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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暖和的帐篷里睡了半个时,醒来第一眼,邱澈最先看见的是甘霖宽阔的后背,她从睡袋钻出来,凑过去从身后抱住他。
“醒了?”
甘霖扭扭脖子,“你睡觉真不老实,差点儿把我电脑踹翻。”
“无凭无据......”邱澈话枕在甘霖腿上,“你不困吗?”
“不困。”
手上照片拖太久,再不修出来娟姐可要骂人了。
“看来是我老了。”
或者是甘霖精力太旺盛......
邱澈摸到手边一个类似皮质的东西,拿起一看,原来是电源包,她顺手抠开纽扣,“钉铃”一声掉出来。
“嗯?这个......”
甘霖闻声抬头,看见邱澈手里抓着一条半掌长的布带,下方系着一颗虎头铃铛。
“就是个普通的工艺品。”他不知道邱澈在烟瘴挂的时候已经见过了。
邱澈之前就觉得眼熟,听到“工艺品”一下想起来,“卓嘎做过一条和这个一模一样的。”
她掏手机要翻找“证据”,甘霖抬手压下。
“怎么了?”
甘霖歪头,眼神闪躲,“我骗你了。”
“骗?什么?”
邱澈的脸颊被甘霖单手捏住,嘴撅起来,他扒拉两下唇尖,“在措池村的时候,我我没来过,其实是我撒谎。”
“为什么撒谎?去就去过呗。”邱澈嘟囔着,口齿不太清楚。
“当时......就想和你多两句话,才没去过,虎头铃铛也是之前在你朋友那买的。”
手撒开,甘霖的视线从邱澈嘴唇移回电脑屏幕。
她深沉地“嗯”了声,甘霖一晃神,差点把ps叉掉......
“你得没错,你确实比我能憋。”
除了这次表白。
鼠标在屏幕上点点,甘霖装听不见。
邱澈晃悠着虎头铃铛,脸颊还有甘霖刚才捏过的压迫感,欸......躺他腿上好舒服,虽然有点硌。
昨晚邱澈见过他腿部的线条,尤其是跪在床上时肌肉绷起,和手臂一样流畅......
“你还拍我什么了?趁我心情好,赶紧给我看看。”
“呃......我找找。”
他沉默那一下让邱澈更加笃定,还有存货。
鼠标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又是一个文件夹,点开之后又是一个。
邱澈揪他耳朵,“你在玩俄罗斯套娃吗?就这么不想被人发现啊?”
甘霖不接话,继续双击,第四层终于点开一个命名为“澈”的文件。
邱澈看着屏幕,揪他耳朵的手不动了。
“这么多?”
一百张肯定有了。
邱澈一张张翻过去,有她在格尔木驿站刷漆的,站在二楼望着火车道抽烟的,还有在烟瘴挂的各种日常,基本是抓拍,什么表情都有。
甘霖见她跟个傻子似的一直在乐,有成就感。
“你拍的真好看。”
“我知道。”
邱澈反应过来,“难道不是模特更好看吗?”
“我知道。”
邱澈在他腿上蹭来蹭去,“你还知道什么?”
“你很早就看上我了。”
“......”
“诶!突然肚子好饿,我去煮面吃。”
邱澈翻身爬到帐篷口想逃跑,可拉开拉链的一瞬忽然呆住了。
眼前,属于班德湖的静谧黄昏正在上演,青草歪头,在微风中摇摆不停,湖水被夕阳染成淡金色,此起彼伏往岸边涌动,天上的鸟好像飞累了,集体停在湖边歇息,叽叽喳喳,不知是开会还是闲聊,时而钻进水里啄食,享受鲜味。
“要不要出去走走?”
甘霖把身上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
邱澈后知后觉外面有点冷,太阳快下山了,温度下降得厉害。
“你不冷吗?”
“不冷,正好透透气。”
她穿上鞋子,和甘霖向湖边散步。
“看见头顶有两道黑色带斑的鸟了吗?”
邱澈顺着甘霖手指方向看过去,“嗯,看到了。”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二道杠中队长——斑头雁,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目前全球种群数量在十万只左右,这几年在班德湖附近的大概三千多只吧。”
“好可爱~”
邱澈往前靠近,想看清楚一点,没成想惊起一只,紧接着连片飞起,短暂腾空后又降落到另一边。
她有点不好意思,声:“对不住,扰你们开会了。”
甘霖笑笑,手搭向邱澈肩膀,步子放缓,和她一致。
虽然甘霖很熟悉这里,但对邱澈来有不少新奇。
甘霖给她科普,“斑头雁每年两次穿越世界屋脊,八时不停,翻越喜马拉雅山,从印度过来。”
“印度?”
“嗯,最高飞行能达到九千米,海拔九千米什么概念呢?含氧量只有海平面的30%,差不多代表鸟类飞行高度的极限,不过也有资料记载黑白兀鹫能飞到一万一千三百米,因为曾有一只在这个高度和飞机相撞了。”
邱澈听甘霖讲这些,比上学时候听老师讲课还认真。
“斑头雁是草食动物鸭科,你看它们生长在湖边,但并不吃鱼。”
“我吃。”
甘霖笑出声,“那我抽空给你逮几条。”
“好。”
晚风乘着夕阳光影,将甘霖的衣衫吹得鼓动,他平时站着的时候有点弓腰,为了听清别人话还要故意俯身,但现在,他站得笔直,昏黄照在他的脸颊,肩头,眉眼向下时邱澈捕捉到一丝久违的安宁。
在一起这段时间邱澈见过甘霖各种情绪,数安宁最少,也最难得。
“那个衔草筑巢的,叫“凤头”。”
“名字好奇怪,怎么写?”
甘霖拉起邱澈手腕,在她掌心刚写了一个“”她就痒得受不了了。
“怎么笔画这么多?”
甘霖勾勾手指,“是多了点儿。”
两人话的时候那些鸟有的在捡拾草甸间的美味,有的在岸边巡逻,摩挲长颈耳语。
身后,红霞渐退,夜幕降临,邱澈望着霞光粼粼的湖面,思索的竟是烤鱼和清蒸哪个更美味。
甘霖盯着那些鸟群,忽然发现里面有一只斑头雁状态不对,刚才群鸟起飞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在这等我一下。”
甘霖悄声走过去,一步一停,邱澈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
这只受伤的斑头雁看见甘霖靠近的身影,扑棱着翅膀想跑,无奈受伤飞得不远,也飞不起来,邱澈见状跑到前方辅助围堵,终于让甘霖从后面抓起它的翅膀,拎起来四处检查。
“怎么了?“中队长”哪里受伤了?”
“你看。”
邱澈顺着甘霖指的地方看过去,原来是翅膀折断了,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野外受这样的伤,感染在所难免。
“严重吗?”
“应该不严重,但得找专业的人处理一下,咱俩给它送去观鸟站吧,去把毯子拿过来。”
“嗯!”
邱澈跑去跑回,甘霖用毯子给斑头雁裹上,让邱澈抱着,他开车。
......
本来只想随便出去走走,看看班德湖的夕阳,没想到这么巧救了一只斑头雁。
顶着夜色从观鸟站回来,邱澈生怕甘霖找不到,试探问他:“你还记得咱俩帐篷在哪吗?”
“记得。”
“在哪?”
甘霖故作严肃,“那不能告诉你。”
邱澈趴着窗户向外张望,外面已经完全黑了,本来她想送过去就回来,可志愿者为了表达感谢,留他俩吃饭,盛情难却只好留下,等吃完外面已经黑透了。
没有信号没有灯光的夜晚,漫天星辰就成了最好的光源与陪伴。
邱澈和甘霖坐在帐篷前,开了两罐“青海湖”啤酒,边喝边聊。
“好像我们在烟瘴挂的时候。”
那时对面有河,现在对面有湖。
“嗯,差不多。”
甘霖回答。
邱澈拍拍胸脯,“放心,这次我不会喝醉了。”
罐装啤酒,十个以内没问题。
“喝醉了也好,离帐篷近。”
“我又不重,昨晚你把我从床上抱到洗手间走得不是很快吗?”
准确的不是快,是急......
争辩声音有点大,邱澈听见几声鸟叫,还有翅膀拍的声音,清晰可辨。
甘霖笑了声,没回嘴。
“你不是处/男吧?”
笑声刚收尾,甘霖猛咳两下,呛着了......
“看你昨晚的表现应该不是。”
他又接着咳嗽,邱澈笑得很得意,果然调戏他非常爽。
“当着这些国家级保护动物,饶你一回。”
“谢了。”甘霖喝了口啤酒往下压。
“咱们去烟瘴挂路上,碰到受伤的藏羚羊你也救了,还有今天,是不是遇到受伤的动物你都会救?”
“差不多,但遇到动物掠食不会。”
“为什么?”
“因为要遵守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保持生态平衡。”
嗯,是这个道理,邱澈竟然一时没想到,果然谈恋爱会使人变傻,
她想起在西大滩的时候,那个试车队领队陶师傅,甘霖拍群狼扑食......
所以看见弱动物被撕杀,即使于心不忍,也不能有任何干预。
“后天我们再去一趟观鸟站,看它恢复得怎么样。”
“好。”
一罐啤酒下肚,心头舒爽,虽然一直在聊班德湖和鸟,可邱澈满脑子还是时时想着甘星,以及......
“甘霖,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你。”
“相机的事情......”
“我知道,你和大川讲过是吗?”
邱澈没想到甘霖心里早有数,只是没挑明而已。
“我自认和大川交情不错,他对我也很好。”
甘霖捏了下啤酒罐,铝片发出清脆的声响,截断邱澈的话。
她顿了下,像没领悟一样继续:“我们在甜茶馆面对面坐着那晚,你走之后大川还跟我,让我别对你动心。”
“你会对一个刚知道名字的男人动心吗?”
“那你会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动心吗?”
甘霖问的就是那晚,而邱澈问的是在扎什伦布寺他拍照的时候。
两人隔着照明灯微弱的光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笑。
“大川为什么那么?甜茶馆很吵,我也没和你几句话。”
“大概......”邱澈想了想,“他觉得你长得帅吧。”
甘霖点点头,这一点他绝不否认。
“对不起,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捏扁的啤酒罐被甘霖扔到脚边垃圾袋,“是不是他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你平安回来最重要。”
他已经失去了甘星,再不能失去邱澈......
暗夜星空,天南地北,邱澈仰头找到北极星,对着它沉沉呼了口气,“甘星的事,你尽力了。”
“我这个当哥的,做什么都不算尽力,尽力的人是你,本来你不必卷进来。”
甘霖真心想声谢谢,但又怕邱澈觉得生分,毕竟两人现在不是朋友关系了。
“身上的伤还疼吗?”
“不疼。”
换做别人肯定觉得疼,但谁让邱澈对疼痛没那么敏感呢?
“伸过来我看看。”
邱澈把左手的啤酒罐移到右手,伸过去。
甘霖撸起袖子,对着灯光看了看,“消了不少。”
“你买的药不错。”
袖子拽回去,邱澈缩手。
“你那罐喝完了吗?”
“喝完了。”
邱澈以为甘霖还要再开一罐,谁知他接过空罐扔进垃圾袋,:“回去睡觉吧。”
这几天不是赶路就是各种折腾,每天的睡眠时间都很短,正好趁着在班德湖这么安静的地方好好缓解一下。
邱澈收凳子,甘霖拎起照明灯,去湖边水。
他带了水桶和简单的过滤装备,虽然水质没法保证绝对安全,但短期饮用没问题。
洗漱完,邱澈先钻进帐篷,甘霖随即进来。
睡袋有两个,都很厚,但邱澈提了个要求。
“不能睡一个吗?”
“......”
睡袋里,刚躺下的甘霖慢慢伸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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