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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宴推开训练场的门,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他向来起得很早,这时候训练场里空得很,他一眼就看到了夏白渊。
夏白渊穿着宽松的外套,领口的拉链一拉到底,立起来遮住了下半张脸。
他坐在角落的塑料椅上,脚边放着他的包,地上散落着几个喝完的空水瓶。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夏白渊在微微地冒着热气,大约是刚练完。
他看起来就像一碗热气腾腾的白豆腐。
狄宴当然不会放过夏白渊,他走过去将自己的包扔到地上,朝夏白渊斜斜地歪了歪嘴角:“来练练?”
夏白渊看了他一眼,但狄宴知道他不会答应自己。
那双淡漠的眼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人的影子,尽管他总是一副安静的样子,但狄宴却莫名觉得夏白渊身上有一股子躁气。
就像是身后有什么鬼东西在追着他,让他永远都无法停下脚步。
对于感觉特别敏锐的一些雌虫来,夏白渊完全不像其他人的那样——哪怕出现在盛夏骄阳下,都冻得人哆嗦。
恰恰相反,他更像是一个过度运转的蒸汽机芯,拖着老旧不堪的火车向前不知疲倦地狂奔。
“来。”
你看,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等等。
狄宴正要迈开的脚步一顿,但他正要离开的倾倒姿势却没有及时调整过来,左脚绊右脚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幸亏他反应极快,一个原地跳跌跌撞撞,滑稽地爬行了几步,堪堪止住了去势。
狄宴吊着眼皮看夏白渊,纳闷道:“你是谁?”
夏白渊靠在椅背上,两条腿在椅子下向后勾起:“是你亲爱的可爱的同学。”
狄宴的脸色堪称惊悚。
这真的是那个夏白渊吗??
他在跟自己开玩笑?没听错吧!
狄宴面色凝重地站起来,伸手去试夏白渊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一语不发。
夏白渊歪歪头,从他手下躲开,懒洋洋道:“干什么?”
狄宴:“虫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和蔼可亲。”
夏白渊沉默了一下,语重心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狄宴:“这就是你洗心革面重新做虫的理由?”
“不。”夏白渊怜悯地看着狄宴,“你没有虫可以抱。”
狄宴:“……”
得好像你就有一样,撒比啊。
本就冷飕飕的室内,气温再次骤降。
在夏白渊转性的第一天,狄宴已经开始怀念那个淡漠又清冷的冷艳银发雌虫了。
夏白渊拉下拉链,从下往上仰视着狄宴:“还不。”
尽管是俯视,但狄宴却莫名觉得他在俯视自己。他咬了咬牙:“!”
不管夏白渊是受了什么刺激,但能和他切磋的机会狄宴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条件有限,两人最后选定了最方便的近身格斗技。
狄宴看着夏白渊,对方那双青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
到底在得意什么东西???
狄宴无法理解,但他的心里头一次升起了把这张漂亮脸蛋按在地上摩擦的心。
你给我等着。
——两时后——
狄宴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天花板。
夏白渊盘腿坐在他身边,银发的末梢有些汗湿,他静静地看着狄宴,忽然道:“你还挺厉害的。”
狄宴翻了个白眼,心你才知道啊。
而且他一点都没有被夸奖的高兴。任谁被得毫无还手之力之后,再听到这样的话,都只会觉得被嘲讽了。
“你有罗迦虫的基因,”夏白渊若有所思道:“难怪……”
狄宴最烦别人拿他的血脉事,就好像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靠罗迦虫的血脉就可以躺赢了一样。
他嗤笑了一声:“你今天屁话怎么这么多?”
尽管他们了那么多次,但每一次夏白渊都是匆匆离开,别像今天这样,根本是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狄宴瞟了他一眼,半开玩笑道:“怎么,找到雄主了?”
夏白渊下意识又拉起了领子,眼神闪烁。
狄宴:“……”
艹,原来是这样。
狄宴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狗,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踹了一脚。
本来就累得要死,这一下给气得脑壳发涨,头晕目眩。
半晌后,夏白渊含糊地了一句:“也不算是雄主……”
狄宴却误会了。
他的眼神沉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夏白渊,看在你和我多少有点交情的份上,我劝你一句。”
夏白渊:“嗯?”
狄宴:“在没有正式登记结婚前,千万别把身家都交出去了——虽然我觉得你没有傻到那种程度。”
军雌之所以受欢迎,第一个原因是他们的繁衍能力强,第二个原因则是军雌大多自带丰厚的身家。
所以哪怕雄虫们不怎么喜欢军雌的长相,但大多会选择娶军雌。
但假如被哄骗着把财产交了出去,那雄虫事后翻脸不认也是常有的事。
夏白渊这才明白狄宴在想什么。
他半张脸藏在衣领口,但眼睛弯起,狄宴看得出他是在笑。
“他把银行卡都给我了。”
在夏白渊答应陆昔的求婚之后,陆昔简直有些激动过头了。
黑发红眸的俊美虫族涨红了脸,将银行卡强硬地塞进夏白渊的手里,结结巴巴道:“我、我雄父过,合格的雄虫就要给予雌君安全感,所以我跟你保证,我只会娶你一个的。”
虽然他还勉强保持着镇定,但任谁都看得出来陆昔眼里的星星。
比夜幕初临时天际的启明星还要亮。
狄宴过于愕然,以至于他一轱辘坐了起来:“你什么?”
夏白渊又重复了一遍,狄宴只觉得自己又挨了一脚。
他不免有些好奇:“是谁啊?”
夏白渊却住了话头:“暂时不能。”
狄宴:“……”
你明明很想,你眼里想要炫耀的欲望已经呼之欲出了好吗?
“行吧行吧。”狄宴气哼哼地重新躺下去,“不就算了,我稀罕么?”
夏白渊轻笑了一声,拍拍衣袖站起来。
他用脚尖勾起地上的包,轻轻一踢,那包就服帖地落在了他肩上:“我走了。”
狄宴躺在地上,朝空中伸出手,向夏白渊摇晃:“快滚吧,臭不要脸的雌虫。”
“酸。”
“呵呵哒。”
那张银行卡,现在就躺在夏白渊的包里。
夏白渊不知陆昔从哪里赚到的那么多钱,他明明没怎么离开过学校,陆昔却只是对他眨了眨眼睛:“我是艺术生啊,卖了点艺术品给学校。”
想到展会上那“独特”的油画,还有那贵到离谱的卖价——就这样还听所有的展品在一天之内售卖一空,夏白渊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
他果然还是无法理解艺术。
但夏白渊暂时并不算挪用那笔钱,而且,他还有没向陆昔坦白的事。
他应该先考虑一下,不要那么快地答应陆昔。至少要让陆昔知道他雌父的事……
但夕阳太过美好,陆昔的眼神过于明亮,等夏白渊回过神时,他已经答应了。
糟糕。
他想,这可真是糟糕。
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这可怎么再和陆昔坦白。
他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夏白渊心绪如潮水,波澜起伏不停。
在遇到陆昔之前,夏白渊从未考虑过自己的人生。
病重的雌父,巨额的医疗费,畸形的身体,这一切的一切都压得他喘不过气,别人看夏白渊冷傲又清高,觉得他恃才傲物目中无人。
但恰恰相反的是,在夏白渊的内心深处根植着牢固的自卑。
前半夜,他一直处于深深的烦恼中。
但后半夜,他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想着陆昔。
陆昔的脸,陆昔的笑,还有陆昔亮晶晶的眼睛。
他就像是一个不心找到了财宝的人,又想炫耀却又害怕别人发现陆昔的好,生怕别人要同他抢。
夏白渊相信陆昔,但他不太相信自己。
他几乎是有点卑劣地想,要不然,先把陆昔骗到手再?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愈演愈烈,甚至已经服了他自己。
以至于夏白渊一大早就爬了起来,跑去训练场,闷头将所有的烦恼都发泄了出去。
直到回到宿舍前,夏白渊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下决定,他踌躇地开了门。
陆昔坐在客厅里,表情严肃,十指飞舞出残影,字声噼里啪啦好像在下冰雹。
他越越激动越越激动,最后索性啪的一下点了视频。
“雌虫和雌虫不能结婚,好这个我已经理解了——百分百的理解了,我现在跟你的是这件事吗?不是!”
“我过我是雄虫,我只是信息素闭塞!虫神啊我忘记你连信息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不需要什么补贴什么特权,我!不!需!要!我就是想跟夏白渊结婚——和雌虫结婚也算特权?”
陆昔气得挂掉了视频:“冥顽不灵!顽固不化!”
一抬头就看见夏白渊,陆昔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怒火就消掉了大半,只剩下了满心的委屈。
夏白渊穿着一身黑,衬得他露出来的脸更加白皙,陆昔趴在夏白渊的身上,恹恹道:“破规矩。”
他原本还计划了一堆。
关于婚礼,关于虫蛋【】,关于他的身份,他计划得非常翔实。
没想到卡在了第一步,他和夏白渊甚至不能登记结婚!
怎会如此QAQ。
陆昔的下巴枕在夏白渊的肩膀上,一句一句地抱怨。
“盖个戳而已,有那么难吗?”
“这破时代。”
“还问我户口,我拿出户口本吓死他们。”
“……”
唠唠叨叨,黏黏糊糊,又像抱怨又像撒娇,陆昔的体格比夏白渊了一圈,看起来就像一只抱着他不肯撒手的大金毛。
夏白渊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向后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陆昔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比比叨比比叨,热气喷吐。
夏白渊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陆昔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夏白渊微微侧过头问道:“怎么了?”
陆昔抬起头,困惑地看着夏白渊:“你换了沐浴露吗?”
夏白渊身上的气息好像变了。
从前是一种轻微的冷香,清冽又飘忽,不仔细闻就很容易忽略。但如今却变得像是一种——果实熟透后散发出的,带着轻微酒味的甜香。
陆昔对酒味很是敏感,光是闻着都觉得有些微醺。
“没有啊。”
夏白渊疑惑地低下头,闻了闻衣袖,但什么也没闻到。
陆昔并没有多想,抱着夏白渊了个滚,烦恼极了:“到底要怎样才可以登记啊……”
他愁得眉毛都垮下去了。
夏白渊呆呆地看着陆昔。
见到陆昔之后,他的心跳越发快了起来,原本想好的计划统统都抛之脑后,夏白渊只想将一切都告诉陆昔。
这个冲动是如此突然,从升起的一瞬间,然后达到顶峰,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但这个冲动又是如此强烈,让他的心突突跳着,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去。
“陆昔……”
夏白渊听到了自己有些突兀的声音。
“嗯?”
夏白渊笑了笑,连他自己都知道这笑是多么地僵硬,趁着那突生的勇气还未消失,他道:“在登记之前……你要不要去见我的雌父?”
陆昔:“……”
陆昔傻了。
见、见、见见见家长的意思吗???
啊,是啊,都要结婚了,当当当当然要要要见家长啦!
这是必须的嘛,自己也有列入计划啦。
他一把抓住夏白渊的肩膀,严肃道:“什么时候?”
夏白渊的脸更严肃:“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动身吧。”
陆昔:“……”
救命,他无法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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