和草料煮烂成靡喂下即可。”
“多谢大叔。”谢七郎将驴子牵回,沉吟半晌,他将驴子拴在车把上,然后慢悠悠的赶着马车前行。
那驴磨磨蹭蹭不肯走,故而许久马车都在原地踟蹰。
顾雪卿找了跟丝带系上颗梨子,又让谢七郎帮她折了一条树枝。
她用树枝挑着梨子在驴子跟前晃荡。
驴子见了梨子,顿时来了精神,抬头就要咬,顾雪卿把树枝往前挪,梨子也跟着往前晃荡,驴子果然肯往前走了。
谢七郎:……
谢七郎坐在马车一侧,慢悠悠赶着马车,顾雪卿坐在他身边,挑着树枝逗驴崽。驴崽馋得厉害,不停往前走想要咬梨子,可顾雪卿举着树枝忽高忽低,偏不让驴子咬。
她大概是觉得有趣,身体不停往外探,谢七郎怕她跌下马车,连忙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腰。
顾雪卿这才回过神来,她回头冲着谢七郎笑得喜悦,“我要把这头驴子带回去,将它养大。”
谢七郎:……
听过那些千金姐养猫、养狗、养鸟、养马,但是养驴,他还是第一次听。
谢七郎神色有些迷惑,“雪卿,你喜欢驴?”
谢七郎的手还没收回去,他的掌心隔着衣衫贴着顾雪卿的后腰,滚烫灼人,让她有些不适。
顾雪卿有些羞涩的避开他的目光,“嗯。有了驴子,出行就方便了呀。”
谢七郎越发不解,“出行不便?这从何提起?你不喜欢马车吗?”
顾雪卿闻言瞪了谢七郎一眼,“村里人家哪有养马的。马那么贵重,养在家里我还怕被贼惦记呢。”
在朱家村的数月,顾雪卿对市井物价有了些了解。一头驴子不过一二两,可一匹马却要七八十两。
马可是贵重之物,整个青云镇也就温先生养了一匹马。
她可不敢在家里养一匹马。
谢七郎心神一怔,他不自觉的手掌微微用力,扣紧顾雪卿的腰肢往自己身上带,他盯着她,目光发烫,“你是,你要把驴子带回朱家村?”
谢七郎心中欢喜,原来雪卿愿跟他回朱家村!
原来,她并不在意朱家村的清贫日子。
顾雪卿不解他为何那么激动,只觉得腰间好疼,便伸手去拍他,“松开些!”
谢七郎连忙松了手,两人这一折腾,顾雪卿没抓好树枝,驴子趁机抬头一口将梨子咬下。
顾雪卿觉得手上一松,她连忙回头去看,见炉子正吧唧吧唧咬着梨子,吃得痛快。
“哎呀,我的梨!”顾雪卿懊恼极了,驴子见她这样,一双眼睛精光,然后欢快地呃了一声。
“……”顾雪卿气得咬牙,“坏东西。以后不听话,我就让你驮石头。”
驴子仿佛听懂了顾雪卿的话,又似乎是因为吃了梨子后满足了,乖巧的跟着马车往前走。
顾雪卿这才满意,“乖就对了。以后叫你顺顺好了。”
谢七郎想到朱家村的毛毛,连忙追问,“雪卿,你真要把……顺顺,带回朱家村吗?”
顾雪卿点头,“对呀。有一头驴子,出行就方便很多了。我想出去玩,也不用去朱结巴家借了。”
顾雪卿得十分郑重,“而且,这头驴子,我从养着,它就会听我的话,我想去哪儿,拎着它的耳朵一声,它就自己带我去,多好。”
谢七郎忍着笑,他万万没想到,顾雪卿买驴子竟是为了这个。他心中欢喜无限,连连点头,“你得太对了。好,咱们就养着顺顺,让它听你的话。日后你东它就往东。你西它就往西。”
“嗯!”
因为带着顺顺,两人过了午时才到青云寺。
朱照一路跟在他们后面,瞧着他们马车旁多了一头驴子,脑中一片迷乱。
两人进了青云寺,将马车、驴子交给沙弥,然后去客院用了斋饭。
之后,有了悟方丈派人请谢七郎前去一见,顾雪卿就在客房内午憩。
顾雪卿没睡多久便醒了,她待在客房烦闷,又想到自己少年时经常来青云寺,便想故地重游。
此时天色正好,秋日午后,日光微暖,秋风凉爽。
顾雪卿也不要人带路,她走出客院,往寺中的观音殿去参拜。
她刚入大殿,便瞧见殿内有两名女子。
两名女子衣装华贵,她们刚刚参拜完毕,从蒲团上起身,转身便和顾雪卿对上。
陡然瞧见顾雪卿,那两女子霎时神色错愕。
这张明艳的脸,见过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忘却?
宋绣儿和冷文君一下子就认出,是顾雪卿。
昔年顾雪卿被太后看中差点嫁给闲王,京中同龄的官贵家千金姐都十分艳羡,又过不久听这门亲事无疾而终,她们当中有些姑娘自觉解气,找到机会便要奚落顾雪卿一通。
后来顾雪卿嫁入定安候府,又远去楚州,昔日相交也就渐渐将她忘记。
不曾想,顾雪卿竟杀了个回马枪。
如今她不但和赵侯爷和离,据还和闲王好上了。
这还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宋绣儿和冷文君当年可没少奚落顾雪卿。尤其是宋绣儿,她的父亲是国子监宋司业,和顾祭酒关系不睦。昔年她落井下石最厉害。
因而,乍然见到顾雪卿,宋绣儿一个心虚便避开眼神,生怕她翻旧账。
而冷文君却有几分不怕死的硬骨头,“你怕她做什么?她和闲王那事,八字没一撇呢。闲王身份尊贵,即便娶她,她二嫁之身,做个侧妃都了不得了。白了,还不是个妾。”
顾雪卿不欲理睬她们,只是冷冷扫了她们一眼便继续往里走。
冷文君见被无视,顿时恼羞,“顾雪卿,你有什么可冷傲的,凭什么不理人?”
顾雪卿脚步微顿,也不回头,只是故作惊讶:“人?这有人吗?这里只有叽叽喳喳、嚼舌根的杂毛雀雀,可没什么人呀。”
冷文君和宋绣儿皆愣住。两人都出自诗书世家,从学的是琴棋书画,长辈教导的是礼仪端庄,言行举止处处讲究个风雅,即便互相埋汰人,那也是斯文秀气,她们平生头一次挨骂,还被人直白骂作是杂毛畜生,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好半晌,宋绣儿回过神来,指着顾雪卿背后道,“你、你好歹也是顾祭酒家的千金,当着菩萨的面,怎么如此粗俗骂人!”
顾雪卿转身望向两人。
那两人被她气得一脸恼怒,可顾雪卿却笑吟吟的,娇俏无比,“那我错了吗?你们没有乱嚼舌根吗?你们敢在菩萨面前发誓吗?”
宋绣儿和冷文君噎住。
“没话了吧。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羞辱我,诋毁我,菩萨心中有正义,你们方才许的愿,一定不会实现的!哼。”
顾雪卿这话,把宋绣儿和冷文君气得不轻,她们面朝殿内,指着顾雪卿气得发抖,“你、你太恶毒了!”
顾雪卿一手叉腰,刚要反驳回去,余光却瞧着殿外有人大步走来。那人身形熟悉,是谢七郎。
顾雪卿眸光微亮,她连忙放下手,一面低头,一面掏出帕子按住眼角。
谢七郎从了悟方丈处回来,听闻顾雪卿独自一人在寺庙中闲逛,放心不下,便过来寻她,听人顾雪卿往观音殿这边来,连忙过来。
不料,还未进殿门,便瞧见她身姿纤弱的站在那儿,低头捏着帕子拭泪。
谢七郎一颗心都被捏住了,他目光一扫,立即注意到殿门前的两个女子。她们面对顾雪卿,伸手指着她,显然是欺负她了。
谢七郎霎时脸色一沉,目光森冷:“怎么回事?”
两女方才恼怒之中,并未察觉背后有人过来,这时听到人声,连忙回头看过去,见来人虽然一身墨色布袍,装扮朴素,却生得眉目俊朗,身形高大威武,一看便不凡。
两女正不知所措时,便见顾雪卿泪眼婆娑望着那男子,声音呜咽,“殿下,她们,她们我配不上您,我给您做妾都是抬举我了,是这样么?”
谢七郎愣住。
顾雪卿这一声娇滴滴的殿下,再加上那眼底的泪光,让他顿时心神一空。
虽然明知道她可能在做戏,他还是怒不可遏。
她这些年吃了这么多苦,如今他看不得雪卿再受一点委屈。
谢七郎几步跨入殿中,站在顾雪卿身边虚虚环住她的肩,“别哭,她们胡言乱语,你不必放在心上。”
罢,他冷厉的目光射向那两女,两女一个哆嗦,连忙颤颤巍巍行礼,“参见闲王殿下。”
顾雪卿吸着鼻子,还在那擦着眼角。
谢七郎低头瞥了她一眼,见她嘴角明明止不住微微扬着,却绷得紧紧的非要往下拉。
他心中好笑,知道这姑娘今日不出口气是不肯罢休了。
“两位夫人为何平白无故羞辱顾姐?”谢七郎又看向两人,声色越发冷厉。显然是要问罪。
宋绣儿、冷文君战战兢兢。
她们如何能想到,不过是随口挤兑了顾雪卿一句,却惹来了这样的麻烦。
宋绣儿和冷文君不得屈膝不道歉:“是我们不是,错了话冒犯了顾姐,还请顾姐见谅。”
顾雪卿起初并不应声,只是低头继续擦眼泪。
等过了好一会儿,那两人双腿酸痛发抖,身形摇晃不止,顾雪卿这才带着鼻音道,“也罢,当着菩萨的面儿,我就不同你们计较了。”
宋绣儿、冷文君心里骂狠了顾雪卿,可面上却只能陪着笑,“顾姐大人有大量,我们这就先告辞了。”
等那两人一走,顾雪卿才拿下帕子,那帕子干干净净的,哪有半点泪水痕迹?
她收好帕子,肃容敛神,恭恭敬敬跪下,给菩萨磕了三个头,嘴里声念着“菩萨勿怪”。
随后,顾雪卿起身,越过谢七郎,径直走出了大殿。
谢七郎只觉得一头雾水,连忙追了上去,跟在顾雪卿身后。
顾雪卿对青云寺很是熟悉,她穿过几处走廊,绕过一处月亮门,便到了青云寺后山。
后山有各色花草树木点缀,其中以青石路相接,曲径通幽,清雅安然。
顾雪卿闲庭信步一般,漫步在花草林间,谢七郎闷不做声跟在她身后,配合着她的脚步,放慢速度。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前方豁然开朗,竟是一处瀑布潭水。
白练一般瀑布从山上坠落入潭,迎面水汽淼淼,犹如仙境。
不过此时是秋日,幽潭水汽带着寒意,顾雪卿不敢靠近,便停在了潭边几丈外。
谢七郎站在她身后,见顾雪卿久久不话,有些不适。
顾雪卿是个嘴巴闲不下来的姑娘,总喜欢叽叽喳喳个不停,现下却一改常态,不言不语,难道是刚才那两个女子了什么话,伤到了雪卿?
“你……为何不话?”许久,谢七郎憋不住问。
顾雪卿背对着谢七郎,唇角微扬,她忍着笑,这闷葫芦终于晓得问她了。
“不想。”她“闷闷”道。
“生气了?”见顾雪卿没明白,谢七郎只得追问。
“哼。都怪你。”
谢七郎闻言心中纳闷:那两个女子出言不逊,怎么就赖上他了?
但,顾雪卿眼下气恼,他也不辩解,只能闷闷嗯了一声。
顾雪卿又好笑又无奈,憋着笑,“嗯什么呀,你要是三年前娶了我,她们现在哪里敢这样编排我?”
“是我不好。”谢七郎停顿半晌,忽然声音略高,“那,我现在娶你。”
他早就想问问雪卿的心意。
如今的她,还愿意嫁给自己吗?
顾雪卿哼了一声,她压着心头欢喜,嗔怨道,“谁要嫁你啦?我可没同意呢。”
“……那你要如何同意?”谢七郎又问。
“让我好好想想……”顾雪卿拉长声音,谢七郎屏住呼吸,生怕漏听一个字。
只见顾雪卿忽然纤手往潭水中一点,“其实我一直想知道这潭里的鱼好不好吃。你抓鱼给我吃,我就答应你。”
“……”
只是抓鱼而已?
她知不知道,现在她无论提什么,他都会应下。
因昔年的错过,因她这些年受的委屈。只要她想要,他都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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